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蔣晗熙臉色慘變,自牙縫里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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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起地上的長褲套上,褲襠處隆起猙獰的一大團,沉飛毫不在意地拉上褲鏈,一面往外走,一面仔細交代:“我先去院里抽根煙。記得哄楨楨睡沉實了才能走開,小丫頭覺淺,膽子小,驚醒了身旁沒人要哭鼻子的?!?/br> 他與蔣晗熙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是聯(lián)邦高門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浪蕩子弟,什么荒唐事兒沒干過?于男女之事上更是花樣百出,葷素不忌。兩年前還跟多米尼克.羅德里格、柏妮絲.沃克叁人大被同眠,鬼混過不短時日。他與蔣晗熙認識時間之長,交情之深厚,自不是其他人可比,倆人一同胡天胡地的經(jīng)歷,比之多米尼克等人,更荒誕不經(jīng)了百倍去。 然而維楨對二人而言,是心頭朱砂,床前月光,掌中瑰寶,自然不能與往日那些用作取樂的女人相提并論。若她半推半就,偶爾一次權(quán)作情趣,事后也可推到酒后亂性上。既然她抵觸至此,他們不忍心也不舍得強迫她。且倆人對待維楨,從來就不是大度的,今日所為,泰半是酒精上頭,美色惑人,心神迷亂之下所致,并非平日所思所為。 抽了整整兩包煙,蔣晗熙才姍姍來遲。 “小寶貝兒情緒有點兒崩潰,嗓子都哭啞了。我差點給她跪下來?!笔Y晗熙心疼得聲音都有點發(fā)顫,抽出一根煙叼嘴里,手抖了又抖,幾次竟都沒點著。 沉飛臉色一凜,“咱們往后別再這樣荒唐行事了。楨楨是個純潔保守的女孩子,接受不了這種行為?!彼媸Y晗熙點了火,自己也狠吸了幾口,念及維楨情緒失控哭鬧,胸膛刺撓,丟下一句,“我去瞅兩眼?!贝蟛搅餍菦_上樓去。 維楨已被蔣晗熙打理得妥妥貼貼,只是睡得不安穩(wěn),不時翻一下身,兩道秀氣的眉毛擰起,小嘴緊緊扁著,不是發(fā)出幾聲微弱的啜泣,瞧著實在是有些委屈。 沉飛心疼得一哆嗦,蹲跪在床邊執(zhí)起她一只軟若無骨的小手掬在掌心,柔聲哄道:“心肝寶貝兒,別害怕,我們再也不會那樣子待你了?!毙闹袥坝康那橐鉄o處安放,小心翼翼地將唇貼到她臉上,“楨楨,我愛你,你是我沉飛一個人的,我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 樓下蔣晗熙微仰著臉,吞云吐霧間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到動靜,視線一偏,分毫不差地落在沉飛身上,薄唇略動了動,又緩緩闔上。 良久,他終于遏抑不住,“沉飛——” “不該問的話為何偏偏要張嘴?”沉飛的腦海里全是維楨令人心醉魂迷的嬌憨睡顏。他聲若太息,語速極其緩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晗熙,你心里明白,我可以與你分享這世上幾乎一切的東西,財富、軍權(quán)、領(lǐng)地、皇權(quán),甚至我的性命,必要的時候也能毫不猶豫地交托到你手中?!?/br> 蔣晗熙臉色慘變,自牙縫里逼出一句話,“可是不包括楨楨,是嗎?” 沉飛笑起來,笑意卻不達眼底,“她啊,比我的命還要重,老子愛她愛得能替她上刀山,趟火海。除非老子死了,不然,絕對不可能將她交給任何人。” 自己愛她,何嘗不是重逾性命?蔣晗熙站起來拍了拍沉飛的肩,“無論什么時候,我都不會盼著你出事?!?