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語紀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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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管她是羅清萍也好,還是別人也好,只要她們是自己的手下,她就有責任把她們護好。這也是她之前對女孩們說過的話,她告訴過她們,她會盡她所能成為大家的肩膀,盡她所能為她們扛住事情。 所以她不能不管不顧地自己一走了之,她現(xiàn)在得回去酒局,是去解救羅清萍,也是去解救其他女孩們。 她嘆口氣,把手機重新調到錄音模式,調頭走回宴會廳。 許蜜語剛走回“滿庭芳”就被馮凱鑫又帶出包間門口一對一半吼著談了心。 “你叫許蜜語是吧?聽說你都離過一次婚了,怎么還那么矯情呢?既然出來上班,這些就都是你要面對的工作內容,明白嗎?她們各個都敬酒了,也沒見缺塊rou,怎么到你這就不能喝了?” 許蜜語在心里告訴自己,勇敢起來,不要不敢說不。然后她聲音里帶著些輕顫,卻依然勇敢地回答出聲:“可我們是來這上班不是來這和人喝酒的,我們的工作手冊里也沒有需要給客人敬酒這一項!” 她的聲音一下就被打斷:“那回頭我就在工作手冊里加上這條,讓你再沒什么可質疑的好吧?真是的還跟我在這扯工作手冊!” 狂妄的嘲諷伴著渾濁酒氣撲面而來。許蜜語只覺得鼻腔受苦。 這時那個羅總也從“滿庭芳”里撩開門簾走出來。 他滿臉通紅,眼底也更不清透了,身體也有些搖晃,呼吸間的酒氣像剛剛撞倒了大酒缸。 他一抬手指著許蜜語的臉就說:“我就說這個meimei越看越有味道。行,羅哥哥我就喜歡你這種看著很乖其實很不馴的味兒。里面那個看著高冷,但其實很聽話,沒勁。meimei啊,走吧,進去跟羅哥聊聊天,羅哥看你第一眼就喜歡你,你夠特別,有味道!走,羅哥保證,今晚一定不虧待meimei你!” 他見許蜜語不動,又轉頭去對馮凱鑫小聲說:“這樣老馮,你不是想讓我給你簽單子嗎。今天,她如果跟我喝酒,單子好談。她如果堅持不喝,”羅總身體晃蕩著沖馮凱鑫擺手,“沒戲!” 馮凱鑫狠狠瞪了許蜜語一眼:“羅總都說了,絕對不會虧待你,還不快進去?”他轟著許蜜語進了屋。 許蜜語肯跟著馮凱鑫進屋,不是因為她懼了馮凱鑫瞪她的那一眼。而是她隔著被推開的包間門和被撩開的簾子,看到里面羅清萍確實被灌得很慘。 她滿臉通紅,連眼睛都好像充了血。 看樣子再喝下去,她要么就神志不清,要么就得直接進醫(yī)院。 不只是她,其他女孩們也都被喝得滿臉發(fā)紅眼底迷離。 她心一沉,想著她不能不管她們,走進了包間。 隔壁的“臨江仙”里,紀封把剛填的半碗米飯草草地吃掉了。 聽著門口傳來的談話聲,薛睿忍不住多事地告訴紀封:“許蜜語好像到底給叫進去喝酒了?!?/br> 紀封沒有回應他。只是面色冷淡地放下飯碗。 薛睿繼續(xù)試探著問:“……我們要去干涉一下嗎?” 紀封抬頭看他一眼,眼神里有慣有的嘲諷和莫名的惱怒:“為什么干涉?你剛剛吃撐了?沒聽到人家說今晚一定不會虧待她,她才跟著進去的嗎?你聽見她拒絕了還是掙扎了,就想去干涉?那么愛多管閑事不怕自己死得早嗎。” 他說著這些話時,腦海里閃過的居然是那一夜的折騰,和第二天他給她的二十萬補償。那二十萬她起初還一副要還的樣子,最后還不是留下了么。 