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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當(dāng)你是兄弟「快穿」在線閱讀 - 我當(dāng)你是兄弟「快穿」 第154節(jié)

我當(dāng)你是兄弟「快穿」 第154節(jié)

    秦牧野眼看著兩人突然變臉,一前一后鉆到了假山里,隨即一大群蚊子呼啦啦地飛起來,秦牧野垂目笑了一聲,關(guān)住古宅大門,從陳沐幾人的包里摸出蚊香,將之全部點(diǎn)燃。

    盤膝坐在閃爍的燈光下,秦牧野幽幽嘆口氣:“爺爺,謝謝您?!?/br>
    他認(rèn)得追著宋文宇兩人咬的那種渾身發(fā)紫的大翅膀蚊子,老爺子得病之前,給秦牧野看的繪本里就有那種蚊子。

    【翅上可見黑色紋路,如人面,吸食人髓,產(chǎn)自浮尸聚集之幽潭,遂此蚊名黑面潭蚊。懼香草,遇之取艾草汁涂抹耳背和膝蓋,可防此蚊。注:隨著科技發(fā)展,發(fā)現(xiàn)蚊香與殺蟲劑消滅黑面潭蚊與其卵的效果更佳?!?/br>
    老爺子說,黑面潭蚊只會在有大量浮尸的深潭和井水中出現(xiàn),蚊子蟲卵吸食投水而死的人和動物的骨髓長大,孵化成蚊子后更喜食人的腦髓。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被叮一口就會出現(xiàn)幻覺,幻覺嚴(yán)重甚至?xí)詺垺?/br>
    被這種蚊子咬的多了,尸毒入體,人十有八九會發(fā)瘋。

    宋文宇之前給陳沐發(fā)來的消息中,很清楚地告知陳沐,那口古井里有他命人丟下去淹死的上千只活雞,為的就是飼養(yǎng)井水里的蚊蟲卵,要是秦牧野不把宋文宇想要的東西交出來,陳沐他們就可以把秦牧野吊到井里去喂蚊子。

    看到那些消息后,秦牧野先一步在身上涂抹了艾草汁,又捉了幾十只蚊子放在網(wǎng)袋里,趁著宋文宇接近的功夫?qū)⑽米臃诺搅怂砩?,以此保證宋文宇和他的打手一個(gè)照面就會被黑面潭蚊咬好幾口。

    親眼看到兩人被蚊子叮咬,然后發(fā)瘋往蚊子窩里鉆,秦牧野終于發(fā)現(xiàn),老爺子不知打哪里買的那本破舊繪本竟是本百科全書。

    繪本中說,黑面潭蚊是能咬死人的。

    秦牧野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是自己不知道,但宋文宇不惜一切代價(jià)也要得到,甚至為此不惜弄死自己犯下命案的?

    他想了好一陣也沒想明白。

    不過,哪怕秦牧野身上沒有宋文宇想要的東西,對方也會想方設(shè)法報(bào)復(fù)秦牧野。

    就像他說的,他恨秦牧野。

    宋文宇對秦牧野的恨意是打小時(shí)候就種下的。

    在今天之前宋文宇一直都說是秦牧野對不起他,秦牧野自己也差點(diǎn)信了。

    但得了精神病后從未如此精神過的秦牧野翻了翻過去的記憶,清楚地回憶起和宋文宇相識的種種,他就知道其中的誤會究竟有多大。

    哪有什么過家家似的對不起,一開始就是人渣的處心積慮——宋文宇從小就想弄死秦牧野,毀滅秦牧野根本就是他最變態(tài)的執(zhí)念。

    宋文宇生來就是反社會人格,而秦牧野,便是對方長大過程中的第一個(gè)受害者。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9章 與祂為鄰5

    靈使

    秦牧野很小的時(shí)候就很討厭宋文宇, 準(zhǔn)確說,是害怕。

    他的爸媽很喜歡宋文宇,每次去福利院都會陪宋文宇玩耍, 宋文宇在長輩面前表現(xiàn)很乖巧, 特別會討長輩歡心,明明和秦牧野同歲,他卻會跟在秦牧野身邊弟弟長弟弟短叫, 早熟的讓人心驚。

    然而,只要周圍沒有別人, 宋文宇就會拔下隨處可見的干草扎秦牧野的指甲縫, 揪他的頭發(fā), 掐秦牧野咯吱窩里的軟rou,用手死死捂住秦牧野的嘴不讓他慘叫不說,還會陰森森地念叨:“為什么我不是阿姨和叔叔的孩子,為什么偏偏你是呢?要是你死了就好了, 阿姨和叔叔就會成為我的爸爸和mama了!”

