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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吹進(jìn)來,沁涼。 時天一個激靈,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外套,轉(zhuǎn)身找了個公用電話亭,平靜地打了個舉報(bào)電話。 兩個小時后,他和養(yǎng)父回到了筒子樓。 拄著拐杖,撅著屁-股的時富貴一路齜牙咧嘴,嘴里罵罵咧咧,詛咒個不停,到了樓下,愣是不肯上去,一定要在樓道口等人來。 時天站在他身側(cè),像棵筆直的小白楊,黑色短發(fā)迎風(fēng)飄揚(yáng),一張臉格外白皙透明,因?yàn)闅庋蛔愕木壒?,唇色極淡。 剛下樓來的中年婦人停下了腳步,直接無視時富貴的存在,走到少年身側(cè):“小天,中飯還沒吃吧?” 時天剛一點(diǎn)頭,就發(fā)現(xiàn)手心一熱,被對方塞了個溫?zé)岬陌尊z頭,外面裹著一層淺色油紙,他微微一怔,朝對方笑了笑,小聲道:“謝謝六嬸?!?/br> “快吃吧?!绷鶍饾M臉慈愛地拍拍少年的肩頭,拎著竹籃走了。 “切,就一個白饅頭,誰稀罕??!”時富貴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時天充耳不聞,神色懷緬地撕了塊饅頭塞進(jìn)嘴里,嚼了幾下才咽下去,口感松軟,微甜,比起他后來吃過的那些山珍海味也絲毫不差。 “瞧你這點(diǎn)出息?!睍r富貴不滿地斜了他一眼,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他理所當(dāng)然地伸手,“給我!” 時天抬頭看向外面:“有輛車開過來了?!闭f完,直接把饅頭塞進(jìn)了口袋。 白色volvo s40一路駛來,停在了筒子樓前面,時富貴轉(zhuǎn)頭一看,興奮地拄著拐杖跑了上去。 時天瞄了一眼車標(biāo),這是今年一月份上市的新車,市場售價在40萬開外。 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挺拔的年輕男人走了下來,淺棕色短發(fā),看不清長相,鼻梁上架了副茶色太陽鏡。 他穿著一件米白色羊絨衫,外面套了件黑色風(fēng)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羊絨圍巾,手上戴著黑色小羊皮手套,黑色牛仔褲包裹著兩條又細(xì)又長的腿,腳上那雙休閑鞋還是限量款,這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 時天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時富貴像只貪婪的野獸撲上前,上輩子他跟這位養(yǎng)父最后一次見面是在青城,對方欠了一屁-股賭債,聽說他開了個工作室,就上門索要贍養(yǎng)費(fèi),一開口就是三千萬。 他沒給,時富貴就跟他的對家合伙抹黑他,在媒體前哭訴,將他塑造成一個忘恩負(fù)義、不學(xué)無術(shù)、高中輟學(xué)的不良少年形象,控訴他有錢后不顧年邁老父親的死活。 當(dāng)時的他幾乎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餐廳面臨倒閉,工作室成員也被相繼挖墻腳。如果不是運(yùn)氣好碰上了一位貴人,在關(guān)鍵時刻拉了他一把,他可能早就…… “老板,人就在那里,你看這錢……”時富貴的聲音隱隱約約被風(fēng)吹了過來。 “這是定金,剩下的律師會跟你談?!蹦侨诉f給時富貴一張卡。 聲音聽上去有些許的耳熟。 時天一時半會沒想起來,就在這時,又一輛黑色橋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看上去很有精英范兒的西裝男,另一個身材圓潤,穿得像頭熊,全身都是名牌貨。 他望著這出自己似乎插不上話的戲,心底默默盤算著時間,如果就這么被帶走,他需要幾天才能獲救? 他記得這一年,江市的“掃黃打非”工作領(lǐng)導(dǎo)小組辦公室在先進(jìn)單位表彰名單里。 “楚少,你有必要自個兒親自跑這一趟嗎?這地方又臟又亂的?!奔緩┡笪嬷亲樱荒樝訔?,一看那渾身邋遢散發(fā)著一股酒臭味的老頭拄著拐杖往律師面前湊,只差在臉上寫上貪戀兩字的猥-瑣樣,忍不住翻了記白眼。 他口中的楚少并未搭話,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正打量著筒子樓下的少年。 少年穿著一身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外面套了件單薄的舊外套,留著一頭黑色短發(fā),皮膚很白,十分出挑的長相,眉眼溫和,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給人一種性格內(nèi)向清冷的感覺。 “哇喔,還真是個小美人啊。”季彥朋夸張地叫了一聲,雙手捧心,“楚少,反正你不好這口,讓給我怎么樣?” 聲音不輕,時天聽的一清二楚,他眼簾微垂,下一秒地便聽到那胖子一聲痛呼,連連求饒。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一股淡淡的清新木質(zhì)調(diào)香味飄入鼻尖,時天抬頭,看向已經(jīng)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少”: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臉部線條明晰,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矜貴氣質(zhì)。 “你喜歡青大附中,還是青城一中?”聲音意外地溫柔,低沉中帶著幾分悅耳的磁性。 時天一怔,這兩個都是青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中學(xué),他心底閃過一絲疑惑,面上不露痕跡:“都是很棒的學(xué)校。” 頓了下,他輕聲反問:“你是我親生父母那邊的朋友嗎?” “我不認(rèn)識你的父母。”對方意外地坦誠,“不過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監(jiān)護(hù)人了?!?/br> 監(jiān)護(hù)人這個詞,讓時天一時間有些捉摸不定,他們似乎并不是江市那家涉-黃K吧的人。 不等他想明白,男人忽然摘下圍巾,露出下頜線分明的半張臉,很帥氣的輪廓。 瞧著有些熟悉的感覺。 時天驚訝地看了對方一眼。 下一秒,圍巾被戴到了他的脖子上,溫暖中帶著殘香的味道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這種突如其來又莫名親密的舉動,讓人猝不及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