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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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光車一路從山下到山頂,路過了馬場、高爾夫球場和好些歐式獨棟建筑,其中有一個房屋宋芷妤肯定沒看錯——一個酒莊。 坐在觀光敞篷車上的三個人面面相覷,皆是對眼前山莊的豪華程度膛目結(jié)舌。 果然,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 宋芷妤甚至嘴角噙笑朝書瑾曄翻了一個白眼,當(dāng)然不是對書瑾曄有意見,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了起來。 宋芷妤:不得不再次感嘆一下資本家的生活呀! 書瑾曄:枯燥且乏味! 宋芷妤:羨慕且憧憬! 書瑾曄(白眼):沒骨氣! 宋芷妤:嘿嘿嘿! 書析伝看著自成一隊的兩人,眼神一恍,一股名為嫉妒的心酸感涌上心頭。 嬌艷絕美的女人和俊朗非凡的男人,任何時候他們倆只有有對方在身邊,都有獨屬于他倆氣場的契合。 觀光車將他們帶到了一處三層樓的大別墅,門口一前一后站了兩個女人。 柳安雪見人來了,雖然是多年未見還沒有任何交集的同學(xué),但還是立刻按耐不住激動往前去迎接宋芷妤他們。 “宋芷妤。” 宋芷妤看著面前面容清瘦的女人,女人不是那種艷麗的長相,皮膚很白,整個人恬靜中又帶著乖順,特別是那雙微微顫動的雙眼,讓宋芷妤真的生出了保護(hù)欲望。 與此同時,柳安雪也在用試探性的眼神打量著宋芷妤。 女人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眼角之間更襯得生動嫵媚了,宋芷妤一如既往的好看,之前高中的時候她經(jīng)常聽周圍人贊美宋芷妤,那時候的她對面前這個女人更多的是嫉妒。 “柳安雪?”時隔多年,宋芷妤對這個人完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柳安雪緩緩點頭:“嗯?!?/br> 眼神卻瞥到了另外一邊壓迫了極強(qiáng)的男人身上,她猜測這個男人就是剛才跟她打電話的。 書瑾曄顯眼不是一天兩天了,總是會讓其他人多看幾眼,宋芷妤也見怪不怪,可是吧…… 身邊兩人眉峰向下,眼尾上翹,外露的情感是愁容,書瑾曄顯然,對面前的女人有些抗拒。 宋芷妤眉毛一挑,猜到了一點點! “柳小姐,我們先進(jìn)去吧,別讓夫人他們等太久了?!绷惭┥砗蟮呐穗m然是躬謙的姿態(tài),但語氣里的強(qiáng)硬是顯而易見的。 聽到身后的人這么說,柳安雪的臉白一陣兒紅一陣兒的,站在那兒有些尷尬。 “先進(jìn)去吧?!?/br> 說實話,宋芷妤有些拘謹(jǐn),畢竟這也就是半只腳跨入上流社會的門檻了,不過聽剛才那意思,里面的人物可不簡單。 就那個十大杰出企業(yè)家嗎? 一進(jìn)屋就聽見角落有個悶啞的雄渾男中音在說話,對著電話那頭語氣傲慢,似乎是在下達(dá)什么任務(wù)。 客廳沙發(fā)上的婦人姿態(tài)優(yōu)雅,一席淡黑色旗袍穿在身上別有一番氣質(zhì),不過看模樣應(yīng)該不是中年,倒像是五六十歲的老年人了。 柳安雪把人往婦人身邊引,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盯著面前抱手品茶的人:“夫人,這就是我的同學(xué)們。” 宋芷妤一個健步上千,和善乖馴的笑容立刻出現(xiàn),語氣也是軟的:“阿姨好,我是柳安雪的高中同學(xué),多年不見來找她玩兩天!” 緩緩放下杯子,眼神在他們?nèi)齻€人身上略了一遍,臉上的高傲不落,淺點了一下頭:“嗯!” 瞧見那婦人多看了兩眼書瑾曄,書瑾曄身上成熟的氣質(zhì)與宋芷妤和書析伝不同,似乎是在揣測他的真實身份。 宋芷妤佯裝親密的摟上書瑾曄的胳膊:“這是我男朋友。” 婦人這才作罷,對身旁的管家吩咐道:“去給他們收拾兩間客房!” 身旁的中年女人彎了下腰:“嗯?!?/br> 兩間?宋芷妤瞳孔縮了一下:“夫人,這……” 老婦人調(diào)整了姿勢,體態(tài)更為優(yōu)雅:“不用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不通情理。” 聞言宋芷妤只能僵著笑臉皮笑rou不笑的應(yīng)對:“謝謝阿姨,那這兩天多有打擾?!?/br> 為人處世一向是宋芷妤來打點,另外倆男人,一個奮力賠笑,一個冷面殺手,讓他倆蹦出點什么來,也不太可能! 