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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不如讓大師兄來轉播吧?” 不用于佳明反對,唐玨便道:“我只會解開?!?/br> 徐巖函臉上的表情更垮了。 眾人看著衛(wèi)掌門出手輕松打開了魔教的結界,然后跟著御劍宗的弟子們走了進去。 等快到大刀宗的隊伍時,結界閉上了。 于佳明瞪眼:“那老頭是故意的?” 凌溪瞥他,“你覺得呢?” 于佳明怒氣沖沖:“那我去叫住那老鬼。” “你覺得他會理你?”凌溪叫住他,毫不客氣的澆熄他的怒火。 他轉向唐玨:“你能打開吧?” 唐玨低笑:“如你所愿。” 察覺到原本已經(jīng)閉上的結界又傳來了動靜,在前頭帶路的衛(wèi)掌門忽然停下腳步。 “師尊,他們進來了,怎么辦?”衛(wèi)掌門的弟子擔憂的問。 衛(wèi)掌門波瀾不驚,“那邊讓他們進得來,出不去?!?/br> 那弟子立刻了然,眼底滿是殺意。 進入了御劍宗的后山后,凌溪頻頻往緣生寺的方向看過去。 唐玨不悅的把凌溪的臉轉轉過來,動作看似霸道粗魯,實際上沒用多少勁。 “你老往那邊看做什么?你在打算要第二春了?” 凌溪無語的拂開他的手:“別穿著一身長袍做著霸總的舉動,不倫不類?!?/br> 唐玨,“……” “這么想讓我找第二春,我先把第一春變成過去式如何?” 唐玨立刻認錯:“我保證不會再開這種玩笑。” 高宏羽,“……” 這唐少……跟凌少在一起的時候咋怪怪的? 喜歡人家喜歡得不行,又反復在作死邊緣蹦跶。 也就凌少才忍得了他。 不過,凌溪老是往緣生寺的光頭看也不是沒有原因。他不知道那群和尚到底有沒有中了御劍宗掌門的幻術,因為他們之前表現(xiàn)得跟其他人并無二致。 可進入了后山結界后,這群合上忽然開始年期經(jīng)來了。 他對經(jīng)文不熟,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念的什么經(jīng)。再說了……兩個世界的經(jīng)文,能一樣么? “他們在念往生咒?!碧偏k忽然道。 凌溪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br> 唐玨挑眉,“我們是什么關系?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凌溪頓感臉熱,連忙從快要染色的話題上拉開:“你是說,他們看得到這里的狀況,沒中那掌門的幻術?” 一群光頭神色嚴肅的念咒,唐玨看一眼便收回目光:“中沒中我不知道,但他們嘛……能感受得到這里濃郁的怨氣和魔氣?!?/br> 和尚大多慈悲為懷,不忍看到亡魂徘徊在一個地方走不了也不奇怪。 更何況這里并不是一個亡魂,而是……不計其數(shù)。 “估計鬼修比較喜歡這個地方,那老家伙不修鬼道倒是可惜了?!?/br> 凌溪不知道衛(wèi)掌門接下來要做什么,但總歸不是好事。 這時,高宏羽忽然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其他人立刻看向他。 高宏羽卻看向于佳明:“我想你應該也知道的,不過我來這里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也只是道聽途說,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br> 資歷最高的于佳明立刻認真了幾分,“你說。” “如果傳言沒錯的話,每次的討伐魔教活動都是由御劍宗提出來的,時間間隔大概是一百八十年到兩百五十年之間?!?/br> 修真者只要修有所成,命都很長。時間一長,很多不重要的事情便會被忘掉。 修真者的壽命雖然都不短,但修真之路往往都是機遇與危險并存,半路送命也是常事,再加上新老交替,這種討伐活動也就更不會被人記得了。 “我?guī)煾杆怯鶆ψ诘钠唛L老,他的排行是所有長老里頭最末尾的,徒弟的資質自然不如其他長老和掌門。我會知道這事,也是因為我?guī)煾浮!?/br> “他曾經(jīng)有個天賦不錯的徒弟,人也勤奮,如果不是被掌門點名去參加剿滅魔教的活動,他現(xiàn)在應該也還在世。” “那一次的剿滅行動不知道被誰xiele密,除了掌門一人,其他全軍覆沒。” “這事我也聽過。”于佳明也想起來了,道:“不過那一次的滅魔行動我沒參加,我?guī)煾赣梦业男逓榫辰绮环€(wěn)很容易出問題,把我扣下了。” “那一次行動,我們大刀宗也損失了不少弟子?!?/br> 因為好不容易得來的、并且有可能給七長老帶來崇高地位的徒弟就這樣沒了,悲憤過后的七長老便留了個心眼。因為他覺得有人眼紅他得了個天賦極好的徒弟,怕他徒弟以后給他帶來的超然地位,所以嫉妒,起了殺心。 然后…… 慢慢的發(fā)現(xiàn)了宗門里面的腐朽,不是沒有掙扎過,然而不論他怎么掙扎,他人微言輕,能力不足,最后也只能黯然離開。 高宏羽對宗門里面的事也知道一二,但沒七長老知道的那么多。但他初生牛犢,報了仇之后也有野心,他想試試能不能把御劍宗收下來。 因為他修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要不是被耽擱了,他有自信成為一名有名的高手!剛和凌溪唐玨重遇時,他就想過借助這兩人之力把御劍宗攻下。奈何他一個人玩不過一群各懷鬼胎的,然后也為自己的自負付出了代價。 被回收而不是被送去投胎,已經(jīng)是他不知道積了多少輩子的陰德才換來的生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