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鄉(xiāng)下小女工踩點暴富!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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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阿姨, 我是什么人,你看我怕事兒嗎?直說?!奔o舒面不改色,安撫有點緊張的趙阿姨。 田秋靠過來, 搭著紀舒的肩膀。 “我紀jiejie越來越霸氣了,說呀趙阿姨!”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無非就是有一戶,收了錢不愿意搬走;有一戶,和鄰居有糾紛……” 趙阿姨這才腆著臉,縮著肩膀說。 “十間房,二間都有問題?” 紀舒還沒說話呢, 田秋急了。 “這不是急著買嗎?而且你們家紀大老板一出手買十套,我拖著的話, 其他人就聯(lián)合起來抬轎子了, 那就沒辦法便宜買到了?!?/br> 劉阿姨趕緊解釋, 臉色都變了。 紀舒微微點頭。 趙阿姨真是人精,想到這一層了。 市場本身極為低迷,如果突然有人大筆買入,那么賣家們?nèi)f一聯(lián)合起來抬價,就不好辦了。 “東昌路這邊的棚戶們,走街串巷的,打個醬油都能碰見。我不快刀斬亂麻,拿下十套,這些人老精明的額?!?/br> 急于為自己辯解,趙阿姨解釋起來,倒像是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 “行了,我們?nèi)タ纯?。?/br> 趙阿姨這才笑起來,“可不是。其他的辦法我都試過了,搞不定哇!我沒辦法了呀,只好請我們紀大老板出山哇。” “嗯?!?/br> 紀舒抬腳就走。 “我說啊,也不用太擔(dān)心,反正房子已經(jīng)到手了,手續(xù)都辦好了。這就是些小插曲,小插曲?!?/br> 趙阿姨今天脖子上系著一條花里胡哨的絲巾。 因為收了紀舒一套500塊錢的中介費,她的荷包也是鼓起來了,越來越注意打扮了。 不過紀舒總覺得,這兩個月的奔波,讓她略顯疲態(tài)。 看來,這事兒不好辦、不簡單呀。 …… 走到了上次來過的棚戶區(qū),紀舒又一抬眼看到之前收養(yǎng)小貓浦東的那半拉破房子。 “二樓那個破房子,你買了嗎?” 紀舒問趙阿姨。 “買了,壓價到了1100塊錢,那兩兄弟收了錢走了。這房子我也不住,就放著吧。” 趙阿姨臉突然綻放出笑容,“就聽紀大老板你的話呀,你怎么搞,我就怎么搞,以后有發(fā)財?shù)臋C會也想著我呀。” 紀舒心想,這都還沒拆遷,趙阿姨就這么自信,難道真是自己露出了必勝的表情? 原來一個人自信,也會不自覺影響身邊的人,甚至帶來一些……粉絲。 趙阿姨現(xiàn)在就宛如一個小粉絲,星星眼地看著紀舒,就等著她來平事兒。 好吧。那就來平事兒! 兩人先來到了第一家,這家有個院子,里面種了一些菜,正值五月,草長鶯飛,綠油油的生菜漲勢喜人。 院子沒有大門,就幾根竹竿子圍了一個柵欄門,院墻也是低矮的泥墻。 在一眾棚戶房里,這一家算很大的,尤其還有院子,很難得。 反正紀舒買的是地皮,不在乎房子質(zhì)量,也就無所謂院子和房子本身的破敗了。 趙阿姨正要開口介紹,一個婦人挑著一根扁擔(dān),兩頭是臭乎乎的水桶,朝著院子走過來。 這味道太銷魂,讓人的目光不由地掃過去,最后落在那兩個水桶上。 紀舒和田秋雖然一個現(xiàn)在是外企白領(lǐng),一個是婚紗攝影樓攝影師,卻都是農(nóng)村出身。 這個婦人是來澆菜地的,水桶里的肯定是肥料,而且是生態(tài)肥料…… “去去去,站在別人家門口干嘛?。肯胪挡税??” 婦女吐了一口唾沫,大聲呵斥。 走近了,她眼看這幾個人打扮一個比一個時尚,尤其是站在中間的紀舒,一件水藍色的襯衣配著藏藍色印花小方巾,就和雜志上的人一樣。 這肯定不是偷菜的了。 “怎么了?你們干什么的!” 雖然不是偷菜的,但肯定沒安好心,不然為什么站在這里東張西望的呢! 趙阿姨上前去,“這個房子我們老板買了!” 她指了指旁邊的紀舒,趾高氣昂。 “這個院子,以后你們不能種菜了!上次我和你愛人說過的,你們怎么還在種!” 