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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fia并不流行火化,那種傳統(tǒng)還保留在他們的骨子里,更何況這可是首領。 “知道,所以才要這樣做?!碧字蔚纳裆珗远?,“廣津先生不單單是老人了,我知道的,你是看著澈長大的人?!?/br> 廣津柳浪:“……” “今天的情況也都看到了,澈的異能力效果暴露,cao控時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力量,有中也和魏爾倫在,大家也知道人究竟能為了追求異能力研究到什么地步吧?” 少年沙啞的聲音回蕩在倉庫里,沒有什么情緒起伏,卻條理分明。 太宰治的指甲緊緊扣著自己的手。 “只要尸體還留著,想去研究這個異能力的人,就會如同被塞進后備箱的那些蠢貨一樣源源不絕,我們能讓超越者二十四小時蹲在墳墓邊上,才能確保他的墓地不會被人挖開造成更嚴重的損害?!?/br> 太宰治的音量驟然提高,他深吸一口氣,一只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衣服:“我受夠了,這種場景要是再來一次……” 太宰治低著頭,所以沒人能從他那顫抖的聲線里分辨他到底什么情況。 他根本不想這么說的,只是在剛才…… 太宰治望著羽宮澈,突然想起了這個人叮囑過自己的話。 【你也要快點長大,我沒辦法一直保護你的?!?/br> 他應該保護羽宮澈,他應該“長大”了。 倉庫內(nèi)一片寂靜。 過了幾秒鐘,森鷗外緩緩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好好收斂的話……”醫(yī)生側(cè)頭望著那個人,喃喃道:“就不算是死無全尸,他一直在那里?!?/br> 只要不會被他們遺忘。 眾人經(jīng)過一番猶豫,良久,都還是妥協(xié)了,只因為太宰治和森鷗外說的都沒錯。 “可惡,”中也捏緊拳頭,咬牙道,“到底要強大到什么程度才能……” 沒有啊,那個答案根本就沒有。 羽宮澈還在的話,會不會讓他們不要去尋找,會和他們說,只要做好當前就好了吧。 這可不行啊,怎么能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去依靠這個人呢。 然而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羽宮澈依舊還站在那里。 魏爾倫側(cè)頭道:“蘭波?” 長發(fā)青年一直看著羽宮澈,眼神從來都沒挪開,可是他都聽到了。 “我知道,給我點時間吧?!碧m堂的眼神陰郁,聲音很輕,就像是怕打擾了什么,“我會解除彩畫集,讓他回到永眠,在此之前,給我點時間?!?/br> 他甚至無意識的重復了兩遍“給我點時間”。 也就只能這樣了。 曾經(jīng)對尸體的告別都已經(jīng)進行過,在那個臥室里,他們或許摸著這個人沒有溫度的臉,或許曾經(jīng)擁抱過他冰冷的軀體。 魏爾倫也沒有繼續(xù)對蘭波說什么,摯友的固執(zhí)他知道。 骨子里的驕傲什么的,蘭波能在羽宮澈死后讓蘭堂一步步退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他到底愛羽宮澈到了什么地步。 倉庫里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暫時離開了。 中也一步三回頭,看著他從鐳缽街大爆炸后的廢墟里爬出來開始,最為熟悉的兩個人的身影,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淺色西裝外套披在肩頭,和以前的孤高外表沒什么區(qū)別的暗殺王更是如此。 人都暫時離開后,蘭堂走到依舊站在那里的羽宮澈身前,卻并沒有嘗試讓他做什么。 這和自由浪漫的法國人的習慣不同,喜歡了就大膽的告白放肆的在一起,戀人遇害了要么不顧一切的報仇要么快速的遺忘掉開始另一段感情,他們原本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多做糾結(jié)。 蘭堂閉上眼睛,不知什么滋味的苦笑一聲:“你有想過嗎?八年的時間,你改變了我?!?/br> 在看羽宮澈給他的遺書之前,蘭堂就已經(jīng)退步了,沒有去殺死真正對羽宮澈動手的兇手,沒有不顧一切的帶羽宮澈的尸體走。 蘭堂怎么可能忍心去打破他拿自己性命做賭注布置的一切。 羽宮澈生前多次說過,他們是無需過多言語便最能理解彼此的。 但是他留給蘭堂的遺書里卻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簡潔。 蘭堂能想象的出羽宮澈伏在桌子上寫信時候的神色,必定一如既往的溫和,因為傾訴的對象是“摯友”,又必定堅定決絕。 這是他必須勝利的賭局。 羽宮澈利用了蘭堂的感情嗎? 并沒有啊,蘭堂甚至希望他多去利用。 【蘭堂,這個名字明明是當初我的部下拼寫錯了,沒想到卻這么誤打誤撞,被我送給你用了八年。 你說可以離開法國留在我身邊,可是我知道,等我死了以后,這世界上還是沒有東西比你的國家更重要,我為你是如此純粹熾熱的人而開心。 我說要與你互相利用到死,這契約的終點來到了,那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不單單是契約。 很抱歉我要用最重的手段保全這個組織,因此無法平衡你的感情,對不起。 作為友人,我還是想給你留一些真正有用的東西,你是超越者,我的東西對你來說都沒什么用,我想了很久,終于想到了一個有用的東西。 彩畫集,可以保留尸體生前持有的異能力。 我的尸體,我的異能力,除此之外我渾身上下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存在,彩畫集能cao控的話,你就拿去,這樣你就能控制時間,也不會被副作用反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