是嘗到了甜頭嗎,所以人家說不會虧待她就聽話地跟著進去了? 紀封放在桌面的手不知不覺間握成了拳頭,掌心里握住的滿滿都是慍怒。 他突然騰地起身向外走。 這次他是真的起身,真的離開。 薛睿被紀封剛剛的狠話噎得一個字也講不出來,只能滴溜溜地跟在他身后。 他們一起回了頂樓。 薛睿去給紀封泡茶。 每次飯后他都要飲杯茶消消食。 今晚紀封卻沒好氣地質問薛睿:“這么晚給我泡茶,是覺得我晚上覺睡得太多了嗎?” 薛睿滴溜溜地趕緊把茶撤下去,重新端上一杯白開水。 紀封接過白開水,喝了一口,眉頭又緊緊皺起。 “一點味道也沒有,就不能給我換點帶味兒的???” “……”薛睿真想把自己手指頭割破,在水里滴兩滴血給他紀大老板添添味道助助興。 忽然紀封吩咐:“去書房把那些泰國方面的文件拿來?!?/br> 這是截斷段翱翔在泰國最后一筆財路的買賣。做成了它,段翱翔在國外就再也沒法混下去,只能灰溜溜滾回星市來。 在星市,他收拾段翱翔只會更加容易。 薛睿聽話地趕緊去把文件都拿來。 紀封翻著文件時說:“你下班回家吧?!?/br> 薛睿趕緊像逃命一樣跑掉了。 他想今天的紀封實在反常和陰陽怪氣,恐怕是回家受了太多他父母負能量的影響,他還是趕緊跑掉為好。 可是光顧著跑,出了門他才發(fā)現(xiàn),車鑰匙落在套房里了。 他折返回去取鑰匙。 剛走進套間,就看到紀封正背對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握手機地打著電話。 “你們有個會泰語的服務員,把她叫上頂樓來,我需要她幫我翻譯文件?!?/br> “什么?你們沒有會泰語的服務員?你們到底怎么運作的,連自己手底下的員工都這么不了解,你們明明有會泰語的服務員好嗎!” “好,我告訴你,這個服務員是行政層的,叫許蜜語。對,她泰語很好。你這就安排她上來,我需要她幫我翻譯文件。對,就現(xiàn)在!有什么問題嗎?安排好馬上給我個回復?!?/br> 氣咻咻講完事情,他沒好氣地把電話一收。 一回頭間,看到站在門口狗狗祟祟貓著腰往吧臺上車鑰匙伸手夠的薛睿。 兩個人對視一下后,彼此都有些訕訕地頓在那里。 “老、老板,我回來取車鑰匙……”薛睿訕訕地解釋著。 “嗯……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幫許蜜語躲避酒局?其實不是的,是因為你走了,我只好找她上來幫忙。畢竟她會泰語?!奔o封解釋得合情合理,卻讓薛睿聽了莫名其妙想要替對方尷尬。 還真是死要面子…… 不管他走不走,他都不會泰語,所以他走不走,都不是叫許蜜語上來的理由。而且紀大老板你自己是會一些泰語的啊! 薛睿怕自己這替老板尷尬的毛病會尬死自己,趕緊拎著車鑰匙跑掉了。 房間里,電話鈴聲響起來。 是剛才那通通話的回復到了。 作者有話說: 讓服務員去飯局這事是現(xiàn)實里真有其事的 不想劇透的,想讓情節(jié)自己在后面轉折,這樣對比前面看起來才更帶勁兒。不過既然之前劇透一次了,今天就再透一次吧,那二十萬其實是焦秀梅自以為她拿到手里了哈,慢慢往后看就好~ 第35章 托了她的福 回電鈴聲響起,紀封立刻把電話接通。 里面的人回復他說:不好意思啊紀總,我剛才讓人下去問了一圈,這個行政層的許蜜語啊,她今晚喝多了,已經被人帶走了。 紀封放下電話,嘴角溢起一抹又氣又譏諷的冷笑。 虧他因為之前說她一句狠話還有那么點過意不去來著,才想要幫她這一次。 沒想到她并不需要他幫。 