/br> 他身形峻拔,姿態(tài)瀟灑,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端。數(shù)年之后,與維楨生離,往后余生漫漫,雖生猶死,不過行尸走rou罷了。 “這世上有兩個楨楨就好了。”沉飛呢喃道。 蔣晗熙腳步一頓,目光落在遙遠的虛空,繼而堅定地搖了搖頭,“她是獨一無二的。縱然樣貌與性情一般無二,總歸不是原來那個人?!?/br> 所以說女人狠起來,就沒有男人什么事了。于此事之上,若論果斷心狠,無論沉飛還是蔣晗熙,在方瑾儒面前,不堪一擊,合該甘拜下風(fēng)才是。 次日維楨醒來,慢慢回憶起一星半點昨晚的不堪經(jīng)歷。她是個小孩子的心性,于情愛并倫理之事上更是似懂非懂,因著身體并無劇烈的痛楚,過了一夜,當(dāng)時的情緒早消散泰半,雖心里不自在,卻道不出個所以然來。擁著被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大大的杏眼水波離合,淚光濯濯,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臉不似惱怒,反倒一派怯弱無依的楚楚之態(tài)。 兩個男人看著頭頂冒火,后腰酥麻,撲上前去將人抱得死緊,又是搜腸刮肚地賭咒發(fā)誓,又是千百樣甜言蜜語堆迭著哄捧。維楨扯著嗓子嬌滴滴地哭了幾聲,得了二人下不為例的保證,漸漸的,也就丟開手作罷了。 時光從容不迫,流年閑庭信步。 上回在首都星伊利丹,因萊昂.垌文迪許佯裝要槍殺維楨一事,方瑾儒受驚不輕,之后又被他不知節(jié)制地折騰了整整兩個月,本就素性贏弱,回到尤茉揚星,女兒在身邊陪伴時倒還不顯,維楨一離開,心內(nèi)無所依托,只微微受了點涼,便勢頭洶洶地病倒了。 萊昂嚇得丟了叁魂,喪了七魄,偏方瑾儒堅決不肯到伊利丹養(yǎng)病,他立刻傳召了羅霂蘭皇宮里最頂尖的醫(yī)療團隊,浩浩蕩蕩地趕往尤茉揚。 方瑾儒纏綿病榻,家里又人來人往,亂糟糟叫人心煩,維楨怕生人,唯恐嚇著愛女,便拒絕了維楨寒假回家的請求。 站在一旁的西薩克瑟親王欲言又止。 “你過來?!?/br> 千嬌百媚的眼風(fēng)顧盼而來。 萊昂登時雙目發(fā)直,頭腦一片空白,撲到沉香木雕花貴妃長榻上抱住她。這絕色的小尤物病中容色絲毫不見衰敗,蒼白得不見丁點血色的小臉,秾麗鮮嫩得彷佛輕輕一咬,就能濺出汁液的紅唇,兩相交映,反襯出一種驚人的艷色。 萊昂急切不已地扯開她旗袍的襟領(lǐng),大片肌膚白得晃眼,滿口滿鼻盡是勾魂奪魄的體香,一時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里還記得該讓維楨回家侍奉左右,慰藉母親的事情。 沉飛、蔣晗熙二人與西薩克瑟親王異途同歸,俱樂得找不著北,白日里當(dāng)著維楨的面親親熱熱地口里尊稱伯母,絲毫不在意方瑾儒看上去其實當(dāng)倆人的meimei都嫌太年輕了些。當(dāng)天夜里,更是興高采烈地喝了一宿的酒。 直至二年級學(xué)期結(jié)束,羅霂蘭駐聯(lián)邦賽羅星大使館才接到方瑾儒夫人的命令,安排了私人專艦,由羅霂蘭帝國皇家御前侍衛(wèi)護送維楨小姐回國探望母親。 沉飛負手立于高臺之上,目光如電,如影隨形,直至維楨豐盈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私人星艦通道入口。他轉(zhuǎn)頭對蔣晗熙道:“晗熙,我無法忍受她再一次離我而去?!?/br> 蔣晗熙輕嗤一聲,悠悠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盛。旁人是修佛靜心以消其苦。沉少主,你知道你該修什么嗎?” “哦?”沉飛半張線條凌厲的英俊臉龐隱在濃光淡影之間。 “你啊,合該修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大法?!?