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直男意外變成蟲母之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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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只可憐巴巴的,滿心都只想要人摸摸他腦門的小小流浪狗。 梅迪瑟斯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后他才開口示意蘇林到自己身邊來。在他的吩咐下,仿生觸手將一條看上去類似于束縛帶似的黑色皮帶遞到了他的手邊。 血翅群落一直以來都對露巢分泌的蟲蜜有著超乎尋常的迷戀。所以長久以來,上層的血翅都有豢養(yǎng)露巢作為蜜源的傳統(tǒng)。對于露巢來說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生活,血翅血脈中根深蒂固的強(qiáng)烈獨占欲會讓他們即便在不享用蟲蜜時也要時時刻刻掌控露巢一切,尤其是對方分泌出來的那些蜜汁:是啊,其他蟲族倒是不至于像是血翅這般為了露巢蟲蜜而瘋狂,可那些蟲蜜對于他們來說依然是極致的美味。 所以血翅們制造出了專門的器具,一種可以完美封住露巢蜜腺的禁錮器。 這種禁錮器由黑色的頸環(huán),以及從頸環(huán)后方逐漸向下延伸的束帶組成。一旦佩戴,束帶會完全繞過使用者的胸口然后緊緊束在對方的背部。束帶上分布有非常細(xì)小的纖刺,貼上皮膚的瞬間,它們會刺入露巢翅膀根部的蜜腺,然后不間斷地釋放出虛假的信息素,這種信息素模擬的是血翅蟲族享用完畢蟲蜜后的滿足氣息。 在接受到這樣的信息后,露巢的身體便會自動停止分泌蟲蜜。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堅韌的束帶會緊緊地覆蓋在露巢的蜜腺上方,這也就意味著,除非那只露巢的主人親手撤除禁錮器,其他任何蟲族都不可能從露巢的身上竊取到一絲甜香。 梅迪瑟斯看著手中的黑色束帶,神色略微有些復(fù)雜。 是的,這其實是他早就為蘇林預(yù)備好的東西。 在他的那些黑暗念頭完全占據(jù)他的心靈時,他確實打算就這樣把蘇林這個小騙子完全變成自己的禁·臠和蜜源,讓那個狡猾而無情的人類從此再也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要知道,那些特殊設(shè)計的纖刺可以釋放的可不僅僅只是單純無害的信息素,還可以是別的東西…… 但是后來,蘇林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天真的依賴和真摯的道歉,卻讓梅迪瑟斯放棄了那個想法。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用到這種極具侮辱意味的道具。 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卻不得不把這玩意拿出來用了。 蘇林身體的成熟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梅迪瑟斯的預(yù)期。他本來以為蘇林至少要到他們抵達(dá)了梅迪瑟斯一手掌控的領(lǐng)地范圍內(nèi)才會開始融合,可現(xiàn)在蘇林卻已經(jīng)開始分泌蟲蜜了。 從客觀角度來說,安委會飛船上還許多其他血翅成員,如果讓蘇林身上的蜜香散發(fā)出去,恐怕會引起相當(dāng)程度的混亂。 而從私人角度上看,因為靈魂深處那糟糕的獨占欲作祟,梅迪瑟斯也不會允許任何一只除了他之外的蟲族,有一絲一毫的機(jī)會嘗到蘇林的甜香。 ”等等,學(xué)長,你是說這東西還要扎進(jìn)我rou里?還,還要往里頭不斷釋放化學(xué)信息素?這東西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啊……” 聽完梅迪瑟斯極其簡短的介紹(當(dāng)然他并沒有告知青年在蟲族世界里這樣的禁錮器意味著什么),蘇林有點緊張。 他倒不是不信任梅迪瑟斯,實在是因為此刻銀發(fā)蟲族手中的”禁錮器”這么看怎么奇怪,很容易就讓他想到了人類世界里某些xp獨特的人群。 曾經(jīng)誤入那個世界導(dǎo)致有了悲慘事故經(jīng)歷的蘇林,迄今為止還是對這種什么黑色皮帶啊,項圈啥的充滿了心理陰影。 ”脫掉衣服,蘇林。” 隨著蘇林體溫的上升,好不容易淡去了一些的蜜香似乎又變濃了一些,梅迪瑟斯強(qiáng)行壓抑著自己身體里蟲族暴虐貪婪的本性,異常生硬地沖著面前不知死活的青年說道。 謝天謝地,也許是感知到了梅迪瑟斯此刻的不對勁,蘇林在嘟囔了幾句后還是順從地聽從了蟲族的吩咐。 他一把脫下了衣服,又一次將自己的背脊袒露在銀發(fā)蟲族的視野范圍里。 薄薄的翅膀緊貼在了青年單薄的背上,翅囊因為有一部分正在向蜜腺發(fā)育而稍稍有些紅腫——跟梅迪瑟斯說話的這一小段時間里,原本已經(jīng)被沖洗并且擦干凈的蜜腺周圍又泛起了濕潤的水光。 蘇林又分泌了一些蜜汁。 無論是對于蟲母來說還是對于露巢來說,初蜜的分泌時間都是不太正常的。有的個體會有分泌過少的問題,而有的個體則會因為體質(zhì)問題而進(jìn)入分泌過剩的狀況。 很顯然,蘇林正屬于后者。 梅迪瑟斯直勾勾地盯著正在蘇林翅膀根部凝聚成珠的蜜汁,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沉聲吩咐仿生觸手給他拿來用于擦掉那些蟲蜜的毛巾過來。 然后他垂下眼簾開始整理起待會要給蘇林戴上的禁錮器。 黑色的皮質(zhì)束帶是當(dāng)時盛怒中的他特意為蘇林選的顏色。很多年前跟對方相遇時,梅迪瑟斯就覺得,蘇林很適合黑色。 一方面是因為早些年在孤兒院吃不好穿不好缺乏光照導(dǎo)致的血色淡薄,另一方面則是天生膚質(zhì)緣故,蘇林其實比普通人類要白皙很多。是那種略微不太健康的,仿佛泛著微微透明色一般的白,白到隔著皮膚都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脈走向。當(dāng)年的賀子森經(jīng)常不受控制地凝視著蘇林頸側(cè)的靜脈,齒尖脹痛,不過那個時候的他一直都以為盤旋在胸口揮之不去的古怪渴望,是蟲族對人類的食欲。 這樣的蘇林真的非常適合被束縛在全黑的束帶之下。 然而此刻梅迪瑟斯卻開始有些后悔自己選擇了這個過于適合蘇林的顏色。 他盯著自己的指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在發(fā)抖——他的指甲已經(jīng)變成了尖銳的猩紅蟲肢尖端,這正是他的身體正處于極端亢奮的外在表現(xiàn)。 梅迪瑟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理智正在分崩離析。 明明此時此刻的船艙內(nèi),他才是那只可以輕而易舉殺死人類的高等級蟲族,蘇林只是一只劣等的,弱到?jīng)]有絲毫反抗能力的人蟲嵌合體…… 然而,咫尺之遙的青年身體散發(fā)出來的熱度,還有那股特殊的甜香仿佛致命的蛛絲一點點纏繞而來,將梅迪瑟斯徹底束縛。 ——就好像梅迪瑟斯才是那只束手待斃的獵物。 然后,就在仿生觸手將毛巾遞到梅迪瑟斯手上時,蘇林微微側(cè)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學(xué)長。 ”啊,那個,學(xué)長……” 蘇林猶豫了一下,然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你們血翅是不是挺喜歡露巢蟲蜜這一口的?你看,就是吧,大家不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呸,我到底在說什么……總是大家都是兄弟,我的意思是,反正你是我老大剛好又、是血翅,血翅又剛好喜歡蟲蜜……” 蘇林原本語氣還算輕松,說得也很流利。剛才在浴室里,他也不僅僅只是洗澡,他還在思考。 當(dāng)然他思考的最多的,就是梅迪瑟斯的失態(tài)。 血翅對露巢的蜜特別上癮,這點他是知道的。所以剛才學(xué)長可能真的只是饞得受不了吧。 蘇林在心中這么祈禱著。 根據(jù)過往經(jīng)驗,有些事情其實是不能憋著的,越憋著到了最后就越是容易失去理智。 而蘇林現(xiàn)在最害怕的,就是梅迪瑟斯失去理智。畢竟學(xué)長真的就是他唯一的依仗,一旦失控,最后死的肯定不是梅迪瑟斯而是近在咫尺的他自己。 反正大家都是男的,被吃吃蜜又不痛又不癢還能報答一下學(xué)長……說不定他身上這坨蟲母的rou產(chǎn)出來的蜜還能對學(xué)長有點好處呢。 蘇林被熱水從頭沖到腳,腦殼越?jīng)_越熱,然后就下定了決心跟學(xué)長說說吃蜜這件事。 他把一切都想得很好,這純粹是一個雙贏的方案。 