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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來到了太陽下面,他也不是不能回去一會兒。 直到一旁陪著他來到東京的織田作之助問了他一句話。 “太宰,如果是真的,我們該怎么做?”織田作之助道,“如果是真的,那個人為什么不來找我們呢?” 太宰治:“……” 太宰治喃喃自語道:“會是,真的嗎……” 那個人是死亡,不是失蹤,不是死亡原因不明。 太宰治能將他的尸檢報告一字不差的背下來,能將只有他自己見過的那個異能特異點(diǎn)內(nèi)與羽宮澈的對話分毫不差的復(fù)述出來。 “這個世界上,還有能令人死而復(fù)生的異能力嗎?” 織田作之助搖搖頭:“我不知道,太宰?!?/br> “吶,織田作,”太宰治突然道,“如果是真的,我不太想去想那是為什么?!?/br> 到底是還有自己的計劃,還是想為了橫濱做些什么,或者是只是厭倦了曾經(jīng)的生活,九死一生活了過來……那都無所謂。 現(xiàn)在看到羽宮澈,聽到他開口說第一句話之后,太宰治就能確認(rèn)了。 這個人是真的羽宮澈。 只要他活著,別的什么都無所謂。 太宰治沒有回答羽宮澈。 羽宮澈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回頭看去。 織田作之助就站在鏡子里看不到的另一邊,也怔愣的看著羽宮澈:“首領(lǐng)……”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神谷康咬著面包跟上來,道:“哎?不是說你們認(rèn)識嗎?” 羽宮澈突然愣住了。 這不是什么游戲世界!這是真實(shí)的!是他自己家!??! 羽宮澈反應(yīng)過來之后,第一件事想的就是——被侵權(quán)者終于有人找到他家了! 緊接著又想到不對,要是想讓他作證人幫忙出庭,現(xiàn)在不至于這樣??! 為什么如此“深情”的看著他?為什么喊他首領(lǐng)? 太宰治的神色更像是有著某種解脫? 日常角色的毛利蘭工藤新一都能解釋,那幫游戲制作公司到底是怎么搞到Mafia的事跡的? 羽宮澈因?yàn)橹白邉”咀叨嗔?,他現(xiàn)在很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要失控。 但是那也不可能不讓他在頭腦風(fēng)暴的時候瞳孔地震??! 空氣中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說話。 狀況之外的神谷康瞇起眼睛,道:“澈,你從哪扒拉出來的情債?” 羽宮澈一愣:“說什么呢?” “本來就是,都長著嘴呢,你們含情脈脈的對視什么?” 羽宮澈很想噴死滿嘴跑火車的神谷康,但是他不知道說什么:“……” 含情脈脈個鬼!他這是心臟快突突了! 羽宮澈下意識就想掰了神谷康的牙,沒想到剛邁出去一步,好像變成了什么打破寂靜的符號。 太宰治的身體顫了顫。 在他這個角度看到的是,羽宮澈要離開他這邊了。 羽宮澈的手臂突然被人拽住,下一刻,他被人一下子抱住。 羽宮澈感覺到腰被勒的緊緊的,后脖頸被另一只手摁住,溫?zé)岬纳眢w貼著他。 頭就埋在他肩膀上,近的能感覺到呼吸。 他的大腦當(dāng)時就宕機(jī)了。 有事說事啊,不至于不至于。 這是受了多大委屈比侵權(quán)還嚴(yán)重嗎?他又沒說不幫忙! 織田作之助總是沒有表情的臉一下子放松了,也上前一步神色復(fù)雜道:“真的是首領(lǐng)……” 怎么可能真的是?你們?nèi)霊蛱盍耍?/br> 羽宮澈在心里瘋狂吐槽。 他應(yīng)該推開太宰治的,可是……看著這人剛才的表情,下不去手。 甚至還想像是游戲里那樣摸摸頭。 但這不是游戲,一個原本和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的人更用不著摸頭了! 可是你到底為什么要抱我?! “總之冷靜,先聽我說……” 羽宮澈舌頭打結(jié)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時,旁邊突然傳來了“咔嚓”一聲。 神谷康光明正大的拍完手機(jī)照片,以吃瓜群眾的口吻道:“你們繼續(xù)?!?/br> 說完,他又看向織田作之助:“你要來嗎?” 羽宮澈:神、谷、康!??! 這種事情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神谷康那里看著確實(shí)只是比較有意思罷了,畢竟太宰治他們又沒什么惡意。 羽宮澈嘆了口氣,剛想繼續(xù)解釋,卻突然想起了什么。 齊木楠雄昨天晚上和他說,這不是游戲制作公司侵權(quán)。 全息游戲沒有發(fā)售,消失的干干凈凈。 事實(shí)上是,這個世界應(yīng)該還沒有能作為民用的全息游戲技術(shù)。 那個騙局的目的是什么?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的內(nèi)測玩家了嗎?總不可能到現(xiàn)在,連一個開帖子詢問發(fā)生了什么的其他內(nèi)測玩家都沒有。 還有…… 羽宮澈看向織田作之助的深紅色頭發(fā)。 不是染的。 這兩天大街上的五顏六色的頭發(fā)濃度過多。 別開玩笑了,正常亞洲人哪可能有這種頭發(fā)?! 羽宮澈的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那種猜測太過離譜,到現(xiàn)在為止的所有事情都還可以用正常的世界觀來解釋,太宰治他們都還是可以往正常世界里貼,像是五條悟他們那些人才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