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兒童,熬夜修仙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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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一個多月后,他找到了敦煌古寺。 “沒想到這么巧,在這兒遇見了你們?!标P(guān)震西說完,感嘆了一句,然后便看向旁邊一直坐著的住持,問道:“您也聽到了,不知貴寺是否收留過一個名喚關(guān)懷谷的人?” 住持看了眼旁邊的小姑娘,意有所指道:“入我寺門,則皈依我佛,前塵往事,何須再提?” 此話一出,任遙已經(jīng)確定,她外公找了大半輩子的親爹,就是庖素,她在敦煌第一個接觸的人。 這些人,怎么千方百計和她扯上關(guān)系呢,她又不是唐僧! 作者有話說: 斷更會補的(頭頂鍋蓋逃 第99章 、出家 關(guān)震西自然不會被和尚一句兩句話勸退, 都找到這兒了,他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父親最后的歸宿。 同時,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要是已經(jīng)過世,生前是否留下只言片語, 可曾想過家鄉(xiāng)?” 如果心中還有念想, 又為什么不回家?關(guān)震西有很多想問的, 但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他心中矛盾, 人大概已經(jīng)不在了,問這些, 又有什么意思。 住持還想打太極, 庖素是他得意弟子, 末法時代中難得有慧根的人, 若非必要,他是不想讓世俗擾了弟子心中的清凈,想當(dāng)初,他也是費了不少功夫, 才撇去他心中的雜念, 讓他成為真正的出家人。 見關(guān)震西面露苦色,除了和尚外, 在座之人無不擔(dān)心, 任遙將思緒掩下, 至少面上恢復(fù)了正常。 “外公,您別傷心, 說不定太外公還在呢, 這里遠離人煙, 山水清凈, 是個養(yǎng)人的好地方。”說完,她便看向一旁的和尚,“您說是吧?” 真相還得讓這和尚說出來,更有說服力。 年輕的和尚搖了搖頭:“小施主,著相了!” “人生在世,哪有什么清凈的地方?唯有心靜,才是人生最好的歸宿。本來無一物,何使惹塵埃?”好不容易通透的本心,何必讓他沾染別的東西呢? 任遙聽懂了,但依舊不認可,她反問一句:“若真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既然本心通透,何懼這些俗世紛擾? “是你著相了?!彼⒅@和尚,幽幽道。 如果庖素真如他所說,是近百年來世俗中最有佛性的人,那么,即便見了親人,想必也不會對他的佛心有什么影響,如此一來,讓外公見見又何妨,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要讓他了結(jié)這樁心愿。 任遙這一番話,和尚聽了不知是何反應(yīng),卻把關(guān)素心嚇了一跳,正常的十二歲小孩兒,哪里說得出這種話,她不會是想出家吧! 任遙不是普通小孩兒,這點她漸漸接受了,但說什么她也接受不了女兒成為一個小尼姑。 就連任明淵也是眼皮一跳,他見多識廣,生意場上什么都聊,也曾聽人說過,有人在佛寺聊得投緣,聊著聊著,就剃度出家了,一想到女兒以后可能每天吃齋念佛,木魚敲得梆梆響,任明淵便覺得頭疼,哪里還坐的住,趕緊牽起任遙:“餓了吧,和爸爸一起去看看飯好了沒!” 見狀,關(guān)素心暗地里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后附和道:“是啊,阿遙看看師傅們做了什么菜,回來跟mama說好不好?” 聞言,任遙心中一動,立刻站了起來,迫不及待道:“走走走,我們?nèi)ヒ娬茝N的師傅!” 既然跟這和尚掰扯不清楚,那就直接找正主去。 住持急了:“施主,且慢!” 他這寺里的弟子們,除了庖素,沒人會做飯,吃飯倒是一個比一個吃得多,想到這個和尚便覺得糟心,直接甩出一句:“想見人,給錢!” 如果任遙非要讓他們父子相認,他阻止不了,不如多換點好處。 任遙哼了一聲,心道你想得美,其他人卻聽得一頭霧水,好在有人幫忙解釋了。 “這里的素齋做得極好,相應(yīng)的,價格也有些高昂……”后面的話顧湘葶沒說,眾人心中卻是“了然”。 “捐香油錢的話,請往這邊走?!蹦贻p的和尚順?biāo)浦?,不要白不要?/br> 聞言,任明淵眉頭一皺,這話說的與他之前擺出的高人形象大相徑庭,聽上去像是把他們當(dāng)冤大頭宰。 他正想說些什么,關(guān)震西卻搶先道:“師父慈悲為懷,當(dāng)初愿意收留家父,已是莫大的恩情,捐些善款,自是應(yīng)當(dāng)?!?