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你是兄弟「快穿」 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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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遠處的那個硫酸池了嗎,跳進去,我就放了這個小家伙?!?/br> 蕭志銘放聲大笑,“你看,用你的命救你心愛女人的兒子,這筆買賣很劃算的?!?/br> 第237章 繼父21 落幕 “好。”秦牧野只瞥了一眼遠處的硫酸池, 就脫下外套走過去。 他站在彌漫著白霧的硫酸池邊,抬手握住了硫酸池沿,然后將被腐蝕的鮮血淋漓的手掌張開, 讓蕭志銘看清楚。 “如果你是想殺了我, 我可以遂你的愿,但是我得看到瑾軒。” “瑾軒不想見你,我已經(jīng)告訴了他所有的真相, 秦牧野,你也不必惺惺作態(tài), 你知道的, 瑾軒會恨你, 因為我才是他的父親!” 秦牧野面色一沉:“所以,你就讓瑾軒在這里,看著你殺死我和洛書?” “當(dāng)然,他是我的兒子, 身上流著和我一樣的血液, 血濃于水,他最終會選擇的只有我?!?/br> 秦牧野沒有相信他的鬼話:“不,瑾軒和你不一樣, 在你拋下他之后,他就成了我的孩子, 他現(xiàn)在有自己的生活, 你并不能替他做出選擇?!?/br> 白洛書高聲道:“秦叔叔!瑾軒被他藏了起來,您別管我, 先去找瑾軒!” 蕭志銘聽到兩人所言, 擴散開的瞳孔一瞬亮得詭異。 他像狼一樣盯著秦牧野, 想看到秦牧野怨怒不甘的模樣, 可惜,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對方的面色依舊毫無變化。 不該是這樣的,秦牧野應(yīng)該憤怒,應(yīng)該嫉妒,就像他看到顧弈旸居然會選擇這個男人,他的孩子也一臉孺慕地看著秦牧野時那樣。 可惜,蕭志銘沒從秦牧野臉上看到他想要的表情。 他有些失望,嘆口氣道:“秦牧野,你該跳下去了?!?/br> 話音才落,一股大力猛地襲來,被打了麻醉針的白洛書身上藥力褪盡,他像是一只貓一樣躍起,膝蓋直接抵在蕭志銘胸口。 將蕭志銘死死按壓在發(fā)出脆鳴的玻璃上后,白洛書快準(zhǔn)狠地折斷了蕭志銘的手腕,他奪過匕首本以為安全了后,蕭志銘冷笑一聲,用完好的一只手用力一按。 兩人腳下的玻璃登時炸裂開來。 玻璃棧橋上的兩人落入水中,白洛書大驚,他松開蕭志銘,奮力游向岸邊。 白洛書聽到了身邊鯊魚游動的聲音,他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落入水中的蕭志銘沒有掙扎,他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水面上一點,像是在看秦牧野,又像在靜靜地等待死神的降臨。 白洛書猛地察覺,蕭志銘根本不是想活著離開這里,因為在他動手搶奪匕首時,對方?jīng)]有絲毫反抗,甚至連眼神都沒出現(xiàn)波動。 很快,渾濁的湖水遮住了白洛書的視線。 他拼勁全力往前游,湖水冰冷腥臭,白洛書游得精疲力竭,也還沒觸到岸邊。 身上的溫度在迅速流失,突然,白洛書感覺腳掌一陣刺痛,腿部怎么也使不上力。湖水太冷,他又被蕭志銘制住長時間沒動,此時腿居然抽筋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朝白洛書快速游來。 “秦叔叔!”白洛書在心底呼喚道。 秦牧野抬手圈住了白洛書的腰,水流聲涌動,秦牧野用最快的速度將白洛書救上了岸。 他們看向身后。 湖水中彌漫開大片血色,片刻后湖中的撕咬平息,秦牧野將外套該在白洛書身上:“我們?nèi)フ诣帯!?/br> 白洛書眼前一直浮現(xiàn)著蕭志銘被水淹沒時的眼神,忽而福至心靈,他快步走向方才蕭志銘眼神落下的方向。 “我好像知道瑾軒被藏在哪里了?!?/br> 白洛書帶著秦牧野走過去,搜索了一圈,終于在視線死角處看到了被關(guān)在玻璃箱里的蕭瑾軒。 他的手腳被布條綁住,嘴也被塞住,蕭瑾軒拼命掙扎,雙手雙腳都被布條勒的鮮血淋漓,從嘴唇滲出來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襟,可依舊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秦牧野和白洛書連忙打開玻璃箱,將蕭瑾軒身上的繩索解開。 蕭瑾軒張張嘴,聲音嘶啞道:“我一直在這里?!?