/br> 沉飛不由仰天大笑起來。 維楨回到艾爾星區(qū)尤茉揚星的方宅與母親方瑾儒團聚。父親安斯艾爾.垌文迪許不在家中。維楨在聯(lián)邦第一軍校時多次試圖聯(lián)系父親,通訊器皆連接不上。 不免憂心忡忡,一問,仆人眾口一辭:“垌文迪許先生仍駐守在之前出事的古琧斯研究院分院,分院位處偏僻,信息不大穩(wěn)定,短時間內(nèi)恐無法聯(lián)系?!?/br> 與一年多前的說法一般無二。維楨再單純也覺出異樣來了。 方瑾儒病愈,消減了一些,益發(fā)形容綽約,風(fēng)姿楚楚。她抿了一口清茶,揮揮手將下人全部屏退。維楨連忙搬了杌子坐到她下首。 “楨楨,你應(yīng)該明白,萊昂叔叔雖然十分疼愛你,可是他在你面前,與在旁人跟前,其實不盡相同?!?/br> 母親的話有點突兀,她仍乖乖點頭。正如沉飛與蔣晗熙待她是何等溫情縱愛,與對其他人截然不同。 方瑾儒斟酌著用詞,“我知道你——” 單是口頭道一句女兒愛其他人,她都微感不適,遂換了種說法,“你對你父親自然有感情?!毖鄣撞挥陕冻鲂┰S嘲諷之色。 維楨從小到大,父親對她的種種關(guān)懷備至,噓寒問暖,其實大部分是伺候她的保姆下人在西薩克瑟親王萊昂.垌文迪許的授意下,不斷給她灌輸?shù)挠^念。小孩子嘛,分辨能力有限,親近的人說的多了,她自己就信了。安斯艾爾.垌文迪許當(dāng)然深愛維楨——她的女兒是舉世無雙的珍寶,誰能不愛她?然而安斯艾爾的父愛卻是無處安放。 萊昂實在是個醋性奇大,于方瑾瑜所有的事情上都斤斤計較到了極點的男人。維楨是方瑾儒的嫡親血脈,他怎么可能容忍其他男人在維楨心目中的分量越過自己去?安斯艾爾.垌文迪許每日允許留在方宅,在方瑾儒與維楨身旁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時辰,且是在多名仆從眼線虎視眈眈之下。維楨四五歲開始記事,六歲就被萊昂帶到首都星伊利丹,十二歲才回到父母身邊。單單只是一個父親的名分,沒有經(jīng)過時間的沉淀,維楨對父親的感情能深厚到哪里去呢。 這也是當(dāng)初沉飛、蔣晗熙與她在一起尚不滿一年之時,她對二人的親近依賴已隱隱越過了自己父親的緣故。 這些話不得方瑾儒首肯,沒有任何人敢在維楨面前露出半點馬腳,除非這人活夠了,連同一家老少上上下下都活膩味兒了。 方瑾儒樂見其成。她自一開始就沒打算永遠留在這個荒誕的異世,女兒是她畢生所有感情的寄托,勢必與她一同離開。紅塵俗世多紛擾,維楨與這里的人和事牽扯越淺薄,對她往后的修行越有利。 方瑾儒湊到女兒耳畔,輕聲道:“心肝兒,不出四年,你定是要與母親離開此方地界。世界廣袤無垠,時間奔流不息,你我不該被禁錮于方寸之內(nèi)!我倆與你父親的牽涉越淺,日后他受到你萊昂叔叔的遷怒就越少。你對你父親感情最大的回報,就是從今日開始,不要再試圖聯(lián)系他,接觸他,最好連一聲都不要問,徹底忘了這個人,知道嗎?” 維楨渾身一顫,臉白如紙,眼淚奪眶而出。 方瑾儒最是嬌寵女兒,憐惜地摩挲她的小臉,柔聲道:“母親傳人上來?” 維楨哽咽著點頭。她就是個小孩子,傷心難過的時候自然需要百般撫慰。方瑾儒前后兩輩子就沒哄過人,只有別人遷就討好她的份兒。不過她有錢,女兒需要多少趨奉買不來?萊昂.垌文迪許恨不得把羅霂蘭的國庫都搬到她的私庫里;墮久封存在靈石玄棺里的大量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就夠她開一家全星系最權(quán)威的古華夏珍寶博物館。 按了鈴,幾名保姆領(lǐng)著一群女仆旋風(fēng)似地圍著維楨心肝寶貝兒地哄勸起來。她們都是慧心妙舌之人,又是十幾年來駕輕就熟做慣了的,不過一刻鐘,就把小主人逗得破涕為笑,嬌聲嬌氣地一同商量晚上飯后的甜點。 方瑾儒滿意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