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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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夜色,車載香水那種柔和的香味,以及認真駕車的男人緊握著方向盤的手,都讓這個夜色溫柔起來。 熊熊的下巴搭在林舒柔順的發(fā)頂上,小心翼翼的打量前面駕車的男人,被陳樹一個抬眼抓的正著,熊熊心虛的低下頭,動作太大驚動了在她肩膀上睡得安穩(wěn)的林舒。 “要到了嗎?”剛睡醒后的林舒,聲音軟糯,懵懵懂懂的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她和熊熊在郊外租了兩層的閣樓,帝都發(fā)展的太快,林舒已經(jīng)不太記得去往郊區(qū)的路。 “還沒有,不再睡一會嗎?”陳樹的心底一片溫柔,林舒睡醒之后頭發(fā)炸起來,亂糟糟的,這一副柔軟的樣子把陳樹拉回到高叁的午休,林舒每一次午飯之后枕著手臂睡覺,睡醒之后臉頰上印著紅紅的印子,抬眼的時候眼底一片霧氣。 陳樹越發(fā)駛離社區(qū)越皺眉,兩個女孩子坐在地鐵站的盡頭,白天也還好,晚上路燈都不是很亮,實在不安全,心里早就盤算著給林舒換一間房子。 陳樹目送著兩個女孩子進了門,笑著對林舒揮手:“再見,林舒?!庇挚戳丝纯s在她身邊的熊熊,綻放出友好的笑容:“拜拜,小熊。” 熊熊進去之前回身看了一眼,男人靠在車子上,風(fēng)吹散了他的頭發(fā),凌亂的發(fā)絲吹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多了一絲少年氣,修長的指縫夾了一支煙,猩紅的火星剛剛遞到嘴邊。 陳樹沒想到熊熊會回頭,有些尷尬的沖著她笑笑,車里有兩個女孩在,忍了一路。 這一笑熊熊看的臉紅心跳,熊熊就是熊熊啊,叫什么小熊嘛,熊熊揪著林舒衣服的袖口。 林舒袖口的布料被抓的起皺,林舒知道這是熊熊緊張害羞了:“覺得陳樹不錯?” 被抓包的熊熊急得跳腳,以她聽到的林舒講的高中時候的陳樹,她并不覺對陳樹有什么好的印象,甚至算不上一個值得回憶的朋友,熊熊一臉堅毅的表達自己的立場:“沒有!我只是,只是沒想到他長得還挺好看的?!?/br> 兩個女孩子在二樓的閣樓上并排躺著聊天,熊熊抓起林舒的手臂枕著,林舒轉(zhuǎn)過來對著她的眼睛:“熊熊,我覺得陳樹很好,到現(xiàn)在我們也還是朋友啊?!?/br> 林舒回想起陳樹現(xiàn)在的樣子,記憶里的男孩子還在抽條的張身高的階段,那時候他被曬得黝黑,瘦弱的像是路邊缺乏養(yǎng)分的白羊,現(xiàn)在的他,變得更加健壯,無意間露出來的小臂肌rou展現(xiàn)著成熟男人的魅力,確實是熊熊會喜歡的類型。 熊熊撲進林舒的懷里:“不要說啦!” 第二天有外景拍攝,兩個女孩子早起涂防曬,帶好設(shè)備已經(jīng)有點來不及了,匆匆忙忙的跑出家門,陳樹早就在門口等著低頭看手機,“走吧?!?/br> 熊熊見到陳樹立刻像倉鼠一樣躲在林舒后面,平時像小炮仗一樣,一點就著的女孩,看到陳樹馬上變了個人一樣,特意坐在陳樹的后面,避開他的視線,只看他遠遠的后腦勺。 外景的拍攝要求模特融入到大自然中,與動物遠遠的在一個攝像頭里面,不近距離接觸,又同框相處融洽,對于這種景物的拍攝林舒顯得輕車熟路。 在一個吊橋上面拍攝,也站的穩(wěn)穩(wěn)的,山間的霧氣還沒消散,今天拍攝對象是專業(yè)模特,鏡頭下女孩的臉立體高級,神情專注堅定,捕捉到攝像后面山間的小鳥,棲息在整顆大樹上,人與鳥,和平與自然的主題一覽無遺。 拍攝的很順利,成片效率很高,本來一天的拍攝一上午就完成了,導(dǎo)演模特先行離開,林舒在吊橋上鼓搗剛剛拍出來的照片,熊熊恐高在山間的休息間等著。 整個吊橋上只剩下林舒和陳樹。 兩個人并排向回走,林舒注意到陳樹的臉色不太好,手抓著吊橋旁邊的欄桿抓的死死的,“你怎么了?” “沒事?!标悩鋼u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后來走的越來越慢,腳步虛浮。 “你是不是恐高?” 陳樹盯著眼前女孩子關(guān)切的眼神,忽然想到了高叁的時候也是她也只有她會在他懷疑自己的時候問:“你還好嗎?” 或許現(xiàn)在不是時候,但他還是問出了一直壓在心底的話:“林舒,你怨我嗎?” 怨他嗎?林舒還記得陳樹迎合別人說出的“她確實很奇怪”,她記得自己心里有多么難過,除去被背叛的感覺,更多的是丟臉,她本來以為他們是一樣的,她告訴他自己的夢想,自己的秘密,可他根本就不在意,想到自己的侃侃而談,那時候的林舒只有后悔。 不過,后來的時光里面,林舒學(xué)會了釋然,陳樹的出現(xiàn)讓她短暫的擁有了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不得不承認她跟陳樹一起玩的時候,可以完全踏踏實實的做自己,那是最放松的時候,又有什么可怨的呢,不過是選擇了人生不同的路罷了。 這幾天她能感受到陳樹對自己事情的積極主動,好像是在盡力補償之前,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林舒早就釋懷了,她笑著拉起了他的手:“早就過去了,你是害怕吧?我拉著你走過去。” 陳樹心里的一塊石頭并沒有因為林舒的不介意而減輕,相反他更加自責(zé),他的手心因為過于緊張早就汗?jié)?,握著林舒干燥的手掌只覺得溫暖,林舒的笑總有一種溫柔的力量,陳樹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林舒的笑臉,眼淚卻先落了下來,明明是想要摸摸她的頭道歉的啊。 從15歲之后,陳樹正如父母的期許一樣,堅韌頑強,從沒因為任何事而落淚,盡管在帝都最開始的日子因為格格不入時常懷疑自己,他也有一股不服輸?shù)捻g勁,頑強的在帝都扎根下來。而現(xiàn)在25歲的陳述拉著林舒的手,裝作不在意的很快的用手背擦掉了眼角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