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明月(雙重生)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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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br> “郭家真是居心叵測,居然敢擅自印發(fā)史書!” “……果真是抗旨不尊,大逆不道!” 兩本書分別在議事堂的朝臣手中傳了一遍,底下立刻響起針對郭家的聲音,此起彼伏不停。 能站在這里的人誰不清楚帝王的忌諱?陸明德拿出的兩本書戳在了陛下的心窩子上,接著怕是郭家要完了…… 果然,下一刻,他們就聽到景安帝沉聲吩咐,“宣玄冥司指揮使簡知鴻覲見?!?/br> 郭二郎就是死在了玄冥司的手中。 千刀萬剮。 *** 玄冥司奉命,朝臣也從議事堂散去。 陸照在座師程立擔(dān)憂的目光中留了下來。明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單獨稟報景安帝。 議事堂中,景安帝臉上的慍色未消。 王大伴站在他的身后,悄悄看了陸照一眼,心中為其捏了一把汗。他不明白這個郡主喜歡的年輕郎君為何要冒險對上郭家和太子。 哪怕郭家覆滅,但太子只要在一日,他從此官途艱難。 “陸卿還有何事稟報?”景安帝居高臨下地看著陸照,臉色不太好看。顯然,他對陸照今日的魯莽冒進(jìn)有些不虞。 陸照眼睛直視景安帝,面無表情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陛下,臣斗膽請您為臣與明月郡主賜婚。” 他的話音落下,景安帝直接瞪大了眼睛站起身,重重將手邊的奏章砸在他身上。 “陸明德,你還記不記得昔日你和朕說了什么!”景安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語氣凌厲。 他以為自己為盤奴找到了藥方,就能堂而皇之地直接要求賜婚了? 景安帝覺得今日的陸照實在放肆,又實在得寸進(jìn)尺! 陸照硬生生受了景安帝的怒火,臉色不變,輕聲道,“臣當(dāng)然記得,但臣恐怕等不到履行約定的時候了?!?/br> 三個月的時間,縱使他有上輩子的記憶,也不能確保一定能往上一步成為一部尚書。 聞言,景安帝眼皮一跳,瞇著眼睛盯緊了陸照,“太醫(yī)將那些和你說了?” 不對,陸明德不是為盤奴請來了一個道醫(yī),也拿到了藥方?今日安國公府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想到這里,景安帝立刻看向王大伴,示意他將守在公主府的禁軍衛(wèi)千總喚進(jìn)宮來。 恰時,禁軍衛(wèi)千總審問過從安國公府抓去的穩(wěn)婆下人,在一個穩(wěn)婆口中得知了朱砂的來歷,正要進(jìn)宮將一切稟明景安帝。 陸照跪下一刻鐘不到的時間,禁軍衛(wèi)千總已經(jīng)將今日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安國公世子夫人買通長公主身邊的女官、有意早產(chǎn)、威脅穩(wěn)婆將朱砂涂在給郡主治病的藥引子上等等全都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 “所幸,陸大人機敏,親自檢查了一遍,否則那藥用到郡主身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他也在后怕,若是明月郡主因此逝世,他們這些人還有沒有命在。 郭二郎完全是罪有應(yīng)得,安國公世子夫人卻將這一切怪罪到郡主的身上,實在是可笑。 禁軍衛(wèi)千總同樣把這番話同景安帝說了,期間陸照完全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樣。 當(dāng)然,如果他沒有提前引出郭家倒向太子為太子造勢的話,不會是這般反應(yīng)。 郭二郎的死因不在小郡主身上,郭氏卻歹毒心腸要小郡主去死,很難不讓人想到這背后會不會是郭家和太子授意……前些時候景安帝壽宴,小郡主說的那些話、高家與安國公府突如其來的聯(lián)姻還有李太后…… 陸照他的確是瘋了,他不僅要郭氏和郭家再無翻身之地,他還要揪出當(dāng)年害了小郡主身體的真正兇手。 