老人臉上雖對眼前陌生人的入侵有少許不悅,但也沒過分明顯表現(xiàn)出來,俗話說得也對嘛,伸手不打笑臉人! 誰會對長得漂亮又笑臉相迎的人生出厭惡情緒,齊老太也不例外,一時間竟變得和氣了幾分。 卻也依舊保持著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有什么需求吩咐她們?nèi)ブ棉k!” 宋芷妤:“好的,阿姨!” 僅僅三言兩語,宋芷妤的態(tài)度和談吐就讓齊老太有了別樣的心思,視線看向宋芷妤周圍的兩個男人,在與‘正牌男友’對上的時候,齊老太倏的不經(jīng)意挪開了視線,動作有點心虛。 察覺此況的書瑾曄眼神一擰,心中多了謹(jǐn)慎。 “那……夫人?我能帶他們?nèi)ス涔鋯?”柳安雪并不太敢去直視齊老太的眼睛。 對于柳安雪,齊老太只是用蔑視的眼神盯了一眼,嫌棄之情溢于言表,一點也沒給她留面子,微微側(cè)身無視表示默認(rèn)。 宋芷妤腹誹:看來這柳安雪在這個家里面沒什么地位呀!難道是私生女? 眼神往那邊的老頭望了一眼,那老頭正好掛斷了電話,卻是徑直匆匆出了門。 柳安雪語氣很輕:“走吧?!?/br> 外面的綠植很多,恰巧今天的陽光明媚,春日的溫?zé)嶂L(fēng)吹拂在幾個人的臉上,行走在這不知道多大的莊園內(nèi)滿是愜意。 唯一有一點不好的是——不夠自由。 柳安雪身后跟著的那個女人一直貼得他們很近,恨不得擠進(jìn)宋芷妤和書瑾曄中間。 還有就是,這個園區(qū)內(nèi),攝像頭,真的,無處不在! 宋芷妤跟柳安雪對了個眼神,柳安雪瞬間讀懂了,停下了腳步看著走在宋芷妤和書瑾曄中間的人。 “你去準(zhǔn)備點茶水,我們在那兒坐著等你。”視線所及是一處亭子。 周敏看了兩個女人一眼,總覺得她們要密謀些什么事兒,不情不愿:“哦?!?/br> 等確認(rèn)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之后柳安雪并沒帶人去那處亭子,因為那兒也有攝像頭。 “就在這兒說吧,我們的時間不多!” 宋芷妤也推崇單刀直入:“嗯?!?/br> 離了人的柳安雪感覺放松了不少,嘴角勾起冷笑:“幫我抓鬼!” 比起宋芷妤,身邊倆男人好似早就料到一般,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 書瑾曄竟然開口了:“誰?” 柳安雪哼了一聲:“齊云笙?!?/br> 宋芷妤粗重的吸了一口氣,確認(rèn)道:“齊家死了十七年的那個兒子?” 柳安雪坦率回答,眼內(nèi)暗暗發(fā)狠,重咬了一下牙齒:“嗯?!?/br> “我跟他是陰婚,我想讓你們幫我擺脫他?!?/br> 宋芷妤震驚,張大著嘴發(fā)出一聲:“哦~” 身旁女人瞬間不滿,冷不防蔑了一眼宋芷妤:“最好是……超度了他!” ‘超度’兩個字被柳安雪咬得有些刻意了,看樣子是對那個鬼恨意極深呢! 柳安雪現(xiàn)在的氣場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簡直就是兩幅面孔,之前是柔柔弱弱小白花,現(xiàn)在是野生雛菊。 “事成之后,我會付你們報酬!” 報酬?宋芷妤其實不太在乎柳安雪說的錢,她更關(guān)注事情本身。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去告他們?nèi)愕娜松碜杂?”她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金色牢籠。 書析伝補(bǔ)了句進(jìn)來:“結(jié)了陰婚那鬼會一直跟著她,除非解除契約或者是鬼死。” 宋芷妤手指點著下巴,如夢初醒:“哦,怪不得!” 算了,還是問點關(guān)鍵的吧! 半虛著眼睛,聲音慵懶隨性中又帶著壓制:“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柳安雪:“那天房間里有一封信,說要想解脫就給你寄信,他會幫我送的?!?/br> 三個人互看了對方一眼,皆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晚飯過后各自要回自己的房間,宋芷妤開了一上午車身體都軟了,一進(jìn)房間就直奔大床躺下。 “你說……” “咳!”暗示性的咳嗽打斷了宋芷妤的話,宋芷妤也覺察緘默。 雙肘撐在床上把頭抬起來,發(fā)現(xiàn)書瑾曄正拿著手機(jī)在那不知道干嘛! 等到書瑾曄把手機(jī)遞到宋芷妤面前時,宋芷妤臉色都變了。 屋內(nèi)有一個攝像頭! 宋芷妤當(dāng)即蹭了起來,用嘴型說了兩個字:臥槽! 抓著手機(jī)就繼續(xù)躺下打字:“攝像頭還是竊聽器呀?” 書瑾曄故作隨意的把玩著手機(jī),語氣也很平穩(wěn):“去洗澡嗎?” 