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兒童,熬夜修仙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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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鬼影突然飄到洞口上方,嘶啞的聲音充滿了對靈氣的垂涎:“哦,小狗狗……” …… 任遙從任氏公館中出來,神情有些恍惚,她推著自行車,連任明淵他們的車都沒注意。 “阿遙,你怎么了?”關素心打開車門,擔心道,“把車放后座,我們不回家了,直接去機場?!?/br> 不知為何,她心中莫名涌起一陣恐慌,反正這邊事情已了,不如早點離開。 任明淵雖然不明白妻子為何突然改變計劃,但他對此倒是沒什么異議,反正他昨天就宣布自己休假了。 任遙回過神來,哦了一聲,任由她爸把自行車放進后座,一家人上車,緩緩駛離了任氏公館。 任嘉莘坐在大廳,偌大的空間布置得十分華麗,卻依舊無法擋住他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孤寂之感。 他跟她講明了一切,雖然早有預料,但當任遙那陣看殺人犯一樣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時,還是免不了有些失態(tài)。 他當時說得很平淡:“你娘生的確實是雙胎,但是,雙胎易折,那個男嬰剛生出來就被查出先天性疾病,醫(yī)生說就算活著,也會十分痛苦――” “但是,你知道這世上有仙丹妙藥,不可能治不了一個凡人?!比芜b對他的借口嗤之以鼻。 “你先別激動,”任嘉莘眼神幽幽地看著她,“聽我說完?!?/br> 任遙于是不再開口。 “都是一個娘胎里同時出來的,你也跟他一樣,先天有疾,所以,我才會請破坳山那邊的人過來,本意是想求他救救你們,然而,沒想到他一眼就看中了你,說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至于那個男嬰,他壓根就沒看一眼?!?/br> 說到這兒,任嘉莘頓了頓,好一會兒,才組織好措辭:“他想帶你走,我請他救救另一個孩子,說你們是雙胎兒,他立刻遲疑了。” “然后,他便說這孩子天生帶煞,活不長,還會連累家族,不如交給他換魂,不但可以破解煞氣,將來陪伴在你身邊,還能對你有頗多助益?!?/br> “他說有八成的把握成功,并且不會傷及那孩子的神智,又跟我說了種種益處,還將任嘉垣也扯了進來?!?/br> “任嘉垣一直是我的心頭病,自從你太爺爺他們走后,他性情大變,我就一個親弟弟,我不能不管他啊!” 任遙聽到“陪伴”二字,便心頭一跳,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等他說完,她還是迫不及待想要求證:“你的意思是,那個孩子,是任遠?” “你們把他的魂換到了一只狗身上!” 空間一片沉默,任遙站了起來,覺得有些荒誕,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的狗,成了她兄弟? 這讓她爸媽情何以堪,又讓她如何在任遠面前自處? 她覺得她需要靜靜。所以,她快步走出了廳堂。 任嘉莘見她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心里松了口氣,正當他以為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時,沒想到那小祖宗又殺回來了。 “你這個老頭兒,嘴里沒一句真話,你將所有鍋都推到我?guī)煾干砩?,是覺得他老人家離開此界,無從對質(zhì)是嗎?”任遙想到這兒,又氣沖沖地跑回來了。 這事兒涉及六個人,她和任遠當時只是個嬰兒,任嘉垣記憶被封,三人都是棋子,而另外三人,應該就是此事的主使了。 任嘉莘想撇清關系,說自己如何清白,她當時是太震驚了,才沒注意到他的鬼話。 任嘉莘心中郁悶,面上卻絲毫不露:“我所言句句屬實,你要是不信,可以找其他人對質(zhì)?!?