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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牽著他的手,走出庭院,把大門關(guān)上。 外面的陽光很好,溫煦地灑落一地,照在蘇格蘭的臉上,他微微瞇起眼睛。 去年這個時候,他們也曾一起散步,在閃爍如星火的大片櫻花下。 蘇格蘭還記得當時她說的是【我不想你被困住】。 他側(cè)過頭去看她。 可是現(xiàn)在我被你困住了——心甘情愿的。 “疼……”他吸了一口氣。 藤間智緊張起來:“哪里疼?” 他動了動被她牽著的手,面無表情:“被你攥疼了?!?/br> 她尋思著自己也沒用多大力氣,就只是輕輕地握著而已,納悶了。 一看這家伙一副找茬的樣子,她停下腳步,甕聲甕氣地反問:“……你是玻璃人嗎?” 一起走了大概十分鐘,她本來還想再多遛一會兒蘇格蘭,想著還是不要惹人懷疑了,便拉著他要掉頭。 誰知他賴在原地不肯走。 “……” 兩人對視了很久,她終于忍不住了。 蘇格蘭這幾天都很不正常,動不動就撒嬌賣慘,知不知道事情嚴重性???! 她生氣道:“你看看方圓十里只有你不高興!你覺得合適嗎?” 話音剛落,林蔭道邊一對母子走過,那個孩子正在抽抽噎噎地被母親拽著往前走:“我要買那個,我就要買那個!” 蘇格蘭無辜地看向她。 她:“……” -------------------- 作者有話要說: 提示:本章標題[狗遛狗] - -感謝在2022-03-10 01:18:13~2022-03-10 21:09: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簡小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 蘇格蘭出事的時候,琴酒正在海外出任務(wù),因此沒有親自到場,將任務(wù)托付給當時正和蘇格蘭一起的黑麥。 蘇格蘭被純麥截下來的時候,琴酒得到了消息,他打電話對她進行了問責。 蘇格蘭被關(guān)在地下室的第三天,琴酒回來了。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庭院前。 銀發(fā)黑衣男子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庭院中的雞窩和被圍起來的蔬菜柵欄,大步走進屋里。 伯.萊.塔的.槍.口抵上她的額頭的時候,藤間智忽然就醒過來。 鋼鐵觸感冰涼。 和黑大衣外套的溫度不一樣。 “我不動你”,他的聲音冷然,“就胡作非為?” 深水均沒問題,中二少年偶爾興起的叛變念頭而已;艾登沒問題,一個兵油子貪財?shù)谋拘远选?/br> 但是蘇格蘭有問題。 他是公安臥底。 她眨眨眼睛,直直地看向那雙冰冷的眼睛。 銀發(fā)如瀑,神色倨傲而陰沉,身上嚴密的黑大衣垂到膝蓋。 …… 琴酒到來之前,這天早晨,藤間智醒的很早,四點半就驚醒過來。 她心里很不安,撥通了接頭人的電話。 “Pauline”,她說,“對不起,我覺得計劃需要提前?!?/br> 把蘇格蘭送走之前,那個生著一對湛藍貓眼的公安臥底拉住了她的手,怔怔地看了她很久。 “再見”,她回握了握,“景?!?/br> 那個名叫景的公安臥底猶豫了幾秒,才放開她的手,他沒有說話,一句話都沒有,也沒有回頭。 她放下心來。 四年前,藤間智進入組織;三年前,她拿到代號;兩年前,她被擢升為小干部;一年前,她回到日本。 她不熟悉琴酒,但她對這個組織核心骨干成員卻頗為信任,她把他當做自己的同事。 這段時間,她很放松,也很快樂。 .. 但是現(xiàn)在這個男人、這個她貼上了“臥底”標簽的人,他的目光淡漠而鋒利,凝聚在她身上,冷峻的臉龐上泛著殺機。 那么這樣看來,她可能的確是認錯了吧。 “對不起,我知道了”,她淡淡地回答道,“但是蘇格蘭今天早上自殺了?!?/br> 她抬起眼眸,有著毫不掩飾的懊悔:“尸體還沒處理?!?/br> 琴酒把.槍.放下了。 顯然,他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 “純麥,你這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者該醒醒了”,他的聲線森冷,“老鼠是永遠不會為組織所用的。” 十多年前,組織也曾嘗試著將一個臥底策反成為雙面.間*諜,但到頭來被那個臥底坑了。 當時還是十五歲的少年的琴酒在行動中受了重傷,也是那次行動造就了殺伐決斷的琴酒。 背叛就死。 他慢條斯理地把伯.萊.塔放回去。 你也嘗到被背叛的滋味了吧,純麥? 嘗到了。 她低下眸去。 “尸體在哪?”琴酒問。 “地下室?!彼卮?。 琴酒往地下室方向走去,伏特加跟上。 快走到樓梯口時,他掉頭又走回來,走到她面前,站定,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往她臉頰上一按,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大半個臉,揩去她臉頰上亮晶晶的淚珠。 嗤笑了一聲:“別委屈?!?/br> 她咔咔點頭。 知道了。 琴酒。 .. “蘇格蘭自殺了?”波本接到消息的時候,心臟都漏跳了幾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