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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勇氣的遺憾,所以你當了律師?” “嗯,因為要保護mama,保護更多的女生。法律認知上的信息差永遠是很可怕的,它是可以摧垮一個人的武器,也是保護弱勢一方的鎧甲。”秦憶思正回頭,在方向盤下,無意把玩著手指。 她把從未講過的實情,在這個天氣晴朗萬里無云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早上,和盤托出。 “我的生父是個律師,他當年在我家那里小有名氣。明明是出軌、家暴的過錯一方,卻用他的法律知識轉(zhuǎn)移財產(chǎn)。那段時間我姥姥應激,疾病發(fā)作去世,而他在逼迫承受喪母之痛的我mama簽字離婚后,大辦二婚,宴請賓客?!?/br> 這些回憶再被提起時,依舊是恨之入骨、痛徹心扉的。 “等我mama從軟弱中站起來時,已經(jīng)過了兩年的知情追訴期。就連撫養(yǎng)費,都找各種理由拖欠。后來是一位女律師看我們可憐,幫助我們打官司,強制執(zhí)行的撫養(yǎng)費?!?/br> “我是mama含辛茹苦帶大的,她也因為過勞而得了很多基礎病?!?/br> 所以,即便秦母的腦梗讓她性情大變,但秦憶思依然愛她、尊重她,并堅定地相信,她一定會好起來。 因為她們相依為命。 因為她們互是彼此的最后一位,在世上最最最親的人。 視線陡然模糊,秦憶思連忙抽了兩張紙巾,抹掉淚水。動作間,她聽見陳招娣小聲底氣不足的話語。 “我也有夢想,想當外交官,或者是其他什么……有權有勢的職業(yè)。”陳招娣將短發(fā)完全別到耳后,露出她尖尖的小臉。 “律師太小了,我想有更大的話語權,”她停頓,“和你一樣。只有女生,才會幫助女生。” 綠燈亮起,秦憶思破涕為笑。 她踩下油門,揚起這些天來,最大,也是最真心的弧度。 “那我等著那一天。” 秦憶思因為向薇律師和金斯伯格,走上學法的道路,并也開始影響更多的女孩子有更大的夢想。 陳招娣,為什么不可以? “在那之前,如果你成績足夠優(yōu)秀,我會幫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彼?。 “真的嗎?”陳招娣激動,“我想留學,想去看更大的世界!” “真的。你不是也說了嗎……”秦憶思只覺得天空晴朗,不一定是個平凡的日子,因為太陽溫暖而又耀眼。 她飛速地偏頭,沖陳招娣眨眼:“女生會幫助女生的,girls help girls。” “jiejie!你真的太酷,太美了!” “現(xiàn)在才知道?” “見到您第一面就想這么說了?!?/br> “得了吧,別貧嘴?!?/br> …… - 趙蘭秀的案子只是秦憶思閑暇時的援助,她在言嘉還有本身的工作要做。連續(xù)多天的外出,讓她積累的工作一直做到凌晨三點。 最終因為心率加快,身體不適,她才不得不被迫停下,開車回家。 凌晨三四點鐘的馬路,空曠,寂靜無聲。 除了她的車,還有離開其他車遮掩后,顯得行蹤更加奇怪的黑色車。 早上秦憶思駛出小區(qū)時,跟著她的那輛是個普通的牌子,應該是顧家的保鏢。而現(xiàn)在這個熟悉的前臉設計,不用問也知道,顧淵穆是坐在里面的。 雖然開車的不一定是他。 深夜里,情緒總是會作祟。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種緊繃的神經(jīng),完全放松下來的時候。 秦憶思抿唇,心一橫,在快要到達小區(qū)時,猛地將方向盤一歪一正,毫無預兆地停在馬路邊。 她看到那輛車似乎也猶豫了片刻,暫時靠邊,緩緩停在路邊。 依舊和她保持著二三十米的距離。 凌晨三點,顧淵穆他這么閑,親自護送前妻下班嗎? 他明天不開晨會嗎?不用見客戶嗎? 是啊,穆坤他都不打算要了?,F(xiàn)在一身輕,反而來招惹她是不是? 所有的不理智,在這一刻全部沖上頭。 秦憶思拉開車門,大步朝車后的方向沖過去。 腳步猛然停在車邊,彎腰敲敲車窗,她瘋狂的心率,終于有點放緩的趨勢。 等車窗降下,秦憶思的語氣早已平靜,只是透著疲憊:“顧淵穆,我們聊聊?” 車內(nèi),只有穿著西裝的那一個人。 昏暗中,他左手手腕上的表盤和無名指上的指環(huán),隱隱泛著窗外的光。 秦憶思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的確是僵持了幾秒,她才聽到安全帶松開卡扣的“咔噠”聲。 他下車,沉穩(wěn)的步子繞過車頭,最終停在車的這一側(cè)。 “聊什么?”半靠著車身,他單腿支著,手插在西褲口袋里。 顧淵穆看起來的疲憊不比她少,但下頜角仍是繃緊的,深邃的雙眼里,只映著她的身影。 秦憶思只是抬眼望著他,沒有言語。 凌晨的灑水車,響著歡快的音樂,慢悠悠地經(jīng)過。橘黃色的兩個箭頭閃爍,在空蕩的街頭,指向相反的方向。 本該是他們彼此人生軌跡的反方向。 夜色中,柏油馬路蒙上一層霧氣。 濕漉漉的味道,安靜的街道。 他們就如此站著。 突然,顧淵穆的領帶被扯住,秦憶思猛地探身,踮起腳,鼻尖幾乎要抵上他的。顧淵穆因領帶上的力道,不得不稍傾斜著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