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你是兄弟「快穿」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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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是金尊玉貴的天才修士,是天門宗的少宗主,不到弱冠就結(jié)成了金丹,所有人都在祝賀他,他那么的自豪,甚至以為,他能帶著天門宗走向父親所希望的輝煌。 然而,從云端跌入深淵,只需剎那。 “噗——”龍垣只覺喉頭一甜,一口血直直噴入了池水中。 “喂!龍垣,你怎么了?”秦牧野擔(dān)憂地呼喚在耳邊若隱若現(xiàn)。 “真奇怪,我竟然吐血了?!饼堅謱⒋竭呇獫n拭去,大而清亮的貓瞳彎了彎,一瞬間,與生俱來的妖氣便粘稠成凌亂的羽毛,在周身放肆飛舞。 秦牧野察覺龍垣表情不對,屈膝蹲下,抬手握住龍垣的手腕,迅速注入一道靈力:“龍垣,穩(wěn)住道心?!?/br> 龍垣抬起頭來,他唇邊染著血漬,襯得膚色越發(fā)蒼白,就像是晨曦下薄而淺淡的新雪。 “道心,道心是什么?噓——小鬼,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沒有道心,也不需要道心?!?/br> 龍垣那看似清澈實則寫滿算計的眼底一片浮光,還有若有若無的血線從眼底彌漫開來。 的確是入魔的征兆。 秦牧野手指收緊,試圖喚醒對方:“龍垣!” “秦牧野……哈哈,秦牧野!我知道你,那時候就知道了,秦家的公子!秦公子,你知不知道,血的味道是苦的?又苦又澀,像是蠕動的蟲子一樣放肆地鉆進鼻子和喉嚨,可真惡心啊?!?/br> 龍垣眼里涌出淚來。 秦牧野下頜繃緊,他調(diào)動還沒完全收服的靈力,在龍垣胸口畫出一道道清心咒。 他知道龍垣說的是什么,所以才無法遷怒這個人。 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要移植幼童的道骨,必須被以活死人的狀態(tài)封鎖在guntang的獸血中,被輔以無數(shù)靈石藥材,如此才能在道骨成長的過程中,徹底限制住修士的身軀生長。 靈力會硬生生灌入經(jīng)脈,每一道靈力運行都如尖刀刮過,若非意志堅定,在沒入血池數(shù)個時辰后,修者就會被折磨發(fā)瘋。 而龍垣被他的生父鎖在血池整整十年,直到移植的道骨被催生到與他的身軀融合,龍垣才結(jié)束了那種酷刑。 十年的酷刑,足以摧毀世上任何人的心智,龍垣會變成個瘋子便也不足為奇了。 只是,當(dāng)初也沒入魔的龍垣,為何偏偏現(xiàn)在有了入魔的征兆? 秦牧野翻了翻幾乎要被忘卻的關(guān)于龍垣的記憶。 上一世秦牧野被天門宗抓住的時候,龍垣正好被派到秘境歷練,天門宗野心極大,想用盤古玉盤控制整個秘境,龍垣在cao控秘境之時激怒了秘境原主人,便被秘境中的龍靈抓傷。 龍靈攻擊附帶毒性和神識污染,龍垣早就想離開天門宗,瞅準(zhǔn)時機戲精附體,假作龍靈的攻擊讓他重傷,回到天門宗就昏迷了數(shù)月。 這次龍垣出現(xiàn)的時機和上一世他重傷昏迷的時間對的上,龍垣肩上的傷口也的確是龍爪印,原本秦牧野看他神色自若,還以為上一世昏迷是他做戲,沒想到,龍垣受的傷會這么嚴(yán)重。 秦牧野畫清心咒的速度越來越快。 “清心咒……哈……” 龍垣想嘲笑秦牧野居然當(dāng)真學(xué)會了最基礎(chǔ)的咒術(shù),還想向秦牧野露一手真正厲害的術(shù)法,但剛一抬手,又是一口血噴出。 墨黑的花紋從左手手腕朝著龍垣心口蔓延而去,他身軀一晃,面色瞬間冷到結(jié)冰。 “又不安生了,區(qū)區(qū)龍靈,你當(dāng)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該死,我等了兩年,真是掃興?!?/br> 秦牧野眉心一跳:“你已經(jīng)收服了鶴山秘境的龍靈?” 作者有話說: 文章日更,最多雙更,若是有小天使看到不定時更新,不用打開,因為不是更新,只是作者君在捉蟲。 發(fā)文之前已經(jīng)使勁捉蟲了,然而,因為眼花和粗心,更新后再看文章,作者君還是會忍不住繼續(xù)修改一些小細節(jié),捉一下蟲。 所以會造成偽更現(xiàn)象,最近捉蟲頻率明顯升高,所以告知一下小可愛們,不是加更,不是加更啊啊啊,就是作者君日常修文罷了! 最后,祝大家四月春來心上花開! 第127章 無法攻略11 不同 龍垣聞言, 眸中異色一閃而過,他一咬牙,用右手握住了自己不斷生出黑色紋路的手腕, 掌心燃起火焰。 火焰燎過, 龍垣膚色越發(fā)蒼白,好在黑色的魔紋被逼退回了掌心。 做完這一切,龍垣才看向秦牧野。 他喘了一口氣, 似笑非笑道:“秦公子,你知道的還真不少。龍靈我尚且沒有收服, 不過, 快了。這些時日我身邊出現(xiàn)了些惱人的蒼蠅, 不曉得是不是宗門內(nèi)有人在試探我,沒辦法,我只能來你這里,暫且借你洞府一用。” 說完, 他抬手在面前畫了一道圓弧, 一道結(jié)界張開,直接將溫泉和整個洞府隔絕開來。 秦牧野看著消失的溫泉和龍垣,無奈道:“溫泉借你可以, 但你已經(jīng)有了入魔的征兆,還是我替你護法吧, 我實力雖遠不及你, 不過,聊勝于無?!?/br> 結(jié)界后傳來低啞的笑聲:“讓秦氏公子給天門宗少宗主畫清心咒, 你這是生怕我不入魔啊?!?/br> “那好, 你保重?!鼻啬烈奥牫鰧Ψ接兴櫦? 看龍垣還有心情笑, 搖搖頭,匯聚靈氣在周圍部下重重清心咒,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透過結(jié)界眼看秦牧野走遠,龍垣一下子癱軟在溫泉石壁上,他抬手捂住嘴,將痛苦的硬塞回喉嚨。 結(jié)界之內(nèi),龍垣渾身已經(jīng)遍布藤蔓似的花紋,他宛若困獸一般蜷縮在溫泉中,將和盤古玉盤融合的手腕塞入口中,直將手腕咬得鮮血淋漓,才完全喚回自己的意識。 他需要秦牧野,但是,他不敢留下對方。 他絕不能讓秦牧野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 他是龍垣,是蟄伏在黑暗中的豺狼,是注定是會掙脫枷鎖翱翔在混沌的獵鷹,卻絕不能是向宿敵示弱,祈求別人庇護的可憐蟲。 手腕上的玉環(huán)中,一道晦澀的力量沒入龍垣的神識,被壓制在識海的龍靈也被激怒咆哮起來,龍垣目色卻越發(fā)清明。 他伸出舌頭,將手指上的血液舔舐干凈,一點一滴全部咽下。 “盤古玉盤,龍靈,你們也都想和我的父親一樣將我當(dāng)做傀儡嗎?那便來試試,看看到底誰才該主宰一切。” 龍垣放開自己識海的屏障。 剎那間,無盡的黑色彌漫開來,將盤古玉盤中的混沌力量和龍靈全都卷入其中。 龍垣的意識凝聚成一個純黑的人影,他冷漠地看著黑暗瞬間充斥滿自己的識海,甚至連元嬰都籠上了不祥的黑色,龍垣張開雙臂,徹底融入無盡的暗色中。 “居然會擔(dān)心我入魔……傻子,我生來就是魔,又有何入魔之說?” 龍垣也曾以為自己會蛻變成人,可是,讓他降生到這個世界的人類親手毀掉了那種可能。 龍垣恨,他恨自己狠心的父親,恨會偏愛秦氏結(jié)果牽連了自己的天道,恨貪婪到永遠不會滿足的同門,也恨這個可笑又可悲的世界。 他以為,世上應(yīng)該會有人比他更恨這個世界,可是,等他能掙脫血池來到那人身邊,卻發(fā)現(xiàn)被奪走一切的人目中沒有他所以為的怨憤不甘,只有與年齡不符的野望。 秦牧野和他是不同的。 秦牧野啊。 龍垣一遍遍咀嚼著讓他厭憎卻無法拋開的名字,閉上眼睛,讓身軀徹底淹沒在了泉水中。 