    在秦牧野哭著找爸媽告狀之前, 宋文宇又提前倒打一耙說自己太笨,才會惹得秦牧野討厭他,讓小時(shí)候口吃還遲鈍的秦牧野被所有人都當(dāng)成了不容人的嬌氣包。

    秦家夫婦是真的喜歡宋文宇, 所以一直沒發(fā)現(xiàn)對方的小動作,宋文宇那些隱秘的手段不會在秦牧野身上留下印子, 他一次次被惡意折磨, 無法反抗不說,父母還向著陌生人, 久而久之, 秦牧野就只能靠哭鬧來反抗。

    然而這種行為惹得大人不喜, 進(jìn)一步坐實(shí)了宋文宇口中他嬌氣不容人的說法。

    往事不堪回首, 哪怕后來長大,秦牧野已經(jīng)忘了小時(shí)候的悲慘遭遇,他還是會打心眼里害怕宋文宇,下意識覺得對方是一條會吃人的毒蛇。

    即使這樣,宋文宇還是恨毒了秦牧野。

    當(dāng)初秦家夫婦生出過要收養(yǎng)宋文宇的念頭,他剛被領(lǐng)到秦家,吃足苦頭的秦牧野就驚嚇到恨不得昏過去。

    他雖然遲鈍,但不傻,一次次哭到暈厥,堅(jiān)決地用絕世表達(dá)抗議后,他爸媽才不得不打消了收養(yǎng)宋文宇的念頭。

    沒能成為秦家夫婦孩子的宋文宇自此恨上了秦牧野。

    秦家夫婦意外去世后,宋文宇專門打著安慰的名頭跑來見秦牧野,他篤定的告訴秦牧野,是因?yàn)榍啬烈安欢?,他的爸媽才會死掉,他只要開心地活著,他身邊的所有人就都會死。

    沒有人會想到一個(gè)不到五歲的孩子心思能如此惡毒,一次又一次,對秦牧野來說,宋文宇的存在成了最恐怖的魔咒,他的話讓秦牧野有了心理陰影,哪怕長大了,被欺凌也根本不敢反抗,生怕自己的行為會牽連到身邊的人。

    有些人生來就是壞種,顯然,宋文宇就是那種天生壞種。

    后來被爺爺收養(yǎng),秦牧野終于脫離了那種無望的境地,然而,沒想到剛升入初中,他再次遇到宋文宇。

    雖然沒有幼時(shí)的記憶,但潛意識還留下了恐懼的痕跡,因此,秦牧野才會打心眼里懼怕宋文宇。

    秦牧野翻看著清晰地記憶,嘆口氣:“真是憋屈?!?/br>
    他實(shí)在難以想象,自己小時(shí)候會這么凄慘,甚至長大后,又憋屈了這么長時(shí)間。

    憋屈到秦牧野忍不住返回假山后,將宋文宇的手腳全打斷,又將被斷手?jǐn)嗄_的陳沐幾人也搬到了假山后,讓他們和宋文宇做了伴。

    等他將自己行兇的痕跡抹去,剛回到古宅,就看到龍?jiān)蛑话褲M是繁花的紅傘,靠在門柱上歪著腦袋看他。

    秦牧野把采來的荷花插在瓶子里,將房間內(nèi)蚊香的味道沖散了些,他看向龍?jiān)骸坝芯渌渍Z,你聽過嗎?”

    “什么?”

