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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周隨時有時間 ——對了,上次聽說學(xué)長打算申請分配到軍區(qū),我問了嚴將軍,他說可能會分到西部 為什么如此熱心呢。 談郁在這方面謹慎得多疑。 也許可以從楚華這里下手? 他隨便回了句挑不出錯的答復(fù),打算過幾天回軍校與楚華見個面,又發(fā)去了邀請。 談琛澤一下看出來他的計劃,皺了眉:“這陣子你得小心點……那邊動作不少?!?/br> 他了然:“我明白?!?/br> 做完正事,談郁收拾了東西就寢。 談琛澤側(cè)躺在他身旁,手里拿了個通訊器搗鼓,熒幕的冷光將他的金發(fā)和一排耳釘照得宛如太陽燦爛耀眼。 談郁盯著他看了幾秒,注意到了一些細節(jié),對方身上有新鮮的傷疤,估摸是在z星系那兒留下的。 眼前浮現(xiàn)在漫天黃沙里,金發(fā)少年毅然擋在自己身前的模樣。 真的把自己當成哥哥了嗎? “你也很不小心?!彼尖庵?,將手放在少年腰腹那塊槍傷痕跡上,“被什么人弄的?” 細白的指尖在脫了痂的皮膚上一觸即分。 談琛澤看了眼他的手指,反應(yīng)極大地吸了口氣。 一骨碌坐起來,抓了把頭發(fā),冷哼了聲,移開視線,對著墻說:“被科爾人打了一梭子,沒事?!?/br> 談郁本以為是帝國的軍警下的手,近來帝國嚴查地下反動組織,風聲緊,談琛澤一面讓他小心一面自己到處行事。 “你睡吧?!?/br> 談郁想到這里,抬手將燈關(guān)了。 在黑暗里,少年的手臂環(huán)上了他的肩膀,呼吸和唇齒間熱氣撫過他的耳垂。 “你在擔心我?。糠判?,不會出事……倒是你,自己多注意吧?!闭勮赏嫘λ频模竭^他的肩膀,在他臉頰上親昵地吻了一下。 對他這種表達感情的方式,談郁只覺得奇怪,不是很能理解。 “哥,在這方面我倒是和師英行相反……如果我是他,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前線,接吻也沒有用呢。” 他聽見身邊少年這樣耳語。 談琛澤也看到了嗎。 如果不去前線,他就會到北方去。 談郁本想與他解釋這些打算,但轉(zhuǎn)念一想似乎沒有必要。 夜半三更,四野闃然。 談郁不回答,另一個人仿佛不受他冷淡反應(yīng)的影響,親親熱熱地說了句“晚安”,躺在他身旁。 他不大習慣與旁人一起入睡,過了許久,才有了些困意——很快就被新消息抹去了。 戈桓寒在通訊上給他留言了。 ——。 談郁盯著這個莫名其妙句號,一時想不出來怎么回復(fù)。 戈桓寒又繼續(xù)發(fā)消息。 ——睡了嗎._. 他睜眼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 這人在干什么? 談郁直接略過,閉眼繼續(xù)休憩。 下一秒,他忽然意識到,也許對方也查勘到了楚華的關(guān)系。 男主與楚華是舊相識,這是原著里未提及的設(shè)定。 談郁是做情報工作的,對這些人際往來很敏感。西部地區(qū)固若金湯,根本插不進去,如果能借楚華接觸嚴將軍……也是個辦法。 他將身旁熟睡的金發(fā)少年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輕輕挪開,自己無聲息地下床,開了客房的門。 客房門沒有鎖上。 看來他的猜想是對的。 房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談郁剛點亮應(yīng)急燈,就見到身旁走來了一個青年的身影。 他抬眸看向?qū)Ψ?,?“我們聊聊?你方便的話?!?/br> 戈桓寒是個高大的alpha。 深夜時分,這種差距,讓他立在那兒就無端顯出一種壓迫感。 應(yīng)急燈模擬的燭火的微亮光芒,此刻正在戈桓寒的眼底隱晦地閃爍著,低垂著眼簾,應(yīng)聲說:“你半夜出來干什么?” 談郁一心打算與他討論楚華的事。 楚華這時候發(fā)那張合影,也巧合得奇妙,有必要盯著對方。 他徑直坐到了床上,說:“這跟談琛澤有什么關(guān)系?對了,你見到楚華的時候,覺得他怎么樣?” 一聽到這個alpha的名字從談郁口中念出來,戈桓寒就皺了眉。 “我對他沒多少印象。” 戈桓寒與楚華不算熟稔,只是在一些競賽里見過,一個在數(shù)學(xué)上頗有天賦的alpha,僅此而已。 在給談郁發(fā)信息之前,他著手調(diào)查了楚華的背景,非常干凈,各方面都找不到一絲毛病,盡管出身低微,但因為已故父母的關(guān)系,與西部軍區(qū)的長官有些關(guān)系。 這些消息應(yīng)當透露給同為軍校生的k,兩人方便做配合。 迄今為止,k仍未在軍校與他聯(lián)絡(luò)過。 這時候,戈桓寒撩了撩眼皮,盯著床上少年瞧了幾秒,這人穿了身黑色的輕薄睡衣,脖頸白皙修長,低頭正在沉思著什么,顯得心不在焉。過了須臾,談郁揚起臉,說:“你也多照看一下楚華吧?!?/br> 借談郁這層關(guān)系,在楚華那兒打探,本也是戈桓寒的考慮,但聽到這話時,他挑了下眉,問:“我以什么身份照看他?” 談郁不假思索:“楚華資助人的寵物,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過傳聞。” “行吧?!?/br> 戈桓寒盯著他雪白的、搭在床沿的雙手,心中仿佛冰火兩重天,只得慢慢收回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