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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同歸于盡后 第40節(jié)

    “看到?jīng)]。”裘桐氣極,反而勾著唇笑起來:“這就是你口中區(qū)區(qū)一位公主的反應(yīng)速度。”

    昭王張了張嘴,才要說什么,便見裘桐身邊的大監(jiān)又弓著身進來,他當(dāng)下眼皮一跳,下一刻便聽到了大監(jiān)的稟告聲:“陛下,王府附近多了不少人,個個輕功不俗,喬裝成城南來往進出的下人,看上去意不在傷人,像是來探看湖底究竟的?!?/br>
    昭王一口血幾乎要噎在喉嚨口。

    裘桐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忍了再忍,才說服自己開口下令:“龍息不能再留在宿州了,朕會命左右侍統(tǒng)秘密帶往山海城蘊養(yǎng)?!?/br>
    “至于帝王陵寢?!?/br>
    他看著自己青筋凸起的手背,猛的閉了下眼,一字一句咬得分外重:“既然早晚要修?!?/br>
    “那就修吧?!?/br>
    說來無比嘲諷,他上位不過三年有余,正值一展宏圖的大好年華,尚抱著長生永恒的美好祈愿,卻不得不被逼著松口修建自己的陵寢。

    除此之外,幾年心血,皆功虧一簣,付諸東流。

    這一局,堪稱滿盤皆輸。

    “裘召,朕最后忍你一次。”裘桐睜眼,盯著那張與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臉,道:“你若再給朕惹半分事,別怪朕不念手足之情?!?/br>
    恰在他話音落下之時,大監(jiān)引來了唇紅齒白的小書生,書生一身儒雅氣,對面前的狼藉熟視無睹,他鎮(zhèn)定自若地拱手見禮,道:“陛下,昭王殿下。”

    “奉我家殿下之命,小人特來給陛下送傷藥清單?!?/br>
    裘桐從的大監(jiān)手中接過那張一眼看不到頭的清單,再看看上面獅子大開口的一系列丹藥名稱,朝下一揚,那清單便如雪花般徑直落到裘召手中。

    后者接過一看。

    臉色頓時脹成青紅一片。

    第39章

    那張紙條落在昭王手中,像點燃了火似的,灼得他五臟六腑齊齊冒煙,頭發(fā)絲都要顫抖著倒立起來。

    這算什么賠償,說是訛詐也不為過!

    若是往常,裘召早該沉不住氣大發(fā)雷霆,可此時此刻,他當(dāng)眾跪著,一抬眼便是十步之外裘桐陰沉沉的目光。那視線像鋒利的刀刃,仿佛在說,他今日膽敢有半分不合身份,不合時宜的舉動,這王爺也不必再當(dāng)了。

    見狀,裘召便知道,這個啞巴虧,只能他捏著鼻子認(rèn)了。

    招惹薛妤,牽扯鬼嬰,數(shù)年心血全廢,裘桐對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他恨恨咬牙,揚了揚那張紙,要笑不笑地扯動嘴角,看向那位來報信的書生,道:“圣地傳人身邊的從侍,身體也挺金貴?!?/br>
    “從侍”兩字,他咬得重,像是在表達某種憤懣和不滿。

    小書生不以為意,甚至眼尾因為笑意而彎起的弧度都沒半分變化,只彎了彎腰,道:“昭王容稟,我家殿下對下一向?qū)捜?,這單子上列的也都是療傷必需之物,畢竟人被您傷成那樣,想要完全恢復(fù),確實不容易?!?/br>
    話說到這一步,昭王原本還想再陰陽怪氣幾句,說些“區(qū)區(qū)妖物”之類的字眼刺人,想了想,到底礙于站著的裘桐,硬生生將話憋了下去。

    他悶悶地一抬眼,將清單遞給垂眉順眼跟著他一起罰跪的王府管家,竭力忍著火氣,道:“去庫房取。”

    裘桐負(fù)手而立,即使未著天子冠服,也是一派疏風(fēng)朗月的儀態(tài)風(fēng)度,他望向小書生,臉上看不出半分日前陰霾,甚至還蘊著點笑道:“回去告訴你家殿下,阿召莽撞,朕日后會好生約束,望薛妤姑娘寬恕他這回?!?/br>
    說罷,他側(cè)身,寬袖垂落,“白訴,再取三根九節(jié)赤參,兩瓶玉竹瓊花露來,全當(dāng)是朕管教不嚴(yán)的賠罪。”

    他話音落下,昭王才平復(fù)幾分的心又開始滴血。

    九節(jié)赤參,玉竹瓊花露都是絕頂珍稀之物,可以說,裘桐的身體狀況在成為人皇之后堪堪穩(wěn)定下來,沒再繼續(xù)惡化,全靠這類天靈地寶蘊養(yǎng)著維持。

