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春色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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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開揚算是看出來了,“是你會不好意思吧?!?/br> 小心思被戳破,但時姜嘴硬,“我怎么會不好意思?!?/br> 祁開揚可沒那么多心思,可勁兒的拆臺,“你怕你戳破了這層窗戶紙,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叔他壓根沒那意思,那不好意思的人不就是你的了嗎,你就是怕在我叔面前丟面而已?!?/br> 時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也開始了她的輸出:“怎么知道你叔他對我沒意思,你還能代表的了你叔的意思?那是不是按你意思來,你就是想看著你叔在對我沒意思的情況下攛掇著我去問、去自取其辱,目的是想看我出丑的意思?” 這么多彎彎繞繞的‘意思’聽得祁開揚頭大,從小到大他就不愿意和時姜吵,此刻亦是,立馬妥協(xié),“我錯了祖宗,我錯了行吧,我真沒那意思。” “你不愿意問就不問,如果我叔真喜歡你呢,他不愿意說就不說唄,反正難受憋屈的是他,跟你也沒關(guān)系是吧?!逼铋_揚無所謂道。 “……” 時姜聽廢話般聽他說完,祁見潯憋不憋屈她不知道,她挺憋屈的。 誠如祁開揚所說,除了所謂的丟面外,時姜是有點怕,她怕若不是她想的這樣而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她和祁見潯相處的處境可能會更加尷尬,雖然現(xiàn)在是說不上多好。 起碼到現(xiàn)在,他們除了夫妻關(guān)系,還有個包.養(yǎng)與被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在,她怎么樣也算是占主導(dǎo)地位的吧。 混合著淅淅瀝瀝的雨聲,門外傳來敲門聲。 能半夜來找她的不是喬圓就是簡黎,時姜也沒多想。 和祁開揚交代了聲,時姜便拖著步子,心不在焉的朝門口走,思緒還沉浸在和祁開揚的對話里。 門打開,時姜不甚在意的抬了下眼,卻在下意識收回視線時狠狠的怔住了。 門外,男人挺拔而立,一身落拓西裝勾勒出修長而有型的身材。搭在行李箱扶手上的手背,青筋微微突起,骨節(jié)處沾染了兩小片水漬,骨感美油然而生。他黑色西裝外套的肩膀處還淌著些水漬,緩緩的低落砸在點上,細(xì)小的水漬又反彈濺落在時姜的腿上。 祁見潯身上還縈繞著從雨幕中帶來的寒意,一點點的侵蝕著時姜此刻不太清醒的大腦。 時姜看著眼前的祁見潯,恍然生出了一股不真實感。 “你…”才有了祁見潯喜歡她這樣的猜測,緊接著就見到了話題里的主角,心跳失衡的感覺再次襲來,時姜的氣息都不穩(wěn)了,“你怎么來了?” 祁見潯的視線黏在她臉上,比夜色還要濃郁的眸子里亮起點點光斑,他聲音發(fā)?。骸皝磉@邊出差?!?/br> “那怎么...大晚上的才到?” “飛機晚點了?!?/br> 時姜張了張嘴,想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但轉(zhuǎn)念一想,他是出品人,劇組訂的酒店在哪他肯定也是一清二楚的,便把后面的話憋了回去,領(lǐng)著祁見潯往房間里走。 時姜猛然見到祁見潯時的心跳還沒有平復(fù),她略不自在,險些同手同腳了。 祁見潯跟在她身后,眸光微暗。 時姜穿了條香檳色的吊帶睡裙,纖腰細(xì)腿,肌膚白皙,兩條細(xì)長的手臂垂在身側(cè),連同垂到腰際的一頭秀發(fā),擺動間相互摩擦,誘人遐想。 