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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組織成員被秘密關押在某處訓練營地里,與中央軍校有些關聯(lián),理論上他們這些學生可以進去。 他和戈桓寒都會到里面去。 任務也許成功,也可能失敗大家一起死。 這么一想,眼前這些事都不太重要了。 談郁回身與他說:“我今天離校一趟?!?/br> “周末有事咯?”尤西良說,“是和你男朋友約會吧,哈,隨便你,我也有事?!?/br> 談郁發(fā)覺他現(xiàn)在似乎平易近人了些許,起碼不是胡攪蠻纏把他堵在陰暗角落里。 是什么緣故呢。 到了傍晚,尤西良尾隨著談郁到了校門口——談郁不讓他跟著。果然就見到一輛懸浮車停下,將少年載走,顯然是雇傭的師家的司機,他先前也查過一次。 想到這里,尤西良不免覺得遺憾。 可惜是談郁有婚約的。 按師家對他的重視程度,大約對他很滿意,師英行寵著他……看起來又像是不太可能的樣子。 尤西良也想在其中搓把火。 談郁并不知道他所想,下了車,進門就見到伯父和jiejie。兩人正在說生日的安排,不辦宴席,只是叫上家人朋友到談家聚一頓。 談郁:“楚華和戈桓寒也來。” 聽到第二個名字,談琳不禁多看了他幾秒,說:“你叫師英行了嗎?” “沒有,我今天和他說?!?/br> 談郁被jiejie敲打了幾句,不甚在意地拿著書本回了臥室。 “我會按時到,你剛下課回家?” 對他的道歉,師英行在通話里語氣云淡風輕,想來是早就知道生日的事。 師英行大概在家里,他聽見書房里的鐘聲,一點筆尖摩擦紙張的碎響。 他忽然發(fā)話:“說說你和戈桓寒?!?/br> 談郁并不意外他知道這件事。 他們?nèi)爽F(xiàn)在的關系可太微妙了。 “就是你聽到的,鬧掰了,但也不是完全這樣。他晚上蟲族返祖了,到了我房間里,沒什么事,也沒打起來?!?/br> 他說得實在平淡,仿佛真是如此。 師英行不評價他的說法:“周末見面,我陪你去和他見面聊聊?!?/br> 沒必要。 談郁心中這樣想,但嘴上答應了,將通話放下。 周末風和日麗。 從談家到軍校的訓練營須得乘地鐵線路,入營前提供身份證明。談郁從前來過訓練營,這次也與學校領導申請后拿到了許可。 軍校的大型校外機甲場設置在訓練營里,平日里偶爾會有軍人到這邊訓練。談郁曾在這里偶遇過還未進軍校任職的徐晟。 這個人現(xiàn)在音訊全無。 談郁是不清楚這個地方也有關押犯人的地方的,自然也不能問。上級給了他坐標方向,他不好直接過去,先去了一趟訓練場。 戈桓寒恰好從訓練場門口走出來。 他似乎是剛訓練結束,洗過澡,發(fā)梢的水滴流過脖頸,一雙眼定定地望向他,問:“你也來訓練?” “是的?!闭動魡査?,“你什么時候走?” 戈桓寒撩了撩眼皮,語氣冷硬:“這和你沒有關系。” 說完,就從他身邊徑直走過。 談郁不急著與他確認任務,因而也沒有追上去。 過了許久,他在訓練場上擺弄了幾臺機槍,收到了上級的確切行動消息。他將自己身上的槍放好,走向了那處位置。 參與營救的都是熟人,早先與他見過面。盡管是白天,四周安靜得像夜里。談郁將巡邏的訓練場人員都關在了門后。喬裝成軍校生的營救成員和被帶出來的beta與他遙遙望了幾眼,就乘上巡檢的車輛離開了。 談郁沒有隨他們走。 人沒了,自然有人會找上來。 不多久,警報就響了。 這比談郁預想的快一點,他得在被人發(fā)現(xiàn)之前回到訓練場。 關押的房間在樓道深處,他疾步往外的安全通道走去,但不遠處已經(jīng)傳來巡檢人員急促的腳步聲,談郁只得掐著信號和線路屏蔽的時效時間,試圖推開最近的一扇門。 這棟樓原本是給訓練后的軍人和學生們的休息,后來廢棄了,在上樓之前他就嘗試著開了幾扇門,有的鎖上有的是空的,外面有窗戶,可以往下走。 他在賭這扇門也是開著的。 手指碰到門把之前,門猛地打開了—— 一只有力的男人的手臂不由分說地將他拖進了門。 門合上的剎那,談郁看清了對方的臉。 “k?沒想到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br> 戈桓寒低垂的視線,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復雜情緒。 既是在告白里拒絕又嘲諷他的高傲保皇派少年。 又是與他同陣營、冒險配合任務的反帝國組織的同志。 戈桓寒也聽見了對方急促的心跳,宛如擂鼓。 他自己也差不多。 許多細節(jié)在此處迎刃而解,戈桓寒思及此,忽然問道:“你早就知道我也是臥底,所以才會在那時候為我撒謊嗎?!?/br> 談郁純粹是出于理性考慮才那么做,在戈桓寒被懷疑的時候毅然說那晚他倆在同一個房間里。 不是為了戈桓寒。 而是為了反帝國的目標……不是其他私人原因。 也是在這一瞬間,戈桓寒對談郁的感官更加錯亂復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