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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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jié)小長假,連上周末放叁天。 趙小舟的高中同學(xué)組織了個聚會。 男班長不遺余力地鼓動著大伙盡量抽出時間來聚,挨個兒通知,熱情極了。 趙小舟想推沒推掉,想著這個短假也沒什么事情,于是就跟著韓驍塵來了。 一干人馬兩年多未見,見了面就鬧鬧哄哄,胡天胡地地東拉西扯,一個個高興的似乎要將這一生的話都說盡了。 趙小舟和韓驍塵趕到KTV的時候,老幾位都已經(jīng)麻溜兒地點好歌,排著班兒等著嚎一嗓子了。 包廂門一推開,熱鬧非凡,來了一大幫人。 坐在挨著門比較近的舒薏然見他倆來了,十分高興地往里讓:“小舟,驍塵,好久沒見了!” 許久未見,趙小舟的輕微社恐又開始犯毛病,眼神有點兒飄。 韓驍塵倒是一點不認生,仿佛還是高中時候一樣,揚了揚手,跟幾個當年玩兒得不錯的打了個招呼,越過趙小舟,坐在沙發(fā)上。 一轉(zhuǎn)頭,拉了她坐在他旁邊。 KTV包間內(nèi)燈光昏暗,各種顏色的光影從每個人臉上劃過,氛圍有種迷醉的慵懶感。 趙小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祝熙。 他們當年的女班長,高叁時候追韓驍塵追得死緊,從學(xué)校里追到補習(xí)班,鬧得隔壁班都有所耳聞,就差班主任親自過問了。 韓驍塵手中握著玻璃酒杯,一飲而盡。 見趙小舟分外安靜,他偏頭問:“怎么了?” 趙小舟扯扯他袖子:“你看最里面坐著的是誰?” 倒不是沒想到,也不是意外,只要有共同參與過的往日時光,現(xiàn)在就不可能絲毫沒有交集。 韓驍塵只掃了一眼,又把目光收回來,依舊平靜:“嗨,我以為誰呢?!?/br> “你再繼續(xù)裝?!?/br> 趙小舟一副看戲表情。 誰不知道當年在祝熙的鐵腕追求之下,韓驍塵那一臉老鼠見貓的樣子,大老遠見了她都繞道走。 有人想起陳年老事,跟韓驍塵半開玩笑:“今兒咱們這好不容易又湊一塊兒了,怎么著,不給咱們祝班長表示表示?回憶回憶當年情啊?!?/br> 韓驍塵屈起胳膊肘往外推:“你丫嘴里就沒有過好話?!?/br> 那人樂不可支,祝熙的表情變了變,頻頻向這邊側(cè)目。 舒薏然點了幾首歌,招呼大家來唱。 最開始是一首情歌對唱,《被風(fēng)吹過的夏天》,女聲唱不出來金莎的甜美,反倒成了甜膩。 趙小舟邊聽歌,邊饒有興味地觀察起祝熙來。 輪到她了。 祝熙坐在自己的位置老老實實地唱,眼睛大部分時間盯著屏幕看歌詞,有時候偷偷瞄一眼韓驍塵,就跟捉迷藏的時候暴露了自己位置一樣的心不在焉。 四平八穩(wěn)唱完一首歌,祝熙呼了口氣,下意識扭過頭,卻正巧撞上趙小舟的視線。 趙小舟笑著歪歪頭。 倒不是忘了她曾因為自己和韓驍塵關(guān)系好就被她一氣之下刪除了微信,而是時過境遷,現(xiàn)在想來也覺得沒什么所謂了。 人際關(guān)系的建立和崩塌,有時候就是這么地令人摸不著頭腦且脆弱。 舒薏然在祝熙唱完了一首歌之后的間隙湊過來,親親熱熱地挽住她的臂彎,說:“班長,我剛發(fā)現(xiàn)韓驍塵好像一直在看你?!?/br> “是么?我還真沒注意。” 祝熙拿起可樂,喝了幾口。 嘴上說著沒怎么在意,心里卻在意地要命。 舒薏然繼續(xù)說:“你不跟他說幾句話?” 祝熙敷衍地笑笑:“說什么?” 舒薏然扭頭往那邊一望,帶著諱莫如深的笑容轉(zhuǎn)回頭來,在祝熙耳邊低語:“我看他對你,還是挺關(guān)注的?!?/br> 祝熙的心思狠狠一動。 韓驍塵恍惚間覺得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在那邊指指點點的舒薏然,意識到什么之后迅速轉(zhuǎn)向趙小舟:“小船,快帶我走?!?/br> 趙小舟笑著拂開他的手:“我才不干,當年我啥也沒干她都能刪我微信,搞得我開展班級工作天天暗地里被陰陽怪氣。現(xiàn)在你要再跟我一塊兒出去,她不得徹底把我拉入她人生黑名單?” 聽完這話,韓驍塵抬手來擰她的臉:“你可真雞賊,多年情誼你就這么對我不管不顧。” 趙小舟趕緊拍掉他手:“你少給我招黑吧,她看著呢!” 趙小舟站起身來,對著祝熙來了個招牌式假笑,借口去衛(wèi)生間,匆匆溜了出去。 出了包廂登時她就呼出一大口氣,至于他們那檔子事,她真是懶得管。 磨磨蹭蹭地上了趟洗手間,又不著急不著慌地玩了會兒手機,正琢磨著回去了要怎么應(yīng)對那個場面的時候,趙小舟忽然有點記不清了,是哪個包廂來著? 103還是105? 她試探性地從磨砂玻璃門往里望了望,同樣都是一幫人,音樂刺耳地吵鬧著,燈光昏昧,完全分辨不出來。 賭一把,不是再出去。 她拉開103厚重的門,往里走了兩步,挨著她的一個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手機幽幽的綠光映在他的臉上。 