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語紀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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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鬼話?”他擦著嘴巴沒好氣地說。 “我說的是真的。”許蜜語怕紀封再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她看到平板電腦在沙發(fā)上,就拿過來遞給紀封說,“喏,收菜種地吧。” 紀封接過平板卻直接放在了一邊。 “?”許蜜語疑惑問道,“不種地了嗎?” 紀封告訴她說:“嗯,不種地了,以后都不種了。不過農(nóng)場和助農(nóng)公益我會繼續(xù)做下去?!?/br> 許蜜語疑惑得連眉毛都挑高了:“不是堅持了十幾年了嗎,怎么說不種就不種了?” 紀封把她一攬就攬進懷里,垂眸看著她說:“因為我找到了更值得去做一輩子都不中斷的事,每天都不停、每天都堅持的那種?!?/br> 許蜜語不解地問:“是什么事啊?” 紀封眼神深深地看著她:“直接說中文可太rou麻了,我用英文告訴你吧?!比缓笏┑剿?,聲音低啞帶磁地對她說,“這件事么,就是——love you every day。” 許蜜語耳朵里和胸膛里一齊轟隆了一下。他清淺的氣息在她心上震蕩開巨大的漣漪。 她臉燙得像著了火,把自己埋進他懷里,一邊輕捶他一邊笑著罵:“英文也太rou麻了,rou麻死了!”然后又把手環(huán)到他背后緊緊抱住他說,“可我喜歡?!?/br> 紀封的胸膛微微起伏,他沉沉地笑出聲。 “覺得rou麻你找齊大爺和他兒子說去。我這是在他們爺倆那受到的人生啟發(fā),有話就是要說出來,不能嫌rou麻就憋著?!?/br> 他把她從懷里拉出來,看著她的眼睛說:“他們一家人讓我明白,人得趁著活著的時候,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br> 說完他低下頭,吻住她嘴唇,溫柔輾轉(zhuǎn)。 許蜜語閉上眼睛想,現(xiàn)在的她,好幸福啊。 段翱翔活動的當天,許蜜語發(fā)現(xiàn)很多來賓都是那晚參加過酒會人的,有些來賓還帶著妻子一起來參加。所以有很多人在那一晚已經(jīng)見過許蜜語,甚至有兩三個還參與過對她的奚落。 紀封知道后要跑去爆錘段翱翔,但被許蜜語及時攔住。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紀封憤憤地說,“他難道不知道這里面有些人給過你難堪嗎?” 許蜜語勸紀封:“他主辦的這個活動本來就是針對有本事有錢的人,這些人肯定和酒會嘉賓有重合,倒也不能說他是故意。再說我從哪里跌倒的,從哪里站起來不好嗎?讓曾經(jīng)奚落我看不起我的人,看看我工作時的樣子,不也是個我證明自己的機會嗎?” 紀封看著許蜜語,眼神從驚訝到贊許。 “很好,你的確是變了。” “是不是變得更漂亮更自信了?”許蜜語笑著問。 紀封在她額頭上烙下肯定的一吻。 段翱翔的這場活動上,許蜜語從頭到尾地cao辦著一切流程。 從迎賓到入住到開會到就餐,一切環(huán)節(jié)她都和各部門對接順暢,讓所有來參加活動的貴賓都得到了最好的體驗。 入住時這些貴賓們發(fā)現(xiàn),他們房間的布置不是千篇一律的統(tǒng)一標準,而是根據(jù)他們的喜好各有不同。 許蜜語給下屬們做了分工,讓他們提前仔細了解每一位來參會的賓貴的基本情況,還有他們的喜好和習慣。 于是來賓們房間里擺放的水果,各自符合他們每個人的特別口味,鮮花也是照著每位來賓和其夫人喜歡的種類采摘擺放,枕頭的高低也都和每位賓客的日常偏好相一致。就餐時,菜色也額外注意到了營養(yǎng)均衡葷素搭配,并且哪位來賓忌口些什么也都被提前照顧到了。 整個活動過程在許蜜語的掌控中,穩(wěn)妥地進行。 有時在活動會議上也會出現(xiàn)一下突發(fā)狀況,在大家覺得有些慌神時,許蜜語立刻就能給出提前準備好的緊急預(yù)案,迅速化解掉突發(fā)狀況。 她把活動的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提前做了備用預(yù)案——她幾乎把每個環(huán)節(jié)可能會存在的問題與風險都提前想到了,并提前準備了不只一種化解預(yù)案。 來參加活動的有不少人是外賓,有時翻譯顧不過來,許蜜語也會機動靈活地及時頂上幫忙做翻譯。 