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鄉(xiāng)下小女工踩點暴富!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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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的聲音此起彼伏,“開!” “昨天那個不甜啊,老板娘,今天要包甜!” “包!包甜,不甜不要錢。五毛錢一塊瓜,剛剛拿水浸涼了,解渴!” 紀舒聽著這么接地氣的回答,嘴角抿起,回頭看許剛,他也笑著。 五六分鐘之后,紅壤黑子的大西瓜被切成一片一片的,擺上了工人們圍坐著的桌子上,還有一些工人就端著一片瓜,坐在馬路牙子上吃。 這里是一處剛通車不久的新路,路上車不多,行人倒是不少。 紀舒望著這副充滿煙火氣的場景,甚是懷念。 日后別說海市了,就說一個小城市里,這么接地氣的鋪子也找不到了。 等工人們風(fēng)卷殘云,吃完了兩個大西瓜,紀舒才走進去,掃視了一圈,才挑了個空位子,和許剛坐了下來。 這兩人一進來,就不同凡響。 他們站在門口的時候,有幾個年紀大的工人就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了。 紀舒穿著一條過膝蓋的五分闊腿褲,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衫。 許剛倒是穿著短袖襯衫,頭發(fā)梳得油亮,像是個小老板。 許剛膚色黝黑,不如紀舒顯眼。 老板娘湊過來,“同志,咱們這里是打牌打臺球的位置,不是飯館,我就是晚上給工人們炒幾個下酒的小菜……” 老板娘以為這兩位是餓慌了,饑不擇食沖進來吃飯的。 老板娘掃視著工人們,給紀舒使了一個眼色:“咱這兒,沒高檔的菜呀?!?/br> 紀舒不餓,就是眼饞那大西瓜。 “老板娘,不如給我開個西瓜?” 這時候西瓜的品種,沒有后世那么多,大多數(shù)都是超級大的土西瓜。 后來人們?yōu)榱朔奖闶圪u,培育出了個頭小的西瓜。 不過90年代,一個西瓜,大多數(shù)都是十幾斤重。 “我這兒,今天就剩下2個西瓜,都有十五六斤,你們兩個哪里吃得完呀!” “沒事,開吧,老板娘,剩下的我請這邊的工人大叔們吃。” 老板娘掃一眼紀舒,第一次見這樣的,奇奇怪怪。 送上門的錢她倒也不會推辭,便拿了殺瓜刀,白刀子進,流著紅兮兮的糖水出來,一個大瓜給切成了差不多二十片。 紀舒先拿了一片西瓜吃了,甜,解乏,她又遞給許剛一塊。 這不是來挖人的嗎?怎么吃上瓜了? 許剛心里疑惑著,手上卻把西瓜接過來,就吃了。 許剛吃完西瓜,看見那桌上還放著十幾片瓜,坐在紀舒和許剛旁邊的三個工人眼睛一直往這邊看。 他們打牌也打得心不在焉的,這兩人太惹人注意了! 紀舒忽然把西瓜推到旁邊的大叔眼前,“大叔,吃幾片?” 這一桌子上坐著五個人,除開紀舒和許剛,還有三個工人,年紀都不小了,差不多四十來歲。 紀舒從他們臉上的皺紋和手上的老繭就能看出來,他們都是資深的大工。 這三個人手上雖然在打撲克,眼睛卻一直看著紀舒和許剛。 “不了不了?!?/br> 大叔開口推辭,口音似乎是江浙一帶的人。 紀舒說:“這么大的瓜,我們兩個也吃不完呀?!?/br> 說著,紀舒把西瓜推到桌子正中間,同時,手里還夾著一張名片。 那名片也就被放在了桌子正中間。 從到海市開始,紀舒已經(jīng)換了好幾次名片,而這一次,她已經(jīng)是建義建筑的總經(jīng)理了。 三個工人都看到了那張名片。 坐在紀舒身邊這位大叔長著一張圓臉,看起來很和善,他緩緩地問:“老板,到我們這里來,是干嘛呢?” 紀舒笑著說:“來挖人啊。” 許剛瞳孔一震,這么直接的嗎! 紀舒接著說:“據(jù)我所知,西來建筑根本沒有跟你們簽訂勞動合同,而且你們的工資都壓在他的手上,半年才結(jié)算一次,平時就只管飯,是不是?” 許剛暗嘆,他回武市做標書這幾天,估計紀舒沒少打聽。 圓臉大叔看了一下桌上的另外兩個人,又看看紀舒。 “是的。那老板你就知道,你開多少工資我們都沒辦法走的,因為工頭壓了我們半年的工資哇。” 另外兩個工人點頭,一個說:“現(xiàn)在缺大工,最近新開工的項目多,來挖人的不是一波兩波了,熊凱建筑的昨天就來了?!?/br> 另外一個拿了一片西瓜,大模大樣地咬了一口,“謝謝老板請吃西瓜!不過啊,我們沒法走,因為討不回來那半年的工資。