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孑然一身、度過了這漫長的成長歲月嗎？

    滿足了自己小小少女心的桑月，一抬頭看著降谷零用一種悲憫而又同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她有些發(fā)懵。

    這種看著案發(fā)現(xiàn)場受害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壽命短暫還沒死呢！

    上了地鐵之后，六個人用對講機依次交代了一下彼此的任務(wù)線。

    hrio和伊達航那一組距離最短，已經(jīng)到達了新宿區(qū)，正準備找受害者的地址。松田、萩原那組和桑月的進程差不多，都剛剛上了地鐵。

    六個人都沒有手機，身上也沒帶錢，只能用對講機溝通。

    桑月把對講機藏在袖口里和其他人對話：“港區(qū)的受害者叫小竹奈奈子，25歲，居住在環(huán)城路三號，職業(yè)是做按摩店的。新宿區(qū)的受害者叫香取萊，職業(yè)是一個銀行的職工，今年23歲未婚，居住地址在?！?/br>
    “厲害啊，不愧是最強大腦?！県iro頻道的號碼閃爍了一下綠色的燈光，他夸贊的話語從麥里傳來。

    “呦西，那我們出發(fā)吧?！彼商锒分景簱P。

    “3個小時后我們警校見，統(tǒng)一交換一下信息?！币吝_航叮囑道。

    每天的時間有限，不會得到太多的訊息。

    第一天也就只能得知一下受害者的口供了。

    地鐵口里有整個線路的分布圖，縱橫交錯的路線在上面交織著，整個車廂里都是微微嗡鳴的前進聲。

    她坐在長椅上，依靠著后面的椅背上。

    降谷零沒有坐，他站在靠近門的位置，端詳著那個地鐵線路圖。

    桑月閉上了眼睛，思緒放空之后便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憶，從她睜開眼睛到現(xiàn)在，所有的回憶無比清晰的在她腦海中翻頁。

    那攤在小川教官桌子上的圖片，完全攤在她的面前，清晰無比。

    犯人每一次犯罪都挑選了雨夜，雨夜的交通并不是很便捷，根據(jù)小川教官提供的線索來看，刑警們并沒有在附近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車輛和其他交通工具。

    選中了雨夜想必不僅僅是因為雨夜可以沖刷血流和逃跑軌跡。而且他每次都選擇在了監(jiān)控死角，一定是對千代田附近非常熟悉的人。

    ——【桑月醬，聽說渡邊來歲當(dāng)時是被一個路過的路人發(fā)現(xiàn)的，用的是電話亭的電話，聲音壓得很低，辨不出男女。之后刑警們曾想要聯(lián)系那個路人，但至今都沒找到?！?/br>
    夏山迎昨夜的話語縈繞在耳。

    桑月眉心緊皺，眼睛在眼皮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降谷零看到她忽然不說話，閉目的樣子和每一次她在腦海中回憶的相差無幾，只是這次面色略微蒼白，渾身緊繃的就像是一塊凍魚。

    她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alice？alice？”他坐過去，輕輕搖晃桑月的肩膀。

    桑月沒有睜開眼，她的眉心越皺越緊，不管降谷零如何呼喚，她都像是被夢魘纏住般困在黑暗。

    她的“眼前”擺開一冊冊書籍，每一個書籍上面都標注著回憶的名號，她站在“書架”前翻找。

    總覺得好像漏了什么地方，是什么呢？

    降谷零看著她被地鐵的車廂晃來晃去，上身失去重心左右搖擺，伸手接住要往前栽倒地桑月。桑月被晃動搖擺，朝著降谷零的方向載去。

    在她的小腦袋靠在降谷零肩膀上的一瞬間。

    桑月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和降谷零雙目對視。

    倆人都有些尷尬。

    第15章

    “alice，你沒事吧？”他問。

    金色的發(fā)絲掃在她guntang的臉頰，她的額頭距離降谷零的下顎只有不到一厘米，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就像站在樹下觀望者跳動的燭火，桑月緩了半天，被他那詢問的眼睛盯得有些臉熱，她搖頭說了聲：“沒事?！?/br>
    “你看起來不像是沒事?！彼酒饋恚戳搜奂磳⑦M站的地鐵?！白甙?，這一站門口有一家醫(yī)藥店?！?/br>
    桑月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拽了一下，他粗糙的指紋摸索著她的手腕，來自降谷零掌心的溫度讓她緊促地心跳頻率稍稍恢復(fù)了一些。

    “我真的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彼ü蓻]有挪動，賴在座位上。

    或許是因為還不太適應(yīng)有棲桑月的記憶力吧。

    “請不要勉強自己……”

    “放心吧，我是一個有一點疼痛就會山呼海嘯般叫出來的人?！鄙Ｔ炉偪顸c頭，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委屈自己。”

    她看起來非常的真誠。

    降谷零被說服了，但他沒有松開桑月的手，那種柔軟的觸感把兩顆心臟跳動的頻率拉扯到了一起。

    之前hiro問過他，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當(dāng)時他的回答是，未曾心動，無從考據(jù)。

    但是，她深灰色的頭發(fā)靠過來的時候，降谷零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悸動。

    那種感覺，就像是剛拿到了警察的office時的愉悅、但又不完全一樣。

    hiro說他和有棲桑月是一種人，可他卻完全讀不懂有棲桑月。

    降谷零對有棲桑月的第一印象，還是在開學(xué)典禮那天，她滿場被教官們追著跑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就像是誤入狼群的小鹿，七八個教官撲上去只能抓到她的影子。

    她把座椅當(dāng)成木樁，在上面跳來跳去，滿場的sao動都被她變成了一個貓抓老鼠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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