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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突如其來的沉默著實令青瑤有些不解,她立馬回憶了一遍自己的表現(xiàn),卻在一小會兒后冷不丁聽到了菲弗爾沒頭沒尾的一句“該開始了”。 沒等她發(fā)出疑問,只聽得寂靜的夜空中突然響起一聲巨響,緊接著一束白光快速升到上空,在抵達夜幕的那一刻倏地炸開,散成了一朵燦爛的火樹銀花。 可惜這朵璀璨的花沒能堅持兩秒便湮滅在黑暗中,但又有幾條金燦燦的蛇卷飛入夜空,同第一朵一樣瞬間綻放,流光溢彩、絢麗多姿,火星稀稀疏疏竄向四周,旋即消失。 而后,一個又一個被送上天空,如曇花一現(xiàn)那般盡情地舒展了最美的身姿,再悄然退場,越來越多的煙花將黑夜短暫地照亮,眼前壯觀綺麗的景色就像根有意識的線,正視圖串連她丟失的記憶。 似乎她也曾見過這般美的景色,在遙遠的記憶中,她想不起來,卻切身地有這種感覺,真實到仿佛發(fā)生在昨天,只是被她遺忘了。 她向夜空中伸出手,似在描摹著煙花的形狀,如盈盈秋水般的眼眸逐漸染上向往之色,心中卻空落落的,她開始想他了。 可身邊人卻不適時地開了口,“喜歡么?!?/br> “嗯...喜歡,謝謝先生。” 她乖巧地點頭應下便再無下文,他卻沒了繼續(xù)欣賞的意思,目光盡數(shù)落在她的身上,可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眸里是與他唇邊的弧度截然相反的冰涼。 但她依然毫無察覺,笑容燦爛得仿佛夜空中的煙花。 從那一夜后,菲弗爾便成了??停惶熘谐送砩闲菹?,其余時間大多都與青瑤一起度過,她是覺著有些不妥,畢竟她可是有男人的。 但好幾天過去,青瑤都沒收到一封報平安的信件,馬爾福就像憑空消失了那般,就算她再怎么相信他也不由會胡思亂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居然絆住他如此之久。 當然,青瑤沒把這事告訴菲弗爾,他也只是認為她的愛人有事未處理完畢而已,也因此她雖然有點兒介意但還是沒拒絕他每日相當準時的登門拜訪。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青瑤真的越來越等不下去了,現(xiàn)下的情況在她看來無比糟糕,和人口失蹤差不了多少,但她又不想告訴旁人,加上菲弗爾還總在,她只好忍著。 只是總有爆發(fā)的時候,現(xiàn)在的她幾乎整天魂不守舍的,數(shù)不清多少次不小心被這個嗑到被那個絆到之類,就連菲弗爾都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還委婉地提過,但她還總用“無事”來打發(fā)。 為了還自己一個安心,距離馬爾?;丶疫^去整整一周后,青瑤決定不再坐以待斃,就算不知道馬爾福莊園的具體位置,她也要去找。 只是就在第二天她打算告訴菲弗爾自己準備出趟遠門時,他卻先一步請她幫忙,作為他的女伴陪他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晚宴,時間就在今晚。 于是,青瑤決定推遲一天再走,畢竟這些日子要不是菲弗爾,她一個人也沒法打發(fā)空閑時間,且他還教了她許多生僻的字詞,甚至還給她讀書聽,講了許許多多有意思的故事,像個人形百科全書似的為她解答一切疑惑,這個人情自然得還。 趁著晚宴開始前,青瑤被菲弗爾帶著去加急定制了套小禮服,性感的抹胸露背設計,雖然試穿時被店里的一眾人員贊不絕口,可她的男伴似乎不太滿意的樣子,雖然他點頭承認了好看。 可令青瑤怎么都沒想到,在臨近出發(fā)前,她打扮好自己下樓,早已換上了身正式的西裝禮服的菲弗爾卻在向她伸出手后,從衣服內(nèi)部拿出根魔杖,不待她詢問就使用了隨從顯形。 僅一瞬,兩人便抵達了另一個地方,夜里并不能看得多清,在他的魔杖尖端的光下,她才發(fā)現(xiàn)這兒是個不折不扣的荒郊野嶺,卻令她感覺有些眼熟。 “抱歉,青小姐..我隱瞞了你一些事,如你所見,我是個會魔法的巫師,你有任何疑問我都會一一解答,只請你別生氣,我并非有意不說。” 菲弗爾的一席解釋拉回了她的思緒,“..沒關(guān)系,我很理解先生,我也沒能坦誠,關(guān)于我的愛人,他也是一名巫師,因此我不覺得奇怪,還請先生不必太過自責?!?/br> “原來如此,那么我們的共同話題或許會更多了,不過晚宴時間快開始了,目的地設置了反幻影移形,我們只能步行,但這里的路并不適合高跟鞋行走。” 說著,菲弗爾忽地一把將她抱起,但也及時地做了解釋,“..請讓我這么做,就當為我的隱瞞致歉,謝謝你不怪我。” 即使青瑤想推辭拒絕也被他滴水不漏的話給堵了回去,她也只好點頭同意,乖乖摟好他的脖頸,任他抱著。 然而,目的地卻是青瑤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從精致的鍛鐵大門進入后,眼前是燈火下經(jīng)過精心設計的花園與遠處那幢三層高的宅邸,無一不在告訴她,這里就是她心心念念想找的馬爾福莊園。 被放下后的青瑤挽著他的胳膊緩緩沿著主道行進,心不在焉地問了一句,“先生,我想問一問是誰的生日?” 可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早落進了菲弗爾眼中,他不動聲色地關(guān)注著她的表情道,“這座莊園主人的父親,我曾見過不少次,也是位受人尊重的巫師?!?/br> “原是這樣?!备緵]心情多說什么的青瑤也只是草草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此刻的她無比想去見她一周未歸的心上人,既然是他父親的生日為何也不捎個信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