    “屋子里打傘長不高。”

    “我本來也長不高,有什么關(guān)系。喏,下雨了?!?/br>
    龍?jiān)珜⑹稚斐鑫蓍?,陽光剛瀉下,還沒繞在他的指尖,天上陰云就遮住了太陽,隨即暴雨傾盆而下。

    龍?jiān)e著傘走入雨中,他回頭看向秦牧野,伸出手:“去和我賞荷花吧,嬌艷的花,放在瓶子里哪有開在荷葉間的鮮活呢。”

    這么多年,他只能一個(gè)人欣賞花開花落,即使遇到人類,也會因?yàn)橥饷苍獾斤柡瑦阂獾哪?,龍?jiān)家呀?jīng)忘了有人陪伴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秦牧野看著這個(gè)眼神透著滄桑的少年。

    他原本是柔弱的,膽怯的,卻又那么平靜地站在二樓看著自己動手打斷了陳沐幾人的手腳,要是正常人看到那番情景,怕是會驚恐地躲開,報(bào)警,然而精致蒼白的龍?jiān)湍敲窗察o地看著。

    此時(shí),他還像是一只慵懶的貓一樣,對著秦牧野發(fā)出邀請。

    “沒錯(cuò),池塘里鮮活的荷花更好看。”秦牧野上前,握住了眼前如琉璃一般通透精致的少年,和他站在傘下,看著雨幕中的荷塘。

    天邊電蛇閃爍,秦牧野想起龍?jiān)暗馁|(zhì)問,以及宋文宇和何青衫的對話,他疑惑道:“你們說的,靈使,究竟是什么?”

    聽起來,那似乎是個(gè)很特殊的職業(yè)。

    “一個(gè)讓人討厭的東西。如果你是靈使,你就會被別人cao控,會被藏在暗處的陰影汲取生命。如果你運(yùn)氣不好一點(diǎn),是個(gè)強(qiáng)大的靈使,亦或不幸得了第一的頭銜,那么恭喜你,你將會成為整個(gè)世界的養(yǎng)分?!?/br>
    會被掠奪至死,連死后都無法掙脫,只能感受永恒的孤寂。

    龍?jiān)焓纸幼∮甑?,透明的水滴積聚在他的手掌心,瑩潤如玉的指尖便透出一種微微的毫光。秦牧野看著身邊萍水相逢的少年,想理解他的話,卻只能從對方那雙清亮的貓瞳中看到一片迷霧。

    那是現(xiàn)在的他所不能理解的,更深邃且古老的東西。

    雨聲和閃電掩蓋了不遠(yuǎn)處假山里的凄厲嚎叫,又是一道閃電落下,遠(yuǎn)處的雨幕被劃破,幾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來,雨水沒有沾到車身半點(diǎn),它們像是悄然而至的幽靈,徑直停到古宅門口。

    關(guān)上的大門無風(fēng)自動,吱嘎一聲打開,打頭的那輛車子穩(wěn)穩(wěn)停下。

    車門打開,走下一個(gè)撐著青傘的男人,那是個(gè)身形秀挺頎長的年輕男子,雨傘遮住了他的臉孔,只能看到質(zhì)感很古典的衣服下擺,上面盤踞著若隱若現(xiàn)流光逸散的翠竹紋路,秦牧野站在上方的臺階上,只能看到對方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

    之所以看出這是個(gè)年輕的男人,是因?yàn)閷Ψ轿罩鴤惚氖謽O為優(yōu)美,像是玉石雕琢出的一般,清潤且鮮活,拇指上還戴著枚水潤透亮的翠色扳指,襯得那人修長的手指越發(fā)冷白通透。

    男人下車后站在遠(yuǎn)處,對著秦牧野微微頷首,聲音如秦牧野猜想的一樣清潤年輕,是一種少年介于青年的磁性,不過卻冷的像冰,極為凍人。

    他說:“家中幼弟不懂事,叨擾了此間主人,私自釋放了黑面潭蚊,差點(diǎn)釀成禍?zhǔn)?。如今這位小先生已經(jīng)懲治了幼弟和仆從,此間事了,幼弟和無關(guān)人等,我且?guī)ё吡恕!?/br>
    聽到這個(gè)聲音,秦牧野意識里分裂出的人格瞬間如打了雞血一樣,尖叫的聲音差點(diǎn)沖破秦牧野的天靈蓋。

    “是阿月,阿月,你看看我,是我啊,我才是你要找的人,我才該是你的徒弟!阿月,求你了,帶我走,快帶我走!秦牧野,快去求他,告訴他我們才是《詭訣》的傳人,讓他帶我們回去!”