/br> 說話的時候,他低著頭,怔怔看著飄蕩著血色的湖泊。 秦牧野扶起眼中含著淚水的蕭瑾軒:“先回家,你想給他收尸的話,還得準(zhǔn)備些工具。” 蕭瑾軒眼睛發(fā)紅,嘴唇蠕動一陣后,他才艱澀道:“好。老秦,這個人不是我爸爸,我爸他……早就死了。” 他的父親在七年前就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他不愿意承認(rèn)這個葬身鯊魚口中的男人是他的父親,他只是一個瘋子,一個想欺騙自己的瘋子。 在將蕭瑾軒帶到這里關(guān)起來的時候,男人給蕭瑾軒講了一個很荒誕的故事。 關(guān)于蕭志銘的生父,關(guān)于蕭志銘自己的少年時期,關(guān)于他如囚徒一樣被迫泯滅自我意志當(dāng)做武器的中年,以及生下蕭瑾軒的始末。 男人說連他也不知道蕭瑾軒究竟是誰的孩子,就像他的omega父親并不知道蕭志銘究竟是誰的孩子一樣。 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說,他希望蕭瑾軒是個alpha,因為如果蕭瑾軒不幸的是個omega,他就會和父親和祖父一樣,成為一個沒有尊嚴(yán)的行尸走rou。 “瑾軒,你看,爸爸聽從我的父親的命令,放棄了所有,連你都不得不拋下,可到現(xiàn)在,我連做一塊腐rou的資格都沒了?!?/br> 顧弈旸在大年夜攻占了第一帝國和威瑞塞聯(lián)邦的首府,很快整個聯(lián)盟都會收到消息,第一帝國和威瑞塞聯(lián)邦都成了歷史,而他們這些被聯(lián)邦當(dāng)做武器的棋子,也徹底失去了作用。 他們得到了自由嗎? 從來沒有。 他們一開始就被自己的國家舍棄,被自己的家人舍棄,成了骯臟的蟲的巢窠。他的國家沒了,他的靈魂和身軀都在快速腐朽。 自從蟲徹底孵化后,蕭志銘再也無法徹底死去,當(dāng)一具身軀損毀,他的意識就會在實驗室里的新軀殼里蘇醒。對他來說,死亡并不是終結(jié),而是無盡的折磨,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唯有蟲噬咬的痛楚一刻不停折磨著他。 現(xiàn)在,他選擇將一切了結(jié)。 “瑾軒,我聽到你叫秦牧野爸爸,我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高興。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讓你選擇成為什么樣的人。孩子,我的父親沒有保護住我,讓我踏上了他走過的不歸路,那是錯的,我該放你自由了?!?/br> 那時,蕭瑾軒看著男人,覺得對方如此陌生。 記憶中冷硬無情的男人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眼神看著他,他甚至吻了一下蕭瑾軒的額頭。 蕭瑾軒想,這個人不可能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個alpha,從小就教導(dǎo)他不能哭泣,他冷漠又強硬,這個滿面脆弱的年輕男人怎么可能是他的父親? 蕭瑾軒面現(xiàn)恐懼:“不,你不是我爸,你到底是是誰?” 男人聞言笑起來,笑得狼狽又冷酷。 “我知道,我成為不了合格的父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秦牧野到底能不能從聯(lián)盟手里保護好你。噓,他快要來了,不要說話?!?/br> 然后,他就以那種模樣死在了蕭瑾軒眼前。 他不是自己的父親。 蕭瑾軒這么告誡自己,但是轉(zhuǎn)身的剎那,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從眼中滾落。 白洛書看著一臉絕望的蕭瑾軒,上前小聲道:“對不起?!?/br> 不管蕭志銘想做什么,需要受到什么樣的懲罰,但作為父親,他不應(yīng)該以那種姿態(tài)死在蕭瑾軒面前,白洛書想,若是他那時有足夠的力量能救下那個人就好了。 但白洛書也不是以德報怨的人,哪怕這個念頭只出現(xiàn)了一瞬,在生死存亡之際,為了自救,他依舊會選擇親手殺了蕭志銘。 蕭瑾軒也明白這一點,他的眼神有些空洞,聽到白洛書的話,他沒說話,只是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向出口。 會怨恨嗎? 當(dāng)然會,蕭瑾軒怨秦牧野自始至終都沒告訴他真相,怨父親用拋棄和欺騙的方式讓他成長,怨那個人想傷害白洛書和秦牧野,也怨白洛書下手沒有絲毫留情,才讓他的父親死在鯊魚的撕咬中。 