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春色 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夜祝你好眠[快穿]、你咋不按套路來咧[穿書]、天師[重生]、重生后我引起了大佬注意、穿成渣攻后主角受崩人設(shè)了、反派上位之綠茶影帝篇[快穿]、厲鬼自救計畫 (NP)、這反派還是我來當(dāng)吧[穿書]、總裁他管不住修羅場了、反派肆意妄為[快穿]
祁見潯幫她把行李箱拎到了門外。 清晨的空氣里還繚繞著驅(qū)散不開的霧氣,晨光刺破霧靄,稀釋著空中的微小顆粒。 有那么一小片晨曦斜斜的映照在祁見潯肩頭,時姜盯著那一小片光,目光移到男人臉上。 “我走了?!?/br> 時姜忽然發(fā)覺自己沒什么好交代他的,明明也不是第一次離開,以前瀟灑大方的走,也從沒交代過什么,但這次好像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 心口悶悶的,心頭莫名的涌上了些不舍的情緒。 怎么著也和祁見潯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人都是有感情的,不舍很正常。時姜對自己說。 祁見潯抿著唇?jīng)]有應(yīng)聲,光暈縈繞在他周身,像是冰寒料峭中暈開的那一抹溫柔。 他就那么靜靜的看了時姜一會兒,幽深的眸底盤旋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 在時姜出口的那一刻,祁見潯動了。 他抬腳兩步走過來,這一刻,時姜心臟不可抑制的猛然一跳,語氣轉(zhuǎn)瞬間弱下去,“…干嘛?” 手臂被溫?zé)岬拇笳茽孔。眢w不受控制前去,被攬進(jìn)了一個寬厚的懷抱里,橫亙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修長、有力,卻也隱隱的發(fā)顫。 胸腔相貼的那一瞬,時姜好似感受到了如鼓鳴般的心跳聲,不知是自己的,還是祁見潯的。 祁見潯的下巴抵在她肩頸,氣息灼燙,“等你回來,” 時姜繃著呼吸,心跳在他接觸上來的那一秒就已經(jīng)亂了頻率,他的懷抱擠壓過來的時候時姜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熱度全涌向了大腦里。 時姜被自己憋的有些難受,心跳的很慌,也因為祁見潯的話而慌。 喉結(jié)滾動,時姜聽見了他吞咽的聲音。 祁見潯稍頓,聲線發(fā)啞的把后面的話補上,“…包.養(yǎng)我。” “……” 隨著后一句話的落定,時姜的心臟仿佛也跟著他的話落定了。 僅僅不過是三四秒的時間,祁見潯退離一步放開她,時姜宛如剛剛從水里打撈上來一般,呼吸艱澀,雙頰通紅。 祁見潯站在離她一步遠(yuǎn)的距離,沉沉的目光下是繾綣和不舍,啞聲說:“有什么事記得打電話?!?/br> 時姜微不可查的舒緩著氣息,幾乎是腳步發(fā)軟般的上了車。 保姆車緩緩的駛離儷江別墅,時姜下意識看向后視鏡,鏡子里,祁見潯還站在原地,目光一順不順的望著車子的方向。 車身扭轉(zhuǎn),時姜呼吸一滯,好似和鏡子中的祁見潯對上了視線。 時姜恍然回神,按撫著自己狂跳的心臟。剛剛祁見潯的眼神和舉動仿佛還真的像是在送心愛的妻子出遠(yuǎn)門時不舍的神情。 “姐,剛剛姐夫跟你說什么了?”助理喬圓湊過來,目光賊兮兮的。 時姜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唇視線閃躲,“沒什么?!?/br> 喬圓嘿嘿笑兩聲,歪著腦袋,“姐,你是不是舍不得姐夫了?” “呃…”時姜一噎,嗔道:“胡說八道什么?!?/br> 她怎么可能會舍不得祁見潯。 “我可是什么都看見了。” 