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你是兄弟「快穿」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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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野眼神著實難看,難看到系統(tǒng)都有些于心不忍,它弱弱地道:“咳,宿主,要不,抽個獎?您的任務(wù)積分已經(jīng)積累了1400分,抄錄孤本和所做文章畫作,積分累計4000分,現(xiàn)在您總計積分5400,能將所有的轉(zhuǎn)盤獎品都解鎖,升級為更高級的抽獎轉(zhuǎn)盤吶!” 秦牧野是個賺積分狂魔,短短三年,他就將所有皇室藏書孤本抄完兌換成了積分,兢兢業(yè)業(yè)毫不懈怠,書法也已大成,做文章的水準都一日千里,背著眾人化名佚名,寫了十數(shù)本雜劇,畫了多張風(fēng)景畫放到書齋售賣,很受當代讀書人的喜愛。 其中一小部分當朝書生反復(fù)抄錄的,被判定為大家之作,收錄到了總系統(tǒng)中。 其他宿主一直都以賺取劇情積分為主,搜羅抄寫孤本,創(chuàng)作作品耗時耗力。 因此所有宿主都懶得做這種浪費時間的支線任務(wù),然秦牧野光這一項就狂攬4000積分,也是總系統(tǒng)遇到的頭一個。 然,暴富的秦牧野面如死灰道:“不,為防止抽到亂七八糟的技能阻礙我做任務(wù),我要回到現(xiàn)實再抽獎。史萊姆,我悟了?!?/br> 【額……】 “后續(xù)劇情積分懸了,蕭執(zhí)月彎了,他彎了,也完了!我本以為他是個好渣攻,對他滿懷期待,沒想到最后竟是他傷為師至深!” 【額,宿主,蕭執(zhí)月天生就是彎的,只會喜歡男人。我想,大約是您的容貌滿值太過俊美,氣質(zhì)太過風(fēng)sao,他才會移情別戀。是很麻煩,看來主線要崩了。唉,宿主,要不,等時間到了我們直接登出,你和我一起跑路到下一個任務(wù)世界吧。】 系統(tǒng)想了想開導(dǎo)秦牧野道。 秦牧野聞言吃驚道:“你們這任務(wù),還能隨時跑路?” 【涉及保密條例,請不要宿主再詢問,不然,觸及核心,我會和您徹底解綁喔!】 —— 蕭執(zhí)月離開秦牧野的寢臥,躍上屋頂,消失在了黑夜中。 他在習(xí)武上天賦異稟,乃千年難遇的奇才,多年勤學(xué)苦練,在本就熟悉的皇宮內(nèi)院更是如入無人之境。 很快,蕭執(zhí)月就來到了皇帝寢宮,門外禁軍層層把守,蕭執(zhí)月躲在暗處,找準角度把黑色的藥丸彈入火把中。 要等mi藥作用還需一段時間,蕭執(zhí)月放輕動作,掀開瓦片,朝下方看去。 成昭帝正對跪在床前的蕭毓風(fēng)訓(xùn)話。 皇帝面色灰敗的可怕,雖才中年,但渾身暮氣沉沉,此時眼神渾濁,盯著蕭毓風(fēng)嘶聲道:“懷墟,朕的太子,在朕面前發(fā)誓,你若繼承大統(tǒng),便整頓了那些世家,尤其是,一定要徹底鏟除秦氏一族,趁著他們還無不臣之心!答應(yīng)朕,繼承大統(tǒng)后,你立刻要除了秦牧野!” “父皇!”蕭毓風(fēng)大吃一驚,“秦牧野是兒臣的太傅,這三年來盡心教導(dǎo)兒臣,亦師亦友,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兒臣不能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懷墟,你可知道,若不如此,大逆不道的便是他,是秦家!那等妖孽,朕放他三年,是看在他對你忠心的份上,也是看在他早晚會死的份上。如今秦牧野弱冠早過,卻還沒夭折,可見秦氏所言皆是謊話,這般臣子,斷不能留!” “不……”蕭毓風(fēng)惶恐無措道。 成昭帝伸出蒼白枯瘦的手,死死地捏住蕭毓風(fēng)的手腕,目光如刀。 “你顧念師徒情誼,難道不知,他對蕭執(zhí)月也是一般盡心!我兒,朕知道,知道你的心思,你和蕭執(zhí)月一樣,都被他迷住了,被他使出手段迷住了!中秋時,朕看得清楚!” 梁上響起一聲脆響,但是震驚恐慌的蕭毓風(fēng)和病弱的成昭帝都沒聽到。 “父皇,兒臣沒有……沒有……”蕭毓風(fēng)連連否認,跪倒在地,卻終是不敢看成昭帝。 蕭執(zhí)月藏不住,他也藏不住,身為皇儲,卻思慕身為男子的太傅,乃大逆不道之行,為世人所不齒。 于是,察覺秦牧野疏離后,他慚愧掙扎,開始躲著秦牧野。 然,躲得了人,躲不過心。 中秋之宴,坐在高處看到太傅后,他的眼神便再也移不開。 卻不知道,原來蕭執(zhí)月也曾那樣看著太傅。 “當真荒唐啊,秦牧野才貌雙絕又如何,他是個男人,還從不把你們看在眼里!若是他有心,豈不是能隨意擺布你這個儲君?咳咳咳,終究是個禍害,你心已不穩(wěn),此乃大忌,殺了他,必須要殺了他!” 蕭毓風(fēng)斷然拒絕:“不,兒臣,不會如此?!?/br> 成昭帝目眥欲裂,一瞬爆發(fā)出病重之人不該有的力道,幾乎要捏碎蕭毓風(fēng)的手腕:“懷墟,朕的太子,你要心狠,不要被兒女私情所累,守住這天下,這是我蕭家的天下!” 蕭毓風(fēng)牙齒發(fā)顫,滿懷愧疚:“父皇,孩兒別無他求,為什么您這么狠心,要我殺了太傅,他是除父皇母后外,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懷墟,你真讓朕失望,你可知,朕當年當了皇帝,殺的第一個人,是誰?” 蕭毓風(fēng)看向奄奄一息的皇帝。 皇帝渾濁的眼球暈出一種陰毒又熾熱的光芒來:“是我的好友,周濂?!?/br> “他本是我的伴讀,朕并未視他為下仆,還當他是好友,那么信任他,讓他照看朕心愛的女人。偏偏,他說朕不會只有蕊兒一個女人,趁著朕繼承大位立后之時,竟奪走了朕最愛的蕊兒,還讓她懷上了孽種!” 房梁上,蕭執(zhí)月雙目霎時血紅。 周濂是他生父之名,原來,他的父親不是意外而死,是被成昭帝害死的! 下方,蕭毓風(fēng)也因聽聞這密辛而面色煞白:“什么?” 成昭帝病入膏肓,意識已經(jīng)有些混亂,這時,他再一次想起了自己此生最為得意的一樁事。 惡事。 “你可知朕如何殺死的他?朕命人在春風(fēng)得意的探花郎馬上做了手腳,讓他墜馬身亡,又授意阿蕊家人送她入宮選秀??上碓诟咛帲€(wěn)皇位,朕就不能護住心愛的女人,讓她那般死去。朕,對不起朕的蕊兒?!?/br> “但是沒辦法啊,朕沒辦法!朕,得守住蕭家的天下,咳咳……太子,這便是皇家的命運,身為皇帝,只能以江山為重。” 蕭毓風(fēng)垂下頭,他是皇后的兒子,也是眼前這個瘋子一樣的皇帝的兒子,他身上流著和這個男人一樣的血。 他的父親,殺了無辜者,竟還要他殺掉敬慕的人。 皇帝閉上眼睛,回憶著那個逝去多年的美麗女子。 當年,他也曾真心把蕭執(zhí)月當成兒子,僅僅是為了討心愛的女人歡心。 然而,那時他終究太年輕了,任意妄為露出軟肋,讓世家貴勛步步緊逼,他不得不硬下心腸,讓那母子二人成為抵擋眾怒的擋箭牌。 他的蕊兒,也因此夭亡。 她是自殺的,發(fā)現(xiàn)夫君是被成昭帝所殺而她卻不能報復(fù)皇帝時,便決絕地服毒自盡,死在了成昭帝懷里。 她愛探花郎甚過一切,入宮多年依舊懷念亡夫,一切的榮華富貴和帝王恩寵,乃至她的兒子,都沒換回對方對世間的留戀。 所以成昭帝越發(fā)恨探花郎,恨他的孽種,也恨起他的蕊兒來。 “死了好啊,朕的貴妃,死了,朕便也安心了。世上唯一讓朕掛懷,愧疚的,也只有她,只有她……” 成昭帝神色恍惚,面色更顯灰敗,他摩挲著這些年不離手的絲帕,那是竹辛蕊年少時所贈,成昭帝眼中不知不覺流出淚來。 但那淚又仿佛只是錯覺,因為下一秒,成昭帝就瞪著渾濁的眼睛看著蕭毓風(fēng),不容對方退縮。 “皇兒,不要步為父的后塵!” “為帝者,心不可亂,要狠,要穩(wěn)!