她待人接物得體不俗,活動策劃執(zhí)行得利落給力,服務(wù)到位得叫人如沐春風,再加上語言翻譯的附加增值,她整個人的優(yōu)秀和能力,在活動過程中源源不斷地體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那些曾經(jīng)質(zhì)疑“紀封怎么會找這樣一個女人”的人,現(xiàn)在都改變了想法,變成了“紀封還真是會看人”。 那幾個奚落過許蜜語的闊太,雖然還是酸溜溜地覺得許蜜語有些高攀紀封的家世,但到了現(xiàn)在她們也不得不承認,許蜜語這個女人的確有些本事。 最后活動圓滿結(jié)束了。 許蜜語感覺自己無論從心態(tài)還是能力上,都有了一個新的境界和提升。 于是在紀封試探著告訴她,那個酒會馬上又要舉辦新的一場,然后問她:“我們?nèi)⒓訂???/br> 許蜜語這回很自信地笑了,告訴他說:“為什么不去?我們參加?!?/br> 再次走進這衣香鬢影、紙醉金迷、處處都是大腕大鱷的高端酒會里,許蜜語挽著紀封的胳膊,腳步不再虛浮,心中一片安然。 她讓紀封該去談事情就去談事情,不用管自己。紀封顯得不太放心,怕她又被那些個長著家雀嘴的三八太太們圍攻欺負。 許蜜語卻笑著告訴他:“現(xiàn)在沒人能欺負得了我了。你放心去忙你的,忙完回來找我?!?/br> 紀封于是走開了。但他還是不太放心,于是沒有走遠,就躲在轉(zhuǎn)角處看著許蜜語。 有幾位新面孔闊太打量著許蜜語,然后腦袋擠在一起說:“上次我沒湊到熱鬧,聽說這位就是紀封找的那個離婚女人?她運氣可真夠好的,居然能搭上紀封,看樣子他們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分。你們說紀封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呀?” “可不是運氣好么。還有啊,聽說她上次在這都出了丑,沒想到還能再來,也不會不好意思。這女人的內(nèi)心還真是夠強大的。” 紀封聽到這些話,立刻想沖過去。但他手臂被人拉住。 扭頭看,居然是段翱翔。 他皺起眉。 段翱翔晃著酒杯吊兒郎當?shù)貙λf:“等等看再沖嘛,這才哪里到哪里?!?/br> 紀封嫌棄地甩開他的手,又想沖過去時,卻看到許蜜語已經(jīng)自己走近那幾個多嘴闊太。 許蜜語聽到了身后幾個人的議論。這次她沒有想要躲起來,她反而舉著酒杯,優(yōu)雅地走向她們,笑著對她們說:“沒錯,我就是紀封看上的那個離婚女人,我運氣確實很好?!彼Φ脙?yōu)雅自信,反過來也打趣自己,“至于紀封為什么會看上我,那一定是因為我有些過人之處吧。對了,我的名字不叫那個女人,我叫許蜜語,幾位太太又該怎么稱呼呢?”她言笑晏晏,談吐從容,幾句話已經(jīng)不著痕跡掌控住聊天場面。 許蜜語對自己這次的表現(xiàn)很滿意。她想原來人自信了,就真的不在乎這些背后的議論和八卦了,也不再會因為它們變得患得患失、自卑和陰郁。 她審視自己,她現(xiàn)在的自信源自于哪里?她想應(yīng)該是來源于紀封給她的安全感,也來源于紀封讓她相信她自己的能力——她工作上能力,她俘獲他的能力。 幾位闊太見許蜜語這樣很從容自然地談笑風生,反而慌了起來,先是說了抱歉,說自己剛剛不該胡亂說話,然后開始自我介紹。 因為剛剛背后議論過許蜜語,幾位太太表現(xiàn)得很不好意思,別人再過來時,她們都忙著當中間人幫許蜜語做介紹:這位是某某太太,她丈夫是做什么的…… 許蜜語就這樣漸漸融入了那些沒什么立場但其實也不算特別壞的太太們。 和太太們聊了一會,許蜜語又走去女精英們那邊。有些女精英見她是從富太太們那里走出來的,覺得她也和她們一樣,是靠男人帶進來的,于是不太愛搭理,顯得很冷傲。 以往碰到這樣的軟釘子,許蜜語會覺得心里難堪,已經(jīng)自己先勸告自己退下來,別硬擠到人家前面去討嫌。 但現(xiàn)在她一點也不覺得難堪。她自信地、落落大方地和女精英們談起職場上的事,證明她不是只靠男人帶進這里的附庸。女精英們漸漸松懈了孤傲的態(tài)度,和她暢聊了起來。 許蜜語把她們往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里帶著,告訴她們說:“對了,洛氏珠寶不久后要在我們酒店舉辦新一季的新品展示活動,由我來負責,因為想要參加新品活動的人很多,入場券很有限,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幫忙留票的?!?/br> 立刻有人興奮地表示想要一張入場券,然后一改之前的冷淡態(tài)度,不好意思地熱情道謝。 有人表態(tài)晚了,許蜜語表示可能不太保準。對方失望起來。許蜜語告訴她:“不過后面我們酒店還要舉辦很多活動呢,還有很多秀,奢牌包包首飾衣服到時都會有的,如果你們感興趣,我都可以想辦法幫你們留票?!?