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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羂索早就死了,”斗牙看起來有點擔(dān)心,“那找到他之后怎么做?” 羽宮澈冷笑一聲:“清理門戶孽徒?!?/br> “……真的不先考慮下和他好好談?wù)剢幔俊?/br> 斗牙對于這個年幼時的玩伴,還是有很多感情的,盡管小伙伴變成了這個樣子也是他沒想到的。 羽宮澈搖搖頭,淡淡道:“我把他打的就剩個腦子之后再談也算是談吧,那個不聽我話和我教導(dǎo)的小混蛋。” “哦對了,他現(xiàn)在可能就只剩個腦子了?!?/br> 斗牙閉上了嘴。 對羂索的這個態(tài)度不是只有擁有了神明的力量才會變成這樣,沒恢復(fù)力量前羂索還有先談?wù)勗俦淮虻木褪€腦子的選項,可是現(xiàn)在……就只能為他祈禱了。 羽宮澈看了一圈自己在平安時代認識的人們。 怎么大家好像一個個都感情線混亂呢,是平安時代的特色嗎? 釘崎野薔薇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還是應(yīng)該盡快把他找出來吧,怎么做?” 羽宮澈盯著虎杖悠仁和脹相:“我本來是想搞搞血緣追蹤的……” 虎杖悠仁眼睛下面一直閉合的眼睛突然再次睜開,眼睛下方也對應(yīng)了裂開了一張嘴。 “呵,澈,你挑人的眼光現(xiàn)在也證明了,著實不怎么樣啊。”兩面宿儺嗤笑一聲,“那小子還想利用我,搞出了虎杖悠仁,可惜被我看穿了?!?/br> 羽宮澈:“我感應(yīng)到了你的部下,是那個叫里梅的小子吧,他也活到了現(xiàn)在,你果然還是留下了后手?!?/br> 不過關(guān)于他挑人的眼光的問題…… “借用一下你的臉,悠仁,”羽宮澈捏住虎杖悠仁的側(cè)臉,瞇起眼不善的盯著宿儺的眼睛,“那我當(dāng)初撿你也算是眼光差?剛才都說清楚了你還給我來這手,不懟我你會死是吧宿?” 這種相處的方式,倒是很像兩個人都還是人類的時候。 兩面宿儺張揚的道:“你眼光不差你的那部分會在我身體里?” 羽宮澈道:“你現(xiàn)在不還是被悠仁擋住了?那我扣你眼睛也沒問題是吧?” 虎杖悠仁愣了一下,艱難的舉手:“那個眼睛的部分其實也是我的臉……” 羽宮澈不爽的嘖了一聲:“那就等把這家伙弄出來再扣,悠仁幫我記著?!?/br> “哦好?!?/br>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的冷汗已經(jīng)止不住了。 他們懷疑自己其實不應(yīng)該在這里,可是為什么別人的神色都完全沒異樣?什么叫做你的那部分在我身體里?這也太可疑了! 他們其實還算是高中生吧?! 安倍晴明曾經(jīng)親手封印了詛咒之王,不過對這個消息他并不震驚,甚至折扇依舊很有節(jié)奏的敲著手心悠悠道:“詛咒之王如果沒做到這種程度才會讓人震驚,不過封印了上千年,也夠本了。” “等我第一個就宰了你,安倍晴明?!?/br> “靜候佳音啊?!?/br> 羽宮澈想了想,還是決定再換一個方法把羂索找出來:“他絕對就在這附近?!?/br> 他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還掛著剩下的那半截手銬。 晴明看了看手銬,問道:“殿下,不摘下來嗎?這和您不太匹配?!?/br> 羽宮澈頓了頓,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我需要這個?!?/br> 給他戴上這個手銬的是那位游走在正義和陰影里的警官,這背后象征的意義卻是和平凡的人世間有關(guān)。 降谷零或許只是羽宮澈人生里相處過那么幾天,合起來不到二十四小時的過客,卻給了他一個新的鏈接。 羂索的確很想見羽宮澈,幾乎腦海里沒有別的空余去想其他事情。 從他被羽宮澈從生死存亡的線上帶回來,到千年之后的今天,不管他有多么格局覆蓋了整個世界的理想,到最后的根本關(guān)頭其實還是為了一個人。 羂索現(xiàn)在就隱藏在站臺里,上千年的修煉的時光讓他隱藏的非常好,如果不是他自己走出去,就算是神明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具體方位。 直到他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的羽宮澈單獨出現(xiàn)在了站臺深處。 神明披散著長發(fā),卻穿著現(xiàn)代服飾,望著空無一人的站臺,道:“羂索,我給你三個數(shù),出來?!?/br> 他沒有數(shù),就是靜靜等著。 羂索當(dāng)然知道羽宮澈的脾氣,他不出去恐怕不太妙,但是他還是沒動。 羽宮澈嘆了口氣:“行?!?/br> 他像來不喜歡羅里吧嗦,直接抬起右手手腕,那上面自動裂開一道血痕。 暗處的羂索愣了愣。 羽宮澈垂著眼簾盯著自己的手腕,淡淡道:“羂索,你猜我拿回了神的力量之后,身體是不是神的身體呢?” “我現(xiàn)在有rou身了,不治療的話,人類失血過多多長時間會死?你做了那么多試驗?zāi)銘?yīng)該很了解?!?/br> 傷口割的很深,猩紅的鮮血從手腕上逐漸涌出,一點點滴落在地,很快就匯聚為一小泊。 主人卻不痛不癢的站在那里,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 羽宮澈感覺到了,他現(xiàn)在對死亡沒有恐懼的狀態(tài)真的不像個人類,但是他不想去管。 他在心里默數(shù):三、二、一。 他的眼前多了個人影。 臉完全陌生的青年震驚且擔(dān)憂的望著羽宮澈,頭上并未愈合的縫合傷疤十分顯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