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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和挑眉的太宰治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太宰治笑了笑:“這樣啊?!?/br> 他站起身,讓開了被他靠著的墓碑。 太宰治道:“這里是港口Mafia的墓地,不是誰都能進來的,我和織田作在這里的特權(quán)好歹沒被取消,不是跟著我們兩個的話,你應(yīng)該進不來?!?/br> 松田陣平的墨鏡掛在他的衣領(lǐng)上,深藍色的眼睛望著墓碑上的名字,緩緩點頭:“我知道?!?/br> 他把剛才在路邊花店買的一束白色鮮花放下,停了停,在那里望著墓碑出神。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都背過了身。 松田陣平?jīng)]哭,他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太扯淡了。 那個曾經(jīng)第一次見面就把他從其他孩子的拳頭下救出來的少年,后來和他一起能打八個混混卻一派書卷氣的青年,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在電話里說什么謝謝他,可橫濱街頭偶遇跑的比誰都快,最后都到了那種時候還能救了他的幼馴染。 他的朋友死了。 松田陣平摸了摸兜掏出煙,又突然想起剛才好像看到了禁煙標志。 他叼著煙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頭問道:“澈哥后來會抽煙嗎?” 太宰治偏頭看著他:“不會?!?/br> “哈,搞什么,真難以想象這是個Mafia的首領(lǐng),”松田陣平把煙收起來,盯著墓碑,嘀咕道,“這怎么連個墓志銘都沒有?” “以前聊天的時候他說過,不太想讓別人概括自己的一生,因為別人的眼睛里肯定是帶濾鏡的,他覺得自己沒那么偉大,”太宰治雙手插在風衣的外套里,從山坡上遙望著下面的橫濱市,聲音隨時都要破碎在風中,“不過我們找遍了遺物里,也沒看到墓志銘,可能是他忘了。” 太宰治垂下眼簾,分明笑著,眼神卻是悲傷的:“想到了所有人,把自己給忘了?!?/br> “……”松田陣平的手掌握成拳,抵在墓碑上“羽宮澈”的名字那里,沉聲道,“我現(xiàn)在是橫濱的警察了,雖然立場不同,而且目前看來這個城市的秘密不小,但是你想保護的橫濱,我也能出一份力?!?/br> 羽宮澈對他直接說的最后一句話是【謝謝你,陣平】。 誰能想到那會是最后一句話,然后這個人就為了意志把自己燃燒殆盡了。 不,不是為了自己。 就像差點被炸死的萩原研二,和那兩個突然失去消息結(jié)果過了段時間又突然回來說是臥底任務(wù)取消了的混蛋同期……說起來當初不是班長攔著他,松田陣平差點沒忍住給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人一拳。 不管橫濱危險還是怎么樣都無所謂。 “為了公眾的利益,我愿意犧牲一切。”面對墓碑,他低低的念著這句話。 松田陣平?jīng)]有去問羽宮澈為什么會死,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大體的理由都是一樣的。 送走了松田陣平,織田作之助回到墓碑前,對依舊注視著墓碑的太宰治道:“回去嗎,太宰?” “嗯,差不多時間了,”太宰治輕聲道,“下次見吧,澈?!?/br> 往后的某一日,太宰治曾經(jīng)和中也在墓地一不小心碰到。 “我今天真是運氣不好啊,看到你這個混蛋,明明已經(jīng)耳根子清凈好幾年了,”趁著放假回到橫濱,順便掃墓的中也把準備好的鮮花在墓碑前放下,“你就連花都不知道買,不會掃墓嗎?” 向來兩手空空來去自由的太宰治道:“我也是難得好長時間沒見到討厭的家伙了?!?/br> 這只是例行的互相吵架罷了,在這里誰也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港口Mafia除非失去工作能力,或者是基層人員到達年齡,否則是沒有退出這個說法的,太宰治在港口Mafia那里掛著的標簽依舊是叛逃。 他和港口Mafia的交涉在兩年間,只限于這座墓地的范圍,在特意控制下,也沒有真的碰到過幾回。 兩年后的某一天,偵探社又迎來了新人。 中島敦是被太宰治破解了白虎的異能領(lǐng)回來的。 在中島敦通過入社測試后,進行第一天工作時問了句太宰治還需要他做什么。 太宰治對他笑了笑。 “敦君你上沒上過學?沒上過也無所謂,來來來,這份試卷你拿去,六個月后我出題,你就簡簡單單的考個一百分吧!” 中島敦:“……???哈?” 那怎么可能??! 太宰治的角色終于從被教育者變成了教育者,雖然不管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學了過去,但還是可喜可賀。 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的紛爭因為中島敦身上的秘密終于開啟,那可真是經(jīng)歷了一番波折。 在羽宮澈看來,策劃在這方面下了很多心思,都夠單獨拎出去拍個兩季動漫。 在中島敦之后,穿著和服的少女泉鏡花來到偵探社的過程伴隨著美國異能者組織“組合”的來襲也折騰了很久。 最后的時刻,太宰治收到了一封信。 當時他還不知道福澤諭吉已經(jīng)決定讓泉鏡花待在偵探社了,看到信的內(nèi)容后,主動去為泉鏡花的去留找了社長。 信上的文字很簡單,只有一句話,信封里夾了一朵花。 【花天生應(yīng)該開在陽光里】。 又是陽光明媚的普通的一天,中島敦被織田作之助委托去一個墓地送些東西。 守墓人原本攔下中島敦,問他來干什么,聽說是“被織田作之助派來送東西”,守墓人確認后就給他放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