可是在梅迪瑟斯的目光下,蘇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開始結(jié)巴起來。 ”……要不,學(xué)長,你來試一下……嘗嘗我的蜜?” 第24章 蘇林感覺到身后梅迪瑟斯的氣息停滯了一瞬。 下一秒, 他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緊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極其粗暴地直接壓在了床上。 ”“學(xué)長?” 蘇林驚恐地增大了眼睛。他本能地想要掙扎,可是梅迪瑟斯實在是太過于強(qiáng)大, 男人直接按住了他, 輕而易舉地就控制住了他的所有動作。 而且從此刻蘇林背部細(xì)微的刺痛的觸感來看, 很明顯,如今按在他背上的已經(jīng)不是蟲族的人類擬態(tài), 而是已經(jīng)蟲化的一部分肢體。 那些尖銳的蟲肢尖端在蘇林背上劃出了好幾道細(xì)細(xì)的血痕。 可蘇林此時可顧不得注意自己背部的細(xì)微刺痛。 因為梅迪瑟斯正在生氣。 男人的聲音還是沒有太多起伏, 可多年前相處的經(jīng)驗還是讓蘇林立刻就聽出了其中蘊含的盛怒。 ”你讓我嘗嘗你的蜜?哈, 蘇林,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蘇林一聽梅迪瑟斯的語氣,瞬間就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我,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血翅既然喜歡露巢的蟲蜜, 那么也別浪費了——” 蘇林慌亂地為自己辯解起來??稍掃€沒有說完,他身后的蟲族就冷笑著打斷了他。 ”是啊,就是這樣?!?/br> 梅迪瑟斯垂眸看著蘇林的背脊說道。 ”血翅, 哈哈, 血翅對露巢的蟲蜜極其癡狂,我們管他們的蟲蜜叫做天堂之酒……可是, 蘇林,你知道不知道為什么血翅要把露巢蟲蜜稱為’酒’嗎?” 沒等蘇林回答, 銀發(fā)蟲族已經(jīng)自行回答道。 ”因為那種蟲蜜可以像是酒一樣讓血翅狂亂醉倒。蟲蜜對血翅有著特殊的神經(jīng)刺激, 一旦攝取過量就會讓血翅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在過去, 血翅養(yǎng)了很多很多的露巢, 可是只要一場宴會下來, 就可以死掉很多?!?/br> ”你見過從血翅狂歡盛宴過后清理出來的尸體嗎?蘇林,那些尸體,很多都只剩下一層空蕩蕩的皮了,還有更多,連尸體都留不下來?!?/br> 梅迪瑟斯的聲音逐漸變得冰涼平穩(wěn),他就像是在講述著什么故事一樣說著那些關(guān)于露巢和血翅的事情。 可蘇林動作卻因為驚恐而變得愈發(fā)僵硬。 “……真的很美味,太美味了,無論怎么都吃不夠?!?/br> 梅迪瑟斯還在繼續(xù)。 而蘇林的背后,尖銳蟲肢伴隨著銀發(fā)蟲族的敘述漸漸朝著他的翅膀根部劃去。 梅迪瑟斯一邊用自己如同匕首般尖銳的上肢觸碰著蘇林,一邊慢慢俯身。 這下,蘇林只要稍稍側(cè)頭,就可以對上血翅蟲族原始蟲形那張極其猙獰可怖的臉。 那一只被甲殻的,包裹宛若異形生物一般的蟲族。 是跟人類完全不同的異類。 梅迪瑟斯用蟲族的眼睛盯著蘇林。 他開口時,口器中會發(fā)出細(xì)小的摩擦聲。 “所以到了最后,血翅會按捺不住天然的狂性,既然怎么舔舐和吮吸都吃不到蟲蜜,那么就干脆把那一小塊蜜腺也從身體上撕扯下來吧。那些露巢會在劇痛中開始尖叫,大哭,不明白為什么往日精心豢養(yǎng)他們的主人會變得如此殘暴,他們會拼命求饒……可是沒有用,無論多么溫柔的血翅在蟲蜜的麻痹下都會變成……怪物?!?/br> “到了最后,連沾著蜜汁的血液也可以喝,內(nèi)臟也可以吃下去,露巢的骨頭是脆的,你知道嗎,據(jù)說如果把骨頭嚼碎,可以喝到同樣甜蜜的骨髓……” 蘇林在梅迪瑟斯的低語中幾乎快要哭出來。 “可,可是,你是學(xué)長……” “我也是血翅。” 梅迪瑟斯冷酷地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只要我稍微失控一點點——你就會死在我的手里?我會在暈眩中醒來,然后看著你的尸體……” 說到最后梅迪瑟斯聲音驟然停住。 即便是在極致的憤怒中,他依然不敢去想象那樣的畫面。 他不敢將蘇林的臉,跟自己記憶中那些面色青灰,毫無聲息的露巢尸骸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