這次時姜沒忘記手機還和祁開揚通著話,進(jìn)到臥室的第一步便是先掛斷了電話。 此刻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到了時姜近日里要睡覺的時間。 祁見潯從行李箱里拿出換洗的衣物,看著站在一旁略顯局促的時姜,溫聲說:“你困了先去睡覺,我去洗個澡。” 等到祁見潯進(jìn)了浴室,時姜仿佛才透過氣了一般。這種和祁見潯相處繃著神經(jīng)的感覺讓時姜很不自在,她拿著手機爬上床狠狠的吸了兩口氣。 對于莫名的被掛斷電話的祁開揚只發(fā)了兩個問號過來。 時姜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按壓住自己的心跳,回了祁開揚兩個感嘆號過去。 祁開揚:【???】 時姜甩了甩有些發(fā)軟的手臂,指尖在鍵盤上舞動,【你叔來了!】 祁開揚:【??????】 【什么意思?】 【他去橫店找你了?】 時姜:【他說是出差?!?/br> 祁開揚:【那邊好像是有合作,但是今天在公司沒聽見小叔或是陳則說要出差的啊。】 【這么突然就過去了……】 時姜看著對話框頂部的‘正在輸入中’五個字停留了好一會兒,才見祁開揚又發(fā)上來了一句話。 【我叔不會是真為了你過去的吧!】 看著屏幕上的這行字,時姜承認(rèn),自己又不淡定了。 明明房間也不冷,她手臂肌膚上的細(xì)小汗毛愣是豎了起來。 時姜關(guān)上手機,她放緩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縮進(jìn)了被窩里,盯著頭頂?shù)臒艄獍l(fā)呆。 直到祁見潯出來,時姜微不可查的眨了下眼,才像是恍然回神般的緩緩閉上了眼,假裝入睡。 眼睛不看,可耳朵卻在無時不刻的聽著祁見潯的動靜,鞋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微小,可以忽略不計了。時姜聽著聲音,大致的也能分清楚祁見潯走過了哪些地方。 直到,這細(xì)小的動靜延伸到了床邊...... 時姜繃著呼吸,聽見布料磨挲,窸窸窣窣的聲音。 身邊的床位微微塌陷,緊接著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一半。 時姜身體一僵,心跳也在此刻停了一瞬。 祁見潯的身體擠進(jìn)來,搶走了時姜一半的被子。 酒店的房間里就這一床被子,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太多,時姜一時也忘了這茬。她沒有和別人蓋一床被子的習(xí)慣,即使和祁見潯結(jié)婚了,在家里,她也都會和他分被而睡,除了在某些事上外,意識模糊不清,蓋不蓋一個被子也不重要了。 時姜還胡思亂想著,男人身上清泠的淡香拂來,陰影覆下,從她面上一掃而過。 臥室的燈,暗了。 時姜繃著的呼吸這才輕緩的吐出來。 可事情并沒有結(jié)束。 有時候人不得不佩服自己莫名的感知力。 黑暗中,時姜察覺到祁見潯的目光似是釘在了自己身上,視線灼熱,仿佛要把她灼透了一般,這種不自在的感覺令她渾身僵硬,但又無論如何也忽視不了他的視線。 時姜的心態(tài)也真的有點崩了,胡思亂想了一晚上,神經(jīng)緊繃的難受,現(xiàn)在又被祁見潯的視線折磨… 在她看,祁見潯才是那個磨人的妖精! “祁見潯…”時姜無可奈何的出口。 祁見潯聞聲應(yīng)著:“嗯?” 時姜并沒有發(fā)覺他這道應(yīng)聲并沒有驚訝于她為什么還醒著。 反正他讓自己難受了,她就要刺激刺激他! 時姜緊攥著被子的一角,試探性的問出了他今晚過來的目的:“你是不是想我了?” 作者有話說: 祁見潯:想你了老婆,貼貼。 第19章 咬十九口 祁見潯的行程安排里是沒有來橫店這一項的。 時姜離開帝都的當(dāng)天夜里他就失眠了。