/br> 說完,大步朝外走去,跟他往日的悠閑做派比起來,明顯急切許多。 見狀,其他人也不好說什么,趕緊跟了上去,任明淵牽著孩子,正想一塊兒走,任遙卻借口太餓走不動,要留下來。 任明淵無奈,趕緊叫住妻子,將錢包交給她,然后一起留了下來,反正他是不會讓女兒和這和尚單獨相處的。 關(guān)素心和他想法一致,她收起錢包,囑咐一句后,便和顧湘葶一起,放心地追了上去。 老爺子看起來狀態(tài)不對,她擔(dān)心他出事兒。 飯?zhí)弥皇H芜b父女和住持三人,以及窩在任遙懷里,哈欠連天的小土狗。 任遙看了眼旁邊的親爹,有些頭疼,她還有事想問和尚,可有他在場,很多事都問不了,正在她想用一些非常手段時,任明淵開口了:“方才聽您這么說,寺里是否存在一些經(jīng)濟上的困難?” 聞言,年輕的和尚眼睛一亮,立刻殷勤地給他倒了杯茶:“施主有所不知,寺里八十多個弟子,全靠我一人養(yǎng)活,實在是難以維持生計……” 他還想接著賣慘,一旁的任遙卻開口了:“既然這么艱難,更要多結(jié)善緣才是,不然哪里來的善果,您說是吧!” 她知道親爹財大氣粗,但他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更何況,他想捐錢,應(yīng)該是看寺里當(dāng)年收留了關(guān)家老爺子,想回報當(dāng)年的恩情,可是,他不知道當(dāng)初這和尚收人,并不是單單出于好心,她甚至覺得,這丫的在故意算計她,不然,怎么會這么巧,幾千年來唯一入寺的新弟子是她太外公! 總之,在事情沒搞清楚前,這和尚別想在她家討到一分便宜。 被她暗諷一番后,年輕的和尚頓時蔫了,一旁的任明淵卻眉頭緊皺,小姑娘張口善緣閉口善果的,加上之前的表現(xiàn),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家女兒可能真的對這方面感興趣。 于是,他有意無意道:“聽說出家人戒律森嚴,不可吃葷腥之物,像是海鮮燒烤牛rou煲,烤鴨燒雞羊rou串……” 本來就到飯點了,他這么念,誰受得了?任遠這不爭氣的,哈欠也不打了,兩只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任明淵,哈喇子已經(jīng)流到地上去了,任遙給他擦了下,發(fā)現(xiàn)無濟于事,干脆就不管他了,直接將這狗兒子扔到他親爹懷里,氣道:“沒事兒念這個干嘛,你自己給他擦吧!” 然后,一溜煙地離開了:“我去廚房看下什么時候開飯!” 見她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任明淵按住四肢亂動,就要跟上去的小土狗,心中踏實了幾分,只是,他抬頭看向?qū)γ娴暮蜕?,目光瞬間犀利起來。 …… 任遙循著氣味,跑到廚房,終于見到了此事的關(guān)鍵人物,庖素。他正在灶臺上忙得熱火朝天,除了他,廚房里還有一個小沙彌,正在那哼哧哼哧地拉風(fēng)箱。 等她替代小沙彌,坐在小板凳上燒了半天火,庖素?zé)曜詈笠坏啦?,這才回過神來,廚房多了一個人。 小沙彌端著菜出去了,庖素從灶臺下來,對著任遙念了一句佛:“施主,貧僧的素齋也做的極好!” 這是還惦記著那天在飯館,她說rou比菜好吃那事兒,看著這位可以說是她祖宗的人,任遙神色復(fù)雜。 敦煌古寺不愧是傳承上古的佛家道場,即便沒落了,還延續(xù)著佛家正統(tǒng),這里的和尚身上幾乎沒有別的氣息,即便以任遙的實力,仔細感應(yīng),也只能感應(yīng)到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平和之氣,這大概便是佛氣了。 也正因此,她才察覺不了他們間的血脈聯(lián)系,可即便一開始就知道這層關(guān)系,她也無力阻止什么,他已出家,自身又有慧根,深得老和尚看重,對他來說,敦煌古寺應(yīng)該算是個極好的去處,若日后真有靈氣復(fù)蘇的一天,他遲早得到佛家真?zhèn)?,對于原本的凡人來說,相當(dāng)于得了一場無上的造化。 如果這背后沒有陰謀,任遙應(yīng)該為他有這場機緣感到到高興,但她總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合到讓她有些不安,像是有張無形的大網(wǎng),向她籠罩而來。 自出百莽山開始,她便遇到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百靈鳥跨越千年時空送來的卷軸,誘使她前往關(guān)西一族接受傳承,順勢揭開關(guān)、任兩家歷時千年的恩怨,同時莫名背上救世的使命,再到現(xiàn)在,敦煌之行,這種被算計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將紛亂的思緒按下,任遙抬起頭,晃了晃腦袋:“我不愛吃蔬菜?!?