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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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沅是亥時(shí)出的營地,她估摸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應(yīng)該是第二日的丑時(shí)了。 這個時(shí)間的氣溫本就低,尤其是在洞中,喬沅幾乎能感覺到寒氣侵襲進(jìn)身體。 她摸了摸手臂,偷偷抬眼看了下齊存。 他寬肩窄腰,健壯的身子像座山似的,看著就精氣十足,應(yīng)該很暖和。 喬沅裝模作樣地問他:“齊存,你的傷要不要緊,需要我扶著你嗎?” 齊存仿佛看不懂眼色,義正嚴(yán)詞地拒絕了:“不用,我自己能走?!?/br> 剛才還一副要不久于世的樣子,現(xiàn)在怎么又突然行了? 喬沅癟癟嘴,只好放棄。 寒氣越來越重,喬沅皮膚上激起一陣陣雞皮疙瘩。 齊存鎮(zhèn)定自若地向前走,身板筆直,絲毫不受影響。 喬沅先受不住了,扯了扯他的袖子。 齊存心里暗笑,面上疑惑:“怎么了?” 還怎么了,你老婆都要凍死了還怎么了。 喬沅扯出一抹笑,上前一步貼著他,虛虛地扶著他:“別逞強(qiáng)了,還是我扶著你吧。” 說是扶著,她的手卻穿過他精壯的腰,身子貼著他,幾乎整個人都要縮進(jìn)他懷里。 果然如喬沅所想,暖烘烘的,堪稱理想的人體火爐。 齊存摸了摸她的臉,卻不期然摸到一手冰涼,眉頭一皺。 山洞里的氣溫是低了些,卻并不是難以忍受,為何會對喬沅有這么大影響。 齊存環(huán)住她的細(xì)肩,讓她貼得更緊,下巴埋在她烏黑的發(fā)里,輕嗅著她身上的香氣,鼻尖在她柔軟的臉頰按出一個小窩。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br> 聲音低啞,帶著不易察覺的撩撥。 他呼出的熱氣撒在喬沅的耳朵上,那只白玉似的小耳朵很快被欺負(fù)得染上一絲血色。 喬沅略略有些心虛:“不辛苦不辛苦。” 這樣貼在一起的姿勢速度非常慢,齊存卻一點(diǎn)也不著急似的,饒有興致地觀賞洞壁上的影子。 合二為一,密不可分。 兩人來到喬沅摔下來的地方,高高的洞口懸在那里。 若是齊存沒受傷,還能想想辦法,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還帶著一個喬沅,自然不能硬爬上去。 齊存看著不停從洞口掉落的流石,思索了一會兒:“我們明天再來看,這里應(yīng)該會被流石堆起來,到時(shí)候我再搬一些大石頭,墊起高度,就可以出去了?!?/br> 他低頭看喬沅,“怎么樣?” 喬沅迷茫地看著他,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眼里蓄著水光。 這幅樣子,顯然不可能聽得進(jìn)他剛才的話。 齊存輕笑一聲:“困了?” 那是當(dāng)然的,喬沅愛美,為了保持好氣色,一向睡得早起得晚,要是往常,這個時(shí)辰她早就夢會周公了。 她困得迷迷糊糊的,哪里還記得自己是要扶著齊存的,只差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了,誰也沒有像她這樣欺負(fù)傷號的。 齊存不僅不介意,還很滿足。在洞底附近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席地而坐,把眼睛都睜不開的喬沅放在腿上,緊緊地抱著她。 洞壁倒映出二人交頸而眠的影子。 齊存突然聽見喬沅喊了一身他的名字,湊近一聽,卻再沒有聲音,只是她隨口的囈語而已。 …… 在喬沅嫁給齊存之前,兩人是見過幾面的。 夏日炎炎。 齊存查出軍營里出了叛徒,和胡奴勾結(jié),連進(jìn)京之后都還在給胡奴通風(fēng)報(bào)信。 而最近的一次通風(fēng)報(bào)信,就是在西樓。 西樓是上京有名的風(fēng)雅之地,人多眼雜。 為了不打草驚蛇,齊存讓人隨意開了一間包廂,讓手下在樓里輪流查守。 他正在小隔間泡茶的時(shí)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小姑娘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jìn)來,看到隔間里有人,喊了一聲。 “來一盞冷茶?!?