哪怕,那兇手可能是姜昭的親生父母。 作者有話說: 前頭陸照差不多猜到昭昭中毒的前因后果了。 我太難受了,寫不下去,明天會補上。這章留言發(fā)紅包。 感謝在2022-07-02 01:59:45~2022-07-03 00:02: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水顏、l、琪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黃鴨梨 50瓶;夢青蘿 40瓶;妞妞 30瓶;彌生冉冉、解溪、fa'fa、只愛爽文打臉啪啪啪 20瓶;我家有只大金毛、ddannie、貓阿慫、琮玉.、安柚、哦、枝崽 10瓶;gjqing、rogerstandby 9瓶;素枯襦歌 7瓶;居老師的仙女兒、好困芽、石榴、我是小朋友、睡睡、路過而已、食髓知味、愛吃rou的啊萌 5瓶;墨綰 4瓶;李元芳 3瓶;鹿寧 2瓶;31025703、落落禾木、何時赴春山.、壽司本司、耿耿愛春卷、口十、那枳、吱吱書、淺淺黛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九十一章 事實上, 正如陸照預(yù)想到的,景安帝身為一個大權(quán)在握的帝王,立刻就想到了郭氏的背后有人指使。甚至, 他想的更多,疑上了女官是得了端敏長公主的授意才將消息泄露出去。 十幾年前,景安帝就疑心宮宴上的毒和端敏長公主有關(guān)。如今,她再害自己的女兒不過是昔日重演罷了。 怒極之下,景安帝反而冷靜下來。他面皮微微抖動, 寒目看向了將一切挑開的陸照, 一字一句地道,“陸明德, 你很好!” 求娶盤奴的時間和時機都拿捏地剛剛好。眼下的關(guān)頭, 他若下了處置安國公府的決心,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要將盤奴嫁出去。 不牽連到盤奴的身上,也不讓她受守孝所累徒增遺憾。 “陛下, 臣會傾盡所能讓郡主活下去,如若不成, 臣愿以死謝罪?!标懻詹粦炙淖⒛? 坦然地又叩了一次首。 朱紅色的官袍獵獵。 如果真的只有三個月, 他希望自己能在小郡主的身邊,成為她真正的家人。而不是遙遙地望著她凋零在公主府的深宅中,任由一群無心的“親人”傷她害她。 “陸明德,你很好。”景安帝沉默了一會兒, 又說了一句同樣的話。 之后,他什么都沒再說, 直接揮手讓陸照退下, 轉(zhuǎn)而看向難掩震驚的禁軍衛(wèi)千總, 厲聲吩咐他護(hù)好公主府,“今日抓的人,凡是受郭氏驅(qū)使者一律杖斃!” 禁軍衛(wèi)千總應(yīng)命退下。 景安帝寒著臉一個人坐了一會兒,又吩咐王大伴傳喚太醫(yī)院的院正覲見。 一如既往,太醫(yī)院依舊拿不出可以挽救姜昭身體的新藥方,看著瑟瑟發(fā)抖的老院正,他沒有出口怪罪,而是突然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后宮中人每日的平安脈可有孕相?” 景安帝的話音落下,不僅院正微微一愣,王大伴也心跳一滯。 “回稟陛下,并無?!痹赫鐚嵒卮?,心中十分忐忑陛下問起此事的用意。 按理說,陛下膝下的皇子皇女不算稀薄,大公主已經(jīng)兒女成雙,底下最小的有個咿呀學(xué)語的十一公主。陛下他怎么會突然問起子嗣來? “長信宮那邊呢?”景安帝想起自己最近的去向,開口又問。 院正依舊搖頭否認(rèn),崔皇后已近高齡,受孕難上加難。 聞言,景安帝面無表情,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稍縱即逝。 *** 只是一個下午的功夫,玄冥司的指揮使簡知鴻帶著人就查封了數(shù)十箱所謂郭家推崇的圣書。 隨手翻了翻,他不禁嗤笑這書背后明目張膽露出的心思,“帝王乃天擇,上派有德之人輔佐之,定其位尊其為。原來,這郭家家主是把自己看作上天派來的有德之人,就連下一任皇帝的人選也要他來選定。厲害厲害,照此下去,將來本指揮使也要聽從郭家的行事。” “指揮使,還有這本,說什么女子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故而要從一而終不改嫁不事二夫。我等即便從武,也聽月使大人提過,所謂失節(jié)的節(jié)指的是人的氣節(jié)德行,跟名節(jié)又有何關(guān)系?如此曲解,逼死人不見血,實在可惡!”