秦牧野回到前院,遠遠地就看到蕭雪樓以半龍形態(tài)蹲守在池邊,他將尾巴垂在池水中,看見幾只鯉魚游過來,蕭雪樓就伸出爪子拍在魚腦袋上,立時將胖乎乎的鯉魚嚇得四散而逃。 聽到秦牧野的腳步聲,蕭雪樓回過頭來,兔耳朵高高豎起,尾巴也愜意的搖起來。 將按在魚腦袋上的爪子收回來,半龍矜持地昂著腦袋,奶聲奶氣道:“娘子,我困了,你該給我讀人類的話本子了?!?/br> 秦牧野聽到這稱呼,腳下一踉蹌了。 “你叫我什么?” “娘子?!苯o自己做了良好心理建設(shè)的山神仰起頭,有些不滿秦牧野的反應(yīng),“是你先叫我夫君的,吃了你的飯,得了你的供奉,難道為夫連一聲娘子都喚不得么?” 秦牧野:“……” 明明在兩個時辰前,你還想當(dāng)我爹來著。 “當(dāng)然,可以?!鼻啬烈澳罅四竺夹?,走過去將毛團子半龍崽抱在懷里,捏了捏蕭雪樓的耳朵,“想聽話本子可以,但是,你得先掌握點人族常識,我先給你讀一讀留國大儒所著的游記?!?/br> “嗯,等等?!笔捬潜亲觿恿藙?,將龍爪搭在秦牧野肩上,他在秦牧野脖頸和胸膛處仔細嗅了嗅,最后頓在秦牧野的頭發(fā)處,金色的眼睛微微一瞇。 “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血的味道!是誰,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你動手?本神君一定要嚴(yán)懲他!嗷嗚——” 龍崽瞬間炸毛,喉嚨間發(fā)出低低的呼嚕聲,就像一只發(fā)怒的大貓。 蕭雪樓不喜歡秦牧野身上的血腥味,之前人族的獻祭儀式讓秦牧野身上沾滿了血漬,蕭雪樓就有些生氣。 可他不是凡人,不理解修真界和人間界的規(guī)矩,察覺獻祭儀式秦牧野吸收了大量靈力后,他便也不好說什么。 可現(xiàn)在,秦牧野身上居然有了一種陌生的,不屬于秦牧野的血腥味! 一定是有人背著自己偷偷欺負(fù)了他可憐孱弱的新娘子。 蕭雪樓很生氣,他伸出爪子按在秦牧野的臉頰上,嚴(yán)肅道:“娘子,你太瘦也太矮了,以后打架這種事,讓我來!你受傷了,是不是很疼,那……你再摸摸我的耳朵?” 秦牧野一頓,而后低下頭,將下巴抵在半龍毛茸茸的肚皮上。 蕭雪樓用尾巴圈住了秦牧野的脖子,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弱小的人族。 秦牧野趁機摸了一把山神毛茸茸的尾巴:“沒人和我打架,是一個朋友來我洞府療傷,他為人癲狂,不大好相處,你要是不喜歡他在這里,等他養(yǎng)好傷我讓他走了就是?!?/br> 蕭雪樓聽了,突然覺得心里有點發(fā)悶。 原來,秦牧野身邊不光只有他一個,秦牧野還有別的朋友。 “喔,是你的朋友來了。我……我也有朋友,等哪天我就將它們喚來,拜見一下山神的娘子!” 說著,龍崽的尾巴就蔫蔫地耷拉了下來。 其實,他根本沒有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雪山里的生靈雖然崇敬他,但也很畏懼他。 兩人實在太過熟悉,秦牧野聽出了蕭雪樓的小心思:“你想見龍垣?我和他不怎么熟,不過曾得到過他的幫助,便讓他在溫泉那里修養(yǎng)一段時間?!?/br> 蕭雪樓聽到秦牧野解釋,連耳朵都垂了下來。 他聽懂了,原來會在秦牧野身上留下氣味的人,對秦牧野而言的確是不同的。 他們甚至能一起洗澡。 蕭雪樓腦中一瞬閃過無數(shù)聽過的人族話本子,無意識下,尾巴尖尖上的毛炸開,活似頂了幾顆蒲公英球。 蕭雪樓忍不住質(zhì)問道:“你也會給他做好吃的魚嗎?” “不會,他不吃魚?!鼻啬烈暗?。 “你連他不吃魚都知道!”蕭雪樓眼睛瞪得溜圓,用氣憤的眼神看著秦牧野,“你們還一起洗澡,你是我的新娘子,你都沒和我洗過澡,你甚至都不知道我不喜歡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