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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成安皺眉,“小白怎么能跟你比?” 看凌白臉色煞白,凌溪挑眉,“怎么不能跟我比呢?凌白好歹都在我們凌家生活了十二年,家里人都叫他二少爺,就算不是親生也算得是親生。如果你們非要今天訂婚……那我也先說明,我怕死,怕得不行。為了不讓兩家情誼生出間隙,那就讓凌白去吧?!?/br> 凌成安沒想到凌溪之前答應(yīng)得好好的,竟然會臨陣反悔,并且在這么多賓客面前讓他沒面子! 眼角瞥到了容家父子的臉色,凌成安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好。 凌成安立刻沉下臉,試圖用身為父親的威嚴(yán)壓制反抗的凌溪,“凌溪,今天我話放在這里,這樁婚事你不定也得定!” 凌溪早知道凌成安讓他嫁過去容家的決心,心里也沒多難過。 他輕笑一聲,扭頭看向容徹,“都說容家少爺明事理,難道今天這瓜你非得強(qiáng)扭?” 容徹臉色十分難看,沒有什么比當(dāng)眾被拒婚更難堪的事情了! 為了不傳出更難聽的流言,容徹只能忍下這口氣,道:“凌叔叔,既然凌溪弟弟不愿意,我也不為難,這樁訂婚宴,就這樣作罷吧。” 凌成安當(dāng)然不同意,但容家家主也覺得容徹的提議不錯。 “徹兒說的沒錯,成安,兩個孩子的婚事還是從長計議吧?!比菁壹抑鞯吐暤溃骸霸亵[下去,丑事就要鬧得人盡皆知,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凌溪他是看走眼了,就是不知道這小子到底之前到底是裝的還是怎么樣。不過不管是哪個結(jié)果,也不想要凌溪這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而且他容家不想丟這個人。 一個巴掌拍不響,凌成安只能憋屈的暫時先把這件事放下。 —— “啪!” 凌溪的臉頰很快腫起了一個五指印。 臉上火辣辣的疼,但凌溪的心卻很平靜。 “凌溪!我看你是要反了你!”凌成安越看凌溪越不順眼,高高揚起另一只手,想要再扇他一巴掌! 不過凌溪這次沒讓他得逞。 “我怎么要反了,父親請詳細(xì)說說?” 凌成安被凌溪這幅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給氣得心肝疼! “之前你答應(yīng)得好好的,臨陣反悔算什么?給我點顏色看看?我到底哪里對不住你!讓你這樣給我們凌家丟臉?!” 凌溪十分平靜,“難道今天我當(dāng)眾被區(qū)區(qū)一個吊燈砸傷,您就不丟臉了嗎?” “你什么意思?” 凌溪淡淡的看了凌白一眼,道:“父親,就算我還沒正式進(jìn)入天武學(xué)院修煉,可您覺得以我們凌家人的體質(zhì),看到有危險逼近,會反應(yīng)蠢笨到挪不開腳嗎?” 凌成安果然被帶歪,“你是說,有人故意要破壞這場訂婚宴?是誰?” 凌溪道:“我要是知道,難道還不會直接告訴您嗎?” 凌成安生性多疑,腦子里很快便一通陰謀論。 不過,凌成安也饒不了凌溪今天的表現(xiàn)! “不管是誰搞破壞,你和容徹的婚事,必須定下來!” 第2章 那我滾了 聽著凌成安的堅持,凌溪不理解但并沒有意外。 上輩子他被砸個半死還是和容徹訂婚了,可見凌成安對凌家和容家聯(lián)姻的執(zhí)著程度。 “爸,如果我跟容徹結(jié)婚,我真的會死的。” 凌成安不以為然:“現(xiàn)在只是讓你們訂婚又不是結(jié)婚,怎么可能會死?” 凌溪一副受傷的神情看著他:“爸,不死也會受傷啊,你真的要送我去死?” 凌成安眼里滿是不耐,但訂婚這種事還得需要凌溪本人點頭。他凌成安有頭有臉,凌家也是A區(qū)的四大家族之一,怎么也做不出拿公雞什么的來代替本人訂婚這種丟臉的事。 凌成安只好耐著性子道:“你怎么會這么想,首先你是凌家小少爺,再來容家不比我們凌家的條件差,你跟容徹那孩子訂婚,對你的將來也是有幫助的。容徹那孩子那么好,我們知根知底,最重要的是你媽也喜歡……” 他媽喜歡…… 凌溪心底冷笑,不過臉上并不顯:“我怕死,今天這一遭就已經(jīng)把我嚇去了半條命,如果這種意外再來一次,家里又再多的丹藥也不夠揮霍?!?/br> “爸,我是你親兒子,唯一的兒子,我就非得跟個男人訂婚嗎?我們凌家的香火不用繼承了?” 又是丹藥,又是香火,凌成安都快要被凌溪繞暈了。 自己的兒子跟另一個男人結(jié)婚,他當(dāng)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也只有容家愿意給他凌家?guī)椭?,更巧的是,容家那孩子喜歡男的! “容家只有容徹一個孩子,你嫁過去的話,能幫到凌家很多,如果容家有女孩,我肯定讓你娶容家的女孩的。” 壓根不提凌家誰來繼承的事。說來說去,就是非要跟容家結(jié)親。 凌溪也沒了耐心,“凌家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我之前說過了,凌白他也可以。再不成,你把大哥送出去也行啊?!?/br> 凌溪嘴里說的大哥,也是凌夫人帶過來的孩子,比凌溪大了三歲,是凌白的親哥哥。 凌成安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凌宇和凌白并不是真正的凌家人,你是唯一流著我的血脈的人!和容家聯(lián)姻這種大事,只有讓我凌家真正的血脈,才能體現(xiàn)我們凌家對這件事的重視。” 這種說辭,凌溪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心也不知道冷了多少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