/br> 玄午道人是后面才來的,他到的時候,估計換魂之事已經(jīng)做完了,就算問他可能也說不清真相,任遙想明白后,氣得身上氣息都收不住,一瞬間,整座公館的人都覺得頭上一重,仿佛有座大山壓了下來,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望向主宅的方向。 任嘉莘首當其沖,差點兒坐不住,翻著白眼,氣喘吁吁的樣子,看得任遙心里直呼解氣。 讓你給我找麻煩! 她是真想不通,不做這些鬼東西不好嗎?若是她有個親兄弟養(yǎng)在俗世,她爸媽不至于找孩子找成這副鬼樣子,父子倆的關系也不至于鬧得這么緊張。 這老頭兒,活該孤寡! 在任嘉莘挺過一劫的慶幸下,任遙終于徹底離開了,只是,雖然發(fā)xiele一番怒氣,但煩惱依舊存在,當然,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任遠。 因此,當任遙上車后,第一句話就是:“媽,要不我們先別去了吧,我這幾天還有事……” 關素心立刻追問:“什么事兒???” “很重要的事,關系到我們一家。”再多的,就不能說了,如果他們知道任遠是他們親生兒子,她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因此,在沒有找到完美的處理辦法前,她是不會說的。 關素心雖然打心底里不樂意,但在女兒面前,她一向是拗不過的,任明淵倒是有些警覺,覺得這事兒八成跟老宅有關。 任遙今天就不對勁兒,任嘉莘也不對勁兒,他決定等會兒再去趟老宅,問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很顯然,他這趟注定會無功而返。 車子駛過市區(qū),回到家,沒過多久,又開了出去,任遙卻沒心思關注這些事,她此時全部的心神,都用來找任遠了。 也是奇了怪了,這丫到底跑哪兒去了,以他倆的聯(lián)系,加上她金丹期的感應能力,竟然感應不到他的氣息。 …… 郊區(qū)公墓園,守門的王大爺看眼突然陰沉下來的天,掏出手機看了眼天氣,喃喃自語:“嗐,這天氣預報是越來越不準了!” 如果有人飛上天,一定會看到這片的區(qū)域的怪異,其他地方都是天朗氣清,唯有這里,陰氣沉沉。 墓園某處不起眼的角落,土壤微微松動了幾分,任遠正在里面突破,氣息忽高忽低,在他周圍,飄著一道鬼影,不時發(fā)出幾道瘆人的聲音。 任遠還是太過稚嫩,竟然隨便找了個地方突破,不做任何防護措施,簡直是明晃晃地告訴那些妖魔鬼怪,這里有寶貝。 津市的墓園規(guī)劃有好多年了,累積下來,至少埋了上千盒骨灰,陰氣之盛,即便總令局每年都會假借祭奠之名,派人來這里做法,也無法徹底驅(qū)散。 陰氣積聚之地,各種魑魅魍魎都活得十分滋潤,這道鬼影就是其中的頭兒,實力最強的陰魄。 若是任遠清醒,以他二階的實力,自是不懼,可他正在突破,毫無防備之下,若這陰魄cao作得當,他可能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就成了對方的補藥。 很明顯,這陰魄已經(jīng)生出了靈智,它飄在暗處,正在等待時機。 任遠對此毫無所覺,他正全身心地投入進修仙事業(yè)中,別說這些妖魔鬼怪了,就是旁邊突然來個骨頭精,他也只能事后擦擦口水。 丹藥的力量已經(jīng)煉化得差不多,他開始全力沖刺,想一舉突破二階,然而,他卻低谷了其中需要的靈氣量。 當初任遙在靈礦中順利突破,是因為靈礦中有海量靈氣,而任遠此時,卻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地方,靈氣沒多少,陰氣卻很重,況且,三階相當于人類筑基,不是光有靈力就行的。 很明顯,任遠一時意氣,失了平常心,突破失敗也在情理之中。 只見他突然全身抽搐,體內(nèi)傳承靈珠劇烈顫動,散出一陣陣靈氣,一看就是狀態(tài)十分危險。 旁邊覬覦已久的陰魄一擊即中,龐大的陰氣籠罩著任遠,連傳承靈珠溢散的靈氣都遮掩了過去。 危急之際,洞口突然躥進一道人影,動作利落地將那陰魄困在一個袋子內(nèi):“總算捉住了!” 他那時正想找任嘉莘問清楚,突然接到總令局的任務,不得不離開任氏公館,來這墓園抓鬼。 看門的人明明只有四十多歲,便一副老大爺?shù)哪?,一看就是這陰魄搞的鬼,總算捉住了。 只是,任遙的這只傻狗該怎么處理??? 作者有話說: 竟然被你們猜中了(._.) 第73章 、坑狗 任嘉垣看著地上被陰氣腐蝕, 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小土狗,內(nèi)心一番糾結(jié),直到手下的隊員在洞外催他,他才下定決心, 掏出手機給任嘉莘打電話。 