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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從一開始就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簡單,這個名字還真是適合他。 變故發(fā)生在一個星期后。 陰陽寮突然遭遇襲擊,強大無比的武士手持幾把長刀,砍了不少人。 眾所周知陰陽師不太擅長近身作戰(zhàn),面對長刀,陰陽寮幾乎變成了個血涂地獄。 當(dāng)天因為各種事情,在陰陽寮的陰陽師并不算多,死傷最多的,應(yīng)該是正在輪班凈化源澈的封印室。 令闖入的武士困惑的是,那里早早的拉開了什么結(jié)界,后來支援的陰陽師和士兵都被擋住了,卻沒有擋住他。 武士拎著染血的長刀一步步走進封印室,渾身殺氣四溢。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單膝跪地,雙手撐在臺子邊緣的咒術(shù)師。 這只是因為咒術(shù)師的身影擋住了躺在那里的人,當(dāng)看到源澈之后,武士的眼神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了。 上次還在喝酒賞花的人,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他走到今天,到底是為了什么? 天元回過頭,毫不意外道:“你回來的很快,不過還是太慢了,宿將軍。” 這兩句話前后矛盾,宿卻能聽懂。 宛如地獄餓鬼渾身浴血的宿只說了一句話:“從那里滾開?!?/br> 天元并不打算做什么,他往旁邊撤了一步,看著宿走過來,將尸體抱起來打算帶走。 天元沉聲道:“只是這樣的話就毫無意義了,你是想在這之后再報仇吧,可是你一個人什么都做不到的,你不是陰陽師也不是咒術(shù)師,更不是妖怪咒靈。” 宿看向他的眼神里很恐怖。 天元微微仰頭,道:“你該想想這個人死之前的心愿。” 宿嗤笑一聲,像是個瘋子一樣笑的停不下來,在這笑聲里,他斷斷續(xù)續(xù)道:“我要毀了那心愿?!?/br> 死人的心愿沒有用,死了就是死了,有本事活著來阻止他。 “……還有,有一個方法,能讓他的死達到最大化,說不定你從此再也不會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天元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人類了?!?/br> 旁觀著這一幕的羽宮澈的眼角抽了抽。 雖說早就知道宿從一開始就和普通人的思維不一樣,他是被名為“澈”的枷鎖鎖住的真正的兇獸惡鬼,可是惡到了這種地步是羽宮澈沒想到的。 這次的尸體又沒了,比化灰還沒得干凈。 在那之后,宿的名號在游戲面板上發(fā)生了變化。 從一開始的【無名少年】到【親王的書童:宿】,再到【將軍:宿】,一直到現(xiàn)在的…… 游戲也在這時發(fā)來提醒,緊接著羽宮澈眼前的畫面發(fā)生了變化。 他最后看著宿和天元,把他們深深地刻印在腦海里,尤其是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到底想搞什么的天元。 粉色頭發(fā)的青年逐漸被罪惡包裹,身上的天生紋身開始一點點朝著臉上蔓延,他的臉頰有第二雙眼睛開裂,腹部裂開另一張大嘴,背部有rou塊隆起,像是要長出另外一雙手臂。 那是從人類到非人的進階。 這個“進化”的漫長儀式里,天元在一邊,他沒有笑,顯得有些嚴肅,不過根本看不出來他想干什么。 羽宮澈的眼前一花。 【劇情轉(zhuǎn)折點開啟,玩家身體數(shù)據(jù)重新讀取……讀取成功,副本內(nèi)玩家身份二開啟,是否確認開啟?】 羽宮澈暫時回到登錄頁面,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是。 頭一次的這種劇情,他倒要看看是怎么玩的。 這次最大的不同就是,他雖然死遁了,但是其他人的flag都沒有被拔掉,走的劇情依舊很慘,怪不得會有自動開啟的身份二。 重新導(dǎo)入游戲時,羽宮澈聽到了一些虛無縹緲的聲音。 【獻祭寶物,贈與神明】 【源澈,你心懷大義,滿足條件,賜予你新的生命】 【從今往后,以神明之身,行走人間,傳達神之名……】 羽宮澈讓自己沉浸劇情,也就沒有吐槽這臺詞被策劃搞得太中二了。 在一團迷霧里,他好像隱約在仰頭才能看到的地方見到了光,還有一些光里的人影,只不過又模糊的一閃而過了。 羽宮澈重新獲得了游戲內(nèi)的身體。 再次進入界面,他出現(xiàn)在樹林里,經(jīng)過地圖確認,就在平安京外不遠。 羽宮澈抬起手臂揮了揮——明明一切都和上一個身體一樣,衣服都沒有變化,感覺卻是天翻地覆的。 他現(xiàn)在不是人類,這點非常能夠確定。 隨手揮舞時,心隨意動,隨便一縷氣息,似乎都有及其強大的力量。 不愧是神啊,說讓誰死讓誰死,現(xiàn)在還讓他當(dāng)同事,要不是這就是些數(shù)據(jù)npc,他都想問對方看著他不會尷尬嗎?不會怕他一時沖動把他們都宰了? 羽宮澈沒有輕易嘗試神力,他將目光投向了平安京。 【劇情簡介:大危機,現(xiàn)在是源澈死亡的三個月后,宿吞噬咒物,成功進化為全新的存在,他的實力強大無比,現(xiàn)在想要毀滅平安京,有許多咒靈自動追隨他而來,平安京危在旦夕,請玩家根據(jù)情況,盡快開始劇情……】 羽宮澈開啟新的能力,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宿必然不能再被稱之為人,他是四條手臂兩張臉的怪物,赤裸著上身,猙獰的黑色紋路貫穿身體和臉頰,強大到令人難以想象的咒力碾壓了所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