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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會說話的傻子而已?!?/br> 孩童的聲音清脆動聽,笑嘻嘻地指著女仆懷里的女孩說著與臉渾然不同的話。 女孩抖了抖,似乎感受到了這股莫名的惡意,往懷里又鉆了鉆。 女仆只當這些孩子是好奇,也沒把他們的話當真,笑著讓懷里的女孩露出了臉。 “她以后就和我們一起了,大家要好好相處??!” 孩子們對視一眼,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好!” “她叫什么?” “她的名字啊?我想想,就叫……” “素言?!?/br> 這是素言來到武魂殿的第一天。 她換上了全新的衣服,剪掉了過長的頭發(fā),洗了一個干干凈凈的澡。 之前面見教皇,女仆生怕她失禮,給她洗澡的時候搓得非常用力,連皮膚都紅了一大片。小女孩也乖巧,雖然疼得眼眶都濕了,但始終忍著沒反抗。若不是女仆最后注意到放輕了力度,恐怕她會一直忍下去。 “都是我不好,唉。我也是第一次照顧你這樣的孩子,可憐啊,以后你要怎么辦呢?” 女仆摸著素言濕漉漉的頭喃喃低語,素言懵懵懂懂地看著她,任由她自言自語。 她一點都不懂她們在說什么。 就好像一個盲人,不知道什么是藍色、什么是紅色,所有的色彩都僅憑自己的想象。 她覺得不安和恐慌,很想哭,很想逃跑。 可是逃去哪里呢? 她已經(jīng)沒有家了。 素言被分到了一個兩人間。同住的是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女孩,出身村莊,條件相比那些貴族子弟更顯得窘迫,常常有些虛榮。 見到她被女仆引著住進來,女孩面上樂呵呵地向女仆保證會照顧好她,等女仆一走,立刻黑了臉,嫌棄地甩開了她的手,用力地擦拭著手腕好像沾上了什么臟東西。 “把這種人丟給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出身好又怎么樣,就知道仗勢欺人。” 女孩斜睨了她一眼,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來。 “不是說你是個傻子嗎?傻子,以后你就聽我的,知道嗎?” 素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從她的表情感受到了不懷好意,有些害怕地縮了縮。 見她這副模樣,女孩也失了欺負她的興致,嘖了一聲便轉頭不再理她了。 這是素言來到武魂殿的第一個夜晚。 她在墻角站了很久,又困又累,幾乎支撐不住。直到看見同住的女孩沉沉睡去,她猶豫了會,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另一張空床邊,近乎試探地學著那個女孩躺了上去。 她很快就睡著了。 也許是環(huán)境陌生,她睡得不安穩(wěn),做了很長的夢。 夢里有郁郁蔥蔥的森林,有清澈涼爽的溪流,有溫暖美麗的陽光。 還有一個白皙的身影,親昵地環(huán)住她,任由她調皮地在身上到處亂動。 第二日醒來,她跟著同住的女孩一起去上課。 她聽不懂老師在說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來這里做什么。課上的老師點名讓她釋放武魂,她也只是懵懂地坐在那里,根本不知道他在叫自己。 周圍的哄笑聲刺耳到耳膜生疼。 “老師,叫她沒用的,她就是個傻子!” “對,老師別理她了。” “傻子!叫你呢!” 這些孩子嫉妒她的天賦和容貌,嘲笑她的無知和懵懂,直到發(fā)現(xiàn)她真的連反抗都不懂后,他們開始變本加厲地欺辱她。 打掃衛(wèi)生時最臟最重的活丟給她,修煉時被擠去最曬最偏僻的地方,甚至經(jīng)常以不小心為理由弄傷她,在女仆老師看不見的背后,臉上永遠掛著最不懷好意的笑容。 在他們這里,素言根本不叫素言,應該叫傻子。 連罵她都不懂,不是傻子是什么? 女仆和老師都不知道這些孩子私底下的兩幅面孔,他們偶爾會關心地詢問素言生活如何,但是素言哪里會說這些話?最多紅了眼睛委屈地向他們比劃手勢,可是這些動作落入孩子的眼里,只會變成更過分的欺負。 久而久之,她終于學會了放棄。 她沉默地看著這些人的嬉皮笑臉,茫然不已。 他們看起來那么漂亮,穿得這么精致,舉手投足都是被教習過的優(yōu)雅禮儀。 可是為什么他們這么壞? 帶她來這里就是為了欺辱她取樂的嗎? 她起初什么都不懂,只能后知后覺地感受到周圍彌漫的惡意。后來她在女仆那學會了很多詞語,慢慢地開始明白了他們說話的意思,知道了什么是武魂,了解了他們來到武魂殿的意義和原因。 但那些人對她的態(tài)度始終如一的鄙夷,把她的容忍退讓視為理所當然,即使她已經(jīng)開始會說話了也沒有停止過嘲弄。 好像他們天生就高人一等,而她注定如同塵埃泥土。 在她快要失望時,一個笑容很甜美的女孩出現(xiàn)了。 她幫她做活,給她送牛奶,替她兇走前來嘲笑的男孩。 只有她愿意陪伴她,只有她愿意和她說話。 素言珍惜著這道唯一的光芒,緊緊攀附著,幾乎把對方視為救贖和依靠。 那天,那個女孩提出和她一起練習,教她課上她聽不懂的部分,她們約好在廣場上見面。 “不、見、不、散、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