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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穩(wěn)的聲線緩緩說:“你在公寓里?” “是的?!?/br> “之前你在c75的東西,我?guī)先ソo你,快到了。” 談郁掛了電話,回頭就見戈桓寒從臥室里走出來,在沙發(fā)上輕放了一件疊好的睡衣。 一撞上談郁的目光,戈桓寒就移開了視線,垂眸道:“師英行過來找你?” 談郁不答,反問:“你在臥室做了什么?” 按照男主的人設(shè),這么順利就答應(yīng)了做奴隸,委實不合邏輯。 也許在臥室里擺了個炸彈。 戈桓寒頓時脊背一僵,臉上燒起來似的發(fā)燙,不知如何回答。 那間臥室干干凈凈,家具整潔,與自己的臥室?guī)缀鯖]有區(qū)別,但他做了十足的忍耐,才平穩(wěn)地打開beta的衣柜。 貼身的衣物放在第一個抽屜里,戈桓寒只看一眼就幾乎發(fā)燒。睡衣睡褲在第二格,大多是深色,那些輕薄光滑的料子,他小心地拿出來,眼前聯(lián)想到少年穿上這些衣物時,深色的衣料滑過雪白肩頭的場面。 “我該走了,”戈桓寒隱忍著,垂眸將睡衣放在沙發(fā)上,“明天見。” 談郁的觀察里,師英行與原著描寫近乎一致,只有戈桓寒與原著微妙偏離。他說:“你答應(yīng)了做奴隸……我以為你會不一樣?!?/br> 戈桓寒卻面色一冷:“什么叫以為我會不一樣?怎么,你也對別人下過這種命令?” 這個猜測讓他今日積壓的不忿猛地到了頂點:“是誰?” “沒有別人?!?/br> 談郁發(fā)現(xiàn)他這時候倒是符合男主隱忍但堅韌的人設(shè)了,但還看不出未來反帝國激進(jìn)分子的模樣。 戈桓寒將信將疑:“是嗎。” 門口響起鈴聲。 談郁眼波一轉(zhuǎn),起身看向門口。 他原本被擋在沙發(fā)里,起來時不怎么客氣,抬手推了戈桓寒一下,其實沒用多少力氣,指尖剛碰到戈桓寒,對方就猛地直起身躲開了。 他不在意被戈桓寒厭惡,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因此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后,戈桓寒的炙熱目光怨懟地糾纏著他的背影,眼神從上至下舔舐著少年纖細(xì)的裸露的雪白后頸。 師英行一瞥見門框里的美貌少年,第一反應(yīng)是頓住。 但是談郁這會兒是在家里,面對的alpha是婚約對象,沒有不妥之處。 裸露的修長脖頸、鎖骨,尖細(xì)的下頜,微張的紅艷嘴唇,這些映像在他看向門板的時候重新浮現(xiàn)。 談郁不疑有他,松開搭著門框的手,側(cè)身讓他進(jìn)門。 師英行這時候往里間一瞄,冷不丁頓住。 “真巧,”師英行說,“戈桓寒,為什么也在這里?” 師英行與戈桓寒相識數(shù)年,彼此說得上熟稔,軍校學(xué)生,alpha,素質(zhì)心理都是拔尖的,即便未經(jīng)師英行允許出現(xiàn)在他未婚對象家里,青年面色如常,視線從談郁身上移開,不卑不亢地抬眸與他對視。 戈桓寒:“我找他商量下周機(jī)甲比賽的安排?!?/br> 師英行若有所思地看了談郁須臾,提議道:“到公寓談?wù)摫荣惒环奖悖蝗缦麓蔚轿夷抢锏臋C(jī)甲場地實cao,你覺得呢?!?/br> “好啊?!闭動粜廊粦?yīng)允。 身材高大的男人低頭看著他,眉目冷峻,沒多少表情,眼神是溫和的。 在談郁印象里,師英行早年從軍校畢業(yè),上過戰(zhàn)場,中將軍銜,如今調(diào)任在帝國軍委的直屬部門工作。 這個軍銜和地位,是在戰(zhàn)場艦隊、各種復(fù)雜危險場合里得出來的,但在談郁面前,他將上位者的氣質(zhì)與溫和融合得恰到好處。 師氏是軍政貴族世家。 師英行是現(xiàn)在師家的掌權(quán)人。 這個角色在原著里著墨少,死得早,大部分出場都在戈桓寒的回憶里。 談郁是懶得解釋為何戈桓寒在自己公寓里的,沒想到被戈桓寒圓了過去,他看向戈桓寒,對方面色陰郁地轉(zhuǎn)過了臉,明顯情緒不佳。 戈桓寒喜歡的人是師英行,想來是不愿意對方誤會,撒了謊以撇清關(guān)系。 師英行:“下周比賽之前,我陪你模擬機(jī)甲賽?!?/br> 說著,他掃了一瞬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戈桓寒,對方明顯地腳步一頓,才推開門離開。 談郁自然察覺了兩人之間的暗涌,心想這是伉儷情深。 對著他邀請比賽,注意力卻放在戈桓寒身上,戈桓寒也有反應(yīng),也許是他們之間的暗語。 原著里,戈桓寒與師英行理念不同,最終分開。 按照時間線,戈桓寒將在不久后被談郁現(xiàn)在的上級發(fā)展為下線,參與反帝國斗爭,與情人漸漸走向?qū)α⒚妗?/br> 談郁點點頭:“下周,我們兩個人?” 剛說完——門砰地關(guān)上了。 師英行收回視線:“當(dāng)然只是我們兩個?!?/br> 他語氣溫和,將手中的箱子擺在桌上。 看見這個手提箱,談郁眼睛一亮。 從c75離開時,因為系統(tǒng)催促,走得匆忙,一些必要的東西擱置在c75,這次托了師英行的關(guān)系帶過來。 師英行:“這里面是什么?” “小提琴。”談郁說,“有機(jī)會的話,我演奏給師先生聽?!?/br> 師英行自然知曉不是小提琴,看了眼自己的未婚妻,點了點頭,見他身上還穿著浴袍,呼吸一滯,皺眉說:“衣服先穿好。” 談郁正盯著箱子想師英行什么時候走,對方忽然探出手,將他的浴袍開襟攏了攏,他抬眸看向師英行,不解:“浴袍不都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