人雖然走了, 但整個別墅里到處都是她殘留下來的痕跡。 冰箱里沒喝完的半排養(yǎng)樂多,撕開包裝袋沒吃完的半包辣條,臥室的床邊是她隨意扯下的黑色內(nèi).衣, 浴室里的各種化妝品保養(yǎng)品以及衣帽間的里堆放的一排排的高跟鞋。 祁見潯仰躺在床上,身邊的位置空空的, 心里也空空的,腦海里是滿是之前的一個月里時姜躺在自己旁邊的畫面。 時姜半躺著刷視頻,雙腿交疊, 搭在上面的那只腳還翹著, 刷到特別好笑的忍不住跟人分享時, 她會把手機探過來給他看,而他或是拿著平板看文件,或是拿著本書在看,其實心思全在時姜心上, 至于手機里放了什么視頻,他也沒注意看,這時候時姜便會收了笑容, 瞪他一眼吐槽幾句又挪回自己的位置。 后來天氣熱了,她的睡衣?lián)Q成了吊帶睡裙亦或是一套的短袖短褲,露出一雙修長的長腿,時姜的腿型很漂亮,又細(xì)又長,皮膚也白。 當(dāng)那條白皙長腿在自己的余光里晃著時, 祁見潯心潮難耐,手里的平板和書更是成了多余的。 如今, 空蕩蕩的別墅里只有他一個人, 祁見潯探手摸了摸時姜的枕頭, 觸感微涼,指腹下是柔軟的布料。 他輾轉(zhuǎn)難眠。 離開時,他跟時姜說過,“有什么事記得打電話?!敝钡竭^了十幾天,也沒收到時姜的一通電話,甚至微信里沒有一條消息。 她可能又像是在以前無數(shù)次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般的離開后那樣,轉(zhuǎn)頭投入到工作里,把帝都的他、和家拋之了腦后,甚至閑暇時都不曾想起的那種。 來橫店當(dāng)天,祁見潯在公司開會,看見祁開揚在自己的位置上時不時探頭探腦,又低下頭偷偷在下面看手機,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明知道在跟祁開揚聊天的人可能是時姜,他還是不死心的繞后,在祁開揚反應(yīng)過來鎖屏之前,看到了對話框里時姜的頭像… 那天下午,云姨去儷江別墅打掃衛(wèi)生,在他們臥室的床底邊緣發(fā)現(xiàn)了被時姜丟落下的婚戒,可能是不小心碰掉滾落下去的。 祁見潯接到云姨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 窗外天空沉悶悶的,枝葉隨著風(fēng)的弧度肆意搖曳,看樣子帝都馬上要接受一場雨的洗禮。 那一刻。 祁見潯忽然就有了想見她的沖動。 很想很想。 所以當(dāng)時姜閉著眼似忍無可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還饒有興致看時姜裝睡的祁見潯仿佛被人點了xue,愣怔兩秒,然后不動聲色的變換著情緒,問了句無關(guān)的話:“不裝睡了?” “……” 時姜睜開眼,轉(zhuǎn)頭凝視著祁見潯的眼睛,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再次把話題拉回正軌,“問你話呢,是不是想我了?” 兩人對視數(shù)秒,祁見潯率先敗下陣來,他移開目光躺正,“就是過來出差…順便給你送個戒指?!?/br> 時姜指尖微縮,才想起來她的戒指好像是丟在家里了。 似是覺得這樣的說辭還不夠有信服度,祁見潯又補充了句,“飛機晚點,又是雨夜,這邊的酒店都訂滿了,才不得不過來找你。” 時姜心口也憋著氣。 行,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有嘴不說是吧,很好。 還把為什么過來找她的理由都編好了,真棒呢! 她也慶幸自己沒有全盤托出問出口,要還像祁見潯這樣矢口否認(rèn),倒顯得她自作多情了。 時姜瞪了他兩秒,伸手從他身上把自己的被子扯了回來,一鼓作氣的抱著被子翻身,背對著祁見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