可他最怨恨的,是無能為力的讓父親綁架了洛書,又眼睜睜看著他死在面前的自己。 他原來如此的無能,從不知道父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不知道這場戰(zhàn)爭背后不為人知的密辛,他只會徒勞的遷怒于別人。過去是繼父,現(xiàn)在是顧弈旸,可他最該怨恨的,應(yīng)該是遲鈍又無力的自己啊。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 他又能阻止這一切嗎? 蕭瑾軒捧起一把雪捂在臉上,一動不動許久,等眼中淚水止住,他才看向白洛書,試圖安慰被綁架的發(fā)?。骸安皇悄愕腻e,你選擇了活著,而他,選擇了死亡?!?/br> 他該真正長大了。 蕭瑾軒渾渾噩噩地跟著秦牧野回了家,機械地洗澡吃飯,又跟著一群聯(lián)盟科學(xué)院的科學(xué)家來到蕭志銘死亡的地方,看著一群人打撈尸骨,將尸骨拼湊復(fù)原。 幾年前蕭志銘死訊傳來時蕭瑾軒只會看著秦牧野處理一切,但這一次,處理父親后事的成了他本人。 當(dāng)處理好一切,又從聯(lián)盟科學(xué)家口中知道了一個全然陌生的父親后,蕭瑾軒覺得周圍的世界越發(fā)陌生起來。 所有人都在給他找退路,乃至死去的人也要用那種卑劣方式和他劃清界限,他作為一個不知情者,幾個罪人的后代,終于能清白的活下去,可蕭瑾軒依舊覺得這根本不對。 他所以為的好與壞,善與惡開始逐漸崩塌,及至顧弈旸贏得了這場戰(zhàn)爭,回國高調(diào)地宣布和秦牧野的戀情,兩人的婚訊傳來后,蕭瑾軒的認(rèn)知和現(xiàn)實的撕裂感也越發(fā)嚴(yán)重。 秦牧野也察覺到了蕭瑾軒的不對,他想和蕭瑾軒談一談,卻不知該從何聊起。 關(guān)于蕭志銘的一切如此殘酷,要是蕭志銘沒出現(xiàn),他本來準(zhǔn)備將一切全都掩埋,只是沒想到,蕭志銘最后會用那種方式死去。 蕭志銘在蕭瑾軒的心上撕開了一個傷口,他想保護蕭瑾軒,但做法太過殘酷,與之相對的是秦牧野,他以為替兩個孩子遮擋住風(fēng)雨就能避免他們受到更大的傷害,但事實上,無論是他還是蕭志銘,好像都用錯了方法。 最終,秦牧野將選擇權(quán)交到了蕭瑾軒手里。 秦牧野將搜集到的關(guān)于蕭志銘的資料都交到了蕭瑾軒手里,這些年他犯下的罪行,他在聯(lián)邦遭受的非人待遇,以及他最后的選擇。 “他最后的確想保護你。他害怕第一帝國和聯(lián)邦的間諜高層對你下手,在借助蟲的力量再次死而復(fù)生后,他就襲擊了那些人,將成熟的蟲卵釋放到了有可能會傷害你的人身上。” 蕭志銘是帝國和聯(lián)邦培育的最成功的蟲的寄主,他有野心,但又滿心絕望,他發(fā)誓要效忠于聯(lián)邦,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還舍棄了唯一的孩子。 可惜,聯(lián)邦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他。 乃至最后,聯(lián)邦和帝國全都葬送在了給他帶來過光明的顧弈旸手中。 聯(lián)邦利用他,顧弈旸憎惡他,只有被他舍棄的孩子還滿心依戀地喚他父親。 最后,蕭志銘選擇用生命來保護蕭瑾軒,他讓罪魁禍?zhǔn)讉兌汲蔀榱讼x的寄主,并借助噬尸蟲母體的cao控能力,加速蟲卵孵化后,讓噬尸蟲將一直cao縱著他人生的那些人變成了蟲的養(yǎng)分。 在顧弈旸找到聯(lián)邦和帝國的高層時,只看到了一具具千瘡百孔的尸體。 蕭瑾軒看著桌子上的資料,他面色慘白,手指顫抖一陣,卻無法鼓起勇氣去看看最后的真相。 “他不知道如何去關(guān)愛你,但他的確在嘗試做一個好父親。我想,他不需要你原諒他,也不需要你去愛他,他只是想告訴你真相,因為他怕我也是在利用你,我會考慮現(xiàn)實徹底舍棄你。” 秦牧野拍了拍蕭瑾軒的肩膀,舉步朝門外走去。 顧弈旸抱臂站在門口,他看向和蕭志銘越發(fā)相似的蕭瑾軒,不解道:“就像蕭志銘說的,他們父子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你別忘了,這小子剛到你手里是什么模樣的,你真的能放心?” “這是我養(yǎng)大的孩子,他到底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再給他一段時間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