沒辦法, 他又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任遙, 只能出此下策, 他煩躁地薅了薅頭發(fā), 吼了一聲外頭像是在催命的手下,然后rou痛地掏出一枚丹藥, 塞進狗嘴里。 洞外防衛(wèi)隊的隊員撓了撓頭, 不明白他家隊長這是怎么了, 但沒有命令, 他也不敢貿(mào)然闖入。 洞中,任嘉垣喂完丹藥,便緊緊地盯著這狗,觀察它的情況。 不知道為什么, 這傻狗一直跟他不對付, 他被它咬了不下三回,回回被狗追, 他心里當然不爽, 但是, 這狗是任遙的,任遙是如今世上唯一的金丹真人, 他的陰童之身, 只能仰仗她幫忙才有機會徹底解決。 只能說, 這狗運氣著實不錯, 給自己找了個好主人,外界多少人想接近任遙而不得,這丫的直接混成大內(nèi)公公,狗生地位直線上升。 若是任嘉垣知曉那個倒霉孩子就是任遠,估計就不會這么想。 丹藥入體,化作一股溫和的藥力,任遠原本千瘡百孔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些許,但氣息依舊微弱,情況不容樂觀。 任嘉垣只能認命地給這傻狗再塞一枚丹藥,看著圓滾滾的丹藥消失在狗嘴中,他心中一陣rou痛,這可是花了他十幾年積累的功績點兌換來保命靈丹,總共也就三顆,任遙要是再不來,他就要吐血了! …… 任氏公館里的下人看見少爺一天之內(nèi)回了兩趟老宅,個個面露驚訝,難道說少爺終于想明白了,不再跟老爺慪氣了? 若是如此,想必用不了多久公館就會多出幾位主人,看來這公館的天,是真的要變了,他們這段時間還是勤快些,也不知道新來的夫人和小姐好不好伺候…… 傭人勤快,林管家要是看見,自然高興,可惜他候在書房門外,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里面的父子倆,又吵起來了! 林管家可以說是看著任明淵長大的,他從小伺候在老爺身邊,看著老太爺老夫人去世后,老爺一人支撐起偌大的任氏公館,他時刻伺候在側(cè),自然清楚其中的艱難。 即便任氏不同尋常,但那邊根本給不了多少助益,在雙生子出現(xiàn)以前,甚至可以說是絲毫不管這邊的死活。 老爺為了這一大家子,犧牲了太多,可少爺他們卻只想著自己,聽到里頭傳來的動靜,林管家心中嘆了口氣,也只能候在門外。 身為管家,必須恪守本分,主人家的事,他沒資格說什么,李嬸就是前車之鑒。 書房里,任嘉莘壓根不理會兒子的質(zhì)問,反而說起了其他:“聽說你要休假?” 任明淵知道問不出什么了,倒也冷靜下來,收起情緒,淡淡道:“是?!?/br> “去哪兒?跟誰去?什么時候走?”任嘉莘見他不鬧了,倒是起了逗弄的興趣:“要不你把我和老林也帶上,我們兩個老頭子,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沒出過這津城呢!” 果然,任明淵臉色一黑:“休想?!?/br> “哎你這孩子,怎么,怕我們倆老頭兒打擾你們一家???” “是?!比蚊鳒Y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你們一來,素心就不高興,我也不高興,阿遙想必也會不高興?!?/br> “她上午來的時候,還在車上罵了你一路的人面獸心。” 任嘉莘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不帶我和老林去,你就別想休假,不然你在集團的位置,我就找別人來坐!” “哦,你舍得嗎?”任明淵扯了扯嘴角,“像你這樣看重血脈正統(tǒng)的人來說,集團旁落,怕是比親手掐死親孫子還要揪心吧!” 聞言,任嘉莘不說話了。 氣氛沉默下來,任明淵其實也有些后悔,一時氣急,說出那樣的話,目前并不存在有力的證據(jù)證明任嘉莘做了這種惡事。 終于,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這有些僵硬的氣氛,任嘉莘接起電話,大驚失色:“你說什么?那只狗在你身邊,就要死了?” “我待會兒就讓任遙過來,你一定要保住那只狗!” 涉及任遙,任明淵趕緊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