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語紀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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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來及時開門。 他心里瞬間擰成一團,有不好的畫面開始在他腦中發(fā)散。 會不會是里邊的人正在忙著穿衣服,所以這么慢?等下開門時,他面對的會不會是兩個裹著浴袍的人?他還來得及嗎? 想到這他指尖都快抖了,心跳快得像在讓他受一場刑。 這一刻他為自己的預(yù)想感到不能承受地一種難過。這一刻他總算認清自己內(nèi)心:他不能承受許蜜語那個壞女人拋下他不理不看不問,去投向別人。 他用發(fā)抖的指尖繼續(xù)按門鈴。 終于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他懸著一口氣才敢抬頭看。 看到來開門的女人,衣衫整齊,發(fā)絲不亂,他幾乎是懷有感恩般松掉一口氣。 他一把拉住她手腕,把她拉過來,扯到自己身后,對從房間里跟出來的那男人,直接說:“她不能跟你交往!” 房間里那男人聽了這話后,居然沒有憤怒或者意外,甚至還很平靜,反問紀封一句:“為什么我不能和她交往?” 紀封看著他,這一刻他清楚地看懂自己的內(nèi)心。于是他字字清晰地說明:“因為我也喜歡她,并且她應(yīng)該也喜歡我?!?/br> 許蜜語站在紀封身后,手腕還被他握著。聽到他這樣對全志峰說,她震驚抬頭,驚到眼睛里一下就蓄起了一層薄淚。 全志峰笑起來,看著他們說:“我們?nèi)齻€的事,還是進來房間再說吧。” 房間里,一切都很整潔。尤其是床上,被單連個躺過人的褶子都沒有。 紀封看過心里一寬。許蜜語和相親男還沒發(fā)展到更進一步,說明他還有機會。 他還拉著許蜜語的手腕沒有松,怕她跑掉似的。許蜜語也沒有掙扎,微紅著眼、半低著頭地任他一直拉著。 全志峰關(guān)好房間的門,轉(zhuǎn)身時看著他們手與手腕的纏綿連接,搖搖頭,笑起來。 “其實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比痉逦⒀鲱^,對比自己高了一點的紀封說,“我還發(fā)現(xiàn)從你一進餐廳,蜜語就變得不太對勁。直覺告訴我,你應(yīng)該不單是這間酒店的客人,你和蜜語之間應(yīng)該有點什么關(guān)聯(lián)?!?/br> “果然,剛剛蜜語過來跟我說,你們確實認識?!?/br> 他看著許蜜語的眼神很溫柔。那眼神刺到了紀封,他把許蜜語往身后藏,擋住全志峰的目光。 全志峰看著紀封的舉動,笑著問:“你知道剛剛蜜語還跟我說了什么嗎?” 紀封握緊許蜜語的手腕,回答全志峰:“不管她剛才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答應(yīng)跟你交往,現(xiàn)在我來了,那些就都不作數(shù)了?!?/br> 全志峰笑著搖搖頭,告訴紀封:“蜜語要是跟我說答應(yīng)和我交往,還就好了。她剛剛是來跟我說對不起的,她說很抱歉,她確定她心里喜歡別的人,只是那人不喜歡她。但她雖然不能和那人在一起,也不能再和我進一步交往下去了,否則對我不公平。我說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她忘記那人,她卻說,她可能一輩子也忘不掉了?!?/br> 紀封聞聲一怔,隨后心頭大動。他扭頭去看許蜜語。 許蜜語抬頭和他對視一眼,又飛快低下頭去。她眼底水光流動,像有微妙力道,戳得紀封的心微酸微痛。 他情不自禁改握她手腕變成牽住她的手。她沒有拒絕他,柔柔地由他牽。他心里一下軟得什么似的,五臟六腑都要化成一灘水。 全志峰咳嗽一聲,引回紀封注意力:“好了,現(xiàn)在我知道那人是你了,并且很明顯,不只蜜語喜歡你,你也喜歡她。