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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是晚輩又做不得主,武當派這么大的基業(yè),未來的事情大家又怎么會預料的到,就算她說出來大家又怎么肯相信,朱元璋一個江湖三流人物都不是的家伙竟然做了皇帝,而且還是歷史上最小肚雞腸的皇帝,報復心比任何人都重,甚至因為孟子書中的民重君輕之說而大發(fā)雷霆,下旨要銷毀孟子全書,后來還是全朝大臣死柬才被逼收回命令,但是這口氣卻沒有消,等過了幾年就陸續(xù)下旨將孟子一書改的面目全非,那時他羽翼已滿,滿朝老臣、老將已經(jīng)被他殺的差不多了,在沒有人敢跟他說不了。 若不是她來自后世,也不會將武林消亡,絕技失傳與朱元璋為人,加上神秘的錦衣衛(wèi),隱秘的太監(jiān)統(tǒng)領的廠衛(wèi)想到一起,這些事情實在太古怪了,消亡一個江湖,消弱武林的勢力,以至于后來征戰(zhàn)中中原越戰(zhàn)越弱,最后被異族做了皇帝,這一切難道就沒有因果嗎?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如果逍遙門還在就好了,憑逍遙門的勢力是誰也不必怕的,有逍遙門在,即使有劫難,也可以去天山避難,如今逍遙門不在,沒有退路,又該如何呢?周芷若煩亂的思考,想著她還有什么優(yōu)勢。 她有逍遙門的傳承,武當?shù)牧α恳膊蝗?,只是無法與朝廷的力量相對,必要時峨眉、武當?shù)牧α渴强梢月?lián)合到一起的,這樣一來,朝廷也不敢對武當輕舉妄動,那么欠缺的就只是一條退路,還有組織一個消息機構,好能夠在朱元璋想打武當派主意的時候快幾步得到消息。 她想到這里心中一動,退路?這里是武俠的世界,能夠做退路的就有許多地方適合隱居,而且是適合大群人隱居:天山靈鷲宮舊址、絕情谷、周伯通隱居的百花谷,桃花島等這些地方有名有姓,如今又都荒蕪了下來,最適合留做退路了,而且尋找也容易,看來最近要找時間下山去,建立一個穩(wěn)妥的后路才好,周芷若敲著桌子思量著。 朱趙欲亂休書現(xiàn) 人世間機緣難定,任何事皆有因果,趙敏離開張無忌之后,跟隨汝陽王屬下一路隱匿蹤跡,躲過幾路義軍,返回大都。趙敏的智謀確實非常人所及,返回大都沒多久就聯(lián)絡各路蒙古將士,以清君側之名,將被皇帝收回的兵權奪回,恢復了汝陽王全國兵馬大元帥的職位,其實此時的全國也只有大都與附近幾個郡縣與關外蒙古大漠而已,蒙古大漠偏遠,cao控不及,而原本在中原享受富貴的蒙古貴族們或是死,或是被義軍圈在了大都之中。 她回來后幾次奇謀,偷襲、燒毀糧草等,狠狠的挫了下幾路義軍的銳氣,而各路義軍各有顧及,不敢傾力而戰(zhàn),都怕在與蒙古最后拼殺之時后方會被別路大軍吞噬,如此局面僵持了幾個月之久,直到趙敏回來,幾次小勝,打破了僵局。 趙敏也知道大局已定,中原也無可挽回,而這些所謂的蒙古貴族兵將們早已經(jīng)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各個腦滿腸肥,別說征戰(zhàn)了,就是上馬估計都壓的馬兒跑不起來,如今唯有想辦法將蒙古主力和天可汗的子孫帶回大漠才是,那里才是蒙古的根基,只要那里保住了,那么蒙古就不會滅亡,有朝一日,蒙古還有可能入主中原。 她思量數(shù)日,想了無數(shù)辦法又一一否決,其實她知道唯一的辦法必然是與義軍中的一路和談,打開,打開包圍圈的通路才行,方國珍、劉福通、張士誠、毛貴、彭瑩玉、朱元璋、陳友諒、明玉珍......大大小小,各路兵馬在全國分散割據(jù)。 回大漠的關口卻在陳友諒、朱元璋之間,如今只能二擇一,陳友諒jian猾,朱元璋狡詐,兩個都不是什么好相處的,尤其陳友諒與成昆的關系密切,而成昆也是著了她的算計手段,當年她為了情郎,利用與成昆多年的合作關系,還有了解將他至于必死的境地,將他在少林、丐幫的基業(yè)全部打亂,如今陳友諒已經(jīng)在重慶稱帝,怕是恨她入骨吧! 當年她利用朱元璋的野心,逼迫張無忌退位,朱元璋是欠了她一個人情的,在加上朱元璋身屬明教,手下也多是明教中人,想必她這個前明教教主夫人還是有一些面子的,朱元璋野心勃勃,想來也渴望攻克大都,成為義軍中的正統(tǒng)吧!如今最麻煩的是明教對她的族人恨之入骨,恐怕若是明著和談,明教義軍會反對,左思右想,趙敏不得不委屈求全,苦笑著吩咐道:“阿大!將這封手書親手交給朱元璋,不能有第四人知曉?!?/br> “是!郡主,屬下遵命?!卑⒋蠼舆^書信,裝入懷中恭敬的退了出去。 “親愛的父親大人,女兒送給您夫人的賀禮她應該就要收到了,幾年來她使婆婆、母親不得安穩(wěn),做躲又藏的,讓女兒真是萬分感激她,又怎么能不回報她呢,真不知道當你看到最心愛的女人收到我的禮物時,會是什么表情?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可憐的母親?!币粋€十來歲,卻冷冰冰,眼神成熟的像大人的美艷女孩對著天空圓月,低聲嘲諷的說道。 門忽然在她身后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外族美艷少婦走到院子內(nèi),疼愛注視著她,眼中都是心疼與擔憂,過了片刻,見女孩還呆呆的站著,心疼的問道:“雅兒,怎么不進屋?在外面小心著涼?!?/br> 女孩面對少婦依然是冷冰冰的,面色沒有什么改變,聽了少婦的話,沉默片刻,默默說道:“娘,我在看月亮,先不進去了。”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都是娘不好,若不是為了娘與你外婆,你就不必受這個委屈,小小年紀要承擔這種痛苦的命運。”少婦心中不安,這個孩子脾氣太過倔強、固執(zhí)了,又不愛說話,開心不開心都藏在心里,現(xiàn)在又做了這個一輩子都不能稼人的教主,為何命運如此對待她們祖孫三個,人人都不能得到幸福,她已經(jīng)退出了,為何還不放過她,十余年來處處跟她過不去,讓她們無處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