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是這么壓工資?!?/br> 這算是一個業(yè)內(nèi)潛規(guī)則。建筑工人流動性大,工資從來都要壓一段時間,因為怕人跑了。 這種現(xiàn)象持續(xù)了很多年,報紙上經(jīng)常有“農(nóng)民工討薪”的新聞,背后就是這樣不公平的壓工資潛規(guī)則。 紀舒早有想法,便淡定地說:“到我們建義建筑來,我直接漲工資,而且一個月發(fā)一次。不用怕討不到工資,我包管你們能要到?!?/br> 三個工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還是不信。 “我們現(xiàn)在是20塊錢一天的工資,包吃住。你們能漲到多少?況且你怎么幫我們要到錢?” “我給25塊錢一天。包吃住,你放心,我有辦法,讓西來建筑不得不給錢。” 聽到25塊錢一天,三個人臉上明顯都有震動。 一個大工現(xiàn)在的市場價也就是15-20元一天,西來建筑給得算很多了。 武市一個大工的工資現(xiàn)在也就是15元,比這邊的人工費便宜。 許剛聽到紀舒開25元一天,心里也開始打鼓。 他料到紀舒要漲工資,沒想到漲得這么厲害啊。 圓臉大叔不回答,也拿起一片西瓜來,嘰哩咕嘟吃完了。 “老板,你說話算話啊。你要是能給我們把工資要回來,我就愿意走!” 紀舒點頭。 “大叔,我剛剛一進來,就知道你們?nèi)齻€是說得上話的,所以才來找你們。麻煩你們今晚回去就登記一下,誰想要討要工資,愿意到我們建義建筑來的,你都記錄一下,盡快告訴我,我?guī)湍銈冝k?!?/br> 另外一個工人擦擦嘴巴邊上的西瓜汁,低聲說:“我們手頭的這個項目還有一天就結(jié)束了。剛好,我們走!老板,你要是真能給我們要回來工資,哪個會放著25塊錢一天不干,留著給王貴發(fā)那個混球干活!” 圓臉大叔呵斥一聲,“小高,少說兩句,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們等老板的消息,不要亂說?!?/br> 許剛挑了一下眉毛,和紀舒對了一個眼神。 這個王貴發(fā),紀舒和許剛都認識,就是上次在招標現(xiàn)場奚落紀舒和許剛是“鄉(xiāng)下人”的那個經(jīng)理。 那家伙膀大腰圓,手上戴著金表,脖子上是金鏈子,就是暴發(fā)戶本戶了。 許剛打聽過,西來建筑的老板是這個王貴發(fā)的親哥哥,王貴發(fā)做項目經(jīng)理,平時囂張跋扈得很。 “我知道,大叔,你們還不信任我,沒事,放心,我先給你們把工資要到。剛好你們現(xiàn)在這個項目馬上結(jié)束了,正適合走人?!?/br> 許剛心里贊嘆。 他原以為紀舒是隨便選擇了一個工地,原來紀舒早就勘察好了。 這個工地修的是個政府大樓,已經(jīng)快完工了。 如果是修建到一半的建筑,挖人的難度很大,而且也不太地道。 紀舒選擇一個剛好要完工的工地挖人,最方便,也不算做得太絕,給同行留足了面子。 許剛忽然臉有些紅。 他一個老爺們,出來混了這么多年,做事情能看到一步兩步,還有點沾沾自喜。 結(jié)果呢,小紀老板,做事情都看到四五步了。 不過,他是真不知道,小紀老板,怎么能保證給工人們要到工資呢? 王貴發(fā)那個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啊! 作者有話說: 端午快樂!端午安康!端午暴富! 第199章 王貴發(fā)其人, “聲名遠播”,在西來建筑里,可以算是一霸。 他親哥哥就是老板, 誰見了他,也要讓個三分。 紀舒從他手下撬人這件事, 第二天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紀舒結(jié)識的圓臉大叔,名叫龐三,是個老工人。 見過紀舒的當晚, 龐三就在工人們住著的板房宿舍里面活動開了。 說不上為什么, 紀舒給龐叔的感覺, 就是她能成事。 一起的工人懷疑地問,“行嗎?就一個小女娃的幾句話,就幫她問?不成的話,這事情傳到王貴發(fā)耳朵里, 咱們半年工資怕都拿不到,搞不好還要惹一身sao!” 王貴發(fā)不說話,坐在上下鋪床的下鋪上抽煙, 煙圈越吐越大,“你不懂,我看人準!” 工友不說話了。 龐三資歷深,人厚道,而且是浙市一個出工人的鎮(zhèn)子出來的,熟人多。 不過一晚上, 就有十六個人在一張紙片上簽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