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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逐漸找回所有的記憶,和隱藏在最深處的感情。 隔壁房間,太宰治注意著墻壁那側(cè)傳來的呼吸聲。 他突然注意到,從十五歲之后,自己竟然還有機會去做這種事情。 太宰治不由笑了笑,也閉上了眼睛。 羽宮澈是第二天下午的車回橫濱,不過前一天睡得不算晚,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也就讓他八點鐘醒了過來。 羽宮澈沒喊醒一邊還睡得正香的夢野久作。 他起身打算換個衣服,卻發(fā)現(xiàn)從家里穿來的衣服因為這兩天的奔波已經(jīng)臟了,便在臥室的衣柜里翻了翻。 羽宮澈不抱什么希望,那些留了七年的衣服哪怕還保存良好估計也不能穿了。 沒想到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衣柜里面有放了沒幾個月干干凈凈的襯衫,也是他的型號。 這是誰買的……不,不光是這幾個月的衣服,甚至是每一年幾乎都有補充新衣服。 有人在他死去之后,還是堅持回到這里放一些新的嗎? 這是誰做的?一邊相信他死了,一邊又…… 羽宮澈捏著衣服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穿上了干凈的襯衫。 沒有什么他和首領澈相比像不像,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羽宮澈,不管是誰買的,這些衣服終究找回主人了。 羽宮澈推門出去的時候,沒看到人,卻莫名的能感覺到這屋子里多了幾個氣息。 這是什么能力? 羽宮澈仔細實驗了下。 不光是人的氣息,好像還能分辨出是熟人。 等等,這不是蘭堂和……森鷗外?! 羽宮澈一低頭,看到了從一樓樓梯走上來的太宰治。 第166章 太宰治沒穿外面的風衣。 羽宮澈正想打招呼,太宰治卻對他比了個噓,帶著羽宮澈回到了屋子里。 太宰治搶在羽宮澈問他之前,看著他身上的衣服道:“很久沒看見你穿這身了?!?/br> “嗯,我在衣柜里看到的,是你嗎?還是誰放的?” “這個……你猜猜?” “太宰,”羽宮澈無奈的看著他,道,“好了別鬧了,森和蘭堂不是在樓下?為什么又讓我回來?” 夢野久作也揉著眼睛爬了起來:“怎么了?。俊?/br> 太宰治還沒回答,沒鎖上的臥室門把手轉(zhuǎn)動,打開后門外走進來的人讓羽宮澈愣了一下。 魏爾倫原本正單手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襯衫衣領,神色淡然,一抬眼看到羽宮澈,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樣子,整個人突然渾身一僵,瞳孔收縮。 他一個箭步?jīng)_過來,一把抓住了羽宮澈的衣領。 “魏爾倫!”太宰治猛地喊了一聲。 他的速度比不上暗殺王,卻也一把抓住了魏爾倫的手臂,急速喘著氣,神色相當?shù)牟粚拧?/br> 魏爾倫不理會太宰治的ptsd發(fā)作,盯著羽宮澈道:“你的力量恢復了嗎?” “還沒有,”羽宮澈也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魏爾倫是看他穿上了以前的衣服才有這樣的問話,他抓住太宰治和魏爾倫的手臂,沉聲道,“你們兩個都冷靜下?!?/br> 魏爾倫松開了手臂,看著還是有些錯愕:“……” 羽宮澈抓住太宰治的肩膀,柔聲道:“太宰,冷靜下,我沒事?!?/br> 太宰治松了口氣,神色恢復正常,無奈的笑著:“我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還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羽宮澈不是魏爾倫殺死的,但是曾經(jīng)他被魏爾倫綁架之后,最后在光雨中倒下的場景……過去了七年,橫跨一次生死,還是一直回蕩在他眼前。 羽宮澈看向魏爾倫:“你是和蘭堂一起來的嗎?” 魏爾倫放下手,恢復了淡然孤傲的神色,淡淡道:“中也說你回橫濱來了?!?/br> 蘭堂他們本來也在找齊木楠雄提及的那些高天原的人的蹤跡,離得并不遠。 和羽宮澈沖鋒之前,蘭堂之前是回法國去了,不過他并沒有繼續(xù)做國家特工。 更不用說魏爾倫本來就是歐洲通緝犯。 超越者不擔心沒錢,僅僅依靠他們曾經(jīng)為國家做的任務積攢的財力,也足夠奢靡的度過剩下的人生了。 不是所有的超越者都像蘭堂那樣熱愛祖國,哪怕他們口中說著愿意為國犧牲一切,還是有很多權(quán)力者并不相信,金錢永遠是能安撫一切的穩(wěn)定劑。 羽宮澈看了眼太宰治,繼續(xù)朝著一樓走去:“只是他們的話太宰你把我拉回來干什么?” “暫時我只想和你待在一塊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太宰治長長的嘆了口氣,也跟了出去,“不想讓你太為難。” 羽宮澈的腳步一下子停在了一樓樓梯口。 ……他是不是應該回去關(guān)上臥室的門,再回來重新開一下? 森鷗外和蘭堂坐在一張餐桌都算了,這個氣氛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正巧在這時下來,悠悠道:“說起來,這七年里我真的沒看到過蘭堂先生和森先生說話呢。當然只是我看到的時候,所以覺得這個場景還有點稀奇?!?/br> 羽宮澈頭微微后仰:“……稀奇?” 森鷗外和蘭堂坐在一張桌子上沒問題,森鷗外甚至還換下了首領的正裝穿著醫(yī)生的服飾,旁邊坐著愛麗絲,兩個人也沒有打架也沒有怒目而視,就只是很平常的坐在餐桌長條邊的兩側(cè)對坐而已。 森鷗外笑著看著蘭堂,蘭堂也只是很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