/br> 這是把他當(dāng)小二了。 齊存沒動,又聽見里頭喊了一聲,聲音嬌嬌媚媚,有些熟悉。 今日喬沅最喜歡的一個名角兒在西樓排了一場戲,這名角兒紅極一時(shí),想聽他的戲可不容易。 為此,喬沅不惜冒著大太陽出門。 到了西樓,喬沅直接進(jìn)了慣常來的廂房。 小二沒有動靜。 喬沅解下錐帽,歪坐在軟榻上,以為他沒聽見,有氣無力地又喊了一聲,這才聽見那腳步聲過來了。 那人在喬沅身邊停下。 喬沅閉著眼,伸出手:“倒茶?!?/br> 那人又沒動靜了。 這小二怎么回事,西樓會不會教人? 喬沅正要睜眼,手心一沉,放了一個茶杯。 她飲下冷茶,頓覺渾身清爽。 姑娘家的裙子好看是好看,卻華而不實(shí),喬沅從府里過來,身上出了一身汗。 她拉開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鎖骨,這才感覺涼快了些。 余光瞥見一個身影,喬沅心里咯噔一下,轉(zhuǎn)過頭正要發(fā)火:“你怎么還在這里……” 一張冷俊的臉映入眼簾。 “你是……鎮(zhèn)北侯?” 距離齊存進(jìn)京,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這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齊存的眼神從她驚訝的臉上滑過。 喬沅那日穿著雪青輕紗裙,更襯得那身皮rou仿佛冷白玉似的,白皙的臉蛋被蒸得透著粉暈,色若春曉,額間的花鈿艷氣逼人。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此刻衣衫不整,手忙腳亂地?cái)n好衣襟,遮住那片引人遐想的肌膚,惡人先告狀。 “你怎么在我的廂房?” 齊存好整以暇:“這位姑娘,這廂房是我訂下的?!?/br> 喬沅理直氣壯:“可這是我常來的地盤” 她常偷偷溜出來看戲,每次都來這個廂房,西樓的小二都熟悉她了。 齊存皺起眉:“你常來就是你的么,這間廂房又沒寫你的名字。” 哪有人這么霸道。 下一刻,喬沅告訴他,有。 “什么沒寫我的名字,喏,這就是?!彼钢庚R存手里的茶杯。 那茶杯壁上儼然刻著一個小字,沅。 齊存突然想到,他剛才還用過這個茶杯,唇紋細(xì)細(xì)地碾過那個小字。 喬沅見他不說話,得意地?fù)P起眉,正要趕他出去。 齊存慢吞吞地掃過她鮮活的眉眼,“那這個廂房也是我花了錢訂下的?!?/br> 喬沅微微睜大眼,她仗著家世好長得好,在上京橫行霸道慣了,還是第一次碰見有人不讓著她。 窗外傳來絲竹聲,戲已經(jīng)開始了。 這個時(shí)候再去訂廂房已經(jīng)來不及了,喬沅只好勉為其難道:“哼,那我就大方一次,和你一起用吧,下次你可沒這么好運(yùn)?!?/br> 聽聽,明明廂房是齊存花錢的,喬沅理所當(dāng)然地表現(xiàn)出他占了便宜的樣子。 悠揚(yáng)的咿咿呀呀聲傳來,喬沅喜歡的名角兒已經(jīng)上臺了,她顧不得齊存,趴在窗戶上,聚精會神地看著下面。 身段玲瓏細(xì)致,喬沅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美的。 廂房門被人敲響,這是手下的暗號。 齊存掃了專注看戲的喬沅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事情查清楚了,人贓并獲,齊存讓人把叛徒帶下去。 叛徒被堵著嘴,眼神絕望。 齊存活閻王之名,手段狠厲,在邊關(guān)無人不知,落到他手里,連死都是奢望。 手下知道齊存不是喜好享樂之人,不近女色,若不是為了查案,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踏進(jìn)這種風(fēng)月地方,于是問他現(xiàn)在要不要回府。 出乎意料的是,他家侯爺沒有猶豫地拒絕了。 齊存出來的時(shí)候,聽到樓下的戲已經(jīng)到了高.潮部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臺上。 一切陰暗面,都被這咿咿呀呀聲掩蓋。 齊存回到廂房,果不其然看到喬沅還趴著看戲。 這姑娘入戲太深,手里的帕子都被淚浸濕了,眼淚像是流不完似的。 喬沅兩淚汪汪,一張干凈的帕子突然蓋住她的鼻子,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 “使勁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