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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讀到了我心里的想法,費佳說:”我給他們發(fā)了定時郵件。” “真可惜,沒辦法看到太宰君后悔的表情了呢。 這算是背刺了首領(lǐng)宰嗎?真是惡趣味。 果戈里在旁邊看著我們。 “所以……你……你們打算做什么?” 他臉上完全沒有突然獲得雙倍摯友的快樂,只有茫然,還有著隱隱的不安。 我說:“他想要一個沒有異能的世界。” 書里一定有符合他理念的平行世界,把那個世界替換過來,親手寫下這些的人……概會因為龐大的能量沖擊而死掉。 我抬頭看著費佳有些蒼白的臉。 他眨了眨眼:”死的又不是我。” 果戈里混亂地說:”那、那是——他??” 他指了指面帶微笑,不像是去赴死,而是赴宴的陀思。 陀思微微點頭。 “很高興認(rèn)識你。” “不對,等等——”果戈里倏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拉住他,”你不可以!” 陀思問:“為什么?” “因為、因為……呃,我還沒有把你殺死?不對不對,是另一個我,我要替他攔住你……” 陀思微笑的弧度驀地轉(zhuǎn)冷,紫紅色的眼睛仿佛變成了豎瞳,他眼神冰冷地望著果戈里。 鮮紅的血色從果戈里手中綻放,陀思甩開他,沉聲說:”不要阻礙我?!?/br> 他把手伸向書。 手指從打開的書頁中穿過,書像是虛幻的倒影,完全無法被他抓住。 他微微一愣,驀地轉(zhuǎn)頭看向我。 我朝他露出一個微笑。 費佳連忙抓過來。 在他手指碰到我的同時,我的身影猶如鏡子破碎了。 嘩啦一聲,我從原地消失了。 一道比書更虛幻的影子在另一側(cè)浮現(xiàn)出來,我手里拿著真正的書,面帶笑容地望著他們。 在攤開的書上,有一行我剛寫下的文字。 [陀思拿不到真正的書] 就是因為這個,盡管書在他的面前,他卻沒辦法拿到。 “異能特務(wù)科這個手銬確實能限制咒力。” “把我分出來的咒影都掐滅了呢。” 為什么我明明知道一切,還要配合他們呢。 當(dāng)然是因為我需要書。 早在五條悟抓住我,把我甩向金色大門的時候。 早在據(jù)點的時候。 更早的,還在房間里的時候。 我已經(jīng)用咒力制造出了跟我一模一樣的影子。 我會的術(shù)式很多,而且很雜,除了死掉的霸索,沒有人知道我到底會多少種術(shù)式。 也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有多好用。 我從懷里拿出殘破的書頁,放到真正的書上。 斷裂的那一頁像是從書上汲取到了能量,色的光芒飛漲,裂口處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真正的書在幫忙修復(fù)那個世界,但是還不夠。 我避開陀思伸過來的手,飛快瞬移到外面,手指按在了頓上。 “寫”只是一種概念,并不是一定要用筆才能在書上寫字。 費佳從船艙跑出來,紫眸緊緊盯著我,臉色又沉又冷。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發(fā)怒的樣子。 “把書給我!”他沉聲喝道。 不知道是因為計劃失敗而憤怒,還是因為發(fā)現(xiàn)我真的要去赴死而憤怒。 看著他變得焦急的視線,我忽然意識到,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能聽到我說話的人。 我是不是該說點遺言? 忽然不知道說什么。 我嘆了口氣。 “幫我轉(zhuǎn)告太宰治他們吧 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意,但是讓世界變成這樣,我無法心安理得生活 下去。 在救織田作的時候,首領(lǐng)宰在書上寫過關(guān)于我的內(nèi)容,然而什么都沒有出現(xiàn),那些文字直接消失 也就是說,其他世界已經(jīng)沒有我了。 我是最后一個、九葵衣。 費佳大概也知道這一點,他看我的眼神變得有氣漢怒。 我低聲說:”我沒辦法像虎杖學(xué)長那樣。” 即使背負(fù)那么多人命,還能積極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做不到。 “我沒有那么堅強。” “對不起?!?/br> 我沒有再看費佳,直接瞬移到天空上方。 超過三十米的距離,果戈里拿我沒辦法,費佳更無法把我拉下來。 我看著繁華的橫濱城市,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海灣,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我的心情忽然變得很輕松。 因為用不了多久,另一個世界也會恢復(fù)成這樣。 我把手放在書上。 懷里剩下的書頁忽然變得guntang。 我把書頁拿出來,像是收到了牽引,書頁飛到真正的書上方。 [此世界與主世界為一體兩面,只要主世界不消失,這個世界永遠(yuǎn)也不會消失] 一行文字從書頁中顯現(xiàn)出來。 藍(lán)色的,有些圓潤的文字,是我慣用的字體。 但是我還沒開始寫,書也不可能讀到我這樣的想法,我根本沒有想過。 龐大的能量從世界各地聚集了過來,修補其余的書頁,書的厚度在不斷增加,風(fēng)把我額前的碎發(fā)吹起。 書上繼續(xù)出現(xiàn)了新的文字。 [大倉燁子和菲茨杰拉德回到過去,只能保留屬于自己的那部分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