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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然消失了,但凌成安很激動,拿著那兩張紙的手都微微顫抖著,眼底一片狂熱。 * 凌溪回到房間,房間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卻又是那么的陌生。明明才去了北斗半年不到,這感覺卻像是過去了好多年…… 原本打算睡一覺就走,剛躺下,凌成安忽然來敲門。 凌溪面無表情:“什么事?” 凌成安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尊重,眉頭立刻不悅的皺起,結(jié)果話還沒出口,凌溪便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如果你是來說教的,那你別來白費力氣,反正不管你說什么,你說你的,我做我的。如果你不介意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聽一聽?!?/br> 凌成安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膛里,不上不下。 很生氣,卻又不能拿凌溪如何。 “真來說教?”凌溪看了他兩眼,轉(zhuǎn)身回到床上躺下,“你說吧?!?/br> 儼然準備把凌成安的說教當成催眠曲。 凌成安差點被氣得心梗,覺得之前的妥協(xié)好像都喂狗了,一點都不懂得感恩! 不過凌成安很快冷靜下來,他必須要讓魏心穎看得到他的誠意。 他走進凌溪的房間,隨意說教了兩句,凌溪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走來走去,心里浮現(xiàn)了幾分疑惑。 他在他這里找什么? 這個想法剛落下,凌成安便問:“今天看到你表姨,我就想起了你mama。你知道的,為了讓你阿姨更加盡心的照顧你,我也要顧慮她的感受,我房間那邊并沒有多少你mama的東西?!?/br> 原來如此。 凌溪心里了然,面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諷刺:“所以你想從我這里要什么?” 凌成安臉上閃過一抹難堪,“你mama的東西也屬于我,在你這里拿一兩件怎么了?” “我沒說怎么了,你心虛什么?”凌溪似笑非笑,已經(jīng)對凌成安不抱希望。 “我心虛什么!倒是你,你一而再的質(zhì)疑你老子是怎么回事?別忘了你有今天,也是因為有我!”凌成安惱羞成怒,也不迂回了,索性開門見山,“你mama留給你的扳指呢?” “扳指這么老氣的東西,你覺得以我的品位會要?”凌溪面無表情,站起身,“你覺得我身上哪一件東西有復古的味道。” 確實沒有。 可凌成安卻上下把凌溪打量了好幾回,“你小時候那么護著你媽的東西,我怎么知道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凌溪重新躺了回去,指著那些舊箱子,“都在那,你可以自己去找?!?/br> 凌成安還真去找了。 聽著翻箱倒柜的聲音,凌溪的心越來越冷,藏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隔著褲子摩挲了下有著指環(huán)印記的地方。 扳指自然是沒能找到的,凌溪打了個哈欠,還不忘吩咐凌成安把東西收拾好,便睡了過去。 看凌溪睡得香甜,自己則在這邊找得氣急敗壞,凌成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逆子。 可他也只能想想。 凌成安關上門出去的瞬間,原本應該熟睡的凌溪倏地睜開了眼睛,嘴角彎了個諷刺的弧度,又閉上了眼睛。 翌日,凌溪從房間里出來,看到了個許久未見……的凌宇。 凌宇比凌溪要大上七歲,但還未結(jié)婚生子,他是個普通人,但不妨礙他長得英俊帥氣,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睛,氣質(zhì)凜冽,標準的霸總形象。 看到凌溪,凌宇明顯怔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恢復如常,對凌溪點了下頭,“抱歉?!?/br> 道完歉,就走了,搞得凌溪莫名其妙。 對這個哥哥…… 凌溪現(xiàn)在也說不出什么為難的話來,畢竟在他還小的時候,一直都是凌宇帶著他和凌白玩,有時候凌宇照顧他比照顧凌白還多一點。也不知道這位大哥到底是少年心計知道寄人籬下需要討好正牌少爺,還是因為怎么樣。 不過凌宇對他是真心不錯,雖然后來他不知道為什么凌宇很少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算上上輩子的時間……大概也有三年的時間沒見了吧? 說來也真是可笑,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去這么長的時間沒見。 可今天才剛見面,凌宇就對他說抱歉是怎么回事? “小少爺,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您要現(xiàn)在用早餐嗎?”傭人看到凌溪,立刻上前問候。 凌溪點頭:“吃了早餐再走?!?/br> 誰知這話被凌成安聽到了,“走去哪?” 凌溪走到餐桌,坐在凌宇旁邊的位置,結(jié)果這人的動作僵了僵,然后又繼續(xù)吃早餐。 凌溪無語了一陣,自問了一句他有這么嚇人嗎?等傭人把早餐拿上來,自顧自的吃起來,無視了凌成安。 凌成安怒道:“問你話呢!啞了?” “我是學生,我不回去學校,我能去哪?” 想起那所一而再不給他面子的北斗學院,凌成安眉頭皺成了深深的川字,“別去了。” 凌溪吃早餐的動作頓了一下,正要反擊,凌宇先一步放下了餐具,沉聲道:“父親,小溪是學生,學校是必須要去的。” 大兒子自從接手家里的產(chǎn)業(yè)后,不但很少跟家里人用餐,也很少對家里的事情指手畫腳。凌成安有自知之明,他在經(jīng)營家業(yè)這方面比不上凌宇,而且修煉有時候真的很燒錢,更別說凌家還養(yǎng)了一堆的丹師和保鏢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