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她軟玉溫香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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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存眸色一暗,讓她踩在自己膝上。 喬沅手撐在腰后,覺得這個姿勢怪怪的:“等等……” 她倒吸一口涼氣,眼眶都紅了:“輕點。” 聲音帶著哭腔,含著不滿,落在齊存耳中卻像是撒嬌。 明明痛的是喬沅,齊存頭上卻冒出一股熱汗。 真是要命了。 那邊喬沅還在抱怨:“不要你了,讓紅玉來。” 那只不安分的腿還在往后縮。 齊存牢牢圈住,抬起頭一笑,鋒利的眉眼帶著nongnong的侵略性:“再不聽話,就不只是揉腿這么簡單了。” 不止揉腿,那揉哪兒? 喬沅呆住,察覺到腳下肌rou緊繃的大腿,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臭,臭流氓。 齊存見她乖乖安靜下來,遺憾地嘖了聲,手下的力氣卻放輕了些。 明明說話不到三句就破功的泥腿子,正經(jīng)的模樣也很能唬人。 燭光下,男人一臉認真地給她揉腿,神情嚴肅地仿佛在處理重大事件。 喬沅猶豫了下,還是小聲說道:“那些傳聞都是假的,我沒和別人不清不楚?!?/br> 她解釋得一本正經(jīng),袖中的手指卻忍不住蜷縮起來。 齊存眼神柔和:“嗯,我知道?!?/br> 知道,知道什么? 喬沅沒忍住紅了紅臉。 接下來兩人都沒說話,喬沅忍著腿上的不適,默默觀察袖口的蘭花 一刻鐘后,齊存才道:“好了。” 兩人都出了一身汗,紅玉默默地端了一盆水進來。 齊存把帕子沾上水,擦去手上的藥油,慢悠悠地看向抱著腿縮在榻上的小美人。 “媳婦兒,晚上我睡哪兒?” 喬沅雙眸水潤,心虛地不敢抬頭:“我,我讓人把你的東西搬到書房了?!?/br> 齊存挑眉,大度地說:“無妨,我去搬回來?!?/br> 可是她不想和他睡一間房。 喬沅急中生智:“我要和庭哥兒一起睡,你來就睡不下了?!?/br> 齊存不慌不忙道:“那我可以睡軟榻。” “那是守夜的丫頭睡的,方便夜里照顧庭哥兒?!?/br> 合著就是沒他的地兒是吧。 齊存哼笑,倒是沒在堅持。反正他現(xiàn)在回來了,有的是時間慢慢陪她磨。 庭哥兒被洗的干干凈凈抱過來了,平日用慣了的小衣服小被子也被一并收拾了帶過來。 喬沅把頭埋進兒子柔軟的肚皮,輕輕吸了口氣,帶著奶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庭哥兒以為這是在和他玩,咯咯地笑。 他長得玉雪可愛,瞳孔像兩顆又黑又亮的黑葡萄,笑的時候,尤其讓人會心一中。 太,太治愈了。 喬沅紅著耳尖把兒子放到床鋪上,用卷成長條形的小被子圍住,免得晚上睡覺的時候壓著他。 “長得像你,若是像我,可沒這么好看。”一道熾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后。 喬沅心里還沒來得及升起抗拒,就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 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喬沅翹起嘴角,有些得意,假惺惺安慰他:“你也不難看啦?!?/br> 要是有尾巴,估計要翹到天上去了。 齊存看著她這幅驕傲的樣子,沒忍住笑。 喬沅轉(zhuǎn)過頭,下一秒,微微睜大眼。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齊存臉龐濕潤,發(fā)絲還帶著水汽,顯然剛沐浴回來: “我穿了啊?!?/br> “怎么不穿上衣?”喬沅氣急敗壞。 齊存神情純良:“回來得匆忙,沒帶包袱,想著府里有舊衣服的?!?/br> 可是沒想到都被她打包扔到書房去了。 小作精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她可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事,質(zhì)問道:“你怎么不讓人去取?” 