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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留在羂索那里的陰影看起來在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著。 這山上離平安京太近,平時人來人往免不了,羂索看到其他人也不打擾,但是用免不了有人主動過來找他。 有幾個跟著父母前來的孩子經(jīng)常會上山來玩,一次兩次還好,可經(jīng)常看到羂索和牙牙,這幫孩子好奇的去搭話羂索對方也不理會,他們就不干了。 牙牙的體型太大,他們不敢輕易靠近,好不容易找了一次只有羂索一個人的時候。 彼時的羂索已經(jīng)從羽宮澈那里學(xué)了很多防身的技巧,甚至就連自己的術(shù)式都搞清楚了,想打贏他們很簡單。 不過他不想找事。 羽宮澈發(fā)現(xiàn)這一幕的時候,羂索正被一群少年圍在中間。 羂索皺眉躲避著他們,心里想著這都是羽宮澈在意的子民,應(yīng)該也供奉過他,應(yīng)該先忍忍。 如果這幫家伙不依不饒,就趁著澈殿下沒看到的時候…… 羂索是有仇必報(bào)不留后患的性格,他壓抑著自己,沒有被任何人,尤其是收留了他的那個人發(fā)現(xiàn)。 少年們圍著羂索:“你那是什么意思???不說話你是啞巴嗎?” “成天就能在山上看到,怎么你住這里?” “快點(diǎn)說話!” 羽宮澈嘆了口氣,在不遠(yuǎn)的地方現(xiàn)身,喊道:“羂索?!?/br> 羂索眼睛一亮,抬腳就想跑回他身邊:“殿……” 沒想到他又一次被堵住,少年惱怒道:“你以為哥哥來了又怎么樣?那家伙才一個人!” 羂索皺起眉:“你們不要亂說話。” 說羽宮澈他就不能忍了。 羽宮澈長得太斯文,的確沒什么威懾力。 羽宮澈挑眉看著那些少年,對羂索淡淡道:“揍他們?!?/br> 羂索和少年們一起愣了愣。 羽宮澈還四處看了看,惋惜道:“牙牙跑哪去了?它要是在就更好玩了,不過現(xiàn)在,羂索,有人欺負(fù)就要反擊,揍他們?!?/br> 澈殿下從小就軟硬不吃天王老子不怕,這要是換成他,這幫小子鼻梁早就廢了。 他話音剛落,羂索一拳就將離他最近的少年直接打倒。 誰也沒想到他力氣居然這么大! 正在這時,遠(yuǎn)處傳開了牙牙的叫聲。 一只銀白色的大狗如同風(fēng)一般從山上撲了下來,直接朝著少年們沖刺。 少年們驚呼一聲連忙逃跑,最后還沒忘了把小伙伴拖走。 羽宮澈看著牙牙沖過去,喊道:“好了,人都跑了就不用追了。” 牙牙這才搖著尾巴走回來。 它身上還帶著泥,不知道剛才跑哪野去了。 羽宮澈朝羂索招了招手:“回去了?!?/br> 羂索沉默的跟在了他身后。 倒是牙牙一直亢奮的想往羽宮澈身上撲,被嫌棄它身上泥水的羽宮澈無情拒絕,卻也不見它失落。 半路上,羽宮澈看著低頭的羂索,問道:“為什么不反擊?” “沒必要,而且他們都是殿下的信徒?!绷\索道。 “那也不能讓自己受委屈,”羽宮澈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認(rèn)真道,“下次自己打回去,別等我說,又不是你主動挑事的。” “以前的我像你那么大的時候,誰敢跑到我面前用那種語氣說話,他剛剛說出一個字,我就把他門牙打掉?!?/br> 羂索:“……” 殿下現(xiàn)在也挺活潑的,但是以前那么厲害嗎? 羽宮澈把人門牙打掉也算是少數(shù)情況,別說沒人敢那么對他,有的也先被宿扭住胳膊按地上了。 羽宮澈:“羂索,你真的不在意嗎?” 羂索搖搖頭,探頭望著羽宮澈的臉:“我覺得除了殿下,我沒什么在意的,只有您將我拉回了這個世界?!?/br> 要不然他就徹底死了。 “原來如此,”羽宮澈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那性別呢?長相呢?” 羂索搖了搖頭,然后就看到羽宮澈的神色一下子復(fù)雜起來。 羂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猶豫了一下,道:“要是祭祀之舞之類的想讓我穿女裝我也……”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總之就是……自由萬歲!”羽宮澈猛地揉了揉羂索的頭,把他頭發(fā)弄亂,總算是混了過去。 原來不是后天變異,這人從小到大就這樣了。 羂索從此也算聽羽宮澈的話,再遇到那些人躲不開的話,他就放狗,放狗來不及就動手揍人,總之不能讓自己吃虧。 過了幾年這樣的平靜的時間,羂索十五歲了。 他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以前瘦的皮包骨的樣子,還被羽宮澈找個咒術(shù)院的人托夢給送去拜師學(xué)習(xí),晚上再回來住。 羽宮澈本來想直接讓他住平安京里,這樣方便,不過羂索非得說那樣他睡不著,這件事上他倒是不隨意了。 最近一段日子,羽宮澈感覺自己突然忙碌了起來。 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就是信徒的祈求變多了。 他去晴明那里的時間也在減少,最近好不容易抽出空,還在平安京里聽到了一些新的傳聞。 羽宮澈捕捉到了“源博雅”這個名字。 歷史上又一個出名的人物出現(xiàn)了。 源博雅一聽姓氏就知道,現(xiàn)任天皇是他親伯父,自己雖然身居高位,不過最聞名的卻是樂器的造詣,他還是個武臣,本人也長得英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