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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過去了。 澈抬起頭,和那位權力者對視。 天皇看起來強忍著激動,聲音沙?。骸昂⒆影 ?,不對?!?/br> “神啊?!?/br> 果然。 下棋者最為清醒,羽宮澈本來想著如果這個人還打算聯(lián)絡聯(lián)絡親情,他也不是不能懷念一下的。 既然這么清醒,還覺得用這種方法弄出來神很驕傲,那就沒必要了。 羽宮澈沉聲道:“吾為行走人間之神明,從今日開始,傳播吾名,建吾神社,以高天原的旨意,護佑平安京無慮?!?/br> 他的聲音混雜著神力遠遠傳播出去,后面頓時跪下去一地的人。 身為現(xiàn)代人的羽宮澈皺了皺眉。 “從前種種,吾與諸位情誼已經(jīng)還清,這并非出于血脈的庇佑,是神的大義,是吾等于人間的善念。” 有神真正降臨,劃開了人間內神與人的鴻溝,眾人震驚聽著這番話。 最后哪怕是曾經(jīng)的長輩都紛紛叩首。 除了一個人,高木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澈:“殿下?” 澈看著他,笑了笑。 一個聲音輕輕的道:“再見,高木?!?/br> 話音落地,他的身影如同云霧那般消失了。 這是被史官記錄在案的“神降”。 原本各種神明和土地的神社不用提,由天皇親自下令督促的規(guī)模宏大到難以想象的新的神社拔地而起。 有神降的事跡,百姓的供奉也不必擔憂。 神明盡管不在世間露面,但是土地和山神這種擁有特殊權力的妖怪在世間還是有的,他們也都成了澈的部下。 神社之上打的名號還是“羽天宮”,就建造在平安京外的大山上,和戰(zhàn)國奇談的劇情相呼應。 羽宮澈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的想法,不由得感慨:好家伙,boss竟是我自己。 羽宮澈隱去身形,百無聊賴的看著朱紅色的鳥居一個個立起,上山的路也被修成了充斥著神話氣息的樣子。 沒建成的時候他天下到處去逛了逛,當然看不到兩面宿儺的身影,滅了一些作惡的咒靈和妖怪。 還撿了點東西。 在羽宮澈腳邊,一只也被隱去了身形的小狐貍正在那里蹲著。 小狐貍渾身雪白,毛發(fā)蓬松軟和,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不久前在信太森林里被羽宮澈撿到時,渾身臟兮兮瘦骨嶙峋的樣子了。 這小狐貍很聰明,還沒開啟靈智,就知道跟著救命恩人到處跑,還很聽話,現(xiàn)如今孤寡一身的羽宮澈就把它帶著了。 小白狐打了個哈欠。 羽宮澈把它抱起來,念叨著:“那就暫時咱倆相依為命了,對了,給你起個什么名字呢?” 羽宮澈頭疼的時候,游戲面板解救了他。 原來游戲已經(jīng)給小白狐取好名字了,只需要羽宮澈命名。 “哦,那就是……葛葉,話說你是女孩子嗎?”羽宮澈笑了笑。 他忽然感覺哪里有點不對。 信太森林的……白狐葛葉?! 那不是晴明公他媽?! 羽宮澈突然覺得手里的白狐無比沉重。 羽宮澈的神社很快就修建好了,香火不出意外立刻旺盛了起來。 真正住在高天原上的那些神明并不需要遵循一旦失去供奉就會消散的規(guī)則,只有行走在人間的需要,尤其是土地這些。 皇室完全把他當成自家神明,是最后的底氣,以后就是有人想造反也得掂量掂量他的存在吧,為此對他供奉的更加勤快了。 羽宮澈不得不宣揚出去,說他不管王權更替的這種事情,以防止對方擺爛。 羽宮澈的身形在人們面前隱匿,不過對于人們的祈求,有關于無法治療的疾病和自然災難的那些,他都盡量滿足。 本身他的神力也多到?jīng)]地方放的程度,不過感冒和升官發(fā)財?shù)倪@種就別想了。 比較離譜的是還有來求子的,他當時真的想把人從神社里掀出去——他是有散財童子的稱號又不是送子觀音。 神社由皇室指派之人打理,來的人給不給都無所謂,給了錢留下修繕的部分,剩下都捐出去救濟災民,一切都不用羽宮澈cao心。 他將全國各地的土地河神山神召集起來,開了會布置了一下。 經(jīng)歷了生死之后,任性的親王殿下也開始能承擔責任了。 神社里沒有具體的神像,主要是羽宮澈覺得弄個自己的臉真的被人供奉好別扭,哪怕是游戲里也一樣,這就是現(xiàn)代人沒辦法扭轉的思維。 羽宮澈留了神力的分身,藏在院子里那株從他的宅院里移植到神社的櫻花樹內,以此來聽信徒的祈求。 他自己則是全國到處溜達,鎮(zhèn)壓災情,消滅作惡的妖怪和咒靈,偶爾還弄兩個貪官污吏。 曾經(jīng)的故人偶爾還能見到,高木和天元他們經(jīng)常會來神社,不過羽宮澈從不會現(xiàn)身。 他本來就已經(jīng)脫離了人類的范疇,只能看著對方年老死去,還不如就這樣。 不過他倒是盯著高木和他家人,確保對方一直都平安富足的活著。 至于天元,沒過幾年就失蹤了,羽宮澈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天皇從來都沒來過神社,貢品倒是如同往常給幼子禮物那樣如同流水一樣送,每回還記得讓派去的人仔細檢查,叮囑那些看管神社的人注意不到的細節(jié),可謂是用心良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