齊存表情無辜:“忘了?!闭f著,他彎下腰,把一塊雪白的毛巾捧到眼前。 “你幫我擦擦頭發(fā),擦完,我就回書房去,好不好?” 喬沅思索一下,秉著快點打發(fā)他走的想法,勉為其難地接過毛巾:“行吧。” 齊存眼睛一亮,轉(zhuǎn)過身坐在腳踏上,生怕慢一步她就反悔。 這人全身都硬邦邦的,連頭發(fā)都又粗又硬,不像她的又細又軟。 喬沅薅了一把,看著頭頂那撮頭發(fā)又直挺挺站起來,忍不住偷笑。 齊存感覺一股輕柔的力道按在頭上,隨后,頭皮一痛。 這真不是喬沅故意的,她自己的頭發(fā)都是丫鬟打理,哪里給別人擦過頭發(fā),自然不知道什么力道合適。 齊存也沒出聲,就這么任她折騰。 喬沅擦了一會兒就沒耐心了,視線無意中下移。 眼前的肩背寬闊,流暢結(jié)實的肌rou微微隆起,似乎有無窮的力量蘊含其中。 只是上面附著大大小小細碎的傷口,有些年代久遠,有些像是不久前才愈合的,昭示著主人在戰(zhàn)場上兇殘的歲月。 喬沅的手指摸到后頸下的一道傷疤,無意識地扣了扣。 酥酥麻麻地感覺從后頸傳來,像是一根鵝毛在心里瘙癢。 齊存抓著那只手,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沉沉:“別亂摸。” 撩出火來又不負責。 喬沅對上他的目光,回過神來,惱羞成怒地把毛巾扔到他身上:“擦完了,快走?!?/br> 她一點也想不起來這個屋子本來就是齊存的,表情兇巴巴地趕他走。 齊存卻覺得她這幅模樣好可愛,忍不住直起身。 暖烘烘的身軀慢慢靠近,喬沅的水眸中倒映出越來越近的臉。 齊存鼻尖抵住那張軟乎乎的臉蛋,壓出一個小窩,上下唇張合呼出熱氣:“這么狠心?” 被碰過的那邊臉蛋燙得幾乎要融化。 喬沅眼尾發(fā)紅,使勁推開他:“快走。” 齊存悶笑一聲,從她身后順了一個枕頭,在小妻子炸毛之前出去了。 這人,臉皮也太厚了。 喬沅把熱乎乎的臉蛋埋進被子里。 * 齊存按照往常習慣,起床之后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快速沖了下身子,走向正室。 一個婢女端著臉盆,正要進去。 齊存隨意地問:“夫人還沒起嗎?” 那婢女回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卯時了,奴婢正要進去瞧瞧?!?/br> 一個小丫鬟過來,趕緊拉住她:“小玉jiejie剛來,不知道規(guī)矩,夫人每日辰時起,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br> 小玉瞥了英武的侯爺一眼,咬著唇道:“是我冒失了。” 齊存輕聲打開門,留下一句:“以后若是沒聽見里頭傳喚,別擅自進來。” 小玉臉色一白。 簾子沒拉開,屋內(nèi)光線昏暗,旖旎的香氣在空氣中浮動。 齊存沒一點自覺,大搖大擺來到內(nèi)室,紗幔里頭隱隱有著動靜,齊存慢慢走進。 睡美人穿著一件輕薄的純色綢裙,側(cè)身對著床內(nèi),被子只搭在腹部,整個人的形態(tài)都看得一清二楚。 曲線起伏,從腰部凹進去,往下又突兀地飽滿起來,呈現(xiàn)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青絲如瀑披散在床頭,如玉般的小半張臉在黑暗中發(fā)著光,紅艷艷的唇瓣隨著呼吸翳動,顯然還在夢中。 齊存呼吸一窒。 掀開紗幔,這才發(fā)現(xiàn)庭哥兒已經(jīng)醒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剛才的動靜就是他發(fā)出的。 小家伙百無聊賴地啃著手指頭,在親娘身上亂爬,一會兒扯扯親娘的頭發(fā),一會兒用小腦袋拱她的背。 就這樣都沒把喬沅吵醒。 她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鬧她,眼睛睜不開,只能委委屈屈地顰著眉,可憐兮兮地蜷著身子,腦袋都快要陷進被子里了。 齊存無聲大笑。 眼看小崽子還要去禍害他娘的臉,他探身一撈,酸溜溜道:“我還只能睡書房,你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爬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