/br> “光吃rou可不行?!贝蠛蜕袕脑钌夏昧艘粡堬?,遞給小姑娘,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笑呵呵地領(lǐng)著她往外走。 任遙看著這張比她臉還大的餅,沒忍住啃了一口,然后趕緊跟了上去:“大和尚,你是什么時候入寺的?你家里還有親人嗎?” “施主問這個做什么?我既出家,自是塵緣已了?!焙蜕袑⒛_步放慢,省得小姑娘跟不上。 “那如果你的親人找上門來,你想見他嗎?” “見或不見,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大和尚甩了甩袖,風(fēng)輕云淡地笑了笑。 任遙想了想,把他攔住,然后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那就見見吧,對你來說沒有區(qū)別,但對找上門的人來說,見或不見,還是有區(qū)別?!?/br> 聞言,大和尚嘆了口氣:“那就請小施主帶路罷!” 任遙將他帶到佛殿門口,關(guān)震西正在里面,庖素走了進去,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br> 關(guān)素心和顧湘葶都在殿外等著,見任遙帶著一個面善的大和尚過來,心中詫異,等人進去后,連忙問道:“阿遙,這是誰?” “是太外公,他已經(jīng)出家了?!?/br> 作者有話說: 絕對不坑! 第100章 、庖素庖素 殿門關(guān)著, 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曉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等關(guān)震西出來時,只見他面色釋然, 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見狀, 三人心中都松了口氣。 關(guān)素心高興地挽著父親, 笑著道:“爸, 餓了吧, 吃飯去,剛剛我捐了不少錢, 待會兒可要多吃點兒!” “對啊, 關(guān)伯伯, 這里的齋飯堪稱一絕, 您一定會喜歡的!” “那我可要好好嘗嘗了?!标P(guān)震西笑著說了一句,然后長嘆一聲,道:“是該給這寺里多捐些香火錢,無論如何, 這里對我們家有大恩?!?/br> 其他的, 一概不提,關(guān)素心和顧湘葶對視一眼, 既然老爺子不想說, 她們也不問, 雖然她們心中有許多問題。 任遙放慢腳步,等大和尚不疾不徐地走上來, 才幽幽喚道:“太外公?!?/br> “尊者, 使不得!”庖素慌忙推拒:“我乃出家之人, 塵緣已了?!?/br> “所以說, 你其實一直都記得上山前的事?”任遙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阿彌陀佛?!贝蠛蜕忻嫔绯!?/br> 任遙懂了,這人跟她除了事實上的血緣,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仔細一想,這樣也好,省得牽扯不清,徒增煩擾。 與此同時,她在心里也感嘆老和尚的手段高超,誰能想到,這個滿心是佛的大和尚,出家前是個精于市儈的生意人呢! 一行人走到飯?zhí)?,里面已?jīng)坐滿了和尚,卻一點兒也不喧鬧,見大和尚進來,和尚們都起來念了一聲佛,大和尚回之一禮。 這還是任遙第一次見這里的其他和尚,她悄悄運轉(zhuǎn)靈力,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他們個個神府黯淡,表面上散發(fā)著出家人特有的平和之氣,但仔細一看,掩于其下的,卻是沉沉死氣。 看著平靜,卻是一灘死水。 關(guān)震西他們被表象所惑,感受不到其中的死氣,只覺得這些和尚,個個眉目舒展,面色平和,就連他們,也不免被其感染,心中的雜念散了不少。 一行人走到之前坐過的那張桌子,碗筷已經(jīng)擺好了,任明淵和住持坐在一塊兒,氣氛有些詭異。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時間回到二十分鐘前。 任遙走后,任明淵便明里暗里地表示,要多少錢都可以,但他女兒是絕不可能出家的。 住持看著這個年輕人,心道她要是肯出家,他倒貼錢,把寺里所有的佛像賣了,他也愿意! 話雖如此,他也知道這不可能,又被人明晃晃地嫌棄,和尚心中也來了氣兒,他立即表示,他們寺暫時只接收研究僧。 這是暗諷他女兒的小學(xué)學(xué)歷,沒資格進他們寺嗎?這一下就戳到了任明淵的痛點,女兒這十二年來沒能接受應(yīng)有的教育,都是因為他當(dāng)年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