說實話,我也喜歡蜜語,但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們互相喜歡,那我愿意退出。但是,”全志峰說到這頓了頓,看著紀封的眼睛,頗為認真地告誡他,“未來請你好好對待蜜語,別讓我后悔曾把機會讓給你?!?/br> 他說完瀟灑地拿起搭在門口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對紀封和許蜜語說:“好了,都說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這間房就留給你們用吧?!?/br> 他和許蜜語紳士地告別,對紀封點點頭,叮囑他用心對待身后的女人,然后轉(zhuǎn)身開門大步離去。 許蜜語望著他走掉的背影,心里充滿感激。 全志峰真的是個好人,她希望他能找到一個比自己更好的女人,讓他余生過得幸福。 下巴忽然被人捏住,轉(zhuǎn)回,抬起。 她的眼睛對上紀封的眼睛。 心一下跳到快得不能自已,眼淚也一下沖進眼底。 明明自己不是個愛哭的人,可是這時卻不知道怎么了,心頭竟好像有萬萬千千的委屈,一起蜂擁地向外涌。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起初淚朦朦的迎視,后來低頭躲閃開了他的眼睛。 紀封心頭一悸,看著她的樣子心口又酸又微痛。 這些情緒一股腦涌到舌尖,變成了一句緊逼一句的話:“你怎么回事?前一天還被我抱,第二天就去相親?你就這么愿意相親這么著急嫁男人嗎?” 許蜜語一下抬起頭,吃驚地看著紀封。 她以為沒有外人了,他會和她說些綿言軟語的心里話,可他到底在說些什么啊? 她又氣又委屈。 那一晚之后,她跑掉他也不來找她,她說會和他劃清關(guān)系他就說好,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她,他們不可能,她不適合他,她高攀不上他? 那她想去找個適合的人結(jié)婚過日子,不再對他有不該有的心動和掛念,這也是她錯了嗎? 越想就越氣越委屈,情緒一下失了控,一直汪在眼底的淚水瞬間沖出眼眶,順著她的臉頰滾滾滴落。 她眼睛里流著淚,嘴角卻揚起笑,她看著他,氣到聲音打顫地問:“那我該怎么樣做你告訴我?我不能再相親嫁人嗎?我明知道跟你沒有未來,也要做你的一夜情炮友才對嗎?我明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還要不控制地任由自己放不下你,這才是你滿意看到的嗎?” 紀封聽得心頭大動,額筋都在跳。 她說的每句話都讓他覺得臟腑在扭緊。 他怎么給了她那么多委屈去受? 聽著她的控訴,看著她掉下的眼淚,他著急又懊惱,卻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情急之下,他一把把她拉進懷里。 他一手攬著她的背,一手托住她后腦,低下頭去,說聲對不起,狠狠地吻住她。 第72章 【第十紀:如果這就是愛情】竟仿佛初戀 紀封的唇向著許蜜語壓過去,帶著豁出一切的力道,幾乎有種悲壯殘酷的纏綿。 許蜜語的大腦在一瞬間宕機,耳朵里響的全都是自己如鼓般的心跳聲。 她怔愣地承接著紀封的吻,剛剛未及流完的淚水還在從瞪大的眼睛里向外滾落。 紀封托她后腦的手短暫地收回來,輕抹的她眼睛。等她閉上眼后,他又去托住她的后腦。 他的唇和他托住她后腦的手在同時對她發(fā)力,她被夾在其中,無處躲,不可退,只好松開齒關(guān),柔軟地接應(yīng)。 他一下受到鼓舞般,密不透風地包攏她,說什么也舍不得輕易松唇。 好一會兒后紀封終于松開許蜜語。 許蜜語腳軟地向后退,靠在墻壁上。他湊近她,不肯和她拉開距離,彎腰,手撐在她兩側(cè)墻壁上,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喘著氣。 “我試過了?!彼_口時聲音喑啞。 許蜜語眼睛里含住淚,屏息聽著他仿佛喃喃自語的傾訴。 “我知道蔣芷純處處跟我合適,我也知道你對我來說,哪里都不合適?!?/br> 許蜜語心頭一緊,涌起酸澀。 “但我試過了,”紀封離開她的額頭,用手抬起她的臉,他低頭看著她,也讓她仰頭回望他,“我就是對合適的無動于衷,反而對你這處處不合適的,不受控制的受到吸引?!?