    只可惜他們說到底是凡人,這些東西的功效在他們身上,甚至難以發(fā)揮百分之一的作用。

    可再如何,也輪不到白白便宜圣地之人。

    那小書生急忙垂了下腰,道:“陛下千秋萬代。小人必定如實回稟我家殿下?!?/br>
    等人一走,昭王跪著往前挪了挪,難以理解地壓低了聲音道:“皇兄,這就是訛詐,薛妤擺明了在坑我們,一百只妖都值不了那些東西。還有九節(jié)參和瓊花露,皇兄便是賞給朝臣都行,何必給他們?!?/br>
    “阿召,你方才做得不錯?!濒猛┚椭鴮捯巫拢窆?jié)似的長指有一搭沒一搭落在茶盞邊沿,落出節(jié)奏分明的“噠噠”聲響,“你是王爺,是人皇的胞弟,既然今日這番賠償避無可避,那多說無益,我們給就是了。這便是天家風(fēng)范。”

    “至于你說的九節(jié)參和瓊花露。”裘桐低低咳了一聲,不以為意地笑:“不過外物而已。若能用這些東西與一位心智實力兼具的掌權(quán)者冰釋前嫌,那這是我們賺了。別說這些,再加十倍朕也愿意?!?/br>
    “阿召。”裘桐看著自己蒼白的手掌,嘆了口氣,道:“若是事情已然到一種無法挽救的局面了,我們要做的不是一味懊惱沮喪,咒罵對手,而是竭盡所能將損失降到最小?!?/br>
    “就比如這回。你罔顧朕言,私自行動,事情敗露的第一時間仍沒有聯(lián)系皇宮如實稟告此事,之后明知那人來歷,你卻執(zhí)意用刑,給了薛妤堂而皇之闖王府的機會,將自己變成無理的一方。”

    “人家是一步錯,你是步步錯?!?/br>
    “此番滿盤皆輸,我們所有暗中動作全部被迫停止,按理,朕該廢了你,賜你極刑?!濒猛┚痈吲R下瞥者底下那張與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臉,用輕飄飄的殘酷話語告知他道理:“可朕沒有那樣做。因為此事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步,朕失去了很多東西,不能再失去一個弟弟?!?/br>
    昭王頓時吶吶不吭聲,他垂下頭,握了握拳,保證道:“皇兄,臣弟知罪,絕不會再有下回?!?/br>
    他知道裘桐登基前過得有多難,更知道他多有城府心機,多能狠得下心。

    想當(dāng)年,他們兄弟二人在三位風(fēng)頭正盛的皇子光芒下處處避讓,能出人頭地,全靠裘桐步步為營,步步謀劃。每成一件事,便要殺掉許多人。

    那些人,不論忠與不忠,如何痛哭流涕,倒地求饒,裘桐從未心軟過。

    唯獨對他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忍了又忍,幾次三番對他格外留情,可以說是只打雷,不下雨,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

    正因為知道他是怎樣的人,所以那份容忍便顯得格外珍貴、感人。

    裘桐聞言,瞇了下眼,揮揮手讓他退下,等昭王退到門檻外,又聽他不咸不淡地開口警告:“裘召,再一再二不再三,你給朕長點心,下次再犯事,誰也救不了你。”

    昭王滿腔情緒被裘桐之前言語感動得全部隨風(fēng)飄散,聞言恭恭敬敬地道:“皇兄放心,臣弟都知道?!?/br>
    見到這一幕,跟在裘桐身邊最久,也最明白他冷酷心腸的白訴不由得將頭垂得更低。

    三言兩語,恩威并濟,便使人感動得不知今夕何夕。

    親弟弟都尚且如此,更遑論別人。

    所謂帝王心術(shù),不過如是。

    ===

    宿州連著下了兩天小雨,和風(fēng)淺淺,地底蓄積了一整個冬天的蓬勃生機在經(jīng)過幾場毛毛細雨的滋潤后驟然迸發(fā),陽光再次灑落時,整座城池都恍若陷入茵茵綠浪中。

    薛妤正和善殊逐一梳理,確認(rèn)塵世燈任務(wù)的細節(jié)及后續(xù)處理。

    兩人站在案桌前,對著灰撲撲的塵世燈商量。

    薛妤指尖燃起一簇火,棉絮一樣飄忽忽地落到塵世燈的燈芯上。妖僧一死,這燈便成了無主的靈物,既聚不了陰氣,又穩(wěn)不了神魂,不出兩天,燈外面便糊上了一層灰,怎么擦也擦不掉。

    此刻被薛妤使術(shù)法一燒,棉做的燈芯像是被灌了銅與鐵,怎么燒都毫無反應(yīng)。

    薛妤見狀蹙眉,道:“這燈不認(rèn)你我,該如何處置?”