/br> 那些人圍住了她,紛紛主動和她互換名片或者添加聯(lián)系方式。 許蜜語笑著一一應(yīng)對。 她在人群里再也不渺小卑微,她被眾星捧月般發(fā)光,渾身都散發(fā)著自信和游刃有余的美。 紀封和段翱翔站在不遠處看著。 段翱翔用胳膊肘拐一拐紀封,對他說:“你這個女人,有點東西?!彼D(zhuǎn)頭看著紀封,“說實話,我有點喜歡她?!?/br> 紀封立刻怒目瞪向他。 段翱翔沖他笑,又說:“但我更喜歡你?!?/br> 紀封一下憋在那里。 他想讓世界還他一對沒有聽過剛剛那句惡心話的耳朵。 憋了半天,他終于忍不住瞪著段翱翔,居然說了臟話: “媽的,滾!” 【尾聲】 許蜜語和紀封重歸于好不久后,薛睿也向他們傳來捷報。 “蜜語姐,你閨蜜終于被我拿下了!” 薛睿向許蜜語傳遞這個消息時,自己把自己激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這個狐貍精女人,在把我迷得要死要活以后,終于肯答應(yīng)——” 紀封忍不住插話:“嫁給你了?” 薛睿:“做我女朋友了!” 許蜜語心想:嗐。 “嗐?!奔o封直接把她的心聲給說了出來,語氣嫌棄得不行。 薛睿不服氣:“老板你什么意思?你別只笑話我好嗎,你忘了你之前追蜜語姐多費勁了嗎?而且咱倆現(xiàn)在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你有女朋友我也有女朋友,你沒老婆我也沒老婆,你嗐我干嘛?” 紀封被噎得竟然懟不上話。他憤恨地在心里想:可以,那我就比你先有個老婆,讓你不服都不行。 這個主意一旦在他心里醞釀成型,他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不排斥,甚至很向往。從此他再看向許蜜語的眼神里,就多了一分企圖心:他得把這個女人變成老婆。 段翱翔在那次收購沙龍活動上,搭上了好些戰(zhàn)略合作伙伴。不久后他們一起做的第一單買賣,就是收購了暢漾旅游。 暢漾旅游被收購后,管理層直接洗牌,原來的正總胡圖副總聶予誠都被請走了,新的正副總都換成了投資人自己的心腹。 胡圖賣掉股份好歹還有些錢傍身。聶予誠就慘了,他沒有暢漾旅游的股份,公司被賣掉他一分錢都拿不到,又被新老板掃地出門。 中年失業(yè),工作很難再找,好的工作不要他,壞的工作他不要。他高不成低不就地待在家里,坐吃山空,漸漸地高薪保姆也請不起了。原來孩子有保姆帶,現(xiàn)在由魯貞貞自己帶,她帶得每天都是滿嘴怨言。聶予誠的母親過來幫忙做家務(wù),也每天都和魯貞貞吵得雞飛狗跳。 魯貞貞受夠了,嚷嚷要離婚,要分聶予誠的房子,被聶予誠的母親堵在房間里罵到狗血淋頭。 聶予誠受不了這樣的家庭氛圍,拎著箱子逃走到鄰市,找了一份工作寄居下來,很快就和一個女人同居在一起。魯貞貞上門去鬧過,彼此都很難堪,可她就是堅持不肯離婚,不肯便宜了小四和聶予誠。 后來還是小四一句話提醒了聶予誠,她對聶予誠說:你前妻跟你結(jié)婚六年都沒有小孩,怎么魯貞貞隨便和你搞一下就有了?我們也沒怎么做過措施,但我怎么也沒懷呢? 聶予誠順著這話起了心思,悄悄拿小孩的頭發(fā)去做了基因檢測。結(jié)果令他幾乎瘋狂,孩子確實不是他的。 他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他認為當初要不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他不至于和許蜜語走到離婚那一步,他也不至于離婚后不得不娶了魯貞貞。 這回輪到他堅決提出離婚。魯貞貞還是一口咬定要分他的房子,否則堅決不離。兩個人最終鬧到了法庭上,鬧得彼此都很難看。法庭上聶予誠責罵魯貞貞不干凈,讓他當王八替別人養(yǎng)孩子;魯貞貞拿聶予誠和小四婚內(nèi)出軌說事情,要求多分財產(chǎn)。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 李翹琪把這些事告訴許蜜語時,忍不住嘆息說:“聶予誠跟那個姓魯?shù)?,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聶予誠他這人啊,這輩子失敗就失敗在不夠堅強果斷,一遇到問題就想逃避。他覺得你的原生家庭難纏,就逃避地找了姓魯?shù)模髞碛X得姓魯?shù)暮退麐屪屗懿涣?,又逃避到鄰市找了個小四?!彼龘u搖頭,“有些人不幸福,是從性格里就注定的。且看著吧,他跟魯貞貞還有的互相咬呢?!?/br> 許蜜語聽過只笑一笑,都懶得去點評一句。 對她來說,那些人和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