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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玉白瘦削的濕潤手臂從里面伸出來,戈桓寒的角度能看見半邊肩膀,水汽在肩窩上凝成水珠從肩上滑落。 戈桓寒壓抑的情緒仿佛這泄露的水汽似的不斷洶涌。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掌。 高溫到發(fā)燙。 他一時分不清是自己的體溫還是熱水。 “你剛學(xué)會握手嗎,小狗?”談郁的聲音不耐煩極了,“讓你拿的東西呢?!?/br> 第20章 假少爺20 20.0 過了幾秒,談郁的手才被遞上浴巾。 門關(guān)上了。 【男主好像被你折磨得怪怪了的,從機甲賽被當(dāng)眾打敗開始?!?/br> 難道不是男主自己答應(yīng)的賭注? 談郁覺得這種指責(zé)無聊極了,也不認為男主真的改變,以他的觀察,戈桓寒還是之前的性格,在軍校里的表現(xiàn)依舊是激進派,正在慢慢成長得危險,說不定是礙于主仆關(guān)系在他面前隱忍,韜光養(yǎng)晦。 昨晚的地下組織負責(zé)人,也在他們走后才姍姍來遲到了戈桓寒的住所。 劇情進入正軌,如果忽略狗血豪門主線的微妙偏差的話。 談郁擦了幾下頭發(fā),一出浴室就迎面撞上了黃鳥,嘰嘰啾啾直嚷嚷,翅膀指著戈桓寒。 他問:“你欺負鳥?” “沒有。” 欺負一只肥鳥有什么意義? 戈桓寒伸手一撈,把鳥放回籠子里。 只是黃鳥不喜歡他而已。 戈桓寒站在浴室門前的時候,黃鳥就一直在試圖趕他走。 寵物似乎都察覺到了他的心思。 談郁在沙發(fā)上翻光屏的幾份申請資料,去往z星系的服役申請已經(jīng)通過了,不出意外,戈桓寒也去,在z星系駐防的還有師英行的部隊。 【今天也要日常欺負男主哦。】 他抬眸,戈桓寒正坐在椅子上,眼神陰郁地看著他。 “不準坐椅子上?!彼^續(xù)剛才的霸凌方式,踢了一下青年的小腿,“下去。” “坐哪兒?” “地上?!?/br> 戈桓寒看了他幾秒,顯然并不情愿,裸露的手臂肌rou都繃緊了。 他坐在談郁腳邊地毯上,發(fā)覺一抬頭就對上談郁白皙的膝蓋和小腿,距離太近了,他不得不轉(zhuǎn)過頭,去看鳥籠里關(guān)禁閉的黃鳥分散注意力。 ……濕潤的皮膚仿佛還沾著水汽。 “你去z星系嗎?!?/br> 正想著,胸口忽然抵上了什么溫?zé)岬奈矬w。 談郁仍坐在沙發(fā)上,一只腳踩上了他的胸口。 戈桓寒垂眸看著少年白皙瘦削的小腿,體內(nèi)蠢蠢欲動的部分又開始作祟。 談郁說了什么,他壓根沒有在意。 浴袍下的陰影隨著細微的動作和呼吸微微晃動著。 少年換了個地方,踩上了他的肩膀。 “你怎么一臉羞恥的樣子?!?/br> “我對奴隸很差嗎。” “我沒有讓你當(dāng)眾叫我主人,也沒有讓你戴上項圈去學(xué)校?!?/br> “師英行昨天問我,是不是喜歡你?!?/br> “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戈桓寒猛地胸膛起伏。 “……別太過分了,談郁,”他瞪著黑色沙發(fā)里的蒼白美人。 alpha,好斗野獸。 談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須臾,答非所問:“你喜歡我吧?” 原著里,男主是個同時愛上多個情人的后宮王者,如果男主也把自己看做其中之一,后續(xù)的真假少爺劇情就變了。 他抬頭盯著戈桓寒,男人被他問得呼吸一滯,捏緊了拳頭。 戈桓寒沉默了。 他下意識地在心里做了回答。 第一次見面就有好感,后來漸漸喜歡對方,哪怕知道談郁私底下是這幅誘人又暴力的糟糕本性。 “不喜歡?” 談郁說著,換了個坐姿。 戈桓寒身體僵直,因為動作的變化,談郁正踩著他的小腹。 隔著薄薄的布料,戈桓寒能感受到對方細白皮膚的溫度,這個位置,他不由得渾身肌rou繃緊。 他微微略過自己的衣著,今天穿了長風(fēng)衣,長度遮住膝蓋。 不至于當(dāng)面失禮。 如果被談郁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念頭……會被踩嗎,以剛才那雙腳,或者手? 在教室里當(dāng)眾勾著他的項圈套上鎖鏈。 夜里將他鎖在床腳,只準他看著。 對一個剛成年的、有婚約對象的少年產(chǎn)生如此愛慕,戈桓寒一向覺得羞恥難堪,但是每每遇上談郁,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無法當(dāng)面承認自己是喜歡對方……除非,談郁解除與師英行的婚約。 “怎么可能,”戈桓寒垂眸,咬牙說,“我該走了?!?/br> “真的?” “……你有婚約,誰會喜歡你?” “你昨天的表現(xiàn),讓我以為你對我有別的想法。” 談郁翹著腿歪坐在沙發(fā)上,面色冷淡,發(fā)號施令,仿佛古時候的年輕國王,對他的回答,沒有半點觸動。 戈桓寒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被喜歡的人這樣發(fā)問,他難以平靜。 “不過你說得對,我是有婚約的,和你的朋友師英行。我記得你的發(fā)言一向是激進派,你是怎么和他當(dāng)上朋友的?”談郁若有所思道,這也是他讀原著的困惑。 聽到另一個alpha的名字,戈桓寒稍微冷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