    任務(wù)完成后,那位不靠譜的紫薇洞府掌門松了老大一口氣。當(dāng)薛妤提及讓司空景等人將塵世燈物歸原主時,那邊用十分羞愧且堅定的語氣拒絕了,用他的話來說,塵世燈不認(rèn)主,落在他手里也沒用,再要惹出什么事端來,他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換句話說,這種沒什么用,但有用起來卻總要搞出大事的東西,最好還是留在圣地,千萬別再回去禍害他了。

    于是燈就這樣落在薛妤和善殊手里。

    其實這樣的情況不少見,天機書的任務(wù)完成后,偶爾會有各種各樣的靈寶和靈物成為無主之物,這些東西會默認(rèn)成為獎勵落到他們手中。

    像兩人合作完成任務(wù)的話,靈物認(rèn)誰便算誰的,或者其中一人很需要這份獎勵,可以拿其他東西作為補償與同伴交換。

    但像塵世燈這種兩個都不認(rèn),她們兩又都不需要的情況,還是薛妤經(jīng)歷的頭一次。

    “你帶回鄴都吧?!鄙剖獾溃骸氨被慕y(tǒng)修佛法,這東西陰氣重,我們拿著也沒什么用處,倒是鄴都能人頗多,各系各派都有涉獵,又常和鬼怪打交道,這燈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br>
    “這一路,從山海城到宿州,都是阿妤姑娘沖在前面解決事情,我再收這東西,就真不好意思了?!鄙剖廨笭?,接道:“說實話,能完成這個四星半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松了一口氣?!?/br>
    薛妤聽完,沒再多推辭,她在靈戒中挑挑揀揀半晌,翻出了兩個玉瓷瓶,推至善殊身邊,開口道:“玉菇丸和生息丹,給你們用最好,收下?!?/br>
    她頂著張小巧精致,覆著冰霜的臉,說讓人收下這樣的話時,竟透著一種意料之外的關(guān)切之意,讓人不好拒絕。

    善殊笑意漸深:“行,多謝阿妤姑娘美意。”

    恰在此時,昭王的“賠禮”到了。

    聽完輕羅的稟告,她抬了下眼,慢悠悠地抬高調(diào)子嗯了一聲,隨后道:“去把溯侑叫過來。”

    輕羅輕聲應(yīng)是,才踏出門要往西邊廂房走,結(jié)果才拐了個彎,就見到了同時往這邊來的溯侑。

    不知為什么,溯侑度過成長期后,分明只是身高和容貌上有所變化,其余一切姿態(tài)談吐如舊,可哪怕是在女郎跟前,他笑著說話,她也依舊會被一股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那像是一種天生的壓制。

    就比如他們這樣的小妖小怪,在面對九鳳那樣的存在時,連呼吸都代表著臣服。

    可溯侑明明是一只血脈不純的妖鬼。

    想不明白,輕羅便不去深究,她三步兩步跑到溯侑跟前,仰著頭看他,低而快地道:“溯侑,女郎讓你去偏屋?!?/br>
    “佛女也在。”她提醒。

    溯侑頷首,飛快繞過她朝前去,雪白衣袍被迎面而起的風(fēng)吹得蕩動,背影像古樹孤高而挺拔的枝節(jié)。

    他行至偏房門前,才要叩門,便聽見里面佛女的聲音,字字帶笑:“說起你身邊那小少年,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兩日前那陣仗——”她喟嘆一聲,道:“難怪都說自古英雄出少年?!?/br>
    “可別夸他?!碧崞疬@個,薛妤不由皺眉,道:“說好聽點只叫沖動,說難聽點和送死也沒區(qū)別。”

    她直白的話語引得善殊笑起來,道:“說起來,我來時遇見了九鳳,她央我來和你說一件事?!?/br>
    薛妤靜靜地停下動作,看向善殊。

    “她說自己手里有一顆滄海妖珠,想跟你換身邊的小少年?!?/br>
    門外,溯侑驟然抬眼,呼吸隨之緩下來。

    “她說自己就喜歡這樣有血性的少年,正巧她一直沒尋到令自己滿意的近侍,溯侑不錯,長得好,性格好,悟性好,需要時能沖鋒陷陣,平時還會舞文弄墨的有雅調(diào),再者身上也有妖族血脈,于是開了這個口。”

    “最主要還是,那日溯侑露出了翅膀,她總說眼熟,好似對此十分感興趣。”

    “這才讓我來問一問你?!?/br>
    聽到這里,溯侑其實已經(jīng)能猜到回答。薛妤對柳二都尚且能抱有尊重之心,今日九鳳要的不論是朝年,輕羅,梁燕或是他,她都不會同意。

    果然,下一刻,薛妤拒絕得眼也不眨:“不必問?!?/br>
    “讓她別想。”

    善殊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道:“我還以為以你的性子,會當(dāng)面問過他再做決定呢。”

    “他想去也沒用。”薛妤將手邊厚厚一疊紙推到善殊身邊,道:“你看看,溯侑昨夜給我的?!?/br>
    善殊好奇地接過來一看,接連翻過幾張紙,只見上面字跡蒼勁有力,言語直白簡單,從山海城的陳淮南和云籟,到宿州的洛彩,寫得耐心而詳細。

    就連任務(wù)完成后她們要寫的結(jié)案報告,他都替薛妤工工整整列好了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