因為姜昭的身份,玄冥司中也有一小部分人是女子,見此書一派胡言,氣的臉都紫紅。 陛下親下的旨意,不少人都蠢蠢欲動地欲要上門去收拾郭家。 “可是,月使大人會不會……難做?!眱晌桓笔蛊渲械囊晃辉诤喼櫭媲败P躇不前,他心中還有另外的考量,說話語氣謹(jǐn)慎小心。 他們清楚姜昭的身份,也知道安國公府和郭家的姻親關(guān)系。 “她豈會顧及這些?否則,郭二郎還好好地活著?!焙喼櫹氲浇眩D了下掀著唇開口。 不知道,眼下她身體如何?前陣子忙著處理玄冥司遺留的事務(wù),他繁忙至極,只抽出了兩次空暇去公主府,但一次都沒見到人。 兩次中,姜昭都在沉睡。 他從天南地北尋來的靈芝等名貴補藥堆積的越來越多,仿佛再也沒有可以消耗的機會。 “讓我們放在安國公府人傳消息過來。”簡知鴻沉聲吩咐下去。 副使愣了一下開口應(yīng)下了,從前那邊的人手一應(yīng)都由月使大人負(fù)責(zé)。這是指揮使第一次繞過月使主動探查安國公府的消息,或者這和今日陛下的旨意有關(guān)吧。 “屬下這便讓安插在安國公府的探子來見指揮使?!?/br> ***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議事堂中那么多朝臣都在,玄冥司又在京中大肆搜刮郭家人編制的書籍,到了夜里,大多數(shù)的人都猜到了郭家即將大難臨頭。 就連郭家人自己也聽到了風(fēng)聲,他們聚集在一起猜測是陛下猜忌太子進(jìn)而降罪到他們的身上,根本想不到所有的禍端都是從郭氏的一個念頭開始的。 連夜,郭家家主親自去拜訪了高府的主事人,高貴妃的親兄長。 從他的口中得知是戶部右侍郎陸照大言不慚地彈劾郭家慫恿太子謀反,陛下才興起了讓玄冥司調(diào)查郭家的心思,心中暗恨不已! 黃口小兒,入朝不到一年的時間,憑借著景安帝的寵信,一直做到三品大員的位置。 他竟然敢將矛頭對準(zhǔn)身為儲君的太子殿下,直言太子要謀反,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郭先生覺得,他的背后有沒有安國公府的指使?”陸照身為朝堂上的新起之秀,早就入了京城各大世家的眼。高貴妃的兄長昌遠(yuǎn)伯知曉他是安國公府三房的遠(yuǎn)親,開口詢問郭家家主,語氣不善。 “不會,我郭家和安國公府是姻親,安國公老jian巨猾擅長明哲保身,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惫壹抑鲾嗳环裾J(rèn),他的女兒腹中懷著安國公的長孫。 想到女兒,他皺了皺眉頭,決定讓夫人上門試探一次。 “只眼下,陛下可能會降罪太子殿下……我郭家死不足惜,牽連到太子殿下身上實難心安?!?/br> “郭先生放心,不過是幾本破書,陛下不會對郭家下狠手。太子殿下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郭家受罰,至于那個陸侍郎,過了這波風(fēng)頭,焉有命在?”昌遠(yuǎn)伯語氣自信滿滿,透著幾分陰狠。 想來,若是他提前知道郭家女兒想要毒死明月郡主,萬萬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郭家家主松了一口氣離開,他們郭家本來就無人在朝為官,只充當(dāng)太子身后的幕僚。當(dāng)是,景安帝的怒火不會波及太廣。 然而,他沒有料到,一大早郭家的府邸就被重重包圍了起來。 玄冥司指揮使簡知鴻帶著人闖進(jìn)來,根本不等他開口說一句話就陰測測地睨了他一眼,然后一劍抽出,輕描淡寫將郭家引以為榮的帝師匾額斬斷。 “給本指揮使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所有膽敢違抗的人,一律殺了,出了任何事本指揮使擔(dān)著。”簡知鴻咬牙切齒地開口,語氣陰戾。 從探子口中隱隱約約知道郭氏意欲給姜昭下毒,今日他根本沒有請示景安帝就帶人將郭府圍了起來。 “爾等豈敢?”見來人毫不遲疑地抽出刀劍,原本胸有成竹的郭家人直接慌了神。郭家一個中過進(jìn)士的族人甚至搬出了太子,沖著簡知鴻怒罵不止。 “以下犯上辱罵本官,帶回玄冥司,好好審一審?!焙喼櫪湫σ宦?,直接削了那人伸出的手指。 玄冥司的字眼一出,除了捂住手指哀嚎不止的那人,所有人的喉嚨都像是被扼住,出不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