手機(jī)上給宋芷妤發(fā)的卻是:“不知道!” 宋芷妤:“要不你先去洗吧!”她現(xiàn)在完全不敢去。 手機(jī):“話也不能說,現(xiàn)在怎么辦?” 書瑾曄:“那就等會兒再洗!”他也不敢。 手機(jī)往床上一扔,書瑾曄沒好氣的抓了一把額頭的碎發(fā)往后,呼出一口深沉的氣。 一般的攝像頭都會在什么插孔啊、玩偶啊、燈什么里邊,宋芷妤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燈,那種被窺伺的感覺襲來,她有一種預(yù)感,攝像頭就在頭頂上。 內(nèi)心嗔笑一聲,嘴角略微向上,佯裝撒嬌和引誘:“一起洗吧!可以嗎?” 書瑾曄聽到這話即刻轉(zhuǎn)頭看向倒在床上的女人,先是用三秒鐘來消化,又是用三秒鐘來反應(yīng),最后才明晰了宋芷妤那話的意思。 “可以!” 兩人迫不及待的一齊擠進(jìn)了洗手間內(nèi),宋芷妤甚至還催促書瑾曄關(guān)門。 黑暗的房間里,女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里消失的男女,想到剛才他們的談話,黝黑的眼睛里像是沾了擦不凈的污濁,臉上的表情也是怒不可遏。 宋芷妤手立刻附上脖子、擦過鎖骨勾起了一根細(xì)帶子,之后一臉狡黠的跟書瑾曄使眼色。 兩個人現(xiàn)在靠得很近,書瑾曄壓低聲音垂頭把話落在宋芷妤耳朵里:“你確定這兒沒有?” 宋芷妤姿態(tài)肆意:“賭一把運氣吧?我其實運氣還挺好的!” 書瑾曄沒再說話,宋芷妤直接定性為他默認(rèn)了,食指纏繞了兩圈細(xì)繩,然后手指稍稍用力一扯,護(hù)身符就被扯了下來。 書瑾曄動作流暢的接過宋芷妤手里的護(hù)身符,在拿過手的一瞬間,周圍的情景發(fā)生了變化,大片的陰氣一瞬間在書瑾曄眼里乍現(xiàn)。 寒意乍現(xiàn)、涼風(fēng)習(xí)習(xí),原本明亮的洗手間也變成了有著微微螢火的空曠平原。 黑夜里,兩個人對立而視,書瑾曄想把護(hù)身符給宋芷妤系上,宋芷妤抬手擋在了面前:“我已經(jīng)能控制陰氣了!” 她發(fā)現(xiàn)讓書瑾曄的手停下不是她的阻擋,而是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想不到宋芷妤居然發(fā)展得如此之快! 書瑾曄心里隱隱擔(dān)憂,那種擔(dān)憂來自于他對未知的不確定性結(jié)果的如何! 他忽然記起那一次許?煬問他的問題了! 黑夜中周圍的腐臭味兒對他倆來說都挺明顯的,因為一個人能通靈,另一個是感官極強(qiáng)的人鬼。 “這里面挺危險的,快點說完吧!”雖然宋芷妤能控制陰氣了,但在這個鬼魅橫生的地方,真的很難有安全感。 宋芷妤精準(zhǔn)吐槽:“那家人是變態(tài)吧,臥室都要裝攝像頭!” 書瑾曄也是束手無策:“所以地方監(jiān)控都卡得死死的。” 宋芷妤打了個響指,努了努嘴:“兩個辦法,一,等齊云笙來找柳安雪的時候直接開干;二,切斷電源!” 兩個方法都是正經(jīng)提議,卻也都有難度。 “切電源?”書瑾曄對這個提案有意義:“容易打草驚蛇!” 宋芷妤:“嗯哼,不過我們在這兒待不了多久,要是期間齊云笙一直不來找柳安雪呢?” 好吧,否決第一個,不過第二個也是很有難度的:“誰去切?還沒等找到總電室我們的蹤影就敗露了。” 宋芷妤臉上的平和看樣子是早考慮過了,微微一笑:“人不行!” 剛才在床上的時候她給魏泠發(fā)了三個字:“危,速來!” 書瑾曄不僅僅只是對魏泠的身份很抗拒,他還對魏泠是鬼很抗拒,因為宋芷妤很他關(guān)系太近了,依稀記得苗疆那晚宋芷妤是出去跟魏泠見面的。 表情瞬間不好了,眼神冷漠、姿態(tài)高不可攀:“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宋芷妤以為書瑾曄又要說魏泠的事兒了,她已經(jīng)做好了逃避的動作。 “你那個高中同學(xué)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宋芷妤腦袋立刻往前伸,表情大吃一驚:“什么意思?” 書瑾曄:“她身上陰氣又雜又重。” 宋芷妤如黑曜石一般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她結(jié)了陰婚身上有點陰氣是應(yīng)該的吧?” 書瑾曄眼神冷蔑,脾氣也變得有些陰陽怪氣起來,宋芷妤好久沒見他這樣說話了:“那不知道那個齊云笙陰氣有多強(qiáng)。” 又補(bǔ)了一句:“至少也應(yīng)該跟你是一個級別的!” 宋芷妤被嚇住了:“我去。”那得是多強(qiáng)的鬼。 書瑾曄三連擊:“交代后事吧!” 宋芷妤:……