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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不通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難道真的有這種不求后果,只為了看別人在痛苦中掙扎的天生的惡魔嗎。 顧希言看著司默堯越走越近,一顆心隨著他說的話不斷下沉。 那種古怪的感覺再次浮現(xiàn),這個壞到骨子里的人真的是書里的那個原主嗎。 據(jù)他所知原主雖然很作,而且又蠢又愛搞事,但絕沒有壞到這種喪盡天良的程度。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你猜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周芳真的去賣了,去陪一個又一個有錢人給楊志林還債。但楊志林已經(jīng)徹底被賭癮腐蝕了,他在你的洗腦下相信他可以逆風翻盤。 周芳的努力變成了徒勞,他們爆發(fā)了一次又一次爭吵。終于有一天周芳忍不了了,她想要離婚,帶著兒子離開這個家。楊志林不同意,就打了她,后來他們動起刀子。 楊志林失手把周芳殺了,血流了一地,就在這個屋子里。 等他們的兒子放學回來,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父母的尸體,和楊志林字跡潦草的懺悔書。 司默堯盯著顧希言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楊志林是我爸,周芳是我媽。那一年我高二,我以為只要再努力一年就可以考個好大學帶我媽離開這個家,可是這一切都被你毀了。 這的確是一樁令人唏噓的慘案,司默堯的經(jīng)歷也很令人同情,但原主犯下的過錯不應該由他承擔。 在這個生死關頭,顧希言盡可能平穩(wěn)呼吸,開導道:你不能用錯誤懲罰錯誤,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選擇,如果你殺了我那你下半輩子就要在監(jiān)獄中度過了,這是你想要的嗎。 司默堯笑的很輕蔑,當然不是我想要的,監(jiān)獄那地方太拘束了,不適合我。 他走了過來,湊在顧希言耳邊道:我要和你一起死在這里,給我爸媽陪葬。 緊接著顧希言聽到了火柴滑動的聲音,他心里一緊,原來屋里放了那么多干草是為了這個。 司默堯顯然做足了準備,進來的鐵門被鎖頭緊緊鎖死,唯有的兩扇窗戶都被木條釘牢了,他從進了這個屋子就沒想活著出去。 你瘋了嗎!顧希言大喊道:這樣做有什么意義,你父母再天有靈也不會希望你用這種方式報仇! 屋里煙霧越來越濃,嗆得人嗓子發(fā)疼,眼睛也開始酸澀。 司默堯像是陷入了癲狂狀態(tài),同他一樣喊道:是你逼我的!你要是掉下去乖乖被鱷魚咬死就好了,你知道我參與捕撈的時候有多想撈到你支離破碎的尸體! 顧希言搖著頭,現(xiàn)在的司默堯已經(jīng)無法用常理溝通了,而且他也有足夠的理由發(fā)狂。 屋內(nèi)的氧氣愈發(fā)稀薄,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現(xiàn)在把穿書的事情說出來或許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可司默堯會信嗎,他會不會覺得是自己為了自保胡亂編造出來的。 現(xiàn)在唯一的逃生方法就是打開鐵門上的鎖,顧希言猜測司默堯身上一定有鑰匙。 于是使出全身的力氣去司默堯身上奪,可常年在家的宅男和經(jīng)常鍛煉的人體力差了太多。 顧希言掙扎了沒幾下就被司默堯反制在地上,屋里的煙霧已經(jīng)濃的快要看不見人了,隨著火焰的蔓延氣溫不斷飆升,意識也開始游離。 顧希言本以為跳崖會是他經(jīng)歷的最危險的事,沒想到難點在后面呢。 他有些后悔沒有早點對江硯書說喜歡,地點哪有那么重要呢,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就在顧希言即將徹底陷入昏迷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喚醒了他的意識。 司默堯也被濃煙嗆得失了力道,顧希言一咬牙憋出一股勁兒按了接聽。 來電人竟然是許哲。 對方的聲音在這樣的險境下,聽起來特別有安全感。 鑒于現(xiàn)在的特殊情況我長話短說,司默堯先生你恨錯人了,你眼前的顧希言不是害死你父母的那個顧希言,說的通俗易懂點就是現(xiàn)在這個是顧希言3號,他是從其它世界來填補空缺的。 而間接害死你父母的那個是顧希言2號,他本來也是系統(tǒng)派來執(zhí)行任務的,但是由于系統(tǒng)差錯沒發(fā)現(xiàn)他其實具有反社會人格,導致他在這個世界做了很多無法挽回的事,所以系統(tǒng)已經(jīng)把他強制回收了,現(xiàn)在在時間牢中服刑。 所以司默堯先生你放心,你所恨的人已經(jīng)在承受應有的懲罰了,而你面前這個只是一個不太聰明的打工人,希望你放了他。 當然你也可以對我說的話抱有懷疑,我只能透露一件事,在你母親臨死前,他在地上沒寫完的字是,我依然愛你。 顧希言心想自己別是被煙嗆出了幻覺,不然他怎么會聽到許哲在解釋系統(tǒng)的事。 而司默堯在聽到最后一句話時就相信了一切。 他沒告訴顧希言,在他失去父母的前一天,他剛和周芳吵了一架。 他勸周芳不要再做這種下賤的工作,周芳卻說她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他為了這個家。 他一氣之下說既然這樣那他就不認這個媽了,沒想到僅僅是過了一天,他再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滿地的鮮血。 在周芳的尸體旁還寫著幾個未完成的字,我依然。 在無數(shù)個被噩夢驚醒的夜晚,司默堯都會絞盡腦汁去想,那會是我依然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