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的旁門祖師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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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已經解決,還不救了人快走?” 紙人口吐人言,說出的卻是高景飛的聲音。 然后便見六個紙人和四個夜蝠力士忽的一起行動起來,化為六道金光和四道影子直接越過魯連斌,奔向后面牢房。 魯連斌見狀不由眉頭一皺,他本身是武者,對于這種玩弄法術的奇人異士最為忌憚。 對身后喊了一聲示警:“小心!有妖人做法……” 手中判官筆一抬,不過還是沒有上前阻止紙人們的行動,而是選擇跟高景飛等人繼續(xù)對峙。 圣斗士們也沒去理會倒在地上幾個面露驚恐的獄卒,手中武器抬起,咔嚓幾聲,牢門上那種老式鐵鎖很快就斷落,四個夜蝠力士用遠比凡人大幾倍的力氣將幾間牢房里的四人抱了出來。 四人身上傷痕累累,顯然都被用了刑,吃了不少苦頭,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他們逃走,不過他們在夜蝠力士手中卻輕若無物。 見到隊長等自己人四人頓時面露驚喜,不過還是保持著謹慎沒有叫出聲來,以免通過他們之間的稱呼暴露出一些身份信息。 “走!” 高景飛cao控穆先生喊了一聲,然后就命夜蝠力士抱起四個魔都那邊的隊員先走。 等到大哥高景飛等人也都退出大牢,才讓押后的六個紙人也化身金光而退。 魯連斌面對入侵者分批后退的情況,有心要追但無奈對方太過警惕,而且紙人也是手段詭異,他也不想要招惹,所以只能無奈的嘆了一聲,俯身去救治幾個被打倒的獄卒。 怎么說這些也都是自己的手下,等到上官問起事情經過,他們這些人也會給自己說好話的。 稀里糊涂打了一場的高景坤等人很快就退出了大牢,來到大牢之間的院子里。 跟高景飛與張景升兩人匯合之后,兩邊加起來的力量更是無人可以阻擋,很快便殺出府衙大牢之外。 高景飛讓夜蝠力士帶起傷員和張林與小道士兩個飛起,其他人則貼上障眼法符紙,按照之前規(guī)劃好的路線逃離了魔都城。 直到他們離去之后,那些之前被妖魔一般的夜蝠力士阻攔在側門的衙役,才敢進入大牢探查。 而那些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團練民壯則耽誤了足足一炷香功夫才趕來支援,只是大多都是拿著刀槍棍棒之類武器,僅有一兩個拿著沒有被破壞的火槍過來。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那位據(jù)說從杏花巷某處勾欄聽曲的寧師爺才趕回府衙來。 身邊有了兩大高手坐鎮(zhèn),知府老爺才放心不少起碼敢離開內院了。在那位雇傭的護衛(wèi)小尉遲和寧師爺二人的保護下,來到堂前坐下,等待下面人的匯報。 大堂前的院子里臨時撲了十幾個鋪蓋,都是被打傷打暈的獄卒和個別三班衙役,一時間哀聲四起,痛呼連連。 幾個還能站著的獄卒跟著老大魯連斌進入堂里,拜見了大老爺和臨時趕來的二老爺?shù)裙僦螅涫返玫搅酥笕说难凵?,頓時怒聲喝道: “爾等都是朝廷公人,竟然連幾個區(qū)區(qū)毛賊都留不下,讓人闖進府衙大牢把髡匪就走,真是丟了朝廷的臉面……” 作為府衙里官員最末的一個,那位典史對魯連斌很不客氣,因為他是魯連斌的直屬上司。 別看他倆職位一個典吏一個典史,僅有一字之差,但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第180章 通風報信寧師爺 這個世界的這種吏員跟夏國歷史上的小吏差不多,都是位卑而權力不小,比如魯連斌就是主管府衙大牢具體事務的典吏,也就是俗稱的牢頭。 典吏雖然不是官,但也不是仆役丁壯,放到民間百姓頭上那就是官老爺,但在官府之中就是位居雜品小官之下的吏員,歸主管緝盜、刑獄的典史管轄,名義上與六房的書吏等吏員平級,實際上地位比六房書吏還要稍低一點。因為書吏怎么說也屬于文職,而典吏則是屬于武職。 所以典吏跟典史不同,后者盡管只是不入流的雜品官,但也是由吏部銓選,皇帝簽批任命的官員,屬于“朝廷命官”。 典史在民間俗稱“司爺”,被縣衙里私底下稱為“四老爺”,意為地位只在知縣、縣丞、主簿三位之下,在上面三位不在衙門的時候,是有資格代理審案的官員。 