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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去外面看看,是誰來了?” “嗯。” 擦擦手,郭大柱大步的邁開,朝院門口而去,還沒有到門口,就傳來哭泣聲。 還有勸慰聲 ,已經(jīng)幾聲怒罵,是在罵什么人。 昭君還聽到了兩位親小叔子的聲音,他們的聲音中怒火已經(jīng)高漲至燃點,隨時都有可能被炸的粉碎。 兩位小叔子,一位在族中排行第十:郭林根。一位在族中排行第十五,郭鐵根。 他們上邊除了原主的丈夫還有一位jiejie郭大花,早已嫁到隔壁村。 兄弟倆下邊還有一位妹子郭小花 ,與大花嫁在一個村。 原主的丈夫最大,父母在最小的女兒還沒有出嫁前就相繼去世。 好在那時候小花的婚事已經(jīng)定好,要不然還真不好嫁。 父母雙亡的女子,在古代忌諱一大堆,遇到特別迷信的婆婆麻煩大了。 昭君能聽到,郭大柱也聽到了,還聽的更清楚。 飛奔出去,入眼的是,一群人,自家親叔叔,嬸嬸,還有堂弟,以及族中的好些長輩還有族兄族弟,最最讓他吃驚的是,小姑家的幾個孩子,跟在一副擔(dān)架邊,抬擔(dān)架的當(dāng)然是自家的堂弟們。 郭大柱不精明 ,但也不會很蠢,很快想明白了,飛奔過去。 一眼就看到死氣沉沉的小姑,小姑比他大不了幾歲,小時候沒少帶他。 他對小姑的感情,比大姑的多。 還有年輕人熱血的他,此時激動的大吼,“怎么回事?小姑怎么變成這樣了?” 不應(yīng)該啊,大姑與小姑就在一個村,有什么事,大姑知道了應(yīng)該會前來告知一聲。 在人群中搜索,沒有看到大姑一家。 郭林根看著侄子的目光在人群中轉(zhuǎn)圈,他明白,知道侄子在找二姐一家人。 他也氣憤,走到后邊,拍在侄子的肩膀說道,“別找了,你大姑他們一家因為你小姑都被打的不輕,在后邊呢。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著?!?/br> “三叔 ,我小姑到底出了什么事?” “進屋說,進屋說。” “好,進院子說?!?/br>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院子,屋里肯定坐不下這么些人。 見進來好些人,昭君都有些慌神,她不知道外面突然發(fā)生了什么事。 族長都來了。 突然,家里就亂了起來,孩子們倒很聽話,大的幾個帶著弟弟meimei們回到屋子里玩。 從后面回來的四女,進門就懵,很快反應(yīng)過來,幫著搬椅子,搬凳子。 家里的單椅不夠,但有辦酒席時的長板凳,擦拭幾下,搬出來安置烏央烏央的人群。 一刻鐘以后,才算是安置下來。 不少族人的目光被牛車還有牛車上的物品吸引。 男人盯著小牛犢子瞧,女人盯著車架子上的布匹瞧。 擔(dān)架放在地上,劉氏帶著弟妹們,去收拾屋子,給小姑把床收拾出來。 小花有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大的十一歲,小的也已經(jīng)五歲。 此時,小花的大兒子,站在人群中間,傷心的說起家里的事情。 無非是,他那管不住褲頭的爹,招惹了村里的小寡婦。 人家有了身孕,逼著他爹負(fù)責(zé)任,還不愿意為小,要做大的。 為什么,人家底氣足啊,娘家有錢還有十幾個親兄弟堂兄弟。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憑什么要做小。 重要的是,人家還不怕被沉豬籠。每人敢提議沉她的豬籠。 誰也不想被她娘家報復(fù)。平安日子過得不耐煩了,非要去招惹那老金家。 他們家霸道不講道理是出了名的,十里八村的臭名遠(yuǎn)揚。 附近村子里的,沒一個人愿意沒事招惹金家的那群人。金家不是什么大家族,金家是一百多年前來附近落戶,開枝散葉再能生,也沒有多少族人。 但金家男人個個彪悍,個個能打架。 而且金家十來戶人,家家條件都不賴,特別是寡婦金的娘家,那更是有錢。 她家有一百多畝的良田,家里有大宅子。嫁到小林村嫁的是童生,可惜的是,她的夫君熬夜讀書,熬壞了身子骨。 成親不到兩年,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的,在一個冬日的夜晚,悄無聲息的歪在椅子上就去了。 在婆家給短命夫君守了三年,三年后,她帶著嫁妝就搬離了夫家。 在夫家村里,自己花銀錢蓋了幾間磚瓦房,砌了小院子,過起了小日子。 她知道,自己萬萬不能回娘家討幾位嫂子的嫌。住在夫家村里,也比回娘家來的好。 偶爾沒事回娘家看看爹娘,還能摳點銀錢回家。 她嫁人時,爹娘給她陪嫁了不少嫁妝,其中就有十畝良田。 靠著十畝良田,還有爹娘的救濟 ,她的日子過得不知道多美。 就這樣,悄悄的與馬全有混到了一起。 她是寡婦,再嫁,基本不可能再嫁到童生,秀才這樣的人家。 馬全有長相好,臉皮子嫩,身材高大,一身的腱子rou。 是她喜歡的類型。 要不然,一個有三個孩子的男人,她會巴上去,還悄悄懷上了他的孩子去逼宮。 馬家的老太婆早就被她收買,答應(yīng)逼走家里的那位。 郭小花算個什么東西,干巴巴,全身沒有二兩rou。哪有她曼妙的身姿,也沒有她會哄男人,也沒有她會打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