說完,趙阿姨又像是逃跑一樣跑到了紀舒的身后。 她小聲說:“紀老板啊,上次我被她愛人潑了糞水的,我們小心點。你看,我可是盡心盡力的呢,被潑糞水啊!我一輩子沒受過這罪!” 難怪趙阿姨說自己搞不定! 生化武器啊! 田秋吃驚地張大嘴巴,“我以為就我們村里因為一點子自留菜地潑糞水,大城市海市也這樣啊!” 紀舒忍不住也退后兩步,潑糞水,有點,害怕啊。 婦人把腰身一彎下來,兩個糞水桶子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來一些味道很重的水花兒。 地面都濕了一塊。趙阿姨又后退一步。 紀舒說:“這房子我買了,這院子也是我的。你是住在隔壁的鄰居嗎?為什么在我的房子里種菜?” 還沒等婦人回答,趙阿姨就附耳講了起來。 她小聲說:“哼,哪里住在隔壁,她們家住在另外一條巷子里!這房子我?guī)图o老板買下的時候是空房,人家房東搬走好幾年了。說根本不知道有人在院子里種菜?!?/br> 田秋算是聽明白了,這家人就是私闖民宅啊。 她想著,不能讓紀jiejie孤軍奮戰(zhàn)啊,因此,田秋一步走到前面。 她大喊:“這房子是我們老板的,你不能種菜!” “不能?這破房子沒人住。沒人住的房子,怎么就不能種菜了?” 婦人叉著腰,挑眉,語氣霎是挑釁。 “可是這不是你的房子??!”田秋大喊,真的被氣到了,她的聲音都有點發(fā)顫。 “沒人住,空著不是浪費?你們還要感謝我給你們肥田呢。不然空著嗎?” 這人來回兜圈子,根本不講道理。 婦人又挑起扁擔(dān),“誰的房子我不管,菜是我的,我種的菜,歸我。要是誰敢動我的菜,我就潑你一身糞水!” 她朝著這邊走過來,越過三個人,就進了院子,徑直開始澆地了。 趙阿姨小聲繼續(xù)訴苦,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上次我都報警了。可是警察來了也就是調(diào)解嘛。這種事,加上房子剛巧也沒人住啊。報警了也就管幾天,過幾天她又來了,咱們也不可能一直盯著的。我都氣死啦!” 紀舒現(xiàn)在覺得,趙阿姨還算負責(zé),這事情還真挺難解決。 眼下吧,沖進去和一個手持糞桶的女人理論,不是什么好計策。 這事情靠嘴上工夫怕是解決不了。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下一家……”紀舒扭頭對趙阿姨說。 田秋:“???就這么放過她?” 紀舒瞟了一眼院子里虎視眈眈手持糞桶的女人,“不然呢?好女不吃眼前虧,我們先去下一家看看?!?/br> 田秋往院子里看了看,又看了看已經(jīng)跑出去五米遠的趙阿姨,懊惱極了。 “啊,這種惡人,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 等到了第二家,趙阿姨又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這家人,收了5000塊錢之后突然反悔了,就是不愿意搬走,我說退錢,我再去買其他人的房子,錢也不退。” 這一家沒有院子,是個典型的棚戶房。 門口是洗菜做飯的水池和簡單的灶臺,幾件衣服掛在房檐下拉著的一根破電線上。 “灶臺很干凈,沒有灰塵?!?/br> 紀舒順手用一根手指在水泥臺子上擦了一下,抬眼說。 “就是。這家人啊,家里在工廠里做,也不是說環(huán)境不好??雌饋眢w體面面的,我也沒想到翻臉不認人啊?!?/br> 紀舒抿抿嘴,“估計趙阿姨已經(jīng)報警過了吧?” “報警了,報警了,可是他們家有一個80多歲癱瘓在床的老人,總不能直接把家具搬出來,趕人吧?那老人家出事情了怎么辦?” 果然,老年人這會兒被當(dāng)成擋箭牌了。 畢竟,誰敢惹80歲老人呢,有個好歹可怎么辦。 后世的法拍房執(zhí)行起來都有困難,況且這個年代。 咚咚咚,紀舒敲門。 一個禿頭男人出來了,約莫五十歲。 紀舒說明了來意,對方立即變臉了。 “你們有錢人不能欺負我們工人階級的好伐!我不是不愿意搬家,我老娘年紀大了,別的位置住不慣!你們買了又不住,等我老娘走了,我馬上就搬走?!?/br> 田秋憋死了,怎么這個世界上腦子拎不清的人這么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