不狠不穩(wěn),便是在自己頭上懸了一把刀,只能任他人宰割。答應(yīng)朕,若是你做不到,朕哪怕是立你的其他弟弟,也好過你親自將江山拱手讓人!” 蕭毓風(fēng)心中大慟,看著成昭帝似哀求又似緬懷的眼神,終是屈服。 “兒臣,諾!” 聽到蕭毓風(fēng)答應(yīng)下來,提起的一口氣驟然松懈,成昭帝疲憊地閉上眼睛:“出去吧,你也去休息一下,朕知道,朕好不了了。你去著手安排……朕的后事。朕,要走了,要去見蕊兒了。” 作者有話說: 第13章 病弱貴公子12 暴君將臨 蕭毓風(fēng)起身,愣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在皇貴妃死后便再沒笑過,一生陰郁的皇帝。 皇貴妃死后,他的父親身體每況愈下,直至藥石無醫(yī)。 太醫(yī)皆說,此乃心病。 成昭帝后悔過嗎? 蕭毓風(fēng)不知道,但是他清楚,自己的父親選擇了皇位。 而他自己,也會選擇皇位。 因為成為皇帝,便是他生來唯一的意義。 蕭毓風(fēng)最后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皇帝,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寢宮,門外守著的禁軍打著哈欠,蕭毓風(fēng)也沒斥責(zé),他游魂一般走向東宮。 他想問問太傅,他究竟該怎么做。 他的父親,要他殺死太傅,要他滅去太傅的氏族。 他做不到,他沒有那么可怖,他做不到的! 蕭毓風(fēng)一路走回東宮,敲開太傅的門,顧不得禮數(shù),直接走進去,坐到太傅床邊的。 眼前太傅的面孔都開始模糊一片,蕭毓風(fēng)渾渾噩噩道:“稚遠哥,我想問你,若是我成為皇帝,能滿足你的愿望,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稚遠哥,若是我成為帝王,我們是不是就再無可能? 是不是,終有一日,我也會和父皇一樣,為了皇位而殺了您? 蕭毓風(fēng)不敢深思,對父親的承諾和對太傅不能言說的愛慕在心中撕扯,將他的意識徹底絞碎,他無法思考,只求著眼前的人告訴他一個答案。 秦牧野剛醒來就看到滿臉恐慌的太子,這又是劇情外的事情,他不禁愈發(fā)頭疼,嘆了一口氣,抬手拭去太子淌了滿臉的眼淚,扶著他躺下:“休息吧,什么都不要想,明日,還有事情要你處理呢?!?/br> 得知真相的蕭執(zhí)月今夜便會開始聯(lián)合世家奪權(quán),一步一步成為元嵐最尊貴之人。在朝堂上眾臣子也以攝政王馬首是瞻后,蕭執(zhí)月便會徹底失控,做出強搶新皇,輕薄戲弄之舉,讓本該成為天下最尊貴之人的青年,成為籠中雀。 劇情本該如此。 現(xiàn)在,秦牧野知道那些可能都不會發(fā)生了,但是,蕭毓風(fēng)面對的打壓只會更嚴苛。 和原文不一樣,這一次,蕭執(zhí)月可能會真的想殺了蕭毓風(fēng)和皇太后。 蕭毓風(fēng)躺在太傅的床上,嗅著讓他安心的藥香,眼神越發(fā)空洞:“我生來就是太子,我沒有別的選擇,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要什么,想要什么。我只能做太子,做皇帝。稚遠哥,告訴我你的真心想法,求你……” 秦牧野起身,披上外袍,臨窗看著黑漆漆一片的天空。 “世人皆有所愿,我也一樣。我所愿,是做個忠于天下,忠于社稷的臣子,和陛下君臣相宜,在將死之前,于青史留下一絲痕跡,就足矣?!?/br> 按照原著,這痕跡,當是警醒世人的罵名。 蕭毓風(fēng)閉上眼睛,用被子蓋住腦袋,也蒙住心神:“孤惟愿太傅,能得償所愿?!?/br> 君臣相宜。 他為君,太傅為臣。 違心答應(yīng)了父皇,他做不到,也不會告知太傅自己的心意,他便做一個太傅所愿的明主,和他君臣相宜。 這,就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