    “嗯,我們?”秦牧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是的,我們,我和你!我們必須跟阿月回去,秦牧野,去求他,讓他趕緊帶我們離開!”

    意識里的聲音如此焦躁,甚至差點(diǎn)控制了秦牧野的身體,秦牧野一踉蹌,便從龍?jiān)珦沃膫阆聸_出,一把握住了陌生男人的手。

    翡翠扳指油潤沁涼,和戴著它的手指質(zhì)感極為相似,哪怕是被秦牧野如此莽撞地握住手,撐著青傘的男人也紋絲不動,他垂目看向秦牧野:“你對我的決定可有什么不滿?”

    秦牧野暗道一聲人格分裂害死人,他個(gè)子比這人矮很多,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只能平視對方的胸口,除了看清楚男人衣服上被胸肌撐起的精美紋路,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剩下的就只有瀕臨社死的尷尬。

    秦牧野默默收回手,在臟兮兮的校服褲子上擦了擦,當(dāng)接觸到衣服,他瞬間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

    “是的,我有意見。你弟說我在鬼宅住一晚上就給我500,我住了一晚上,可你弟沒契約精神,不想掏錢,你來都來了,就一道掏了吧。”

    男人聞言一滯,再次開口,沁著冰的聲音透著如潮水般濕潤的不悅:“我動身時(shí),并沒有帶現(xiàn)金?!?/br>
    “你想手機(jī)轉(zhuǎn)賬?我沒手機(jī),要不,支票?你別說你連支票都沒有,我不相信?!?/br>
    秦牧野瞥了一眼男人手中的傘,連傘柄都是上好的玉石雕琢,且鑲嵌著各色寶石,下雨打這種傘的人,怎么可能連500塊都掏不出。

    怕是這個(gè)有錢人認(rèn)為他是中學(xué)生,就想隨便糊弄自己呢。

    迎著秦牧野世故且冷冽的視線,蕭執(zhí)月微微一頓。

    他的確不會隨身帶著支票,畢竟會讓他出面的事情這些年越來越少,十年前找回故人之子是一件,動身處理找回的宋文宇鬧出的禍端又是一件。

    要不是收到秦牧野發(fā)過去的信息,蕭執(zhí)月是不會親自出面來見他的。

    可這個(gè)世故的少年細(xì)數(shù)了宋文宇帶頭校園霸凌他的樁樁件件舊事,還告知了宋文宇污染井水在里面養(yǎng)黑面潭蚊,差點(diǎn)鬧出人命的荒唐事。

    宋文志是蕭執(zhí)月尋回來的,他鬧事也都是為了博得自己的關(guān)注,蕭執(zhí)月覺得自己疏于管教責(zé)任重大,這才不得不踏足眼前多年不至的古宅。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0章 與祂為鄰6

    升斗之爭

    靈使和一些有特殊來歷的鬼魂有約定, 雙方互不干涉,但宋文宇先驚醒了古宅的主人,為了擺平事端, 作為靈界話事人, 蕭執(zhí)月只能出面。

    蕭執(zhí)月的沉默是個(gè)不好的信號,秦牧野心中一沉,當(dāng)即怒了:“不是吧, 你真的打算賴賬?古人說的對,上梁不正下梁歪, 宋文宇不愧是你親弟弟, 呵。”

    短小精煉的一個(gè)「呵」,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qiáng),尤其秦牧野的前綴,專門提示了宋文宇是蕭執(zhí)月的親弟弟。

    蕭執(zhí)月:“……”

    他甚至想打破自己不管不問的慣例, 出言提醒眼前的小子, 他姓蕭,而宋文宇,姓宋。

    對方口中他的弟弟, 只是被記名收養(yǎng)的故人之子,根本不是他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