趙小舟不認識。 那男人問:“你找誰?” “哦,對不起,走錯了,抱歉?!?/br> 她連說了兩聲抱歉,低著頭要退出去。 一陣慌亂中,忽然有個人抓住了她的胳膊,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那人的聲音在這喧囂的音樂中,格外的清冽。 “小舟?” 是時堯。 趙小舟猛地抬起頭,對上他那雙眼睛。 他的眼睛在如此昏昧的燈光下更顯迷離,眼里還倒映著她的身影。 “時堯?” 她似乎還有點不相信似的。 “出去說?!?/br> 時堯跟著她出來,站在走廊上,隔絕了屋中的嘶吼,耳中瞬間清凈不少。 兩人不約而同:“聚會嗎?” 然后齊齊笑出了聲。 而后又再一次共同“嗯”了一聲。 四下無言,時堯率先開口:“那你去吧,我去給他們買點零食。” 趙小舟點點頭,轉(zhuǎn)身往105走,還沒進門,韓驍塵就出來了。 倆人差點撞在一起。 “你沒事兒吧?” 趙小舟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 “快有事兒了?!?/br> 韓驍塵叼了根煙,手伸進褲兜里摸索著打火機,聲音哆哆嗦嗦的。 趙小舟錘他肩膀:“大佬,你好歹也二十多的人了,眼看著要大學(xué)畢業(yè)為我國社會做貢獻的新一代有為青年了,心理素質(zhì)也忒差了?!?/br> “嘿?!表n驍塵心里頂上來火兒,拿掉煙,“你忘了你是怎么跟我形容你高考第一天考語文的時候了,手翻卷子都哆嗦,按都按不住,人都快躺里邊兒了。你心理素質(zhì)特好?!?/br> 說完還給她伸了個大拇指。 趙小舟氣結(jié),抬手就給了他腦袋兩下,小聲嘟囔:“你以為我愿意夾你倆中間難受?多少年了還成天把別人當假想敵。” 手機這個時候在兜里噔噔響了兩下,趙小舟摸出來。 時堯:想走嗎? 嗯? 她回過頭,果然看見時堯在一進門的位置,正靠著墻壁單手玩兒手機,另一只手還拎著一塑料袋零食。 見她望過來,他抬起頭沖她搖了搖手里的手機,笑了笑。 再去看對話框,又多了一句。 時堯:事先聲明,不是故意偷聽,本想等你們說完話我再過去。 從大廳回到包廂的路只此中間一條,通道雖不算窄,但趙小舟和韓驍塵占了大部分,他自然不好就這么徑直走過去,打擾他們。 趙小舟回得飛快:想走。 時堯:門口等你。 收了手機,趙小舟跟韓驍塵說:“我遇見個朋友,就先走了,你跟他們說一聲。” 韓驍塵沒反應(yīng)過來:“幾個意思,我還沒跑你先跑了?” 趙小舟推他進去:“有事有事,我一會兒假裝給你打電話,你也跑?!?/br> 韓驍塵嘁一聲:“我早給顧淮明發(fā)微信了,就你這輔助,太不靠譜。” 出了門,時堯靠在車門邊,正在等著她。 趙小舟下了臺階走過去,打量了車標兩眼,覺得那標志有點眼熟,卻說不太上來。 “你開車來的呀?!?/br> 他“嗯”一聲:“昨天回我爸媽家了,離這兒有點遠?!?/br> 趙小舟點點頭,又問:“你那邊結(jié)束了嗎?” “還沒,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回來。”他說。 “會不會麻煩啊,其實我自己也可以走,這兒離學(xué)校很近的?!?/br> 時堯笑笑:“想和你說說話。” 聽他這么說,趙小舟就不再堅持了。 九月過半,暑熱半褪。 傍晚的微風(fēng),小風(fēng)習(xí)習(xí),帶著涼意,卻很溫柔。 兩人從臨湖公園東門進去,穿過湖心橋,慢悠悠地朝西門走。 西門那邊有個銀杏大道,深秋的時候,兩旁的銀杏樹會長滿金黃色的銀杏葉,被秋風(fēng)輕輕一吹,無數(shù)金燦燦的葉子會簌簌而落。 一層一層地積起來,鋪成厚厚的金色銀杏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很美。 走至半途,時堯忽然開口:“月底學(xué)校要辦一個校園歌手比賽,你聽說了沒?” 趙小舟想起來程嘉柔倒是提過一嘴:“聽說了,據(jù)說還能加創(chuàng)新學(xué)分?!?/br> 沒等他接話,趙小舟又說:“你不是主持人嗎?主持人應(yīng)該也可以加分的吧?!?/br> “想?yún)⒓訂???/br> 趙小舟搖搖頭:“我就算了吧,我社恐,這大場面我應(yīng)付不來?!?/br> 時堯驀地低低笑了:“有嗎?我倒是沒怎么感覺到?!?/br> 趙小舟不好意思地轉(zhuǎn)回頭:“分人,分人?!?/br> 走了很久,趙小舟一抬眼,已經(jīng)到了學(xué)校女寢樓下。 “那,我先上去了?” 尾音揚上去一點兒,似乎是在征詢。 “那天有時間的話,一定要來。” 他的聲音此刻聽來,低沉柔和,同這傍晚的微風(fēng)保持著相同的頻率,不急不徐,輕柔溫和。 趙小舟的腳步微微一滯,抬眸問:“哪一天?” “九月二十六?!?/br> 她拿出手機翻了翻備忘錄,然后笑起來,眼神明亮:“我一定去。” ———— 某人下一章要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