剛剛她開車窗等人,當(dāng)祁見潯抱住時姜的那一瞬,在車?yán)锷熘X袋往外看的她嘴巴瞬間張成了o字型,她雖然聽不清他們說話的聲音,但通過口型大致也能猜出說的什么,隨著祁見潯一句話一句話的蹦出,她o型的嘴巴越來越大。 時姜目光一凜,斜斜的看過來,給了一記警告的眼神。 … 拍戲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便是夏天拍古裝,戲里的季節(jié)正好與戲外相反。 要么是大夏天穿厚厚的衣服,要么是大冬天的穿短袖短裙。 要么挨熱,要么挨凍,極其難熬。 到達(dá)劇組給安排的酒店的時候,剛過中午,喬圓取了房卡,兩人一齊去了所在的樓層。 暑期這一陣來橫店拍攝的劇組挺多,這附近的酒店幾乎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劇組背靠華業(yè)影視,有錢,酒店訂的基本都是四星級往上。 到達(dá)所在樓層,喬圓推著行李箱跟在時姜后面出了電梯。酒店裝修的也金碧輝煌,地板天花板影影綽綽,還能當(dāng)鏡子照。 時姜核對著門牌號往里走,忽的頓住腳步,拐角處另一側(cè)的廊道傳來兩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夾雜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咚咚聲。 時姜倚在拐角處的墻上,探頭朝那邊看,微微下拉些鼻梁上的墨鏡,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 廊道那邊正好是搶了自己角色的裴欣和簡黎在針鋒相對。 裴欣近兩年在轉(zhuǎn)型,劇本代言的層次都在往上拉,搶了不少人的角色代言,尤其是簡黎,兩人一直以來就是死對頭,聽說還是大學(xué)時結(jié)的怨。 時姜看女人掐架覺得沒意思,但她還必須得從這兒過,又不想打擾他們兩個,一時左右為難。 可能是她嘆了口氣聲音有些大,正對著這邊的簡黎看了過來,女人氣質(zhì)偏冷,妝容也干干凈凈的。 裴欣身形微愣,隨著簡黎的視線而去,女人化著大濃妝,一襲紅色吊帶短裙,看樣子應(yīng)該是要出去的。 時姜眼底掛了幾分玩味,一邊挑起,隨后單指把墨鏡推了上去。 裴欣扯了扯唇,又回頭瞥了眼身后的簡黎,自言自語般的陰陽怪氣道:“約了導(dǎo)演吃飯,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某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br> 然后踩著高跟鞋從時姜身邊晃過去。 “晦氣?!眴虉A全程嫌棄臉,“還真是冤家路窄,劇組訂的酒店居然和裴欣是一個?!?/br> 上次裴欣搶了時姜的角色,喬圓就恨上這人了。 時姜:“走吧。” 路過時,簡黎稍稍朝時姜點了下頭。 時姜腳步微頓,回點回去,也算是打過招呼。 昨天和今天上午劇組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基本就來齊了,時姜簡單的吃過酒店的午餐后,下午便隨著劇組的工作人員離開,進(jìn)行劇本圍讀了。 直到晚上九十點鐘才回來。 躺下還沒一分鐘,門鈴便響了,時姜以為是喬圓落下了什么東西,整個人煩躁的不行。她趿拉著拖鞋往門口走,邊走邊數(shù)落,“你這丟散落四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我這才剛躺下就不能讓我……” 話還沒說完,門已打開,看見門口的人時,嘴里的話也熄在喉嚨里。 “……” “打擾到你了嗎?”簡黎穿著睡袍,頭頂?shù)念^發(fā)還用毛巾包裹著,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是一張清秀的臉,微微泛著紅潤,看樣子是才剛洗完澡。 “沒…”時姜眨眨眼,勉強回神,“有事?” “我吹風(fēng)機壞了,想借你的用一下?!?/br> “進(jìn)來吧?!睍r姜轉(zhuǎn)頭領(lǐng)著人進(jìn)門。 兩人攀談了幾句后,時姜才知道簡黎正好是住她隔壁,差不多是半個月前進(jìn)組的,裴欣也住這一樓層,兩個人每天基本上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裴欣像是那咬人的瘋狗,看見她便要懟上兩句,煩人的要命。 時姜聽她吐槽,很沒同情心的笑了,累了一下午加晚上的疲憊都稍稍減弱了些。 她看著簡黎的背影,如實說:“你真的挺不一樣?” “哪不一樣?” “網(wǎng)上都說你是高貴冷艷御姐…”時姜想了想營銷號發(fā)的那些個通稿,上面基本是這么寫簡黎的,但接觸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人話還挺多的,和高貴冷艷四個字一點也不搭邊。 簡黎跟著笑了,“那都是人設(shè),公司通稿發(fā)多了?!?/br> 時姜在圈里基本沒有特別交心的朋友,這圈子太亂,誰接近誰都是抱有目的的,現(xiàn)在跟你交好,誰知道轉(zhuǎn)頭那人又是一副什么樣的嘴臉。 起碼到目前的相處,她覺得簡黎給她的印象挺好,但不排除她抱有其他目的,就拿借吹風(fēng)機這樣的借口,她完全可以去找她助理,沒必要找一個只有過幾面之緣的陌生人。 時姜這么想的,當(dāng)然也是這樣問出來的。 簡黎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想跟你認(rèn)識一下,以前沒機會,現(xiàn)在正好碰到。 ” “如果說非要有什么目的的話,”她歪頭沉吟半秒,“那應(yīng)該是我們現(xiàn)在都挺討厭裴欣的吧,起碼你也被她搶了角色不是?!?/br> 最后一句話的尾音上揚,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聽了這話,時姜真是沒好氣的笑了。 橫店近幾天陰雨連綿的,把蒸騰的暑期壓制了下去,氣溫驟降的同時好多劇組也因為雨水太多而開不了工,拍不了場外的戲。 十天的劇本圍讀結(jié)束,近日《半夢浮生》也準(zhǔn)備著要開機了。 時姜把橫店的天氣拍照給祁開揚發(fā)過去后,對面發(fā)了個驚恐的表情。 祁開揚:【我小叔最近的心情就跟這天氣似的,嚇人!】 時姜看著屏幕上的‘小叔’兩個字一怔,這還是她來橫店十多天后第一次聽到祁見潯的名字。 可能是和祁見潯一起睡覺有些習(xí)慣了,偶有幾次晚上自己一人睡覺還不大自在。 祁見潯的心情跟這天似的? 他心情很不好嗎? 在家的那一個多月,時姜倒是沒覺出來祁見潯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時姜:【有這么嚇人?】 祁開揚:【嚇人!不跟你說了!現(xiàn)在在開會!小叔在瞪我!】 時姜:【……】 隔了有三分鐘后,祁開揚才又發(fā)消息來,【被逮到了,小叔知道跟我聊天的是你,你好自為之!】 時姜:【……】 時姜以為祁開揚開會的時候開小差被祁見潯逮到,可能會找到自己來,但她等到了晚上,祁見潯也沒有聯(lián)系她。 倒是前一陣認(rèn)識的簡黎,晚上沒戲的時候幾乎天天都要找她待一會兒來。 最近的相處下來,時姜意外的發(fā)現(xiàn)兩人性格挺相投的,起碼在惡心裴欣這方面,兩個人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 兩人趴在床上,各自刷著各自的手機。 時姜有些心不在焉的,手里的手機解鎖了之后又鎖屏,鎖了又解鎖,如此反復(fù)了好幾次,人也有些煩躁了。 時姜從客廳拿了兩瓶酸奶,一瓶扔給了簡黎,腦袋也跟著探過去,“你干嘛呢,一直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