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考中二甲
林氏,歿...... 李漠時(shí)隔一月趕回東宮,來到良娣住處,只見一片虛荒,哪還有衣香鬢影,如花美人? 他揮掌怒打太子妃左右臉,“她犯了什么錯?你要這么對她!” 蘇氏一改辯解脫罪嘴臉,冷聲冷氣道:“不管太子殿下怎么打我,良娣也回不來了,她回不來了!” 李漠感到失重般耳邊嗡嗡直響,微仰頭看白茫茫一片天,那句話,那幾個字猶萬噸重朝他壓來,震蕩感久久不散——她,回不來了。 —— 夢醒,李漠倏地睜開雙眸,心口傳來一陣異樣的鈍痛,低喘幾下后才勉強(qiáng)緩和。他坐起身,把身旁睡著的碧好搖醒。 “碧兒,醒醒?!?/br> 碧好醒來,以為天亮了,可窗外還黑黑的,她迷糊地小聲道:“怎么了?” 李漠?dāng)堊∷郎販剀涇浀纳眢w,有力的十指在她肌膚上輕輕按壓,感受她的真實(shí)存在。 “碧兒,你說,你夢到過我當(dāng)了太子,你當(dāng)了良娣,后來怎么樣了?”他忽然問。 碧好睡眼惺忪,含糊著應(yīng):“后來,我死了?!?/br> 李漠心頭似被重拳一擊,皺起眉頭。 “太子妃說我請安遲到,罰我跪在太陽底下,跪著跪著我就死了。太子妃就是蘇金玉?!?/br> 和他夢見的一樣。 難怪,她次次提起他日后會娶蘇金玉。原是在她夢里,她已對那人產(chǎn)生懼怕,因此也擔(dān)心現(xiàn)實(shí)中會上演夢中事。 然他對夢中結(jié)果也同樣感到難以釋然。李漠薄唇貼近她額頭輕吻兩下,“以后又夢到了這個,記得跟我說?!?/br> 至于蘇金玉,已成了他心中惡人名單。 重陽節(jié),李漠進(jìn)宮向太后太妃請安。在太后宮里,蘇金玉頻頻對他獻(xiàn)殷勤,他冷眼待之,少頃,找借口離開。 雍王府設(shè)宴,宴請鎮(zhèn)北侯府一家,蘇金玉再度湊到他跟前,他微慍怒,拂袖而去。 很快,皇都里便有了這樣的傳聞:雍王世子冷面無情,辜負(fù)美人一片癡心。 “那蘇大姑娘也真是的,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雍王世子,這不是自己找堵嗎?” “是啊是啊。她如此迫切嫁給雍王世子,可雍王世子理都不理她!” “......” 聽,市井的人都這么說。 蘇金玉難勝打擊,自宴會回到府里便又大哭一頓。鎮(zhèn)北侯夫人見狀,又無奈又可氣。 難道說雍王世子是個不近女色的人嗎?可他又有一房寵妾。若說他不喜歡蘇家的人嗎?可雍王又很想跟蘇家合作。 因此,癥結(jié)就出在了雍王世子身邊的女人之上。鎮(zhèn)北侯夫人微瞇著眼沉思,倒瞧不出那林姨娘是個那么厲害的人,能把世子拿捏住。不過早晚他也是要娶妻的,且看她拿捏到幾時(shí)! 她也還沒生孩子。 那么,最好的時(shí)機(jī)就是眼下了。 鎮(zhèn)北侯夫人拽了一把女兒的手,而后慢吞吞地從嘴里吐出兩個字:“做法。” . . . 時(shí)已九月中旬,天氣漸涼,叁年一度的科舉殿試近在眉睫。殿試前兩天,碧好捎人送了些東西回娘家,并給母親傳了話,讓母親得空就來荔園小住幾天。 只因她近日總是心慌冒汗,有點(diǎn)像小時(shí)候經(jīng)常犯的毛病,而母親定知道怎么護(hù)理,讓她過來看看也是好的。 李漠則以為小娘子是貪涼不加衣,得了些風(fēng)寒,命下人看好她,給她煮藥膳一天吃一頓。碧好懨懨,不太吃得下,便想出去走走。 一日,碧好和林覓相約在綴錦樓說了會兒話,她坐在窗邊,吹了些風(fēng),又喝了些冷茶,回來之后便發(fā)了熱,老大夫看了說是熱癥,喝完幾劑藥就好了。 她最近身子不爽,李漠晚上也不敢來招惹她,遂獨(dú)自睡在了蓼風(fēng)軒。白天,丫鬟們看著林姨娘病得軟綿無力的,也不敢弄太大聲吵她。 直到殿試放榜,小藍(lán)高高興興地跑回來說:“二甲!二甲第七名!” 二叔良考上了二甲第七名。 碧好“嘩”的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喜出望外道:“這么厲害?!?/br> 作者有話說: 李漠怎么打蘇金玉的? 就是“啪”手心一個耳光,手背又一個耳光。(威武 ps,前世的碧好也沒有真死。文中的前世、今生可以用平行時(shí)空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