/br> 許蜜語看著紀封的眼睛,聽著他的告白,眼底發(fā)熱心頭大動,心跳聲又轟隆隆地跳進耳朵里。 “呵,”紀封看著她彎唇輕笑起來,笑容里帶著對自己的自嘲,“沒錯,沒有什么你勾引我,自始至終都是我被你吸引,而我懦弱得不敢去承認。沒錯,我面對你時,就是不受我自己控制了!” 到這一刻,紀封不得不向自己的真實內(nèi)心妥協(xié)。他拒絕過、掙扎過、逃避過,自己蒙蔽自己,不承認自己對眼前人有感覺,用自己立下的擇偶標準一條條和她比對然后告訴自己,排除掉她。 可是這么做以后他變得越來越奇怪,他關(guān)注她的消息,在意她的舉動,經(jīng)常想見到她。 聽到她和別的男人相親,他憤怒得好像被伴侶拋棄,看到她和相親對象互動,他心里有種東西在翻騰不休地讓他難受?,F(xiàn)在他知道了,那種東西叫做“心痛”,他因為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感到心痛。 都到了這個程度了,他還有什么可騙自己的呢? 他變得這么奇怪,不過就是因為喜歡上她了啊,這個他原本處處都看不上的女人。 既然躲不掉了,不如就豁出去吧。 紀封用指尖摩挲著許蜜語的臉頰,望進她眼睛里,啞著聲地告訴她:“許蜜語,你真的很壞,特別壞,你把我搞得魂不守舍、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把我變得一點不像我自己。這些不能就這么算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得對我負責,你得跟我在一起,知道嗎?”他頓了頓,再次強調(diào),“許蜜語,你得跟我在一起?!?/br> 紀封一口氣地說出這些話,把最近莫名的煩躁、憤懣、不安、牽掛通通表達在這些話里,把自己心底里怎么去壓都沒能壓住的那個念想也就此說破。 是的,他就是想和她在一起,不管什么般配不般配,合適不合適,條件不條件,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 許蜜語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住。 她瞪大了眼睛,隔著含在眼里的一層薄淚一眨不眨地看著紀封。 “你清楚你自己剛剛在說什么嗎?” 她聲音發(fā)顫,眼淚涌出眼眶,順著臉頰落下來:“你要我和你在一起?你確定嗎?” 她微哽著問:“你明白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是要她做他女朋友嗎?這是真的嗎? 他說他這段時間一團糟,她難道不是嗎? 她難過,又要克制自己不要去難過。她痛苦、糾結(jié),又要佯裝無事。 明明動了心、起了念,卻要拼命壓制感情。 每當念頭里稍稍想到他是不是對自己真的和對別人不太一樣,她馬上就得在心里抽醒自己,告訴自己那是想入非非。 他在壓抑他自己,她又何嘗不是呢? 而她比他把自己壓抑得更絕望,更難過。 眼淚忽然像開了閘,失控地一直往下落。她哭得鼻音濃重,哽咽問他:“你說你要和我在一起,你真的確定嗎?” 紀封看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許蜜語眼睛里滾落,又慌又有些無措,“你哭什么?這是什么壞事嗎,你要哭成這樣?不許哭!”他手忙腳亂地用手指劃過她臉頰,幫她擦淚。 指尖下又濕又涼的觸感,令他憐惜不忍。 她的眼淚越流越多,他手指都擦濕了。他心慌手亂的,居然一抬手臂,把自己衣袖印到她臉上,幫她吸走眼淚。 許蜜語看著他的舉動……一下就哭不出來了。 她想怎么會有這么直的直男呢?把他昂貴的高定西裝袖子直接就胡嚕到她臉上來了…… 紀封看她不再往下掉眼淚,總算松口氣。他原來以為自己對女人的哭是無動于衷的,沒想到竟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心慌。 “好了,不許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