如果她有心拒絕,她是不會讓自己在那種場合下喝多被帶走的——她不是沒有喝多過,喝多之后那晚最終是什么后果,她自己難道不記得了嗎?還是說一夜情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說后果? 而且他在那一晚之后的第二天一早就告誡過她,希望她以后長長腦子管好嘴巴,不要隨便喝酒。她當時還硬氣地回懟他說:那就讓他們各自長各自的腦子各自管好各自的嘴巴。結果現(xiàn)在,說過的話都成了耳旁風,她又喝多被人帶走了。 所以只能說,那個一夜情的后果是她自己想要的——和人滾一夜的床單,醒來就有機會再賺到二十萬。 紀封一下覺得特別憤怒,他憤怒那女人也無比自厭。 他不甘心段翱翔的惡意居然得逞,自己的初次居然是和那樣的女人。那樣不在意那種事的女人。 現(xiàn)在他只怪自己居然會心軟。 或許是被她那受傷的一眼看的,也或許是被她煙花下的笑容蠱惑的。 但她到底還是這么沒原則不自愛,那就隨她去吧。 紀封看著窗外的夜景,看著地面渺小如螞蟻的車輛和行人。他握緊拳頭,告訴自己,如果再想到那不堪的一晚,他不如就從這頂樓上跳下去。 第二天薛睿去餐飲部找了一趟陳大廚,和他對一下最近一星期的食譜?;貋頃r,他滿載著從八卦小分隊成員李昆侖那里聽到的一些八卦——是關于昨晚行政層那頓飯局后半段的事情。 上了頂樓一進門,匯報完正事以后,薛睿就按捺不住體內的八卦洪荒之力,躍躍欲試地起話頭想把剛聽到的事情講給紀封聽。 他剛剛聽李昆侖講的時候,一邊聽一邊明白了,原來昨晚后面是發(fā)生了這樣和那樣的事。 他很想把這樣和那樣都講給紀封聽聽,因為他覺得這樣和那樣的發(fā)展都比較讓人意外。 但按照平常的講法,他告訴紀封:老板我有個關于許蜜語的事情想講給你聽。他知道紀封一定又會用那句“不許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來彰顯他真真假假的不耐煩。 所以得用不平常的講法,吊吊胃口才行—— “老板,我剛才聽人說昨晚行政層……哦算了?!?/br> 紀封正在平板電腦上種地。聽到這戛然而止的話茬,他果然抬起頭,微瞇著眼瞥向薛睿冷聲說:“我讓你活太久了是嗎?不想死就把話給我說全?!?/br> 果然上鉤。 薛??粗o封又低下頭去,繼續(xù)種菜。但他知道紀封的耳朵是在豎起來聽的。 他趕緊把剛剛從李昆侖那里聽到的事情經過,繪聲繪色講給紀封聽。 上午的臟房數(shù)量比較少,每個人大多都是在住房和欲離房比較多。 在住房一般都是下午兩點開始打掃,預離房也是等客人退房后變成臟房再做。 臟房數(shù)量少時,大家做完房間后一般會回到客房部歇一歇聊聊天。 柯文雪發(fā)揮了她擁有一個餐飲部小伙伴的優(yōu)勢,她拜托李昆侖煮了些暖胃的豆芽醒酒湯。李昆侖把醒酒湯用餐車推過來的時候,她們正好做完了臟房在歇著聊天。 李昆侖索性留下來,一邊幫jiejiemeimei們盛湯,一邊聽她們說起昨晚的事情。 柯文雪喝了半碗湯,長舒口氣,回了血有了點精神。然后她開了口。 “哎,羅清萍,”她直接點了羅清萍的名字,“要我說,你以后也對蜜語姐好點吧。昨晚她明明都已經走了,結果你一個電話,她二話不說就又回來了,不僅幫你還幫了我們。” 昨晚許蜜語回到包間后,見到形勢不太妙,一個個客人都很兇猛灌酒,一個個女孩都被灌得滿臉通紅醉眼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