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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玨要回A區(qū),凌溪要回帝都,方向大致相同,暫時不用分道揚鑣。正想更唐玨聊兩句,眼角卻瞥到一艘小飛艇從大飛艇上分離出來,并目的明確的往他們這邊來,凌溪便閉上了嘴。 開小飛艇的是容徹。 “凌溪,我們一起走?” 凌溪,“……不是跟你說過……” “噓?!比輳刂浦沽肆柘骸澳阌芯芙^的權(quán)利,我也有追求的權(quán)利,更何況我們順路,邀請你一起走,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合禮教的地方吧?” 是沒有。 這條路也不是他凌溪開的,也沒有權(quán)利不讓人家走這條路。 兩人行硬是變成了三人行。 凌溪瞥了容徹一眼,索性讓小虎靠過去一點,離唐玨近一點。 察覺到凌溪這個動作,唐玨也御劍過去了一點。 這一幕在容徹眼里,變成了這兩個人光明正大的排擠自己。偏偏他又不能說什么,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唐玨跟凌溪的關(guān)系,比跟他這個差點成為未婚夫夫的男人要好一點。 不甘,也只能認。 “唐玨,剛才我……”才剛開頭幾個字,凌溪便停住。想了想,還是決定換幾個詞。 “之前在那小島嶼上,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曾經(jīng)跟你分散了幾分鐘?” “有?!?/br> 凌溪眼睛一亮,“你發(fā)現(xiàn)了?” “是?!?/br> “你去哪了?” “找你?!?/br> 簡單兩個字,讓凌溪的心臟跳動勐地加速,明明很正常的做法,可他為什么就心跳加速? “你也找我了?” “我倒是想找……”凌溪回神,苦笑,把遇到那什么御劍宗的小師妹的事毫無保留的說了一次。 “御劍宗……”唐玨把這個名字記下,眼底閃過一絲寒光,等凌溪看過來時,他已經(jīng)恢復(fù)平常的情緒。 容徹耳力也驚人,聽到了凌溪的遭遇,道:“凌溪如果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或許就不會遇到這種破事?!?/br> 凌溪卻道:“這可說不定,我覺得你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這可是完全被小看了! 容徹覺得凌溪煉丹的能力不錯,他的煉丹資質(zhì)或許是千萬年來都十分難得的,可他畢竟只是丹師,丹師跟真正的器修還是有質(zhì)的差別。 容徹是真的認為,凌溪的積分之所以有這么高,不過是沾了唐玨的光。 北斗的學生都過于高看他了。 容徹臉上的小表情并沒有瞞過凌溪,凌溪嘴角彎了彎,眼底一片涼意:“既然都要回家,似乎不讓你腫成豬頭一樣回去,好像有點對不住你。那在我回家之前,先跟你切磋一次,怎么樣?” 容徹下意識看向唐玨:“那他呢?” 唐玨挑眉,“輪得到你來管我嗎?” 容徹氣絕。 這一場切磋的地點,凌溪選擇了距離凌家不遠處的訓練館。這家訓練館屬于凌家的資產(chǎn),平時是給投靠在凌家門下的修真者修煉使用的。 他從未來過,但不妨礙訓練館的人認識他。 “小少爺?!?/br> 凌溪驚訝:“你知道我?” 訓練館的保安道:“自然,只要是在訓練館工作的人,沒有一個人不認識您?!?/br> 這話聽在凌溪耳里,倒是有點夸張。 想到凌家的產(chǎn)業(yè)都是誰在管理,凌溪的心情復(fù)雜了幾分。 一個跟他同樣有家產(chǎn)繼承權(quán)的同父異母大哥,都比凌成安那個親生父親有擔當。 “感動了?” 凌溪順嘴道:“是啊。” “這么容易感動,被人拐跑了怎么辦?”唐玨十分擔憂。 凌溪白他一眼,“你當我三歲小孩?” “不是凌三歲嗎?” 凌溪踹了唐玨一腳,“找抽?!?/br> 訓練館負責人很快出來迎接凌溪,他的態(tài)度比保安更夸張,嘴里不停的說著小少爺大駕光臨,訓練館蓬蓽生輝等等的場面話,尷尬得凌溪差點想不切磋直接走人。 幸好負責人的馬屁只拍到場地就停住了,交代了工作人員需要注意的地方后便離開了。 凌溪松了一口氣,再次恢復(fù)面無表情,“來吧?!?/br> 容徹原本是輕敵的,后來想到凌溪這么輕易答應(yīng)跟他切磋,肯定是對自己有幾分細心,于是容徹便多了幾分認真。 他的條件其實很不錯,不然上輩子他也不會自傲到痛恨凌溪搶掉他的風頭而痛下殺手。 凌溪本著報復(fù)的心態(tài)去揍……咳,跟容徹切磋的,結(jié)果對了好幾招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人確實不錯。 但也只是不錯。 跟進步跟坐火箭一樣的他比起來,還是有點距離。 凌溪瞄準容徹一個空隙,一腳掃過去讓容徹瞬間失去了平衡,容徹好不容易穩(wěn)定了,凌溪的攻擊已經(jīng)來到了跟前! “嗷——!” 腹部受到重創(chuàng),劇烈的疼痛讓容徹連口水都嗆了出來,凌溪十分嫌棄的后退了好幾步。 “你輸了?!?/br> 凌溪淡淡的道:“承讓?!?/br> 他沒再去看爬不起來的容徹一眼,徑自和唐玨離開這里。 走出了訓練館,凌溪抬頭看了看天。 見凌溪不說話,唐玨便問了一句:“怎么了?” “沒,只是我沒想到,變強了后,很多事情都變得理所當然,又有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