而在這魔都府衙里,官更多更大了一些,典史的地位也就不如縣衙里那么突出。 魯連斌當然明白自家上司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是先抑后揚,給自己開脫的機會,另外也是配合知府大人演戲,于是馬上為自家抱屈,將自己的難處和敵人的強大都往上匯報了一遍。 讓幾位官老爺聽了面色都十分難看。 典史已經唱完了白臉兒,自然就輪到知府大人唱紅臉了。 他們這位知府老爺各方面能力平庸,唯獨在官場文章方面似乎點滿了技能樹,媚上欺下和做表面文章等等能力十分的在行,要不然也不會抓住了當年朝廷繼續(xù)擅長洋務的時機,短短幾年便從一介舉人之身一路走到現(xiàn)在的魔都知府加正四品道臺銜的地位。 果然知府一開口就勉勵了魯連斌和獄卒,畢竟這些人也是真正與敵人戰(zhàn)斗過的,又幾乎各個帶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然后又呵斥了衙役和民壯,發(fā)生劫獄這么大事,這兩邊的人一個也沒派上用場。 尤其是民壯的頭目,被訓斥的幾乎狗血淋頭。 “混賬,你們這些人還敢稱精銳?” “被人摸進營房把火槍都給壞了才發(fā)現(xiàn),是不是沒了那洋教官你們就不會打仗了?”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要是再有此等疏忽,就都給老爺我回家土里刨食去吧!” 不怪這知府生氣,實在是那一百多桿洋槍可是花大價錢從洋人那里買來的,一桿就要三十多兩銀子,雖然知道洋人是故意抬價,但是沒奈何幾家洋人串通一氣,根本沒有互相競爭的去壓價,知府老爺也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好在花的不是他自己的錢,這筆軍火開銷是從本地稅賦和士紳商人的捐獻里出的。 如今壞了一百多桿,府衙里的工匠還不能修,這又要花一大筆錢去找洋人修理。這個錢就需要府衙里掏腰包了。 好在府衙這邊只是駐扎了一百多人,而另外八百多的民壯都駐扎在軍營之中,不然他這個知府老爺?shù)靡奶鬯懒恕?/br> 當官的問完了話,那邊站立的寧師爺才關心的對魯連斌問道: “魯兄,你這可真是走了霉運、遭了無妄之災啊,那些賊人真的如此強橫嗎?” 魯連斌看著身后自己這些手下,搖頭說道: “單個來說似乎不如你我,但這幫髡匪加上沒露面的那個擅長法術的術士,人數(shù)至少往十個開外,更有一些奇詭手段,便是你我加上伍兄這位名門弟子齊上,估計也是難留下幾個?!?/br> 聽到魯連斌說的如此鄭重,在場的其他人都變了臉色。 三大高手可是府衙公認的,就連他們都拿不下,那其他人怎么能行? 別看這些大人們?yōu)榘傩兆鍪虏恍?,但關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卻一個個都清楚的很。 如此悍匪不但人數(shù)不少,而且還有會法術的術士妖人,要是屬于長毛白蓮那種鐵桿的叛賊,再在他們魔都地界搞出什么更大的行動,那可就禍事了! 到時候朝廷問責下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討不了好去,丟官去職都只是最好的那種結果。。 同知老爺憂心忡忡的說道: “賊勢囂張,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魔都同知原本只是地方縣官,而且不是科舉考上去的,而是商人出身的父親給他鋪路,先花錢進了國子監(jiān)買了個監(jiān)生身份,又運作一番當上縣丞和知縣。 當初他也是花了一大筆錢才升任到此的,現(xiàn)在擔任這個肥差兩年時間未到,以前話的疏通銀子還沒有回本,要是因為事問罪丟了官兒,這錢可不就是賠了? 而一旁與草包的同知大人不同的是通判老爺,這位通判一向佛系的很,似乎對眼前局勢還沒有聽明白一般,坐在那里半睜著眼迷迷糊糊如同一尊泥塑的佛爺,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 同知和通判這兩位共同為知府的輔佐官,而能有這樣的佐官,那知府大人的情況也就可想而知。 倒是身為師爺?shù)膶幗犃唆斶B斌的話,也不免心里對那些人更看重幾分。 他可是知道這位魯?shù)淅舻男宰?,一向是不屑于夸大其詞的,而且對方也是心不在官場,不然也不會僅僅擔任一介典吏,在知府等人幾次提出提拔都名言拒絕了。 “如此說來,這幫髡匪倒是了不得的一群人物!” 聽到自己師爺這般說,那位知府老爺面露苦色,開口說道: “寧先生,想本官自從任職魔都之后兢兢業(yè)業(yè),下為安撫黎民,上為報銷朝廷,怎么會連連遭遇這些磨難,前有洋人威逼朝廷之事未曾解決,現(xiàn)又生了這髡匪的事端,這該如何是好?” 寧師爺顯然對自家東主的性情十分了解,躬身一禮笑著說: “呵呵,府尊大人過濾了,其實這事也是好解決,無論是洋人的難題,還是這髡匪的案子,府尊大人您有責任,咱隔壁那位總督大人既是您上司,又身為五口通商大臣,豈非責任更大?” 知府大人聞言眼前一亮,就知道自家?guī)煚斢修k法。 趕緊說道:“先生是說……” 寧近生則沒有占據(jù)功勞的恭維道: “大人果然才思敏捷,這洋人的事情雖然是在我們府衙地界發(fā)生,但對朝廷來說,所有洋務總歸不都是他兩江總督府負責嗎?出了事去,即便那位總督大人把罪責都推在府尊的頭上,難道他李合肥就沒了責任嗎?” 封建官場上除了表字之外,更習慣以出身和別號來稱呼某些大員,那兩江總督老家是合肥人,所以在其勢起之后就被稱為“李合肥”。 便如當年前明名臣張居正是楚北江陵人,便被稱為“張江陵”一般。 “府尊大人一力將這魔都縣升格為魔都府,又甘冒矢石幾次打退叛軍逆賊的攻城作亂,結了魔都之圍,如此功勞,即便是兩宮太后與圣上那里也都是心中有數(shù),如今這與洋人交涉的事務可都是大人您在主辦,那位李合肥可是一心編練他的淮軍,大人您為他的職責出了這么大的力,如今魔都有難,他兩江總督府要是不出人出力,天下人要如何看待?” 知府老爺頓時一拍大腿,也不管真假的狠狠夸了自己的功勞一番: “沒錯,這魔都可是在我任上由縣城升格為府的!想我五年來歷經三次大戰(zhàn),親冒矢石率領洋槍隊和民壯擊退兩次天國長毛圍攻,還有那小刀會的叛亂,他李少泉不就是仗著跟著湘軍后面撿漏才博得些許功勞,建立了所謂的淮軍嗎?我吳三省也是有功于朝廷的大功臣,憑什么要我給他擔罪責?” 知府老爺越說越得意,仿佛是自己想到這妙計一般。 “不行,我要馬上給江寧發(fā)公函,必須要他李少泉給我派來十個八個的高手助陣才行!還有淮軍的洋槍隊,起碼我要能夠壓制租界那些洋人的數(shù)量……” 作為師爺,寧近生當然筆墨候著,親自給知府大人起草了一份公函,然后就負責安排投遞事宜。 實際上這位師爺趁著離開知府的視線,無人注意的時候,便從府衙一側翻墻出去,準備偷偷去給某些人通風報信去了。 第181章 ?竊聽風云 因為無論是穿越者還是府衙方面,因為各種原因,這一場劫獄大戲之中都沒能真正動用到槍炮,所以除了府衙附近的人能聽到一些喊殺聲之外,大牢那邊的火勢也很快被撲滅,這場混亂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就徹底結束,也沒能引起魔都城其它地方的混亂。 除了部分消息靈通之輩,普通百姓對此還都是懵懂無知的狀況,又因為府衙這邊把事情壓了下來,所以并沒有傳的滿城沸沸揚揚。 此時,演出這場大戲的幾位主要演員都聚集在城外碼頭附近的民居之中。 說是民居其實就是當初逃難過來的難民在官府劃分的土地上自建的房屋,用現(xiàn)代的說法那就是安置房。 當然這土地是收了錢的,需要申領者在幾年之內還清,府衙那邊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做慈善。 當然這在古代來說也算是善政了,起碼給這些難民一條活路。自從有金一代,國內就常年沒少過難民這種存在,無論是跑馬圈地失去土地的中土百姓,還是天災人禍導致失去家園的人們。 可以說大金果雖然前面幾朝都號稱“海清河晏”,實際上不過吃糠喝稀的勉勵維持大國體面罷了。 在段文虎租住的這間單舍的民居之中,足足十個穿越者擠在里面,床鋪和木桌都讓給了四個傷員,其他人就只能在屋子里站著了。 “怎么樣?” 于宏剛和段文虎兩個擔心的看著為隊友診斷的張林,后者焦急的問。 張林作為在場最擅長戰(zhàn)場救護和醫(yī)療科滿分的那個,幾乎可以相當于半個醫(yī)生,所以四個傷員被安全救回之后,就由他來為他們診斷。 張林卻是搖搖頭說: “好消息是性命無礙,我這里帶了一些抗生素,只要不感染并發(fā)癥,養(yǎng)上一個月基本就能正常生活了?!?/br> 于宏剛則明白他話里有話,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